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送進醫院。小皮並不追問賠償。問題不大,小皮又不象他想象的那樣,仇富,敲上一大筆。樊艃很好奇,也很喜歡這個單薄得,象莫合煙葉。有大漠荒漠的味道。

    後來,小砛來迷奸,可黃鍾卻打電話,找來了。想找個人看著小砛別被人占便宜。想到了小皮,他應該缺錢,應該很用心。接著,自己壓著小砛找個假父親,其實就是想再把小皮放在她身邊看著她。

    他手中的筆尖點了三點,那條路,自己並不每天都走。甚至偶然。查出來,誰?可是小皮的目的是什麽?誰指使他的?黃鍾?他對小砛癡迷,不會。父親,也許是他,他聽到了什麽。可是,他搖搖頭。

    小丫本來就是大餅臉,現在又被夕陽,沉悶的空氣發醇,頭發炸起來,吼了一嗓子:“樊艃,死冰川,你把我曬在這裏幹什麽!”樊艃一驚,抬起眼神來,見肥大的肚皮鼓動,二隻腳不停地交替著跳。

    “好了,好了,知道你肚皮舞最棒。現在,你來告訴我,那個色鬼是怎麽迴事?他好象什麽都知道。”

    色鬼馬上貼過來,二隻眼珠子掉出來,想嚇嚇樊艃。見樊艃不虧為一號冰川,紋絲不動。收起來,訕訕地笑:“大戶人家,見得多了。”

    卻見小丫一卡他的脖子,掐成蠶絲,“說重點。省了你的愛好。”眯著眼,用酷斃了色鬼的男人愛好。

    樊艃聽到色鬼是付在那塊石頭上,輕輕地哦了聲。隻以為小砛貪汙公款為了賭玉,沒想到賭來隻鬼。他眼中一絲不易查覺的波光陷入夕陽紅裏,笑笑,我們去找小砛.掩飾地低下頭,收拾起辦公桌。

    小店不大,隻是賣嬰兒用品的店。粉粉嫩嫩的小衣服精神地,招搖地,支楞著小身體,向每位來人透露著,新生的快樂。樊艃抬頭,路上車水馬龍,和店裏的清靜成反比。旁邊是一家婦嬰醫院。好地段,得不少租金,小皮到底是幹什麽的?清早時分,店裏隻有店員。

    後門,輕輕地掩上了,小砛寬大的粗條絨的背帶褲子,掩不住微微隆起的肚子。眉眼高挑,激動地扯著一個中年貴婦的衣服,這件名牌,昨天電視t秀上第一次發布,就套在這位膚色撲得粉嫩如小姑娘的中年貴婦身上了。就是太豔,太嫩了點。

    “男孩子就是長大得太慢,總是想著自己怎麽樣玩,從來不考慮將來孩子會怎麽樣。……”氣惱地捋了下自己染得過亮的發,整理整理被小砛過分殷勤拉皺的衣服。

    小砛差點快貼上去直接做肉皮了,“好,好,太好了。我們裏應外合,拿下黃父。搞定黃家。”

    一隻小螞蟻,正抱了大象腿,在山頭眺望著春色。

    小皮吐著煙卷,低頭腳尖搓著地。又斜過頭,瞄了眼整張臉都發亮的小砛:嫁入豪門真的那麽好嗎?

    前門,一輛寶馬,孤獨地停在那裏。孤獨起步。小店的窗裏,黃鍾的影子細長長的,臉被落日塗成金黃,很象一根炸得過頭的薯條。他落漠地點起一支煙,不知道抽,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抖著煙灰。

    他狠狠地掐著煙,對於煙,他從來不知道是為了喜歡品煙葉的醇香,還是因為對煙上癮,還是喜歡看著煙在自己的手裏燃成灰燼時的快感。或許,隻是喜歡自己親手把煙掐斷的感覺,看著一點點的星,火苗掌握在自己手中,想折斷它,隻要自己的一時意氣,也許是這種掌控的感覺好吧。

    原來,樊艃掌控在自己的手裏,看著他在自己的手裏燃起希望,點燃生活的火星。而自己喜歡這種感覺,到癡迷,直到依賴,這是心裏的依賴,如吸煙,沒有它,心裏空落落的。而生活中,他更依賴樊艃,依賴到每件事都要問問樊艃,沒有了這依賴,他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樣。

    後來,小砛,竟然打樊艃的主意,奪取他的依賴,讓他感到了危機,小砛,樊艃,都讓他有了掌握不了人的感覺,不爽。他要消滅這種感覺,要把小砛掌握住。

    他想擁有二個人。現在,二人都在越離他越遠。不行,他拚命地掐著煙,煙在他手裏斷成一節一節。他要掌握一切。樊艃,小砛,那個情字。就象這支煙,由自己的手來擰成他要的樣子。

    他不知道,正是這種占有,讓小砛離開。而情,你握得越緊,它流得越快,象抓一把沙子。

    可他手骨節啪啪地做響,緊緊地攢著,青筋繃起,如同麻繩的網,網住了他的手,手裏的煙。

    越握越緊,緊得抽起來,先是一隻手,頭不停地點著,後來是胳臂,然後全身。眼前全黑,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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