那頭,小石並不知道色鬼已經被打跑的事情。她和小丫二個,開心地坐上飛機,將另一隻色鬼塞進化妝盒裏。要知道,鬼是可以變來變去的。二個姑娘沒練過,上當也就不奇怪了。

    小丫拿出手機:“5月11日,小石,你天天日記記這個日期,終於明天就是了。你一生就記這一天啊!要好好的抓住這一天。不然,過不了這一天,你一生都沒了。”

    小石連連地呸了幾口,“才下飛機,你怎麽就說這樣短命的話,好象要遇到什麽天災似的。你看這天,五月流櫻,草長鶯飛,正是春發的時候。別老咒人。快吐了。”拉了小丫就趕車走了。

    再從都江堰市坐車進山,又走了三個小時。盤山路盤上半腰,遠遠的,山透過去還是山,山蒙蒙的,是綠茵的氤氳,山亂麻麻的,象過年時的饅頭,都頂著透亮的天空,象天空就懸在頭頂,叫一聲就震落幾片雲下來。遠遠的山溪或大或小,穿過綠的茵,穿過麻的山,跳躍地奔向山那頭的阿妹。

    小石指了山溪:“多清的水,小丫,水底下的世界看得清清楚楚!山頂就能看到魚躍。”

    “姑娘,那是神水,是神山賜給我們的,沒有人能看懂神的意思。”一位穿著彝族服裝的老太太,微笑地說,一嘴牙隻有三四個,卻白白,透著和氣。

    小皮的看守所在深山溝裏,叫不上名來。隻知道一開門,就有無數的神山守著這些犯人。對著大山喊一嗓子,大概五六分鍾後有人能聽見。隻有孤零零的一座水泥樓,門臉是鋼鐵,頭頂的是鋼鐵,牆頭拉著電網,堡壘上站著似銅雕的戰士,臉黑黝黝的,板得鐵板燒,手裏緊緊攢著鋥亮的鋼槍。

    如果想找別處住,請跟野狼打招,讓它們讓出窩來。沒法子,住進了唯一的占了另半邊的招待所。

    監獄長的臉不象鐵板燒,象澆鑄鐵,剛出鋼水,黑得冒煙,紅得壓日頭。身體也壯得象鋼塔肌,肌骨更精實的鐵鞭,緊湊著成一團。每一寸不厚,卻是實打實的鐵質。讓黃鍾那個健身房裏打沙包出來的肌肉,同樣鼓著,好象雞蛋蛋,不用捏,一看就知道質量。

    小丫咂了下舌,知道山裏的東西實打實了,不跟城市裏都是廣告吹大出來的。不過再結實的男人,到了咱小石的亡國色下,都是酥豆腐。

    她拉過小石,小石擺出ps,伸出短裙下的玉脂,挺起氣墊後的胸膛,瞪起眼睛,“我們想找小皮。”

    獄長牛眼呆呆地從上掃到腳,再從腳掃到頭,推開小丫,擠到小石的胸前,沒話找話:“哪個小皮?”

    小丫扳過他的頭,讓直眼看著自己:“那個因為……”

    “知道,大盜那個,”不等小丫多說,獄長不耐煩地揮了下手,懶得聽肥丫多說,“關著呢,成天嚎,好象欠了人家幾百吊似的。”打落小丫的肥熊掌,“掰玉米呢!頭!”迴過頭,又笑起來,“今天不成,他剛剛進來,按我們所裏的規矩是要關幾天,殺殺威風的。你要知道,我們關的都是重案犯,牛著呢!”

    二人失望地“哦——”了一聲,無言地對視,獄長又湊上來,“我們監獄裏可都是江湖上當當做響的梟雄,二位小姐要不要聽聽他們的故事?”

    “能比電視精彩?”小石小聲嘟嚷了一句,塞在嘴裏。窩了頭,象隻好奇的壁虎四方亮眼,和小丫手拉手坐下,想起廣告模特的笑容,印刷七分,開始聽故事,時不時打斷問問,發出驚唿的聲音,請主演重複一遍,努力地巨大的拍拍掌。任何一業都要敬業,不要說龍套演員。而且還有求於興致勃勃的他。

    螞蟻趴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比你強大,所以從小學會了表演,表演給別人,哄到一顆米,高抬大象腿。表演給自己,自己的心靈雞湯,讓自己覺得除了他,世界唯我獨尊,至少心裏我no1。

    最後,故事講完了。二人在心裏舒了口氣,問有用的問題:“這裏有什麽地方可玩的?”

    “後山,山溪邊,不知道什麽年代的月老廟。都要塌了。”監獄長神秘地壓低聲音,“都說是真的有月老住。這裏的犯人都求姻緣,一求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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