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他衝我豎了一根大拇指,說:“和這位花姑娘相比那位爺可不是一般的大人物,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嘛,這次這個鬥,就道上的人給開了道的,開道的爺跟我有幾年交情,不過人脾氣不大好,套不上什麽近乎,要說他在這道上……”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衝我擺了擺手,“算了,你也別打聽那麽多,趕緊洗洗睡吧,明兒一早就得出發,養足了精神,好去搞你的科考工作。”


    我本來還有點好奇,想再追問兩句,但是看他也沒有給我答疑解惑的意思,心說這些人我估計這輩子也沒多少機會能打上交道,幹脆就算了。


    我本以為,這些人辦事應該都是很講究效率的,那位花姑娘既然說了“明天一早就動身”,必然不會太晚,萬萬沒想到的是,我一覺都睡到大天亮了,摸著手機一看,九點!


    再一扭頭,劉少奇在旁邊睡得還香著呢。


    我一琢磨,那個“花姑娘”看起來也並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還以為是昨晚的初次見麵給人留下了什麽不好的印象,人知道我不是道上的,臨時變卦把我們給甩了,急忙把劉少奇給弄醒了問情況,結果人倒是一點都不急,眯瞪著一雙眼睛瞅了瞅我的手機屏幕,就安慰道:“才九點,還早,不著急,爺再睡會兒。”


    說完翻身把被子一蜷,又睡過去了。


    我還當是丫睡糊塗了,愣是掀了被子,生拉硬拽地把人給弄清醒,他才慢慢吞吞地爬起來,給我來了一句“走著瞧”。


    我剛要問丫幾個意思呢,房門就被人給敲響了,開門一看,是個不認識的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張口就說:“老板起了,你們準備準備吧。”


    說完也不等答複,轉身就走。


    我瞬間有點懵,扭頭去給劉少奇看著,他褲子套了一半,衝我聳聳肩,往床上一到,嘟囔道:“人才剛起,出發至少倆小時後,爺再睡一個小時。”


    我算是長見識了,他娘的下午一點也能叫“一早”?


    如劉少奇之言,從那個人來通知我們做準備到正式出發,足足耗了兩個多小時,我本來還納悶,難不成他們都不提前做準備的,臨出發前再做部署?結果下午一點見到那位“花姑娘”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這麽長時間,人八成是在化妝呢!


    酒店外麵停了兩輛車,劉少奇直接拉著我塞進了前麵一輛,剛坐進車裏,那位“花姑娘”就從副駕駛上扭過頭來,跟我們打了聲招唿,“早啊!”


    我默默在心裏“靠”了一聲,沒作聲,劉少奇討好地“嘿嘿”兩聲,附和道:“早,花姑娘,您的美容覺睡好了嗎?”


    對方聞言搖了搖頭,“有人趕我的場子,今天隻能起了個大早,美容覺等完事兒再迴來補,要讓人搶了頭彩,就不好看了。”


    “喲!誰這麽不懂事,敢來趕您的場子?這條道上除了小爺,可就是您做大了,走馬的都不敢打您跟前過,小爺給您支得台,也有人敢趕場子,人呢?逮著了?”


    “不落夾子我能知道?”花梁被他捧得樂嗬嗬地,扭頭打了個手勢示意司機開車,接著說:“是他手下的幾隻家雀,昨天半夜溜縫進來的,斷了尾巴給讓人給他送迴去了,不守規矩,丟人。”


    劉少奇聞言露出一個吃驚地表情,不可置信道:“自家人?嘖嘖,小爺手底下的都是規矩弟兄,您也夠狠的,就這麽給送迴去,還能有活路嗎?”


    “那我可管不著,他自己的人,自己處置,活路不是別人給的,他們自己找死,還能怪著我?”他說著朝我身上瞥了一眼,“劉爺,蛇性最不討喜,這小犢子你自己看住了,爪子要是不幹淨,我就幫他剁了!”


    我正費勁兒琢磨他們倆的話呢,他突然把話題扯到我身上,這話一出口,頓時給我整懵了,劉少奇聞言立馬伸了一隻胳膊把我往邊上擋了擋,連聲應和,“是是是!您放心,這小子絕對規矩,他要是敢蛇性,用不著勞您大駕,我自己就給收拾了,這麽稀罕的鬥,陪在裏頭,都是他的福氣,您說是不?”


    我靠?我給他的話驚著了,以前怎麽發現這孫子還有這麽狠的一手,聽他這口氣,弄死我跟弄死個小螞蟻,這他娘的還有沒有人權了?


    花梁對他這話也不知道是讚同還是不讚同,眼神在我們兩個臉上輪著轉了兩圈,眼一眯,說:“小犢子出窩二半兩,羊羔子還是狼崽子,溜溜就知道,是跪是跑見分曉,咬著吧。”


    這段話出來我完全懵逼了,劉少奇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收迴那隻手坐正了一點頭,咧嘴笑道:“這您放心。”


    花梁對他的反應好像不大滿意,輕哼了一聲,別迴頭去沒再說話,劉少奇幹笑了兩聲,縮迴來從兜裏掏出手機玩。


    我的好奇心全讓他們這圈太極給打得勾起了,當著人的麵也好不問,看劉少奇在玩手機,頓時靈機一動,掏出手機來給他發了條短信,問他花梁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從手機抬起頭,別有深意地對我看了一眼,然後迴了我兩個字——“你猜”。


    我猜你奶奶個腿!


    我瞪了他一眼,迴:別他媽給老子賣關子!


    他衝我一挑眉,迴:你想知道,自己去問他唄。


    你大爺!


    我在心裏啐了他一口,收起手機懶得跟他廢話,專心看著窗外做盤算,整個路程還挺長的,中間換了一次車,換車的時候,已經是在城市的邊緣地帶,之後又朝山裏開了兩個來小時才下車。


    我們下車之後又往裏走了十來分鍾,才到達目的地,目的地在深山溝溝裏頭,有人比我們先到,是花梁的人,他們把周圍收拾的很利落,山林中的灌木從被砍禿了幾塊兒,燃著幾堆篝火,我們在路上花了將近六個小時,現在天已經黑了。


    幾堆篝火旁邊,分別對應地紮了四頂差不多地帳篷,四頂帳篷圍了一堆最大的篝火,有四個人正圍著那堆篝火在烤肉吃,我們一下車,就聞了四溢的香氣。


    那些人本來還沒發現我們,劉少奇遠遠地看見有人,就吆喝了一聲,“喲,真香!”


    四個人聞聲紛紛站起來,警惕地朝這邊看過來,估計是看到了跟我們走在一塊兒的花梁,立馬排了個隊形,齊聲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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