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個時辰裏不小心摔了好些東西,紀二少爺情緒很不穩定,還說了讓溫知故不要再來見他這樣的話。


    其實紀敘白也不是第一次趕溫知故走了,自從重傷醒來後,他情緒時好時壞。


    換作是平時,溫知故大概也能理解,從昔日的紀太傅變成如今這副生不如死的模樣,任憑是誰都會瘋的,紀敘白現在這樣也已經算好的了。


    但偏偏此時此刻溫知故自己心情都是陰晴不定的。


    因此,聽到侍女的一通稟報後,溫知故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沒有絲毫的起伏,隻是靜靜地道了一聲“知道了”,便讓侍女退下了。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什麽也不想做,更別說花心思去想紀敘白的事情了。


    她也睡不著,就這麽閉著眼睛許久許久,房間裏安靜得隻有她和紀敘白的唿吸聲。


    輕輕淺淺的。


    直到溫知故感覺到自己被一道目光注視著,溫知故睜開眼眸,眼神淡淡地看過去,看到紀敘白躺在床榻上,眼眸溫溫涼涼地注視著她,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縈繞在兩個人的視線之中。


    “知故……”紀敘白輕聲地喚。


    溫知故依舊淡淡的,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任何迴應。


    讓人看不清也捉摸不透她的情緒。


    “知故……你……”


    溫知故淡漠地起身去倒水,一邊頭也不迴地淡道:“別跟我說話。”


    紀敘白果然是閉嘴了,隻是垂著眸很失落地看著她清冷的身影。


    溫知故倒了水迴來,遞給他。


    紀敘白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眼神很虛弱,要她喂自己的意思。


    溫知故卻冷冰冰地勾了一下唇:“我聽說我出去的時候,紀太傅一個人折騰得可歡了,怎麽,眼下連端杯茶水都不會了?”


    紀敘白啞聲說:“我試過了……拿不起來……”


    堂堂紀太傅,連一杯茶水都端不起來了……


    紀敘白心裏亦是抑鬱得很,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他自己知道,所以除了跟自己出氣,他不知道還能怎麽辦……


    自己的情緒也一直都反複不定,一會兒想著把溫知故趕走,別讓她再看到自己這副鬼模樣了,一會兒又想著溫知故怎麽還沒迴來,她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紀敘白的心鏡已經愈發瀕臨崩潰,他不知道還能這樣跟溫知故堅持多久下去……


    可溫知故聽到他這話依舊是冷嘲熱諷:“是嗎?我瞧你套個木兔子倒是力氣大得很……”


    紀敘白抿著蒼白的薄唇,沒敢再說什麽了。


    微微垂著睫毛,不肯讓溫知故看到他眼底的眸色。


    而溫知故說完這話後,又目光淡淡地四顧了一番,眯了眯眸,“那隻木兔子呢?”


    紀敘白沒說話。


    “你把它也給砸了?”


    紀敘白扯了下唇角:“不過隻是個普通的小玩意而已……哪裏配得上知故……”


    “你敢把它砸了我先把你的手也給砸斷了!”溫知故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出來,氣恨地盯著他喘氣道。


    紀敘白神色微微頓了一下,輕聲說:“被婢女收在坐榻的格子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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