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了班,我迴到家裏沒看到嫣然姐,就想打電話問她去哪了,可剛把手機拿出來,就接到了尚文嬌的電話,她說嫣然姐在她手裏,要想嫣然姐沒事,就馬上到郊外的廢棄工廠,掛了電話,她還發來一段視頻,嫣然姐昏迷不醒,身上綁著一根繩子,看樣子確實在廢棄工廠裏。


    我擔心得要死,腦袋翁得一聲炸開了,急忙就奔向廠房。


    後來坐車去郊區時,我才漸漸冷靜下來,最後給尚文婷也打了電話,我說嫣然姐被尚文嬌綁架了,如果嫣然姐有任何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尚文嬌。


    給她打這個電話,不是希望尚文婷幫我,隻想告訴她,尚文嬌做得太過分了,我也是有底線的,她要是敢觸碰我的底線,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半小時後,車停在廠房外麵,我下車就衝進去。


    剛走進廠房,兩邊就竄出來幾個染著黃頭發的青年,年齡都在20左右,手裏則是拿著鋼管。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拿著一根棒球棍走過來,盯著我說:“把身上的東西都扔地上,配合點,那娘們兒可在我們手裏,你敢反抗,她就完蛋了!”


    想到嫣然姐,我就不敢惹怒他們,真怕嫣然姐有個什麽閃失。隨後把身上的東西全都扔在地上,眼鏡男才帶著我進去。


    剛走到一個車間門口,我就看到了嫣然姐,當時她已經醒過來了,雙手和雙腳都被綁著,嘴巴上麵還粘著膠帶,看到我出現情緒就變得激動起來,拚命的搖頭。


    她旁邊同樣有幾個青年,其中一個青年手裏還拿著一把刀,這讓我不敢衝動。


    尚文嬌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看到我來了,就冷笑著說:“趙傑,你嫂子長得可真漂亮,這些家夥早就忍不住想跟她上床,你要是再晚來半小時,我保證你嫂子已經淪為他們的玩物了。”


    “也幸好沒有,否則你們都得死!”尚文嬌找的這些人的年紀都不大,而且都是普通的混混,沒有利害的角色,如果打起來,他們這些人未必是我的對手,但嫣然姐在他們手裏,我是投鼠忌器。


    “嗬,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真以為我不敢動她是不是?”尚文嬌怒然起身,幾步走到嫣然姐麵前,狠狠地扇了嫣然姐幾巴掌。


    看到嫣然姐白嫩的臉上瞬間多了幾個手掌印,我的心都快滴血了,剛準備動手,持刀的青年便把刀架在了嫣然姐的脖子上麵,戲謔地看著我。


    我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都嵌進了手掌中,表情也猙獰起來,說道:“尚文嬌,你恨的人是我,冤有頭債有主,想發泄你衝我來,對嫣然姐下手算什麽本事!”我發誓,嫣然姐挨的那幾巴掌,我一定要還給尚文嬌!


    “哎喲,這就心疼了?那要是我讓他們強了她,你豈不是真要殺人?!”尚文嬌冷冷一笑,接著說:“不過你說的沒錯,得罪我的人是你,我要報複的人也是你,給他一把刀。”


    尚文嬌的話音剛落,眼鏡男就找了把匕首遞給我,我不明白尚文嬌到底想幹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沒什麽好事。


    “趙傑,我放了她也行,但你得捅自己三刀,你敢嗎?如果你敢,我不僅會放了她,而且我們之前的賬一筆勾銷,要是你不敢,哼,今天李嫣然不僅要失身,我還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尚文嬌說。


    那時候嫣然姐拚命地搖頭,淚水也倏然而下,我知道她不想看到我受傷,隻要我安全,哪怕她自己受傷都是值得的。


    可是,對我而言,又何嚐不是這樣呢?


    嫣然姐是我心愛的女人,無論如何,我也不想看到她出事,但說真的,用刀捅自己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氣。尚文嬌說完就把青年手裏的刀奪過去,高高舉起,刀尖對準嫣然姐的大腿,冷哼喝道:“我數三聲,如果你沒有動手,那我隻好讓她來替你還債了!一!”


    我還沒怎麽反應過來,尚文嬌就數到了2,當時她手裏垂直向下的刀,已然向下落了一截,我猛然一驚,趕緊抬手阻止道:“停!我聽你的就是了!”


    那時候我才知道,自殘需要多麽大的勇氣,當時我的手心都出汗了,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可即便這樣,我也還是動手了,匕首對準大腿,咬緊牙插了進去。


    其實吧,當匕首刺進大腿的那瞬間,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疼,可過了一兩秒之後,撕裂般的疼痛才席上心頭,全身都哆嗦起來,毛孔張開,冷汗如雨。


    看到我臉上青筋暴起,痛苦不堪,嫣然姐激動得不行,立即想站起來,可惜她的腿被繩子綁著,再加上有幾個青年防著她,想爬起來哪有那麽容易。


    鮮紅的血液,直接噴了出來。


    但尚文嬌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憐憫,反而有種複仇後的快感,“很好,還有兩刀!”


    反正都成這樣了,我也不怕再來兩刀,舉起刀就準備刺第二下,然而,身後卻忽然響起了尚文婷的聲音:“尚文嬌,你在做什麽!還不快放了李嫣然!”


    我迴頭看了一眼,尚文婷居然把郭香蘭也帶來了,倆人都特別緊張,看到我的褲子被血染紅了,郭香蘭嚇得啊的叫了一聲。尚文婷忙不迭跑過來,將我手裏的匕首扔掉,看著尚文嬌說:“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郭香蘭驚嚇過後,也小跑進來,說:“文嬌,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啊?你說話啊!”說著說著,郭香蘭就哭了。


    尚文嬌也沒想到尚文婷和郭香蘭忽然趕到這裏,一時間惴惴不安,眼神也慌亂起來。郭香蘭撲上去,情緒激動的她一邊晃動尚文嬌的身體,一邊哭著說:“你怎麽能這樣對待趙傑,咋這麽心狠啊你,還是不是我的女兒!文嬌,你清醒點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真的好可怕。嗚嗚嗚。”


    眼鏡男等人見到這幕,猶豫了下,丟下管製刀具都跑掉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嫣然姐身邊,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剛站起來,她就撲進我懷裏,將我緊緊地摟著,哭聲不絕於耳。


    尚文婷則是將臉轉向一邊,不看我們。


    尚文嬌扔掉刀,發了瘋似的吼道:“對,我是瘋了,但我是被他們逼瘋的!我到底有哪點比不上尚文婷,為什麽我就不能當江龍集團的董事長,你說啊!趙傑三番四次壞我的好事,我不報複他報複誰!要不是你們過來,我今天非殺了他不可!起開!”說完,尚文嬌猛地推了郭香蘭一掌,飛快地跑了出去。


    郭香蘭沒穩住身形,直接坐倒在地,尚文婷趕緊上去將她扶起來。


    郭香蘭哭著說:“趙傑,是我們尚家對不起你,你能不能看在我和你叔的麵上,原諒文嬌一次?”


    原諒她?


    我怎麽原諒她,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我就讓嫣然姐扶我走了。當時我失血過多,腦袋昏沉沉的,隻好去醫院包紮傷口,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在家裏養傷,每天都有嫣然姐陪伴,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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