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辛遠等人的觀望之下,葫蘆最終被言離給拉走了。邱塵卿默默表示無奈,這麽一個純情小男仙就被言離給拿下了。


    “好了,我們也該休息了!”她對良迎說道,誰知道良迎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怎麽了?”


    邱塵卿不解地看著她,厲辛遠也發現了良迎的臉色極差,擔憂地看向了她。


    良迎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覺得山洞裏悶得慌,反正明天我們就不住這裏了。”她說著,獨自走到了*榻邊上,爬上去就閉上了雙眼,“娘親我先睡了。”


    “好!”


    邱塵卿以為她太累了,也就沒有再管她,讓她安心睡吧!


    “我推你到隔壁房間睡吧!”


    這裏的*被良迎占了,他就隻能住在隔壁了。雖說邱塵卿並不介意這些,但是她怕厲辛遠迂腐腦子在意這些禮節。


    其實讓邱塵卿照顧自己,厲辛遠多是不願意的,但是被葫蘆和言離吵著,他是更加不願意了。無奈之下,他才會對邱塵卿說照顧他的話沒有任何異議的,其實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究其原因,還是他心裏的那點愧疚在作祟。


    “塵卿,其實你真的不用如此對我好。”


    一牆之隔,在邱塵卿的幫助下厲辛遠躺到了*榻上,她給他蓋被子的時候,他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


    他真的覺得邱塵卿越是對他好,他就越覺得她是在愧疚。其實當初的選擇是他自己做下的,如今落得半身殘疾也是他應得的結果,與人無尤。


    “我知道,我做這一切不是因為愧疚。如果說因為你對我有情有義,不願意娶那個什麽公主,才害得自己今天這樣,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拿你當朋友才會這麽對你好,如果是別人,就算他為我丟了性命,我邱塵卿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她就是這個性子,厲辛遠從小就對她好,雖然長大後動了點小心思,但從未對不起她。所以邱塵卿一直將他放在朋友的位置上。


    既然是朋友,他有難,她自然會出手幫忙。


    厲辛遠放開了她的手,她隻是當自己是朋友,這樣也好吧!他對她的念想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該強加在邱塵卿的身上。


    “我明白了!”他的語氣之中沒有任何失落的意思,反而帶著一種釋懷,“塵卿,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我此生足矣。”


    他的嘴角露出了清淺的笑容,讓人感到安心。


    邱塵卿也笑了,有些話說開了就好,沒必要總是耿耿於懷。


    葫蘆被言離一路拉著到了她的房間裏,言離噓寒問暖,問他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吃的,要不要喝得,葫蘆一律搖頭。他現在隻想擺脫這個女人,哪還有心思吃喝。


    他沒有不代表言離也沒有,言離說:“遇上葫蘆相公,真是言離此生最大的幸事,不如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她從自己房間的置物櫃裏拿出了兩壇酒,一壇給了葫蘆,一壇自己抱著。


    “相公,為了我們的相遇,幹一口!”


    言離抱著酒壇子對葫蘆說道,臉上是不容置疑的表情。


    葫蘆卻沒有多少要喝酒的意思,猶豫地看著麵前的酒壇子。


    “就喝一口嗎?喝完我們就歇息好不好?”


    言離用自己的手臂撞著葫蘆的手臂,勸解道。


    葫蘆看了看她,然後打量了一番這個房間,問她:“我想迴主人那裏睡,今晚你自己睡吧!”


    言離立刻變了臉色,差一點就要翻臉,但還是忍住了。


    “那你把這壇酒喝光,喝光了我就讓你迴去,今晚就讓你睡個好覺!”她鼓著嘴巴說道。


    葫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酒壇子,然後又看了看言離,最終豪氣地說道“好,就這麽說定了,不許反悔!”


    他舉起手掌對言離說道,言離也舉起手掌,和他一擊掌。


    然後像是進行了一種儀式之後,葫蘆拿起了酒壇子就灌了起來。他雖然沒有喝過酒,但是這酒壇子小,喝完這些應該沒什麽事。可是他漏了言離嘴角的那抹笑意,她想要的男人,怎麽也逃不掉的。


    但是葫蘆要是真的不願意,她也沒轍。


    “嘭!”


    葫蘆喝完一整壇子的酒,一滴不剩。


    “喝完了,我走了!”


    他笑著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腳步有些扭曲。


    言離笑著看著葫蘆朝自己的*榻走去,也站起身跟隨在他的身後。


    *榻邊上,葫蘆絲毫未覺自己走錯了方向,反而被*邊一絆,整個人都摔倒在長榻上。他隻覺得渾身發熱,那酒太過強勁,好像已經燒到了他的大腦。


    “葫蘆相公?”


    言離欺身而下,趴在葫蘆的背上,叫著他。


    葫蘆整個人都已經迷糊了起來,隻看到有張模糊的臉在自己的麵前說著什麽,耳朵裏卻什麽都沒有聽進去。


    “相公······”


    言離撫摸著葫蘆的臉,那皮膚細膩得她都快自歎不如了。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葫蘆突然翻身而起,將她壓在了身下,開始熱情地攻城略地。


    言離情不自禁地感慨,凡是喝了她的酒的,沒幾個能保持清醒。那如果是一般的酒,她有何必讓他喝呢?


    榻上羅帳飄下,遮住了滿室*,至於兩個人的糾纏與忘情的*聲響。


    第二日葫蘆清醒的時候,就看到自己yi絲不gua地抱著個女人,他簡直驚恐到不能自已。


    怎麽迴事?


    記憶隻停留在昨晚喝酒的那一刻,然後就一下子跳躍到眼前的這一刻。他把言離······


    言離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動靜,無辜地睜開了雙眼,滿眼溢著不可言明的喜悅。


    “相公你醒了?昨晚你好壞哦,弄得人家渾身都是······”


    她話不明說,但是她肩頭的印痕卻說明了昨晚葫蘆到底做過些什麽。葫蘆有一刻的呆滯,望著那些吻痕卻更加心慌,沒錯了,他和言離做了苟且之事。他居然和一隻妖,做了那樣的事情!


    這怎麽對得起主人多年的栽培?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該如何處理他和言離的關係。


    “相公,日後言離就是你的人了。”言離看著葫蘆的愣怔,不安地抱著他的腰,整個人都鑽進葫蘆的懷裏。已經做了的事情,他現在想反悔已是不可能的了。這樣就足夠了,她已經很滿足了。言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卻是殘破的支離。


    “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葫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情緒。他隻知道不能放著她不顧的,因為她已經是他的人了。身為一個男人,就要有該有的擔當,這一點厲辛遠還是教過他的。而且他也深以為然,是男人就該負起責任。


    他不會推脫的,哪怕是觸犯了神界的規定,那這也是他的責任所在。


    聽到葫蘆這麽說,言離有些吃驚,原來在他的心裏,和他睡了一覺竟然是如此大的事情。他居然會為此付出承諾。


    男人的承諾,誓言,那都是不可信的。言離從小就是在這樣的教育下長大的,可是現在聽到葫蘆這麽說的時候,她居然願意相信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心底的喜悅也是發自內心的真切。


    不相信是一迴事,但是她願意聽到這樣的承諾,至少此刻葫蘆是真的想過要對她負責的。


    “相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言離親吻著葫蘆的身體,唇上傳來他身體的顫抖,看來他還沒有辦法習慣這樣的親密,但是言離卻因為這個認知興奮。她喜歡這樣的葫蘆,他比自己淡出,比自己純潔,比自己幹淨。他不管什麽方麵都比自己好,所以言離既羨慕又嫉妒,既嫉妒又喜歡,完全沒有辦法放下他。


    同樣隻是擁有生命力的妖物,而葫蘆自幼在仙山長大,成才之後也位列仙位。言離卻是在妖界長大,而她一直都是一隻妖。


    妖怪是怎樣的存在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更加羨慕能夠在仙山成長的葫蘆,他是多麽幸運的存在。


    她再次低頭,襲上葫蘆初經人事的身體,讓兩人再次浸淫歡愉之中。


    葫蘆驚覺自己對她沒有絲毫的抵抗力,更是在看到言離身上的吻痕之後選擇了妥協,事已至此,他還能改變什麽?


    既然已經無法改變,那就將錯就錯,一錯再錯。


    沉浸在悔恨與愉悅之中的葫蘆,完全沒有想到此刻的山洞之外,是另一幅場景。


    邱塵卿推著厲辛遠往外跑去,厲辛遠懷裏還抱著良迎,他們的身後是無數隻毒蛇,吐著杏子朝他們追來。


    “良迎她怎麽樣了?”邱塵卿擔憂地詢問厲辛遠,自從昨晚睡下之後,良迎到現在都沒有醒,那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隻是她還沒有搞明白出了什麽事情,這群蛇妖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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