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龔豹指著一刀劉的鼻子說:“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其實你在我眼裏就是個渣,就算我現在不操社會了,還是把你當成一坨狗屎,咋地,不服?不服就他媽擺場子,時間地點由你定,老子奉陪到底!”


    那時候的龔豹,真的是霸氣側漏,僅憑一個人氣場就鎮壓住一刀劉等人。我很想成為龔豹那麽牛逼的人物,也正是那時,我對權利有了無盡的向往。


    迴過神,一刀劉抹了一把臉龐上的血水,整個人都殺氣騰騰的,無比猙獰。


    他那幾個小弟,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可一刀劉卻攔住他們,看著龔豹說:“今晚十二點,玉林公園見!記著,我不會白挨這一瓶子!”然後看著我,說還有你趙傑,你他媽等死吧!


    然後一刀劉揚長而去,陳佳也被嚇得不輕,花容失色,臨走時鼓起勇氣說:“趙傑,今晚你死定了!刀哥,等等我,你沒事吧。”然後就去追一刀劉。


    “麻痹的,一群欠打的東西!”龔豹轉過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一根手指頭。對了,剛才那家夥什麽來頭,我聽他的名字有點耳熟呀。”


    我趕緊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龔豹。


    龔豹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皺了皺眉說:“他就是當年那個一戰成名的一刀劉?嗬嗬,我本以為他是多了不起的人物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一口喝完酒,龔豹就給小弟打電話,讓他們晚上十一點半在玉林公園等著,別忘了帶上家夥。


    看來今晚的場子是沒跑了。


    待了不久,我們就走了,然後徑直奔向玉林公園。路上龔豹問我,這件事到底是咋迴事,我是不是欠了陳佳的錢,我說沒有,她完全是想敲詐我。


    “恩恩。欠不欠她錢都得搞他們,要是你真欠錢,就先還錢再弄他們。”龔豹的語氣很硬,似乎一刀劉這頓打已經挨定了。


    很快,我們就趕到了玉林公園外麵,當時剛好十一點多,之間公園外麵的圓台上黑壓壓的全是人,保守估計也有上百人,他們穿著黑衣,手持管製刀具,相隔數米,我都被那股強大的氣場嚇到了。


    “豹哥,能趕到的兄弟都在這裏了,說吧,今晚搞誰?”大黃牙手裏也拿著一把開山刀。


    龔豹一掃眾人,最後露出滿意的笑容,招招手說:“先進去再說。”然後帶著眾人進去了。


    我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簡直比黑道電影裏麵的火拚更壯觀,可我心裏免不了很擔心,這件事畢竟是因我而起,萬一火拚時搞出人命,我就完蛋了。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龔豹的小弟都到場了,總不能勸他們迴去吧。


    快到零點時,玉林公園門口方向,又出現了一陣騷動,很快十幾個黑影就走過來,我一眼就看見了陳佳,她穿著短裙,兩條腿比較顯眼。


    龔豹點燃煙,不屑地說:“我還以為你一刀劉要找多少人來呢,沒想到隻有這是十來個蝦兵蟹將,嗬嗬。”


    “豹哥,我是來向你賠罪的。v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還請豹哥別跟我一般見識。”這話是一刀劉說的,此話一出,我和龔豹都驚呆了,說好的擺場子,怎麽成了道歉了?!


    我和龔豹對視一眼,都有些吃不準。


    一刀劉又說:“豹哥,不瞞您說,很早以前我就聽聞過你的名號了,隻是從來沒曾一見,所以那陣在ktv沒認出你來,多有得罪,還望豹哥海涵。”


    龔豹笑了幾聲:“原來是這麽迴事,我這人很好說話,隻要我兄弟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一刀劉複雜地看了眼我,又說:“趙傑,事後我又問陳佳到底借沒借給你錢,最後她說沒有,草,我原來被這賤貨給耍了!我們兄弟幾年,還一起蹲過班房,可以說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可這婆娘卻存心挑撥我們的關係,現在我就把她交給你處置,就算你弄死她,我都不攔你。當我們兄弟之間磕磕碰碰就當沒發生過,以後還是好兄弟。”


    什麽叫隨風掌舵,一刀劉這樣就是很好的詮釋。話音剛落,一刀劉狠狠扇了陳佳一耳光,然後一腳將她踹過來,罵道:“賤人,你差點害我失去了最好的兄弟,麻痹的,老子真想一把捏死你!”


    龔豹看著我:“兄弟,你什麽意思?”


    一刀劉都這樣了,我還能怎樣,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冤家宜解不宜結,再鬧下去對我絕對沒好處。現在有龔豹罩我,萬一哪天他不罩我了,我就完蛋了,所以我就點頭說:“既然刀哥拿我當兄弟,我自然要兜著。隻是豹哥,讓你的兄弟白跑了一趟,真的挺對不住的。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請各位兄弟喝酒玩女人。”說客套話又不要錢,我為什麽不說呢。


    龔豹聽到我的話,就擺手說:“你又跟老哥我客氣了是不?你要是拿我當兄弟,就跟我說這些,不然我會生氣。好了,既然沒事了,我就讓兄弟們先迴了,我也到外麵等你。”


    龔豹一揮手,讓大黃牙等人盡數離開。


    一刀劉說趙傑,那陳佳就交給你了,別給我留麵子,想怎麽弄就怎麽弄。說完,帶著手下也走了。很快,偌大的玉林公園就剩下我和陳佳,剛才一刀劉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嘴角有血絲溢出來。


    她委屈地看著我,都快哭了,忽然跑過來摟住我的脖子,說:“對不起,對不起,姐知道錯了,趙傑,我知道你不忍心打我,姐心裏清楚,相信姐,姐以後再也不敢了。趙傑,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她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剛說完,就用嬌豔的紅唇堵住我的嘴


    可我卻沒有絲毫爽感,唯有怒火騰騰升起,粗魯地推開陳佳,指著她罵道:“你這麽賤,我為什麽不忍心打你!我他媽恨不得弄死你!草!”說著,就扇了她一巴掌,那時候我真的快氣炸了,她這種人真惡心,甚至比張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的力氣很大,聲音脆響,頓時陳佳半張臉都紅腫起來,眼珠子抖了抖,淚水瞬間衝破眼眶。她哭了,哭得特別傷心,我他媽真是沒出息,見不得女人哭,心裏著實不太舒服。可緊接著,她就再次朝我撲上來,不過這次沒有摟我的脖子,而是直接撲倒,死死抱住我的腿。


    “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打死我,順便打死你的兒子!”她說。


    咯噔!


    我的心猛然一跳,像被雷轟了似的,整個人都石化了。我的兒子,草,我他媽什麽時候有兒子了?!


    我抓住陳佳的衣服,想把她拽起來,可她始終不撒手,我隻好鬆開手說:“陳佳,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嘛,編,你繼續編!”


    “我說的是真的,那晚你套了嗎?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你要是不信,明天就跟我醫院做檢查!”陳佳哭著說,“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反正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我無聲冷笑,果然還是無恥的女人最可怕,這種事情都能編出來,草。以陳佳的性格,要是懷孕的話,她早就給我說了,甚至可能用懷孕這件事威脅我,但她沒有,我被尚家攆出來後,她還投進一刀劉的懷抱,種種跡象表明,她在撒謊。


    我猛地甩了甩腿,讓她放開我,可她始終都不撒手,最後我氣得實在沒有脾氣了,就蹲下來掰她的手,哪知趁這個機會,陳佳朝我猛撲過來,一下子把我壓在了地上,然後撕開我的上衣……


    我被她搞得夠嗆,但憤怒的我壓根就不想做那種事情,就在她握住我那裏,要坐下來時,我急忙推開她,站起來邊穿褲子邊說:“陳佳,你記著,我們從今以後再無瓜葛,你要是再敢給我找事,我他媽饒不了你!”說完我匆匆走了。


    後來龔豹送我去張豔那邊,到別墅門口,他賊笑著說:“兄弟,你知道嗎,我真他媽佩服你,玩了尚家的大小姐又玩張九妹,豔福不淺呀!”


    我苦澀一笑,擺擺手走了。


    我剛走進屋,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張豔正在客廳裏喝酒,當時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看到我迴去,她就說:“趙傑,姐心情不好,過來陪姐喝酒!”


    她帶著命令性的語氣,讓我不舒服。


    我機械地走過去,她把半瓶紅酒遞給我,讓我一口氣喝幹淨。我本來酒量就不好,之前又喝了啤酒,再喝這麽多紅酒,肯定要喝醉,於是就猶豫了一下。誰知道,張豔直接就扇了我一耳光,聲色俱厲道:“你耳朵聾了嗎,我讓你把這半瓶酒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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