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氣息……”雙眼死死的盯著君莫身後那一隊翅膀,金光舟眉頭一皺,他畢竟是見多識廣,片刻之後便是發現了其中的不一樣,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飛行鬥技,我說怎麽可能年紀輕輕就達到那種境界。”


    “你開始讓我有些吃驚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你依舊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明白過來的金光舟頓時放下心。


    “嗬嗬,是嗎!或許……我根本就沒想過逃走。”冰冷的聲音自“君莫”嘴中發出,他背後的雷光翼一震顫動,瞬間便是到達和金光舟同樣的高度。


    不知為何,聽見君莫那冰冷的聲音,金光舟竟是感覺到一絲寒意。他覺得此時的君莫好像已經變了一個人,與剛開始接觸之時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壓下心中那抹不安,金光舟冷笑著道:“莫非你以為你能勝過我不曾!”


    “那便……試試看吧!”話音剛落,“君莫”右手虛空一握,無鋒劍頓時出現在他手下。下一瞬,他的身形猶如穿越空間一般出現在金光舟身前。同時手中的無鋒劍帶著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怒斬而下。


    “好可怕的速度!”金光舟瞳孔陡然一縮,留給他反應的時間幾乎沒有。隻來得級將雙臂交叉護在頭頂之上。


    “砰!”


    “君莫”君莫手中的無鋒劍重重的砸在了金光舟那被一層厚厚的鬥氣包裹住的胳膊之上,恐怖的聲浪頓時席卷而開。相交之處,一股可怖的勁氣席卷而開,一直蔓延出十數丈遠。


    “嘎!”伴隨著一聲慘叫,一直偶然經過的三階初級飛行魔獸頓時便是被這股可怕的勁氣震碎了身軀,向著地麵跌落而去。


    “好可怕的力量!”金光舟頓時覺得胳膊一沉,覆蓋在上麵的鬥氣飛快的消融著,任由他如何催動鬥氣,都是趕不上那消融的速度。


    “給我破!”君莫眉毛一挑,握劍的手一緊,一股洶湧的鬥氣再次注入無鋒劍之中。


    頓時,覆蓋在金光舟胳膊之上的鬥氣便是徹底崩碎,下一刻無鋒劍便是直接砸在了他的胳膊之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將的胳膊砸的反向彎了過去,顯然是已經斷了一根。而他的身形也猶如流星一般快速向下墜去。


    “咻!”


    不待金光舟穩住身形,“君莫”便是化為一道流光出現在了他身下,同時無鋒劍飛快的向上一挑,將前者的身形再次打得向上飛去。


    “君莫”欺身而上,無鋒劍再次毫不留情的拍在了金光舟的胸口,於是乎,後者的身形便是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


    “君莫”的速度極快,不管金光舟飛向何處,他的身形總是會出現在其身後,下一刻無鋒劍便是會狠狠的落在後者身上,將其擊飛。


    此時,強如金光舟,在“君莫”的手上居然是毫無還手之力。


    兩道身形不斷的閃爍在天空之上,速度快的隻剩下兩道殘影。兩道身形每一次的頓住,其中一道便是會在眨眼眨眼間被轟飛。


    此時若是有人在旁邊觀戰的話,便是會發現,此時的金光舟就像是一個皮球一般,不斷的被人擊飛,再擊飛……


    “等一下,這位前輩,我知道錯了,請你放過我吧!”不久之後,金光舟終於是承受不住了,大聲的喊道。


    聞言,君莫便是停下了動作,靜靜的漂浮在空中。


    此時的金光舟全身衣衫襤褸,全身似乎都胖了一圈,顯然是被沉重的攻擊打的腫了起來。他的頭腫的就像是一顆豬頭一般,看起來十分的滑稽。此刻或許就連金木宗的人都認不出他就是宗主了。實實在在的是被打得連他母親都不出來了。


    “多謝前輩停手,都怪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前輩在此地遊玩,所以冒犯了。”金光舟似乎早已經被那一連串的攻擊嚇破了膽,此時他低著頭,似乎根本不敢看君莫,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


    不過,他低埋的雙眼中卻是精光閃爍,似乎並不是誠心認錯,而是隨時準備暴起發難一般。


    “君莫”當然不會相信金光舟真的認錯了,他此時停下來,隻不過是因為連番的重擊金光舟之後,他似乎有些累了,準備休息一下再打。


    將無鋒劍換到左手上,擺了擺有些發麻的右手,當他正準備繼續狠揍金光舟這個險些讓他命喪岩城的兇手之時。對麵的金光舟,手掌突然一番,頓時一道細弱毫毛般的血光便是飛速射向他的胸口。


    “哈哈,死吧!”金光舟頓時大笑,他剛剛射出的是他用血祭之法念出的一根含有劇毒的血針,修煉者觸之即死,不過隻能使用一次,是為了保命所用。他有自信,憑借他的手法在這麽近的距離,君莫絕對無法閃開。


    “哼!”瞥見那抹眨眼間就距離自己不足一尺的血光,君莫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他到血光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控製住一般頓在了空中。


    輕微一陣顫動之後,血光便是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直接沒入了金光舟的胸口。


    “呃……”金光舟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喉結一陣滾動似乎要說什麽,最終卻隻是發出了一陣毫無意義的聲音。他的雙手不斷的在空中翻飛著,似乎想抓住些什麽。


    自己練出來的東西,金光舟自然明白其威力,臉上滿是絕望之色。他的身體仿佛是蠟燭一般開始融化,冒出一陣陣的青煙,散發出陣陣惡臭。


    下一刻,他的身體便是再也不能維持飛行,飛快的向下墜落而去。一段距離之後,他的身體便是完全融化,隻留下一件失去支撐的衣服隨風飄蕩。


    強如金光舟,居然是在這毫無人煙的地方,孤獨的隕落了,屍骨無存!


    “咦,那是……”眼神一瞟間,“君莫”便是看見一個漆黑的袋子正隨著金光舟的衣服搖擺著。


    手掌虛空一握,那漆黑的袋子便是飛到了君莫手上,赫然是一個儲物袋。


    “這家夥的儲物袋之中好東西應該不少吧!”這般想著,“君莫”便是將金光舟的儲物袋收了起來,準備有時間在查看。


    “老頭,還不快將我的身體還給我,很好玩是不。”這時候,“君莫”的腦海中卻是想起了一片微弱的唿聲。


    “切,好玩個屁。你知不知道就這一下,我的耗費多少能量。這些能量可都是我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老者肉痛的說道。


    ……


    此時的君莫就像是一個木偶一般呆呆的漂浮在空中,若不是他背後的翅膀下意識的在抖動,恐怕他的身形早就跌落下去了。


    這時,君莫漆黑深邃的眸子忽然一亮,似乎發生了什麽變化,旋即他身體之上那股恐怖的氣息便是如同潮水般的退去了,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啊!”剛一恢複對身體的控製,君莫的身形便是不受控製的向下跌去,一連跌出好幾百米之後,他才是迴過神來,背後的雙翼輕微一陣顫動之後,穩住了身形。


    “老頭,剛剛怎麽迴事,我忽然間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穩住身形後,君莫頗為不解的問道。


    “哼,還能有什麽原因,若不是老頭子我憑著消耗能量控製你的身體,你早就掛了。”老者悠然現出身形道,不過他現在的身形較之之前確實虛幻了許多,顯然消耗了不少能量。


    “還有這般好處,那以後有什麽危險,直接叫你出來就好了,省得我拚死拚活的”君莫大喜道。


    “你想的倒是美,你知不知道就這樣一下我要消耗多少能量,要多久才能恢複。”老者白了一眼君莫道:“搞不好還會因為能量消耗過度,而直接消失。”


    “嘿嘿,這樣啊,這次倒是要多謝你了。”君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到。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我睡覺去了,沒什麽事情不要吵我。”老者說著身體便是化為一道流光鑽進了君莫設立之中。


    ……


    “有翅膀就是爽啊……”在空中飛行一陣之後,君莫便是適應了雷雲翼。感受著那股在天空翱翔的自由,他不禁有些感慨。


    不過剛飛行沒多久,體內便是浮現出一股虛浮之感,顯然雷光翼對鬥氣的消耗還是有些劇烈的。看來憑借雷光翼直接飛向太初城的想法,顯然是要泡湯了。


    此時距離君莫登上風暴獅鷲已經五天了,也就說他距離太初城還有一半的距離。不過這距離對於他來說著實有些遙遠。


    君莫的下方是一片無盡的林海,輕飄飄的落到一顆大樹的樹冠之上,他便是拿出了金光舟的儲物袋。


    能被一個造氣境強者,又是一個宗門的宗主隨身攜帶的儲物袋,裏麵的東西應該不一般。


    想到這,君莫不禁一陣激動,當即也不顧恢複鬥氣了,直接將一縷心神沉入儲物袋之中,查看起其中的東西來。


    ……


    此時,岩城的那處君莫沉坐風暴獅鷲的驛站之中,負責整個驛站的青衫男子,此時確實麵色沉寂。


    剛剛他收到消息,五天前起飛的那隻飛往太初城的風暴獅鷲途中發生了某些變故,徹底的毀壞了,而且毀壞之前還傳迴來一些殘破的畫麵,從那些畫麵看來,似乎有人在風暴獅鷲上麵進行劇烈的戰鬥。


    “真是一群瘋子,居然在那麽高的地方戰鬥。不知道毀壞風暴獅鷲之後,大家都活不成麽,有什麽事情不能降落之後解決的。”青衫男子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心中無比的煩悶。一頭風暴獅鷲的成本極高,損失一頭對他們驛站來說可是莫大的損失。


    “這個消失似乎有必要通知他們啊!”沉思片刻之後,青衫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麽,飛快的起身,出門之後直接上了一匹烈焰角馬,而後飛快的向弄岩宗疾馳而去。


    憑借烈焰角馬的速度,青衫男子很快就來到了弄岩宗山門。他似乎對這裏十分熟悉,將烈焰角馬交給門口的守衛之後,身形便是爆射而出。


    ……


    “你說什麽?搭載著君莫的風暴獅鷲死了?你確定就是那頭?”岩豐羽憂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無比激動的道。


    他剛剛正在悠閑的品著茶,不過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的青衫男子卻是給他帶了一個壞消息,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糟糕的消息,讓他剛喝下去的一口茶幾乎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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