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權滿臉為難道:“趙傑,我們跟狼幫的實力懸殊,我想你也是清楚的,能自保就不錯了,還主動打他們,我覺得不可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計劃怎麽接招,而不是主動出招。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事情了,怎麽一大早就找我們過來說這事?”


    我忍不住看了眼陳有權,想了想點頭說:“你說的也有道理,是我太冒失了。”


    坐在旁邊的周亮哼道,陳有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趙傑明顯是遇到事情了,他什麽時候主動開口找過我們幫忙,我認識他這麽久,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你就不肯幫忙?


    陳有權深深地吸了口煙說:“我沒說不幫忙,趙傑不僅是你周亮的兄弟,也是我陳有權的兄弟,他有麻煩事,我怎麽可能坐視不理。但我現在是兄弟盟的盟主,我得替幾百名兄弟的安危考慮,這一仗如果打起來,會死多少兄弟,你想過嗎?”


    周亮氣憤地擺著手:“哼,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隻知道,兄弟有求,我們必須挺身而出!再說了,你以為我們不打狼幫,狼幫就會放過我們嗎?我們心裏都清楚,兄弟盟跟狼幫這一戰,絕對不可能避免。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不先出手,占到先機?陳有權,我發現自從你當上盟主,手裏的權利變大後,你這個人就變了,沒有以前講義氣,也比以前貪生怕死,如果你眼裏隻有盟主這個位置,那我現在就退出兄弟盟,我絕不跟不講義氣的人做兄弟!”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周亮心直口快,絲毫沒給陳有權麵子,雖然是兄弟,但陳有權還有個身份,他是盟主,是頭領,而周亮隻是高層,這樣說話,勢必會讓陳有權心生不滿。


    剛想到這裏,陳有權就猛地拍了下茶幾站起來,滿臉怒火道:“周亮,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好歹是盟主,你雖然是我兄弟,但也是我的手下,有你這麽跟老大說話的嘛!我說過了,我不是不幫趙傑,而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從長計議,你以為我不想打狼幫嘛?我比任何人都想滅掉狼幫!”


    “那必須的,狼幫滅亡,兄弟盟就一家獨大了,到時候你這個盟主的地位,還不得蹭蹭蹭上漲嘛!”周亮絲毫不忌憚陳有權,說著也點燃一支煙,抽起來。


    這句話,算是徹底激怒了陳有權,臉色大變,指著周亮說道:“周亮,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盟主!你不要逼我對你使用幫規!”


    這時,周亮也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和失望的表情,指著自己,瞪大眼睛說道:“你對我動幫規?!陳有權,你居然說出這種話,簡直太讓我寒心了!好啊,幫規是什麽,來啊,對我用吧,把所有的幫規都用在我身上,我周亮要是皺下眉頭,就不是人養的!”


    早知道局麵會變成這樣,我真不該讓他們來這裏,我趕緊站起來說:“周亮,你少說兩句,陳有權,你也消消氣,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因為一點小事翻臉呢。你們就當我從來沒說過這件事,誰也不要幫我,我自己來想辦法。”說著,我就拉著周亮和陳有權坐下來,倆人臉上的怒火依然未消。


    其實陳有權說的也有道理,他不僅是我們的兄弟,並且也是兄弟盟的話事人,必須得為兄弟盟考慮,為兄弟盟所有成員的安危考慮,所以他沒有錯。而周亮呢,是個將義氣看得最重的人,為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所以他本身也沒有錯。


    隻是倆人的想法不同,所以才會產生矛盾,說白了,還是我太莽撞,被怒火衝昏頭腦,事先沒考慮這麽多。我就笑著說:“你們都消消氣吧,兄弟嘛,鬥鬥嘴不是很正常嗎?咱們不說這件事了,周亮,陳有權是盟主,你聽他的沒錯。”


    “可是……”


    周亮還想說什麽,我趕緊擺擺手,“別說了,再說就是逼我跟你翻臉。”


    沒多久,陳有權就說幫會還有點事情,就氣衝衝地走了。隻剩下我和周亮,他就說:“趙傑,難道你還沒發現,陳有權已經不是當初的陳有權了嗎?盟主的感覺,讓他完全迷失了自我,我敢說,他眼裏,盟主的位置高於一切。”


    我瞪了他一眼:“周亮,你聽我的,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陳有權還是當初的陳有權,還是我們的好兄弟。”


    “哼。我沒覺得。”周亮哼道:“我比你早認識陳有權,所以我對他的了解,比誰都清楚。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地位身份同樣能改變一個人,其實昨天他讓你一個人去鴻運樓,我就看出來了,其實他真正針對的人是你,知道為什麽嘛,因為他始終都覺得,你比他強,你比他更有能力當這個盟主,說白了,他怕你這次迴來,真正的目的是跟他爭奪盟主的。”


    我趕緊投給周亮一個警告的眼神,說:“周亮,你誤會陳有權了,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種話,不然我們兄弟都沒得做!”


    我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裏也在揣摩周亮的話,難道真的是我看走眼了?


    思來想去,我覺得不管周亮說的是否實屬,我都必須馬上退出兄弟盟,萬一事情真像周亮說的那樣,我一天不離開兄弟盟,陳有權就一天不會踏實,而且內亂也會更加激烈,這樣對兄弟盟的發展是極為不利的。


    周亮搖頭晃腦地說:“趙傑,你不相信我,那你就看著吧,時間能證明一切。”


    離開老兵後,我想了想還是撥通陳有權的電話,說我打算退出兄弟盟。陳有權就問我,兄弟盟發展得這麽好,我為什麽要退出去。


    我就說,我對黑道不感興趣,而且過完年我還得離開沙洲市,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既然不能為兄弟盟做貢獻,那我還不如趁早退出組織。


    陳有權那邊沉默了,大概十幾秒後,他才歎了口氣說:“唉,兄弟,人各有誌,既然你對黑道不感興趣,那就趁早退出去吧,走我們這條路也危險,退出去也好。”


    陳有權這麽快就同意了我的決定,這能說明什麽?


    收起手機,我滿臉苦笑,不知道等我從黃龍學院畢業迴來時,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已經到了臘月二十七,還有兩天就過年了,沙洲市的市民早已開始準備年貨,街道上也張燈結彩,十分的熱鬧。


    可我怎麽也高興不起來,沒有兄弟盟的支持,我如何才能報仇?要不偷偷潛入司徒如煙家裏,直接弄死她?


    我漫無目的地遊走街頭,後來接到了嫣然姐的電話,讓我過年去他們家過,收起手機不久,尚文婷竟然也打來了電話,說的竟然是同一句話,讓我過年去尚家,而且這是尚江龍和郭香蘭親自交代的。


    真是日狗了,頭疼得厲害。


    我退出兄弟盟的消息,很快傳開,周亮還專門找到我將我狠狠一頓罵,說我不應該這樣做,這樣做就等於向陳有權妥協雲雲。


    我想,這根本不是妥協跟不妥協的問題,而是我依然當陳有權是兄弟,不想讓他心裏產生其他想法。


    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的早上,我剛起床,準備洗漱到酒店外麵解決溫飽,忽然門鈴響了,打開一看,嫣然姐居然站在外麵的,著裝簡單,素麵朝天。


    我一開門就衝我笑著說:“小傑,我來接你過年啦?你剛起來嘛?那快去洗臉吧,洗完臉我們就走。”


    我打趣道:“我又不是小媳婦,還專門過來接我。”


    “嗯,那你就當自己是小媳婦吧。”她笑嘻嘻的,愈發得迷人,說得我直翻白眼。


    等我洗漱完,嫣然姐就幫我整理衣領,然後我們就從酒店出來了,她邊走邊說:“讓你住我家裏,你非要來酒店,你錢多是吧?”


    我嘿嘿傻笑。


    “趙傑,你去哪?”


    我們剛走出酒店,不遠處就傳來了尚文婷的聲音,我下意識扭頭一看,隻見她正從車裏走下來,邊往這邊走,邊說:“你去哪呀,我爸讓我過來接你過年呢!”


    我這才猛然想起來,她們倆都給我說過這事,完蛋了,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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