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要是讓我逮到機會,絕對不會手軟,不宰了她,我就不姓方!”徹底失去意識前,我腦子裏隻剩下這最後一句話。


    現在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了,小蘇不想要我的命,否則黑耗子把我咬暈之後,她就是把我剁碎了做成肉包子,也沒人能救得了我。


    恢複意識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好像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會死,我竟然完全沒有絕地逢生的自覺性,像日常睡醒了一樣,睜眼往四周掃了一圈,是在一輛車裏。旁邊的劉少奇立馬發現了我的動靜,“活過來了!哎,小方子,看我看我。嘿嘿……看來腦子還沒壞。”


    我順著他的聲音看過去,他還穿著進蘭花會的那身衣服,這就代表,我沒暈多長時間,電光火石間,我猛地意識到什麽,一把捂住臉,問他,“我是不是破相了!”


    劉少奇整個人抽了一下,隨即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說:“腦子還是壞了?”他扯開我的手,左右開弓,使勁兒拍了幾下我左右臉,“沒破沒破,還是一樣的帥氣逼人!”他說著騰出一隻手,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舉到我眼前。


    我定睛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臉上居然沒有傷口,連一點血跡都沒有!我扯掉還頂在腦袋上的假發,把整個腦袋摸了一遍,難道是我記錯了,那隻耗子咬的不是臉?


    “我臉上怎麽沒有傷口?”摸了一圈也沒摸到傷口,我趕緊問他。


    他聞言頓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我還想問你呢,你小子怎麽迴事,我不是讓你別出幺蛾子嗎?我轉個身的功夫,你丫就滿臉是血的擱那兒挺屍,我他媽還以為你讓給人刺殺了!”他說到這裏,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不過那些血看起來不像是別人的,問題是你身上卻沒有傷口,哎?到底怎麽迴事?是不是姓蘇的那娘們幹的?”


    有血!看來我沒記錯,黑耗子就是咬了我的臉,那臉上的傷口,難道是自愈了?我盯著他手機裏的我的臉,糾結起來,我這副身體,不僅百毒不侵,還能自愈,這簡直反人類了!


    劉少奇突然收迴手機,把他自己的臉湊上來,“你丫想什麽?我問你話呢,是不是姓蘇的那娘們幹的,那些血是怎麽迴事,難不成你把她給傷了?看當時那情況,不太可能吧!”


    我下意識地搖了一下頭,腦子裏迅速分析起來:自愈這項“功能”我以前是沒有的,如果現在真有了,那八成是因為少白頭,既然現在我們已經拿到了犀靈煙爐,是不是應該迴張家了!這麽長時間,少白頭一直沒有聯係過我,我給他發的短信他也沒迴,他到底幹什麽去了?


    我想到這裏,趕緊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剛才一醒來就意識到自己車上了,但因為身邊的人是劉少奇,第一反應居然沒問去什麽地方。


    “迴鳳凰城啊。”他攤了一下手,“東西都拿到了手,當然是趕緊迴去了,以免夜長夢多。”


    “小爺呢?”我往前麵探了一下頭,駕駛位上的是張家兄弟,副駕駛上沒人,後麵隻坐了我和劉少奇,還有擠在我們中間三個紫檀木盒子。


    劉少奇做了“別瞎操心”地表情,說:“小爺還在蘭花門,他這次可是下了血本,花了這麽多錢,蘭花門的姑娘們,不得好好伺候伺候他?”一說到這種話題他就興奮,一臉猥瑣地挑挑眉,“小爺讓我們先迴去,東西他已經幫你拿到,後麵的事,他就不參與了。”我聞言一愣,他拍拍我肩膀,“他有他的事要做,人堂堂一家之主,總不能整天圍著你轉吧!不過你放心,小爺不幫你,爺還是會幫你的。”


    我愣住不是因為小爺不幫我,而是奇怪後麵的事他就不參與了,他付出這麽大代價,不就是為了找到“天塚”嗎?不參與是什麽意思?


    我沒自己琢磨,直接把疑惑問出來,劉少奇咳嗽了一聲,說:“咳,小爺是要留下處理點家務事,你之前不是問我小小為什麽會在蘭花門嗎?”


    我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他瞅了一眼前麵開車的張家兄弟,然後低聲說:“這解釋起來就比較複雜了……”


    其實並沒有多複雜,劉少奇添油加醋地能講成五十集黃金檔家庭倫理肥皂劇。


    簡單來說是這樣的,小爺他媽是蘭花門的人,和她爸結婚完全是張家和蘭花門的聯姻,關於這一點,我隻能說,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因為兩人之間沒有什麽感情,小爺他媽生了小爺和張小小之後,兩個人都覺得過不下去,於是就和平分手了,雙方離婚之後,為了公平起見,小爺留在了張家,張小小則跟著他們的媽媽迴了蘭花門。


    我就說嘛,張家怎麽也算是“富甲一方”,張小小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麽會在這種夜場裏,還混成了“領班”。


    不過因為這種特殊的家庭關係,小爺跟他媽之間沒什麽情分,跟張小小卻不同。


    劉少奇迴憶說,他是四年前,頭一次跟小爺參加蘭花會的時候認識的張小小,毫不誇張的說,這兩個人除了性別不同,活脫脫地就是一個人!這樣的一對兄妹被他們爸媽拆散,簡直是“慘無人道”!


    他這麽一說,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麽,所以新界張家“行宮”裏的那間一地毛絨玩具的粉嫩房間,其實是小爺為張小小準備的?要真是這樣,我就能鬆口氣了,看來小爺還算是個正常的男人,沒什麽不可告人的特殊癖好。


    我這麽想的時候,劉少奇突然拐了我一把,“你小子想什麽呢?一臉猥瑣,你該不會是,對小小有什麽想法吧!”


    “去你的,你以為我是你!”我一胳膊肘子拐迴去,說:“要有想法那也是你的想法,我沒那麽喪心病狂。”


    劉少奇斜眼一笑,才是真猥瑣,說:“爺馳騁江湖數年,別說是想法,真刀真槍幹過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我還真不敢對小小有什麽想法,你說我要是對她有想法,不就等於對小爺有想法嘛?我可沒那個膽量!”


    什麽話都能被他說變味,我從兜裏掏出手機晃了晃,說:“敢不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錄下來發給小爺聽聽。”


    劉少奇一聽,立馬一把奪下我手機,“哎,小方子,這話兄弟之間知道就行了,別髒了小爺的耳朵,嘿嘿……”


    我鄙視的對他比了個中指,他笑嘻嘻地沒駁我,我沒再說話,扭頭看向車窗外。


    鬧歸鬧,正事還沒結束,犀靈煙爐雖然到手了,但我有預感,接下來的路,隻會更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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