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是那個天天夢見的人。那個一見鍾情的帥哥,那個一臉冰川的酷哥。

    就上班頭一天,頭一麵,就見小丫肥嘟嘟的臉湊到眼皮下:“小姐,注意形象,你穿著職業裝,低頭流口水算什麽?抬起頭來,你暗戀大帥哥,也得讓人家看清楚你的長相,你才有機會吧!”本來就巨大的眼一會兒更巨大誇張,一會兒眯成縫。可小丫的嗓門是風從山中過,狂飆,唿嘯,這頭到那頭,包括小細隙。她太吃驚了。春心一刻動,奇跡!

    小砛自從出孤兒院開始,就從來沒有對男人有好感。孤兒院的院長是個修長的瘦女人,一見她就討厭地扇動腮幫,大聲地說,你這個石頭命克死了你的家人,怎麽還在這裏賣弄風騷,有了你,國將亡!

    走出孤兒院,男人都是流口水跟她說話,女人都是當麵背地裏用口水說她。小丫開玩笑,看見了你,就知道男人是下半生動物,動*,女人是上半生動物,動嘴。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是男人的克星,還是男人是她的克星。隻有小丫,一個可愛的肥丫,男人不看,女人恥為友,於是,二個極點湊成一個圓點。

    樊艃微微抿了抿嘴,鼻孔裏呲了下,放出白煙,小丫肥指戳自己的下巴,狐哥迷煙!

    狐哥?不,他是那個夢中的人,清清的河水,白霧似的紗飄嫋,伊人站在水中,倒影映了一河的流櫻,遠遠的,氤氳的柳茵,那個白衣人橫笛低奏,合了綄紗聲,遠離的塵囂。

    一塊石頭沉入水中,倒影擊碎,中止了笛聲,小砛從夢中醒來,一切一切隻留下了飛櫻落水的惆悵。

    正在夢癡與花癡中掙紮,就被一聲粗獷的大吼聲震得縮得沒了脖子。“這麽胖就別擋門。聽說來了個美人,你別在這裏大煞風景,去幹你的活。哪個部門的,通知他們,扣她的獎金。”

    小丫一裂嘴,還沒工作呢,獎金就沒了。誰啊,這麽狠?小心我做老鼠咬他。背上猛地被一推,“還不讓開,沒長耳朵。現在的員工啊!美女,美女呢?”

    二個姑娘這才看清楚,一大群人圍了個肌肉猛男,生猛得象隻龍蝦,張著雙臂,抽得象癲癇,橫在了樊艃麵前。對著樊艃笑盈盈地一彎腰,低頭,鼻子都湊到鼻尖了,“怎麽吃醋了,把美女藏起來了?”

    樊艃輕輕地翹了翹嘴,貝齒咬了唇,歪了他一眼,輕呲了他一下,盈盈地笑,如柳拂風,桃泛波紅。小丫吐所有花癡。對視著他說:“什麽,哥,怕你把美女嚇跑了,所以藏在你背後了。”麵幾乎貼上了,雙手相握。二塊黑曜石的,上古皮囊露出粗粗石頭樣的同式情侶戒指帶在二人手指上,相摸擦著。

    小丫被二塊黑曜石吸引住了,就是不懂,也知道是好貨色。小砛拉了拉她,注意,我們第一天報道。

    後來小砛注意到,那皮囊的樣式跟賣玉老人送她的那玉皮囊是一樣的。心中狂喜,我和冰川臉有緣!

    這個肌肉猛男這才迴過身來:“我看看,果然是大美人啊。不錯,不錯。弟,不能留給你。你這個萬人迷會把她害成花癡的。對了,你的魅力就留給這個肥阿拉伯脫衣舞女郎吧。你……”他一指小砛,“從今天起,你在我的秘書室裏工作。”

    “我是學會計的,不會文秘!”小砛很惱火,完全和所有的男人一樣,把她當在那裏當花瓶。

    什麽!我胖歸胖,可不是脫衣舞女郎!小丫氣得都抖起來了。樊艃生氣地拍拍猛男的臉:“你胡說什麽!見人家豐腴,就知道人家肚皮不跳則己,一跳驚世。”見猛男斜了肩,歪著頭,不停地顛了腳,一臉的藐視,撇了小丫一嘴,又道,“好了,這個玉環美女是這個美人的朋友。”

    “她是樊艃的朋友。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小丫脫口而出,隻為堵猛男一句。

    黃鍾把臉湊到樊艃的臉上,又移到小砛的身邊:“果然有股不同凡常的味道。她?第一眼就是我的。”

    小砛惱怒地抿了嘴唇:“把我這個人當什麽了?想拿就拿?你玩慣別人了。”

    猛男:“好,有膽色。敢對老板來。我叫黃鍾,這家公司是我家的。你再考慮考慮。”威風地點煙。

    小丫氣昂昂地迴答:“我還以為這世界是你家的呢!做夢了。人家名花有主。”

    “好,有膽,有膽丟掉你的工作。”大龍蝦的雙臂高高地揮著,得意地看著眼前的小肉丸。

    “樊艃哥哥……”小砛咬了下嘴唇,手指卷了卷發梢,可憐巴巴地看著樊艃。

    樊艃低頭呲了一鼻子。拉了猛男,走了,走了,小砛腳下風火輪就上了小丫圓滾滾的屁屁。於是全公司都指著她的背,新來的會計小砛一見鍾情,暗戀樊艃大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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