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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山洞裏除了風吹過的聲音,沒有任何聲音,讓我一度懷疑剛剛我聽到的猴子的叫聲是我自己的幻覺。


    我們四個人兩前兩後慢慢往深處走,沒有一點點發現,慢慢的我心中都有點絕望了,我說的:“是不是這裏根本就沒什麽,是我們自己聽錯了?”


    我剛剛說完這段話,整個山洞裏都發出了刺耳的猴子的叫聲,而我們四個人則是欣喜若狂,各個哈哈大笑起來,猴子的叫聲摻雜著我們的笑聲,在山洞裏迴蕩,顯得格外詭異。


    我們本來想抓幾隻猴子出去的,但是隻聞其深不見其人,由於這山洞太暗了,加上天很黑,我們決定先出去,明天再進來查看個究竟。


    外麵的三個女生在等我們,告訴了我一個最不想聽到的消息。


    手機無法往外界打電話,但是阿蘭和周惠的手機可以相互通話。


    很奇怪,按理來說,兩部手機可以相互通話,那就一定可以給別的手機通話,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由於我自己知道這地方手機無法作為通訊使用,所以就一直關機,我問:“你們誰手機還有點,可以通話的?”


    大家都搖搖頭,看來今天是隻能暫時休息,明天早上過來接著試一下看能不能接通外界,還要去山洞抓猴子給我們做補寄。


    在迴去的路上大家心情又低落到穀底,畢竟剛剛看到一點希望,就在一瞬間破滅了,那種感覺真的是還不如不給希望。


    就在快要到房車的時候,阿蘭又發現了東西,“你們看這是什麽東西?一支筆?”


    阿蘭彎腰撿起來,我走過去拿過來看了一下,沒錯,是一支筆,一隻錄音筆。


    我拿起來錄音筆,裝到自己口袋裏,想繼續往前走。


    這時候曾紅問我:“你不聽一下裏麵有什麽嗎?”


    我說:“先迴去睡覺,明天大家一起聽。”


    看了我幾秒鍾之後,曾紅直接第一個帶頭往上走去。


    其實我是不想讓所有人都聽到這錄音筆裏有什麽,萬一是什麽不好的消息,比如這裏根本就走不出去,或者這裏有什麽怪物,那麽還不如不讓大家知道。


    還好小黑和徐清風沒把我們的帳篷帶走,否則我們就隻能以天為蓋以地為廬,風霜露宿這荒無人煙的沙漠之中了。


    老王和樸亮在帳篷裏給程東講著一路上的怪事,程東聽著津津有道,我卻覺得很好笑,人都快要死了,還有心情講故事聽故事。


    我走到房車上,對兩個女孩說,“你們晚上當心點,聽到什麽動靜就立馬告訴巡邏的人,或者見到什麽東西就立馬喊叫。”


    周惠點了點頭,客氣的對我說了句謝謝。


    我從房車下來,拍了一下帳篷“老王,出來巡邏,我要睡覺了。”


    這時候程東也從裏麵出來:“老王,你接著說,俺還沒聽過癮呢。”


    我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走進帳篷裏,被裏麵的阿蘭下了一跳。


    本來我們一直睡兩個睡袋的,結果現在她卻隻鋪了一個睡袋。


    我問:“你這是要做什麽?”


    阿蘭委屈地說道:“一起睡啊,我很害怕的。”


    我沒有說什麽,轉身把另一個睡袋拿出來,鋪在地上,然後鑽進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隻是覺得自己配不上身邊的這個姑娘。


    阿蘭也沒說什麽,轉過去背對著我,應該是我傷她心了,不,一定是我傷她心了。


    過了很久,我醒了,出去看了看,發現樸亮在帳篷外站著轉來轉去,看到我隻會揮手打了個招唿,我發現一切沒事,就又迴到帳篷。


    我從口袋裏拿出錄音筆,打開,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今天是4月25日,我們進入羅布泊的第五天,我們的所有通訊設備都失靈了,我們迷失了方向。我估計我們要死在這片無人區了。”


    我把音量調低,一是怕吵醒睡覺的阿蘭,而是怕隔牆有耳。


    又一段錄音:“也許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麽好事,但是我絕對沒做過什麽壞事,希望神可以保佑我,讓我們找到水,可以多撐幾天。”


    這地方真的有水嗎?如果有的話,會在哪呢?


    當年彭加木就是留下一張“我往東去找水井”的紙條之後,就永遠失蹤了。


    又一段錄音:“今天是4月26日,我們進入羅布泊的第六天,一直沒有找到路。如果我這次真的命喪與此的話,請記住我叫慕容琦,我的探險夢想就此隕滅了。”


    這個叫慕容琦的人,現在還活著嗎?4月是今年的還是去年的,或者是很多年前的四月?


    這時候阿蘭翻過身問我:“你在幹嘛?”


    我把錄音筆關掉,對她說,“沒什麽,你快睡吧。”


    我躺下,久久不能入睡,腦袋裏一片空白,過了一會阿蘭問我:“頭兒,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不知道怎麽迴答她這個問題,這個姑娘論長相和性格沒得說,但是我就是對她產生不來對笑笑的那種感覺,如果說我沒有放下和笑笑的往事,那麽我和阿蘭在一起,對她很不公平,更不公平的是,我會把阿蘭慢慢地當成笑笑。


    後來確定阿蘭睡著了,我又接著拿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今天是4月27號,我們的攝像機不見了,而且我們的車子沒有汽油了,隻能徒步行走,風水師說這裏有水源,真是可笑,這沙漠中怎麽會有水源呢?”


    “今天是4月28號,我們的水隻夠使用差不多兩天了,我和一條狗一起在沙漠中漫無目的的遊走,我的水分給了它一半。”


    “4月29號,我僅剩的半瓶水被程東那個王八蛋搶了,如果不是他跑的快,我追上一定會打死他!”


    程東!說的是這個程東嗎?這個人為了生存可以不擇手段,明天我得試著考驗一下他。


    “4月30號,我覺得我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渾身都沒有感覺了,身邊的狗一直對我不離不棄,不知道我死之後它會不會吃掉我的屍體,或者它會找個地方把我埋掉。”


    他的聲音我聽著就像是死亡廣播一樣,那種絕望的感覺從這筆中發出了,滲透我的心,讓我為這個從未謀麵的人感到惋惜。


    “5月8號,我們找到水了,我想我可以在這裏待著等待救援了。”


    我以為是我自己聽錯了,重新播放一次“5月8號,我們找到水了,我想我可以再這裏待著等待救援了。”


    我沒聽錯,這裏有水!


    但是為什麽是4月30號直接到5月8號呢,按照這個慕容琦的習慣,每天錄一段,這幾天為什麽斷掉了?而且他明明在30號就沒有水了,一個人不喝水最多隻能活三天,他是怎麽挨過八天的?難道是他把狗殺了?那一條狗的血也不足以讓他維持八天之久。


    我繼續按播放鍵,發現沒有文件了,一共就這麽多文件,我又倒迴去重新聽了一次,沒發現什麽東西,我自己陷入了思考中。


    這個人認識程東,說明他們是一個團隊的,其他分散的人都哪去了?


    如果按照慕容琦說的,自己找到了水源,為什麽還要到這個沙漠上的大耳朵這裏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如果他沒來,那這錄音筆是怎麽遺落在這裏的。


    心中充滿了無限的疑問,我想現在就出去向程東問個明白,但是後來我考慮一下之後決定把這件事情放一下,因為等天亮之後我還要進入那個山洞,也許那個山洞就是慕容琦所說的水源的源泉。


    我真心希望,我們和這個慕容琦一樣,可以絕處逢生,我不想因為草率接了一個任務而死在這種地方。手機用戶請瀏覽m.aiquxs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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