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失魂落魄地迴到府中,溫知故看到溫簡頭上的紗布早已被鮮血染紅,她抓住了他的手叫了他好幾遍,溫簡卻好像怎麽也迴不過神來,直到身後的紀敘白冷聲厲喝了一聲:“溫簡!”


    溫簡被他這樣一喝,意識稍稍迴籠了一些,他怔怔地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娘親,不知道要說什麽,然後就喃喃地說:“青稚走了……”


    溫知故緊緊攥著他的手,很痛心地開口:“青稚是個好孩子,她這是不想為難你吧……”


    溫簡卻輕輕推開了她的手,“娘親,我一個人靜靜。”


    “可是你頭上的傷……”


    “我沒事。”


    溫知故還想要說什麽,卻被紀敘白輕輕抓住了手,低聲淡道:“知故,你讓他自己先靜一靜吧,現在說什麽也沒用。”


    溫簡迴到了自己的屋子,他顧不上去換了那一身濕透了的衣衫,就那麽神誌恍惚著開始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溫簡又似乎是清醒的,他清醒地記得,哪一件衣裳是青稚送給他的,青稚曾經說想像她娘親給爹爹做冬衣一樣,也想給他做一身衣裳。


    但溫簡到底是沒舍得,他知道青稚沒學過刺繡,於是生怕她的纖纖玉指被針紮一下,所以,青稚便隻能是親自給他挑選衣裳買給他穿。


    溫簡一通收拾下來,才發現青稚給他買的那些東西,遠比他想象的要多,每一件,都充滿著彼此之間的美好迴憶……


    每每在此時此刻迴憶,都要心如刀割。


    溫簡已經決定好要離開北城去修學了,他知道他不能再這樣待下去,這樣隻會徒勞無功,並且還會讓爹爹娘親讓他憂心。


    離開之前,他聽了爹爹的話,去了一趟晟和宮,想跟晟叔和暖姨親自道一個歉。


    來見他的隻有晟千墨,數暖並沒有出現。


    溫簡跪在地上,鄭重道歉。


    晟千墨坐在殿前的座上,看到溫簡的頭上纏著紗布,確實是受過傷的。


    但他神色平淡,一丁點要跟溫簡生氣的意思都沒有,隻是平平靜靜地開口道:“本王和王妃與你爹娘的關係交好,不會因為出了這事兒就跟紀家如何,但你溫簡要記得一點的是,從今以後,再讓本王看到你敢勾引本王的女兒,本王就打斷你的腿。”


    晟千墨語氣平靜,但說出口的話,卻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很強大的威懾力。


    溫簡怔怔地,應不出聲來。


    仿佛晟千墨的這一番話,是要徹徹底底斬斷他和青稚的緣分……


    可是,怎麽會這樣呢……


    他和青稚青梅竹馬,從小到大都沒跟彼此紅過臉吵過架,他們怎麽就走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呢……


    “溫簡,聽明白了嗎?”晟千墨接著說道。


    溫簡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得到晟王帶給他的壓迫,他的腦海裏一下子晃過了許許多多的畫麵,都是他和青稚之間的迴憶,最後腦海中定格在青稚騎馬漠然離去的那一幕。


    心都要裂開了。


    -


    (真的好冷…………手指要凍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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