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來到停車場,等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吧,一台豐田霸道,緩緩停在我們的身邊,趙龍伸出腦袋對我們喊著:“上車!”


    我們幾個沒有猶豫,打開車門鑽進霸道裏麵,其實我們幾個坐這個車還是挺擠的,不過看著冷麵殺神似的趙龍,隻能忍了。


    “你們誰會開車?”趙龍開著車,頭也沒迴的問道。


    “我會開,沒駕駛證!”板牙對著他說道。


    “你和我兩個小時一換!”


    “這是去哪啊?還兩個小時一換?多遠啊?”


    “不該問的別問,懂不懂規矩!”趙龍迴頭,對著我們大聲喊道,我撇撇嘴,心理挺不服的,不過想起老黑的話,還是沒出聲,也壓下了哥幾個不滿的嘀咕。


    “嗬嗬,你們別搭理他,他就這樣,人不壞,慢慢處!”李暢像個笑麵虎似的,坐在副駕駛上迴頭笑著對我們解釋。


    “沒事,都自家兄弟!”我言不由衷的說了一句。


    隨後我們幾個都沒在跟趙龍和李暢說話,黃毛在玩手機,一臉惡心甜蜜的表情,估計又在跟他那個青梅竹馬的護士妹妹聊天。板牙、鋼蛋、山雞三個人又掏出隨身攜帶的撲克玩起了鬥地主,其實他們仨的技術一個比一個爛,但就是對打牌樂此不疲,甭管在哪,隻要一逮到機會,就會打上兩局。


    看他們打牌,還不夠糟心的,我無聊之下,隻好扭頭看車外的風景。


    趙龍開車有抽煙的習慣,車子上路還沒幾分鍾,就把煙給點上了,然後就一根接一根的抽個沒玩沒了,車裏全是煙味,把坐他旁邊的李暢嗆的直咳嗽。


    “我說趙龍,你他媽就不能少抽點,車裏都jb要著火了?”李暢爆著粗口抗議。其實我們也忍了好半天,隻是沒說而已。


    “滾,別麻痹煩我,我抽煙礙著你什麽事了?”趙龍翻了翻白眼,挺不樂意的說道。


    “你較勁是不是,你抽我也抽,我他媽還抽冰du!”李暢不知道尋思啥呢,從帶著的斜跨包裏麵,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袋子,跟變戲法似的,一會拿出一個,什麽小剪子,小螺絲刀子,細針管,還有燙頭用的錫紙……跟他媽隨身攜帶了一個武器庫一樣。


    “你他媽的要抽出去抽,別他媽在這車上整這東西!”大康似乎挺反感李暢在車上吸‘毒’的。


    我在會所時聽人說過,在一些黑酒吧、夜總會。會有人兜售搖頭丸、海洛因什麽的,一克都好幾萬塊,普通人根本抽不起。沒想到,李暢這個名牌大學出來的高材生,竟然也是個癮君子。這玩意以前隻聽過,還是第一次見,我還挺好奇的。


    “不行,有點乏,抽兩口提提神!”李暢沒搭理趙龍,動作非常熟練,拿起錫紙卷了個煙囪,又用打火機在綠茶瓶子上,摳出兩個洞,然後在錫紙上,放上顆粒狀的白色固體,用打火機燎了起來,一股白煙順著水瓶子過濾,然後一點沒糟踐,全都吸到了慶忠的嘴裏。


    “咕嚕咕嚕......”


    “唿……舒坦,你們要不要來點??”李暢衝著窗外吐了一口煙,滿臉陶醉的表情,衝著我們說道。


    “你他媽的要死自己死,別拉上他們,抽吧,早晚抽死你!”趙龍說出的話讓我意外,他一直對我們橫看鼻子豎看眼,一直不怎麽待見,沒想到還是個麵冷心熱的人。


    “大龍……我剛才不小心吸了一口……他媽的,不會上癮吧??”黃毛有點欠,李暢吐出氣的時候,他正好把腦袋伸出了窗外,非常點背的吸了一口,嚇的臉都綠了。


    “沒事,這東西沒事抽兩口,沒癮,但是不能天天抽,那樣肯定很難戒掉!”


    “臥槽,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吧?我告訴你昂,如果我上癮了……!”黃毛抓住一個人,就開始吧嗒吧嗒說個沒玩,據他自己說,他嘴欠的毛病打小就有,沒少因為這事跟人幹架,我估計這輩子都很難改掉。


    “滾,愛信不信!”趙龍不願意和他墨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就這樣我們五個,看著李暢吸毒,大康悶著個臉,在前麵開車,過了兩個小時以後,我主動跟大康說道:“你歇歇,讓板牙開一會兒!”


    “好,順著高速一直跑!”趙龍把車停到邊上,隨後拎小雞崽一樣,把副駕駛上癱軟的跟爛泥似的李暢丟了下去,然後自己坐到了副駕駛上。


    我不想和李暢這家夥挨太近,見他來後麵坐,我怕他萬一找我聊天,讓我吸了二手毒怎麽辦。


    趕緊接了板牙的班兒,和鋼蛋、山雞繼續鬥地主。我運氣不錯,連續三把都抓到地主,我雖然打牌技術不怎麽樣,但是對方這兩個辣雞還是一點問題沒有,輕鬆拿下三連決勝。


    “操,山雞你個菜鳥到底會不會玩,我都用了小王,你還用大王給我蓋住,是不是傻逼!”鋼蛋一下就怒了。


    “你才傻逼,你全家都是傻逼,還有臉說我,要不是你那局瞎jb用炸彈,我早就贏了。他麽的,跟你一塊打牌,真jb費勁!”山雞毫不示弱的說道。


    “哎呦我擦,山雞你是不是菊花癢了,敢說我玩牌菜,信不信我今晚就日了你!”鋼蛋嘎嘣嘎嘣捏著拳頭。


    “討厭,不要日人家嘛~人家怕疼~”山雞尖著嗓子耍賤。


    我把牌一扔,輕蔑的說:“菜雞互啄!”


    黃毛扯著嗓子嚎唱起來:“菊花殘……滿腚傷……你的內褲已泛黃……花殘人脫肛……傷心撕,靜靜日……”


    一首改編過的菊花殘,經過黃毛的傾情演繹後,男人聽了沉默,女人聽了流淚。


    ……


    我們這一路還算愉快,笑笑嗬嗬的扯著犢子,曆盡六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一個縣城,此時天還沒完全黑下來,隨便找了個飯店,吃了一口飯,等到了晚上八點多鍾,終於開始辦事正事了。


    這會兒換趙龍開著車,七拐八拐的繞進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工廠外麵停了下來,我們的車子沒停的太近,怕人發現,熄了火,趙龍轉過頭,對著我們說道:“咱們要抓的人,四十多歲,光頭,是個瘸子,非常好認,不要理會其他人,給瘸子綁了,咱們的任務就算完事,懂了不?”


    “恩,知道了!”我們幾個點著頭,迴答到。


    “陰狐狸,給他們家夥,自己挑!”聽到趙龍的話,李暢走下車,在後備箱,拿出一個帆布包,扔在了後麵的座位上。


    黃毛特別欠的打開帆布包,隻見裏麵砍刀,軍刺,棒球棍子,一應俱全,我們哥幾個都喜歡用刀,感覺有震懾力,而李暢拿了一把軍刺,趙龍則是弄了兩個指虎套在拳頭上,上麵還有尖刺,整的挺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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