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非錯感覺體內充斥著力量,勃勃熱能令他暢快無比。


    這股熱能是雄陽霸訣的火屬真氣,之前他在空中運用轉化之法時,就將得到真氣以雄陽霸訣的行功路線運轉,全都同化為火屬真氣。


    烈非錯不清楚自己體內的真氣究竟等同普通人修行多少年的,他隻覺這是一股極其可怕的力量。


    少年心潮澎湃,他想試試傳說中的內力究竟是何威力。


    暮然,他想起自己雖然擁有了真氣,但卻未學過運氣發招的法門,雄陽霸訣是一種內力積蓄的方法,內中並無催招吐勁的知識。


    “喂!假太監,快教我幾招實用的招式。”


    “哈,過河拆橋,兔死狗烹,內力得到了即刻就翻臉是吧?”見烈非錯的稱唿自“侯爺”變迴“假太監”,嫪毐語氣極度不滿。


    “想要學招式,哼哼,本侯不會。”


    非常幹脆利落的迴答,雷的烈非錯差點一個踉蹌倒地。


    “你說什麽?你不會?”


    “小子你沒聽錯,本侯不會。”


    “靠!內功你會,招式卻不會,那你學內功幹嘛?”


    “誰說會內功就一定會招式的,本侯學內功是為了強健體魄,為無數七國的妖嬈佳人奉獻本侯的激情與精力。”


    “我去~~~,你把內功當偉哥用啊!”


    烈非錯聽明白嫪毐當年練內功的淫蕩意圖了,這位長信侯不愧是戰國末世有名的淫賊,世人欣羨的內力真氣到他那裏,完全淪為藍色小藥丸的角色。


    沒有招式配合,內功的用途隻剩下護體增力,偏偏這些是烈非錯最不缺的。


    “偉哥是什麽?”


    “就是壯陽湯。”烈非錯已在這個時代生活了數月,得知早在春秋、甚至更前,已有大夫為求診男子開出補腎壯陽的方劑,雖然分門別類,不過民間統稱為壯陽湯。


    少年有些意興闌珊,此刻他耳聞萬年公主的喚聲,少年勁掌揮舞驅散塵煙,德陽殿四周的全貌落入眼中。


    此刻還有部分白衣黑袍尚在拚殺,烈非錯在人群中找到萬年公主和王越的身影,王越那副重傷頹喪的樣子,令少年心中一驚。


    “烈非錯,是你破了張角老賊的陣法?”萬年公主迎了上來,身形迅捷,情緒激動,急促唿吸引的那對高聳波搖晃顫不止。


    少年心神一震,萬年公主當世絕色,身材又豐腴沃碩,極其有料,而且烈非錯曾有幸欣賞到這幅腴沃雪糯的赤裸真身,分別些許此刻再遇,烈非錯腦中即刻浮現出之前那幕麗色。


    “小子,附近有女人?”嫪毐煩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怎麽知道有女人,你看見了,或是聽見了?”


    “本侯巴不得能看能聽,可惜本侯如今這種狀態,隻能靠感應。”


    烈非錯啼笑皆非,看不見、聽不到,卻能感應出附近有女人,嫪毐不愧是絕頂淫賊,色功了得。


    “假太監,你嗅對了,附近確實有女人,而且還是個絕世美女。”


    “嗅你個頭,你小子當本侯是狗啊!”嫪毐本性奸猾,即刻聽出烈非錯話中隱藏的攻擊,然而下一刻,他突然驚唿一聲:“絕世美女!?有多美?比得過趙姬那騷貨嗎?”


    “騷貨?人家怎麽說都是假太監你的衣食父母,你一身榮華富貴全都是靠人家的,至少該尊稱一聲太後吧?”


    “本侯又沒說錯,本侯一身禦女無數,就屬趙姬最為風騷媚骨。”


    “如此不是正好,趙姬的風騷配你的淫邪,相得益彰啊。”


    被烈非錯冠以“淫邪”之名,不想嫪毐卻未露出一絲生氣,他似乎對這兩字很受用。


    “我身邊的這位雖然夠美,不過想來應該沒你的趙姬風騷。”


    “小子你懂什麽,女人的風騷都是靠男人發掘的,待本侯傳授一些房中秘術,必定包你縱橫床笫,所向披靡……”


    “閉嘴!”


    嫪毐三句不離本行,出**賤,烈非錯懶得再理他。


    絕代佳人萬年公主在側,烈非錯內心小小激動,不過尚不至於色令智昏,目光環顧四周,將各方情勢一一收入眼中。


    少年察覺到六柱上的眾女,各個絕世妖嬈,令人垂涎欲滴,幾名長公主單從服飾上辨不出,但何太後頭戴鳳冠,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烈非錯雖是初到此境,卻是已將情況掌握了七七八八,他想到方才萬年公主的那句話。


    張角老賊?


    ——嗯!張角不就是創立太平道的大賢良師,他不是早已身亡了麽?難道他還在世,方才的陣法是他在主持。


    少年目光流轉,在現場搜索能對上的角色。


    此刻的張角三兄弟以一種類似發動三才玄亟的方式,成三角站立,張寶、張梁在後,張角在前。


    而張角所在的這個三角形頂尖,正對著那座盛放少女心血的巨鼎,一股黯紅色詭異氣息自巨鼎透出,貼著地麵衍生到張角腳下。


    如今夜空已非之前那副詭異血色,淡淡清冷月光灑下,熒光微弱,無人察覺到張角三人足下的異樣。


    烈非錯目光輪轉一圈,他直覺公主所說的張角就在那三人之中。


    少年不動聲色,暫時也不提問求證。


    “比起公主與前輩的直搗黃龍,在下倒是更傾向於釜底抽薪。”


    無論猜測是否正確,烈非錯心知方才陣法是遭自己破壞的,舉手便得的功勞,自然沒理由放棄。


    他的話說的非常含糊,乍聽之下,萬年公主還以為方才烈非錯與她們分手之舉不過是令敵人麻痹大意的障眼法,他其實一直悄悄暗中潛伏,伺機而動。


    “果然是你破了張角老賊的陣法,你是怎麽做到的,你的傷怎麽樣了?”萬年公主語露關切。


    之前張角發動陣法,何太後六人苦不堪言,嚇的她以為自己將與幾位血親天人永隔。


    烈非錯這番破陣舉動,等若救下了她所有血親,難怪她公主之尊,依然感激涕零。


    萬年公主說道“張角老賊”時,目光轉向張角三人的方向,烈非錯進一步證實,三人中果然有一人就是張角。


    “敷上前輩的靈藥,早就好了。”


    “好了?這麽快?”


    “在下體質特殊,傷愈耗時與常人不同。”


    萬年公主釋然,她親眼見證烈非錯的金剛不壞和神力,對他之說辭不存懷疑。


    “幸好有烈非錯你暗中行事,張角老賊和兩名兄弟詐死,化作大祭司潛伏董卓身邊,一心顛覆我漢室,若讓他陣法得逞,我漢室定遭受滅頂之災。”


    這下烈非錯全明白了,詐死之事古往今來並不少見,不過未來的曆史中,並未記錄張角詐死這一條。


    事實上,這個東漢末年有不少地方,都與未來的曆史不符,烈非錯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甚至感覺這個時空有點似是而非,似乎並非完全的漢末時代。


    烈非錯心念一轉,幾步越過萬年公主,高壯身形將她擋在後麵,淩厲目光凝視張角三人。


    “哈哈哈,可惜啊,大賢良師,詐死圖謀終究一場空,張角你應非蠢材,如今情勢,你們唯有交換太後等人,或許我方會看在此點上網開一麵。”


    烈非錯幾乎能肯定巨柱上就是當今何太後,其餘之人身份料也尊貴。


    張角如今落於頹勢,何太後等人是他保命靈符,豈肯輕易交出,烈非錯根本不指望張角會答應,這番話不過打開局麵,其中更隱藏一絲刺探,以及烈非錯本身一份私心。


    烈非錯縱觀左右,如今萬年公主一方,公主劉情年輕識淺,唯有修為超凡,經驗老到的王越堪當主事,但之前王越種種舉動,令烈非錯大為不滿,因此他借助方才破陣之功,故意強行代表發言,順勢將己方主事之位奪了過來。


    “小子!你是何人?此地哪有你說話的餘地!?”張角輕蔑譏諷道。


    “本少爺是破你陣法之人,更是將你三人性命執於掌上之人。”烈非錯半步不退,他以萬陽同天破張角陣法,麵對張角三人,他是無可反駁的勝利者。


    “執掌我兄弟三人性命?哈,黃毛小子大言不慚!”張寶怒喝一聲,語氣滿是不屑。


    “張角!方才破陣之刻,你已被逆衝陣法所傷了吧?此時此刻,能執掌你三人性命的,不獨他一人。”


    白衣無後身形瞬動,轉眼閃至前方,劍鋒斜挑,銳口鎖定張角三人。


    “將義母她們放迴,今日劍下留你們一命。”


    白衣無後不似烈非錯般精壯狂霸,但語氣中另有一番不容違背的冷酷。


    “好好好,本座不過輸了一陣,所有人便將本座看做俎上之肉了,你們這群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如意算盤打的也太早了吧!”


    張角麵上萎靡神情一掃,伴隨著他的高喝,三角之一的張梁身形瞬動,手中重杖輪轉,攻向無後。


    ——嗯?


    白衣無後目露詫異,張梁這一出招,速度竟比方才快上三倍,厚重杖端轉眼間已轟至麵門。


    無後猝不及防,太陰寶典內勁灌入劍中,劍鋒即刻一擋。


    當當當當——!


    雙兵交拚,震聲破耳!


    無後驚覺杖上傳來一股驚人雄力,無後精專在身法速度,即刻被這股力量逼退,口吐朱紅,受了輕傷。


    一擊迫退無後,張梁目露兇光,再度追擊。


    倏然,高壯身影強勢破入。


    “力氣不小啊!要比勁力,那就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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