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謝辰正拿著葉賢剛剛放下的,方同的佩劍,仔細端詳著。  過了好一會,謝辰放下佩劍,皺眉道:“方同不一定有事,這劍上的血不是人血。”  葉賢聞言,不由得就是一愣。  方才他可沒注意到這些。  謝辰見到葉賢的神情,就把佩劍遞到葉賢眼前,道:“你聞聞,應該是某種變異妖獸的血,味道腥臭,還很奇怪。”  葉賢順勢聞了一聞,結果隻聞了一下,葉賢就臉色驟變,嘴唇都蒼白了幾分。  謝辰沒料到葉賢的反應這麽大,忍不住就道:“怎麽了?”  葉賢猛地迴過神,接著他就閉了閉眼,略帶掩飾地低聲道:“不知道,就是聞到這個味道覺得很惡心,可能是受到子母蠱的影響吧,我現在精神不太好。”  謝辰聽到葉賢這個解釋,連忙就放下了手中的劍,走過來伸手按上了葉賢的眉心。  頓時,葉賢就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謝辰略帶薄繭的指尖注入到了他的眉心。  葉賢心頭顫了顫,笑了笑,道:“謝謝阿辰,這樣我感覺好多了。”  謝辰鬆了口氣:“你不難受就好。”  說完,他又扶著葉賢在一旁坐下,葉賢被謝辰這麽對待,心裏是開心的,可想著剛才他在那長劍上嗅到的古怪血氣,葉賢又笑不出來了。  那劍柄上,可不是什麽妖獸的血,那是魔血啊!  當年仙魔大戰,葉賢初期也上過一陣戰場,不可能忘記那魔血的氣息。  而剛才在劍上嗅到的,應該隻是一些低端魔物留下的血,可饒是如此,葉賢心中也還是十分忐忑和疑惑——魔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秘境裏?  葉賢思緒紛紛,正有些煩躁之際,忽然一隻溫熱修長的手就輕輕遮住了他的眼睛。  “子母蠱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別太擔心了,擔心無益,也隻會傷身體。”  耳畔傳來的,是謝辰低低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葉賢心頭又酸又暖,平複了片刻,他果然就不再想那些,而是順勢就著謝辰的手勢閉上眼,微微一笑道:“好,我不擔心。我相信阿辰。”  謝辰淡淡笑道:“這才對。”  ·  兩人又在裏麵靜靜坐了一會,怕外麵等著的幾人擔心,謝辰就先出去說明情況。  葉賢則是留在山洞,暫時照看蕭靖。  不多時,蕭宛兒跟石樂天也都進來了。  蕭宛兒聽謝辰講了事情經過,這會也很是唏噓,便道:“我大皇兄從小跟方同一起長大,兩人感情深厚,現在方同出事,我大皇兄擔心也是理所應當的。隻是不知道方同現在在哪?要是知道了,我們幾個人合力,救他出來也不成問題。”  蕭宛兒說完這話,謝辰跟葉賢都沒搭腔,葉賢是因為魔物之血的事煩心,而謝辰壓根就不待見蕭靖跟方同,願意陪著來已經是勉強,更別說救人了。  蕭宛兒說完這話,沒人搭理他,他自己也有點訕訕的,正想著找點別的話岔開話題,不遠處的床榻上蕭靖忽然睜開了眼睛,略帶嘶聲地道:“通微鏡在我身上,宛兒你取出來,幫我看看方同在哪。”  蕭靖這話一出口,蕭宛兒連忙就過去看他。  而葉賢聽到這話,跟謝辰對視一眼,兩人就都皺了皺眉。  明明通微鏡在蕭靖身上,但蕭靖之前一直都不拿出來,卻偏偏在認為方同已經受傷的情況下才拿出來。  這到底是太相信方同的實力,還是……太涼薄。  但兩人這時都沒說話。  別人的事,還是少管為妙。  有了通微鏡,很快就看到了方同。  在通微鏡顯示出的景象中,方同身上並沒有什麽傷,正在砍伐一棵竹子,可四周的景象卻是秘境地圖上從沒出現過的。  蕭宛兒看了一會,茫然道:“大皇兄,這個地方是哪啊?我怎麽在秘境地圖裏沒見過?”  蕭靖這會抿著微微發白的嘴唇看了一會通微鏡,也搖了搖頭道:“我也沒見過。”  蕭宛兒不由得撓頭道:“那怎麽辦啊?”  蕭靖又看了一會通微鏡裏的方同,最終垂眸道:“那就這樣吧,既然方同沒受傷,以他的能力,以後要找到這裏也不難。宛兒,把通微鏡收起來吧。”  蕭宛兒愣了一秒:“就這樣?不去找他了?”  蕭靖默默搖搖頭,看了蕭宛兒一眼:“我現在這樣,怎麽去找他?”  蕭宛兒看了一眼一旁的葉賢跟謝辰,見他們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就把求助的話咽了下去,訥訥道:“也是。”  隨後蕭宛兒就把通微鏡收了起來。  葉賢跟謝辰對視一眼,什麽都沒說,但兩人的眼神也都交換了彼此的心思——以後,還是得防著點蕭家人了,尤其是蕭靖。  ·  經過這件事之後,葉賢跟謝辰就跟蕭靖疏遠了不少,蕭宛兒仍是照舊。  而蕭靖似乎也覺察出葉賢跟謝辰在疏遠他,並沒有什麽表示,仍是每日做他那些事,隻不過話更少了些。  葉賢有時看到蕭靖一個人坐在那無人說話的樣子,又覺得他很可憐。  可想想蕭靖那時對方同的態度,葉賢又總覺得如鯁在喉。  雖然方同隻是個侍衛,但方同是願意把性命都交給蕭靖的人,可蕭靖先前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寒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秘境內圍開啟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不少人也開始聚集在了這山洞的附近,等待秘境內圍開啟了。  能不靠赤炎鳥就穿越沙漠來到這裏的人,無一不是修士中的佼佼者。  饒是如此,山洞附近還經常有人打鬥爭搶,經常半夜就發生修士被慘叫滅口的事。  也幸好蕭宛兒跟謝辰都是練氣十層,兩人實力加起來碾壓一圈,更別說還有葉賢這個作弊的無限靈草供應商。  因此,幾人占著山洞,也算是樂得自在。  而這天,葉賢傍晚出門去接謝辰迴來,就撞見了一樁搶劫。  冤家路窄,正好就是徐天冬一行人,在搶劫一個煉氣七層的落單修士。  其實能抵達煉氣七層,家裏也是有點背景的人物,可比起徐天冬就不夠看了。  再加上這落單修士好巧不巧,拿了一樣十分讓人眼饞的靈草——一顆極品金環草!  誰都知道極品金環草是古法築基丹必須的靈草,也是秘境裏罕見的能夠較長時間保存的靈草。  如果帶這麽一株出去,找個丹師煉出古法築基丹,那築基就是十拿九穩了。  因此那落單修士即便是被徐天冬等人抵在了山腳旁,也不願意交出手裏的金環草。  他自己也是大家族出來的,從小被寵大的,總覺得徐天冬再跋扈,也不至於弄死他吧?  結果徐天冬這會衝他陰惻惻一笑,就一鞭子狠狠抽到了他身上,冷冷道:“把東西交出來,要是再不交,你可就見不到你爺爺了!”  “我就不交,你能把我怎麽樣?”落單修士梗著脖子叫喚道:“我的靈魂玉簡在我爺爺手上,你要是殺了我,出去我爺爺饒不了你!”  “是嘛?”徐天冬邪氣地笑了笑,“可我有的是本事讓你自殺。”  說著,徐天冬就對周圍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們立刻一擁而上,把那落單散修給綁了起來。  落單散修這才發覺不對,驚慌不已地開始掙紮:“徐天冬我警告你!我爺爺築基八層了!他隨隨便便就能碾死你,你不要亂來啊!虐待修士是觸犯陳國律法的!”  徐天冬冷哼一聲,道:“我太師父還是金丹呢,他也隨隨便便就能碾死你!”  說完,徐天冬便對手下們道:“給我搶!”  那些手下們一哄而上,就準備搶走落單散修手裏的儲物戒指,結果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憤怒的鳥鳴聲。  接著,一股滾燙的火焰就從那些手下的上方燎了下來。  所有人都沒防備到這一點,一時間被燒得灰頭土臉,抱頭鼠竄。  徐天冬到嘴邊的肥肉被人暗算,心中氣急,又看到竟然是那隻小赤炎鳥,頓時新仇舊恨一起湧了上來。  這會徐天冬看都不看還有什麽人來,舉鞭便抽!  小赤炎鳥剛出生被徐天冬抽過一次,至今對那鞭子還有陰影,這會嚇了一跳,連忙就扭頭往後飛竄。  徐天冬見狀,緊追兩步上去,又是一鞭抽出。  但這一鞭還沒抽到小赤炎鳥身上,就被一隻手給猛地攥住了。  “連隻小鳥都欺負,徐公子還真是有本事。”  葉賢就在這時施施然出現,戴著一雙瑩綠色透明材質手套的手就這麽直接攥住了徐天冬的驚虎鞭,毫發無損。  而這會小赤炎鳥已經躲到了葉賢身後,啊啊朝著徐天冬叫著,似乎在讓葉賢幫它報仇。  徐天冬見到是葉賢,臉色更差,而等到他發覺葉賢居然已經練氣九層了,更是又驚又怒——葉賢進來的時候才練氣六層,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麽機緣,居然一下子就飛升到了練氣九層。  要知道徐天冬是從練氣八層初期進來,這會倒了練氣八層巔峰,他都覺得自己受益非凡,沒想到葉賢居然進步比他還要快這麽多倍!  而葉賢手上戴著的那個也不知道是什麽法器,居然連他驚虎鞭上的毒都不怕,實在是讓徐天冬眼紅的緊啊!  如果是換做另外一個練氣九層的陌生修士,徐天冬說不定就讓了。  但對方是葉賢,徐天冬就怎麽都不想讓。  而且葉賢身邊也就一隻小赤炎鳥,沒什麽別的東西跟著,徐天冬自詡自己幫手眾多,也不放在眼裏。  想到這,徐天冬就冷笑道:“鄉巴佬也敢在我麵前找場子,你是找死嗎?”  說著,徐天冬就猛地一抽驚虎鞭,想要瀟灑的把驚虎鞭抽迴來。  但葉賢這時卻輕笑一聲,彈指在驚虎鞭上一彈,頓時一股大力就反射了迴去,徐天冬收勢不及,竟然一下子就被自己的驚虎鞭抽中了臉,乓的一下就摔在了地麵上。  徐天冬:……  一邊旁觀的落單散修見狀,連自己的困境都忘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聲笑得徐天冬又是羞又是怒,接著他就大吼一聲,道:“大家快上,把這個鄉巴佬拿下,他手上那個法器價值連城,誰要是拿到了,我就送給誰!”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那群幫手一聽徐天冬這麽一喊,不少人立刻就撲了上去——他們的想法也簡單,葉賢雖然厲害,但也就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啊!  葉賢沒想到這些人居然真的這麽大膽啊,但他也不畏懼,正好試試自己新練手的一招。  於是葉賢便微微一笑,躲也不躲,隻是等著那些人撲上前來,就當著他們的麵,順手往地上撒了一把種子。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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