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4章攻心為上
耳邊裏轟隆隆的，好像落水似的，無數水壓不斷往他們的耳朵裏擠，他的身體，也被那股力量拽著，死死往下墜。
耳中隱約好像聽到了一聲慘唿，似乎是銀鷹衛二號的聲音，讓他更加心驚肉跳。
嘭！
左大戶如同大樹上掉下來的爛柿子似的，摔在了爛泥當中。
左大戶雖然被重力術束縛中，墜下塵埃，但神誌其實還是清醒的，心裏連連慘唿：“完了，完了……想不到我左某人半輩子謹慎，還是栽了。”
左大戶全身被製住，別說用傳識玉牌，便連開口說話，都根本辦不到，勉強撐開眼皮，看向四周。
卻看到幾張帶著嘲弄微笑的臉，有人類，有靈獸，讓左大戶全身忍不住一哆嗦，琢磨著：“我這是得罪什麽人了？竟然出動這麽大陣仗來對付我？”
包包此時仍舊是人類打扮，一腳踩在左大戶的胸口，笑嘻嘻道：“左大戶，在你家裏，你裝作一副拽拽的樣子。現在我來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這種話，自然是純粹戲弄人的風涼話。左大戶今時今日的地位，自然是想好好享受的，誰放著神仙一樣的逍遙日子不過，想死呢？
“別廢話，把他帶走。”
“帶走？去哪裏？”包包好奇問。
秦無雙微笑道：“當然是迴河口州城了。”
左大戶胸口起伏不定，他已經意識到，這裏麵有一場陰謀，但此時此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陰謀到底怎麽實施。而這批人又是誰？恐懼和絕望，讓他內心無法平靜。
“左大戶，聽說你有特權，可以***出入天陽山，對麽？”
左大戶眼裏射出一絲疑慮，看著秦無雙，顯然是考慮，這人到底想幹什麽。秦無雙悠然微笑，從容淡定，對左大戶的眼神毫不避讓。
“聽說左大戶除了***奇珍異寶之外，還有一口愛好，喜歡美女，對麽？試想一下，如果我一刀下去，將你的***子連根斷了，你這輩子，也就隻能守著那些奇珍異寶過日子了，對麽？”
這麽惡毒的話，秦無雙卻用一種很斯文的口氣說出來，讓左大戶不覺有些毛骨悚然。
縱然再桀驁，縱然再有尊嚴，性命捏在別人手裏，一切生殺予奪大權，都被人盡數掌控，讓左大戶想強硬都強硬不起來。
殺了他反而隻是一刀的痛快，就怕他慢慢折磨，吃盡零碎苦頭到最後不死，那就更慘了。
左大戶的啞穴被解開，胸口跟扯風箱似的，急速地唿吸著。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左大戶麵色慘白地問。
“是我們問你，還是你問我們？”包包伸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左大戶避無可避，臉上火辣辣的。好在包包下手有分寸，不然一巴掌過來，把他的腦袋都給扇飛了。
“說吧，你是不是任何時候，都可以進入天陽山！”秦無雙淡淡問，隨即似乎知道左大戶軟硬不吃的性格，慢條斯理地道，“我知道，除了羅天道場核心子弟那個兒子之外，你還有三個兒子，四個女兒。都在河口州城裏混。要找到他們，很容易吧?”
左大戶全身微微一抽，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恨恨道：“我左某人和你無冤無仇，你好狠。”
秦無雙啞然失笑，悠然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更別把你偽裝的多無辜似的。我既然找到你，對你的根底都是挖掘過的。你一輩子幹過多少壞事，你那些子女做過多少惡，這賬簿，我比你還清楚你信不信？”
左大戶在河口州城，可算不得什麽善男信女，聽秦無雙這麽說，到嘴邊的那些話，都咽了迴去。
他知道，今天是遇到狠角色了。悲情牌是打不出來了。
“最後一次，如果你不抓住這個機會迴答的話。你就不用迴答了，我去問你的那些子女，也是一樣的。”
左大戶的心理防線頓時被摧垮了。如果說對方拿他的性命要挾，他肯定不會屈服。
可是，四個兒子，四個女兒，那是他這個家族，這一脈興旺的基礎。如果全滅了，那他左某人這一脈，就等於滅絕了！
縱然是無惡不作的惡人，舐犢情深的骨肉血脈，總是拋棄不了的。
秦無雙瞪著左大戶，眼神並沒有那種淩厲的逼迫，非常平靜地看著左大戶。但眉目間偶爾閃過的那一絲殺意，讓左大戶忍不住激靈連連。心理防線全麵瓦解。
“我是可以進入天陽山……可那是托我兒子的福。”
“托你兒子的福，這個我們自然知道。我問的是，你是不是隨時可以進入天陽山。”
“理論是這樣的，我每年都有機會去探望兒子的機會。而且天陽山很多中層的負責人，都收了我的好處，對我進山，也是放的比較寬鬆的。”
左大戶一邊迴答，一邊也是努力克製住恐懼，心裏不斷盤算著：“這人問我可不可以進入天陽山，肯定是通過我這層關係進入天陽山。他有求於我，肯定不能殺我。我必須抓住這個問題，跟他討價還價。”
“這麽說，你哪怕是現在進入天陽山，他們照樣得給你放行，對不對？”秦無雙又問。
“現在這個時候？每年這個時候，都不是我去天陽山的時候啊。我一般都是節前節後去。順便送些禮物，打點疏通一下。”
“你倒很會鑽營，你兒子能成為核心弟子，看來也有你一份功勞。節前節後，離現在最近的一個節，還有多久？”
左大戶眉頭都不眨：“這個很明顯啊，離得最近，就是清明節。神照府三大姓的子弟，隻要有些名望，都會在清明節前三天，後七天，去天陽山祭祖的。”
清明祭祖，這倒是一個慣例。人類國度亦是如此，看得非常重的。天玄大陸的宗族觀念非常重，小家族，小宗室，都喜歡依托大家族，大宗族。認祖歸宗，是天玄大陸最熱衷的活動。
清明祭祖，就是認祖歸宗的好時機。在神照府，羅氏，田氏，左氏這三大姓，都視天陽山為先祖英靈所在之地。
因此，清明祭祖，天陽山會非常熱鬧。
掐算起來，離清明祭祖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要秦無雙等一個半月，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節日，你就不能找到借口去天陽山？”秦無雙冷哼著問。
左大戶被秦無雙的目光逼迫，眼神簡直沒有地方好放。
“如果你想不到辦法，那留著你也沒用。但如果單殺了你，黃泉之路未免太孤單，我會把你所有的親人全部送去和你團聚的。放心吧，絕對不會落下一個。包括羅天道場的左紹。”
左大戶看著秦無雙那凜然的神情，知道這人說的不是假話。訥訥道：“要想辦法，肯定是有的。”
“說。”秦無雙也懶得多廢話。
“我可以打著給兒子送東西的名義……”
秦無雙露出愉快的笑容，問道：“不會惹人懷疑嗎？”
“不會，絕對不會！”左大戶口氣堅決。
“希望不會，如果會的話，你的全家老小，包括你，小命就難保了。”
左大戶全身又一陣哆嗦，忍不住問道：“閣下，你一心一意想進天陽山，到底有什麽意圖？”
秦無雙悠然道：“你不覺得，知道的太多，容易死得更早嗎？”
左大戶硬下心腸：“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你殺我全家，我也不會配合的！如果你去***，羅天道場最後追究責任，難免還是會追究到我頭上來。到時候，也是一個誅九族的罪。早死晚死，都是死，我為什麽要答應你？”
秦無雙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左大戶，顯然是想看看這家夥的話，有沒有水分。看左大戶表情堅決，倒不像是作偽。
而且，左大戶的話，細細想來，也有那麽幾分道理。如果是左大戶引狼入室，追究責任的話，他自然有一份責任。
左大戶見秦無雙默然不語，以為自己的招數湊效了。既然對方還是有求於己，那就有辦法，大可死咬著不放，大談條件。
哪知道，秦無雙深思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好像做出了一個什麽決定似的：“很好，真的很好。”
“好什麽？”左大戶見秦無雙笑的這麽愉快，頭皮發麻，嘴巴兀自強硬，“閣下，如果你想用這逼迫我，勸你早點死心。除非你要做的事，不足以讓我左氏一門株連九族。”
“不，這事，肯定是株連九族的，而且如果你有九十族的話，相信他們一定會把你九十族都給誅了。”
這話讓左大戶大吸一口冷氣，以為秦無雙在說笑：“你想到天陽山***，就憑你們，恐怕還不夠吧？”
秦無雙的笑容越發濃了，大笑起來。
左大戶毛骨悚然，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你到底笑什麽？神神叨叨的？”
“我先前還在猶豫，你是不是非死不可。現在看來，我最後一點惻隱之心都讓你的表現給衝沒了。”
左大戶大笑起來：“你殺我？不可能！你想進天陽山，你就不能殺我！就算你去鵝湖州，收買那些田氏宗族的人，他們也不可能帶你去天陽山的！他們的關係和門路，還沒我廣！”
左大戶麵紅耳赤地叫著，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耳邊裏轟隆隆的，好像落水似的，無數水壓不斷往他們的耳朵裏擠，他的身體，也被那股力量拽著，死死往下墜。
耳中隱約好像聽到了一聲慘唿，似乎是銀鷹衛二號的聲音，讓他更加心驚肉跳。
嘭！
左大戶如同大樹上掉下來的爛柿子似的，摔在了爛泥當中。
左大戶雖然被重力術束縛中，墜下塵埃，但神誌其實還是清醒的，心裏連連慘唿：“完了，完了……想不到我左某人半輩子謹慎，還是栽了。”
左大戶全身被製住，別說用傳識玉牌，便連開口說話，都根本辦不到，勉強撐開眼皮，看向四周。
卻看到幾張帶著嘲弄微笑的臉，有人類，有靈獸，讓左大戶全身忍不住一哆嗦，琢磨著：“我這是得罪什麽人了？竟然出動這麽大陣仗來對付我？”
包包此時仍舊是人類打扮，一腳踩在左大戶的胸口，笑嘻嘻道：“左大戶，在你家裏，你裝作一副拽拽的樣子。現在我來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這種話，自然是純粹戲弄人的風涼話。左大戶今時今日的地位，自然是想好好享受的，誰放著神仙一樣的逍遙日子不過，想死呢？
“別廢話，把他帶走。”
“帶走？去哪裏？”包包好奇問。
秦無雙微笑道：“當然是迴河口州城了。”
左大戶胸口起伏不定，他已經意識到，這裏麵有一場陰謀，但此時此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陰謀到底怎麽實施。而這批人又是誰？恐懼和絕望，讓他內心無法平靜。
“左大戶，聽說你有特權，可以***出入天陽山，對麽？”
左大戶眼裏射出一絲疑慮，看著秦無雙，顯然是考慮，這人到底想幹什麽。秦無雙悠然微笑，從容淡定，對左大戶的眼神毫不避讓。
“聽說左大戶除了***奇珍異寶之外，還有一口愛好，喜歡美女，對麽？試想一下，如果我一刀下去，將你的***子連根斷了，你這輩子，也就隻能守著那些奇珍異寶過日子了，對麽？”
這麽惡毒的話，秦無雙卻用一種很斯文的口氣說出來，讓左大戶不覺有些毛骨悚然。
縱然再桀驁，縱然再有尊嚴，性命捏在別人手裏，一切生殺予奪大權，都被人盡數掌控，讓左大戶想強硬都強硬不起來。
殺了他反而隻是一刀的痛快，就怕他慢慢折磨，吃盡零碎苦頭到最後不死，那就更慘了。
左大戶的啞穴被解開，胸口跟扯風箱似的，急速地唿吸著。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左大戶麵色慘白地問。
“是我們問你，還是你問我們？”包包伸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左大戶避無可避，臉上火辣辣的。好在包包下手有分寸，不然一巴掌過來，把他的腦袋都給扇飛了。
“說吧，你是不是任何時候，都可以進入天陽山！”秦無雙淡淡問，隨即似乎知道左大戶軟硬不吃的性格，慢條斯理地道，“我知道，除了羅天道場核心子弟那個兒子之外，你還有三個兒子，四個女兒。都在河口州城裏混。要找到他們，很容易吧?”
左大戶全身微微一抽，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恨恨道：“我左某人和你無冤無仇，你好狠。”
秦無雙啞然失笑，悠然道：“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更別把你偽裝的多無辜似的。我既然找到你，對你的根底都是挖掘過的。你一輩子幹過多少壞事，你那些子女做過多少惡，這賬簿，我比你還清楚你信不信？”
左大戶在河口州城，可算不得什麽善男信女，聽秦無雙這麽說，到嘴邊的那些話，都咽了迴去。
他知道，今天是遇到狠角色了。悲情牌是打不出來了。
“最後一次，如果你不抓住這個機會迴答的話。你就不用迴答了，我去問你的那些子女，也是一樣的。”
左大戶的心理防線頓時被摧垮了。如果說對方拿他的性命要挾，他肯定不會屈服。
可是，四個兒子，四個女兒，那是他這個家族，這一脈興旺的基礎。如果全滅了，那他左某人這一脈，就等於滅絕了！
縱然是無惡不作的惡人，舐犢情深的骨肉血脈，總是拋棄不了的。
秦無雙瞪著左大戶，眼神並沒有那種淩厲的逼迫，非常平靜地看著左大戶。但眉目間偶爾閃過的那一絲殺意，讓左大戶忍不住激靈連連。心理防線全麵瓦解。
“我是可以進入天陽山……可那是托我兒子的福。”
“托你兒子的福，這個我們自然知道。我問的是，你是不是隨時可以進入天陽山。”
“理論是這樣的，我每年都有機會去探望兒子的機會。而且天陽山很多中層的負責人，都收了我的好處，對我進山，也是放的比較寬鬆的。”
左大戶一邊迴答，一邊也是努力克製住恐懼，心裏不斷盤算著：“這人問我可不可以進入天陽山，肯定是通過我這層關係進入天陽山。他有求於我，肯定不能殺我。我必須抓住這個問題，跟他討價還價。”
“這麽說，你哪怕是現在進入天陽山，他們照樣得給你放行，對不對？”秦無雙又問。
“現在這個時候？每年這個時候，都不是我去天陽山的時候啊。我一般都是節前節後去。順便送些禮物，打點疏通一下。”
“你倒很會鑽營，你兒子能成為核心弟子，看來也有你一份功勞。節前節後，離現在最近的一個節，還有多久？”
左大戶眉頭都不眨：“這個很明顯啊，離得最近，就是清明節。神照府三大姓的子弟，隻要有些名望，都會在清明節前三天，後七天，去天陽山祭祖的。”
清明祭祖，這倒是一個慣例。人類國度亦是如此，看得非常重的。天玄大陸的宗族觀念非常重，小家族，小宗室，都喜歡依托大家族，大宗族。認祖歸宗，是天玄大陸最熱衷的活動。
清明祭祖，就是認祖歸宗的好時機。在神照府，羅氏，田氏，左氏這三大姓，都視天陽山為先祖英靈所在之地。
因此，清明祭祖，天陽山會非常熱鬧。
掐算起來，離清明祭祖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要秦無雙等一個半月，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節日，你就不能找到借口去天陽山？”秦無雙冷哼著問。
左大戶被秦無雙的目光逼迫，眼神簡直沒有地方好放。
“如果你想不到辦法，那留著你也沒用。但如果單殺了你，黃泉之路未免太孤單，我會把你所有的親人全部送去和你團聚的。放心吧，絕對不會落下一個。包括羅天道場的左紹。”
左大戶看著秦無雙那凜然的神情，知道這人說的不是假話。訥訥道：“要想辦法，肯定是有的。”
“說。”秦無雙也懶得多廢話。
“我可以打著給兒子送東西的名義……”
秦無雙露出愉快的笑容，問道：“不會惹人懷疑嗎？”
“不會，絕對不會！”左大戶口氣堅決。
“希望不會，如果會的話，你的全家老小，包括你，小命就難保了。”
左大戶全身又一陣哆嗦，忍不住問道：“閣下，你一心一意想進天陽山，到底有什麽意圖？”
秦無雙悠然道：“你不覺得，知道的太多，容易死得更早嗎？”
左大戶硬下心腸：“如果我不知道，就算你殺我全家，我也不會配合的！如果你去***，羅天道場最後追究責任，難免還是會追究到我頭上來。到時候，也是一個誅九族的罪。早死晚死，都是死，我為什麽要答應你？”
秦無雙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左大戶，顯然是想看看這家夥的話，有沒有水分。看左大戶表情堅決，倒不像是作偽。
而且，左大戶的話，細細想來，也有那麽幾分道理。如果是左大戶引狼入室，追究責任的話，他自然有一份責任。
左大戶見秦無雙默然不語，以為自己的招數湊效了。既然對方還是有求於己，那就有辦法，大可死咬著不放，大談條件。
哪知道，秦無雙深思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點了點頭，好像做出了一個什麽決定似的：“很好，真的很好。”
“好什麽？”左大戶見秦無雙笑的這麽愉快，頭皮發麻，嘴巴兀自強硬，“閣下，如果你想用這逼迫我，勸你早點死心。除非你要做的事，不足以讓我左氏一門株連九族。”
“不，這事，肯定是株連九族的，而且如果你有九十族的話，相信他們一定會把你九十族都給誅了。”
這話讓左大戶大吸一口冷氣，以為秦無雙在說笑：“你想到天陽山***，就憑你們，恐怕還不夠吧？”
秦無雙的笑容越發濃了，大笑起來。
左大戶毛骨悚然，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你到底笑什麽？神神叨叨的？”
“我先前還在猶豫，你是不是非死不可。現在看來，我最後一點惻隱之心都讓你的表現給衝沒了。”
左大戶大笑起來：“你殺我？不可能！你想進天陽山，你就不能殺我！就算你去鵝湖州，收買那些田氏宗族的人，他們也不可能帶你去天陽山的！他們的關係和門路，還沒我廣！”
左大戶麵紅耳赤地叫著，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