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太陽之炎,從迦爾納的身上綻放,灼熱的魔力點燃了四周的空氣。迦爾納以剝離解體了日輪甲胄做為代價,徹底解放了弑神槍。


    弑神槍脫手飛起,樹立在迦爾納的頭頂上,化作了一根垂直樹立的光焰之槍。


    站在地麵上,亞瑟抬頭看向半空中的迦爾納。


    亞瑟手中握著一根長長的騎槍,一道道如同鎖鏈一樣的光輝纏繞在騎槍身上,牢牢地將長槍內的力量束縛在其中。


    “既然你展現出了真正的力量,那我也應當予以同樣的迴敬!”亞瑟長笑一聲,手中騎槍一轉,誦唱起了寶具的真名解放之語。


    “聖槍,起錨!”


    “此為解放文明,興起都市之理。


    “其為錨定航標,護佑星舟航行宇宙的槍尖!”


    “耀於星海的光輝……聯結天空,錨定大地,接招吧——‘閃耀於星海之槍’(rhongomyniad)!!”


    騎槍上的光之鏈層層剝落,曾經立於世界盡頭的光輝之塔,再度顯現於世界。


    光輝之塔聳立於大地,無盡光輝從塔身上綻放!


    迦爾納飛在半空,看著光輝之塔顯現於世,驀然瞪大了眼睛。


    在光輝之塔的身上,迦爾納看到了人類凱歌前行的史詩,看到了人類在星海中,披荊斬棘的輝煌,更看到了麵對深空之暗的壓力,人類眾誌成城的凱歌!


    如果說,弑神之槍是代表著強大的殺傷力的話,那麽這座光輝之塔,就是錨定人類文明在宇宙星海中的航標。


    塔的光輝在閃耀,則代表著人類的家園(太陽係)仍然在此;塔的光輝泯滅,則代表人類文明失去了家園。


    光輝之塔,便是指引著人類文明根源所在的文明燈塔!


    弑神槍射出的光輝雖然浩大,但當麵對那象征著整個人類文明的光輝之時,就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亞瑟看著弑神槍射出的絕滅一刺,輕輕一震光輝之塔,一道光輝從高空落下。


    砰——


    絕滅之光被光輝之塔正麵擊破,光輝之塔的攻擊餘勢不減,刹那間擊中了迦爾納。


    失去日輪甲胄保護,迦爾納的防護力,降到了前所未有的低穀,光輝之塔的攻擊瞬間貫穿了軀體,擊破了迦爾納的靈核。


    “咳咳咳咳……是我輸了!”


    迦爾納口中咳出點點鮮血,血花濺落,還未落地,便化作了魔力,消散在空氣中。


    雖然外形看著淒慘了些,但他的神色中,卻絲毫不帶遺憾,反倒顯得異常輕鬆,“能和亞瑟王一戰,這次戰鬥倒是非常值得了!”


    話畢,迦爾納退場。


    亞瑟收迴光輝之塔,轉身望向本尊的方向。


    此時,楚雲深這邊,目睹了迦爾納敗北,天草四郎與賽米拉米斯終於不甘的雙雙退場。


    畢竟,他們被大地脈動傷得太重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稱得上是生命力頑強了。當目睹迦爾納敗北,天草四郎的心氣也跟著散了,最終隻能不甘地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可惜……”


    一聲無奈的呢喃,隨風飄散。


    楚雲深從兩人逐漸消散的屍體上收迴目光,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建築物。


    失去了賽米拉米斯這位主人,建成一半的‘虛榮的空中庭院’也開始崩塌。庭院裏,那些被賽米拉米斯以毒藥控製的魔術師,紛紛蘇醒過來。


    楚雲深沒有理會他們,和亞瑟先行一步離開了圖利法斯。


    被亞瑟和迦爾納之間的戰鬥動靜,吸引過來的貞德與莫德雷德,隻看到了一片狼藉的現場。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蘇醒過來的禦主召迴的阿喀琉斯和阿塔蘭特,與貞德和莫德雷德碰到了一起。


    兩方交換過情報後,大家這才知道,這次聖杯戰爭有好多位從者已經退場。


    作為聖杯戰爭的裁定者,貞德的神色並不輕鬆,反倒是一臉凝重。


    一夜之間,接連退場了好幾個從者,這讓她這位裁定者感覺有些不對。但她有說不上有哪裏不對,默默向神祝禱了一陣,卻沒有收到任何啟示,貞德隻得把這些疑惑按在了心底。


    阿喀琉斯知道迦爾納被擊敗退場,神色中略帶著一點遺憾說道:“可惜,那位太陽之子已經退場,要不然的話我就可以和他打一場了!”


    阿喀琉斯能感覺到,迦爾納的戰鬥力極為強大。他早就想和對方切磋一番,但誰知道竟然這麽早就退場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不過,究竟是誰呢?竟然接連把兩ncer和assassin都擊敗了?”阿喀琉斯望著化為焦土的戰場,不禁自語道。


    沒有人能迴答他的問題。


    另一個方向,莫德雷德一言不發地看著現場。剛才距離很遠,可她還是感覺到了倫戈米尼亞德氣息。


    莫德雷德知道,這一定是出自那位男亞瑟王的手筆。


    騎士王是劍階,手中所持必定是聖劍,絕對不會持有聖槍·倫戈米尼亞德,而隻有那位男亞瑟王,才有可能擁有‘倫戈米尼亞德’這件寶具。


    這一夜過後,黑方失去了齊格飛,阿斯托爾福,阿維斯布隆,紅方退場了迦爾納,賽米拉米斯和天草四郎時貞,兩方的實力又被拉迴到了同一水平線。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隸屬於魔術協會的魔術師們,也和肯尼斯與韋伯會晤,兩邊聯合起來後,便開始與尤格多米雷尼亞開展了一次次戰鬥。


    莫德雷德找上了騎士王,阿喀琉斯和阿塔蘭特對上了弗拉德三世。


    可惜,紅方失去了最強的迦爾納,這讓尤格多米雷尼亞在戰爭中,可謂是占盡了便宜。紅方的berserker·斯巴達克斯被黑方捕捉,紅方的caster·莎士比亞又是不擅長戰鬥的文學係從者,真正能戰鬥的隻有阿喀琉斯、阿塔蘭特與莫德雷德三人。


    在本土傳說的加成下,再加上擁有‘護國鬼將’這一支配領土的技能,弗拉德三世的戰鬥力,絕對可以位列頂尖從者的行列。僅他一個人,就成功壓製了阿喀琉斯與阿塔蘭特。


    如果不是伊斯坎達爾和迪盧木多出手,成功擋住了黑方的喀戎與弗蘭肯斯坦,紅方極有可能會麵臨被偷家的風險。


    不過,就算這樣,兩邊也隻能保持一個微妙的平衡。


    而降臨的羅馬尼亞的遠阪邸,還有愛因茲貝倫一族,則遊離在這場戰爭之外。赫拉克勒斯與caster·伊莉雅,以及吉爾伽美什,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並沒有出現在這場戰爭當中。


    黑方和紅方都保持著相對的克製,沒有打破眼下的平衡。


    不過,意外就是來得如此突然。


    因為黑紅雙方,都漏算了黑方始終未曾歸位的assassin·開膛手傑克。


    最早,在被召喚出的那一刻,傑克便反殺了黑方召喚她的禦主‘相良豹馬’。之後便和身為普通人的六導玲霞,來到了羅馬尼亞。


    因為聖杯戰爭的緣故,主從兩人都沒有過於靠近圖利法斯,而是居住在圖利法斯隔壁的城鎮長。


    後來因為聖杯戰爭的吸引,主從兩人悄悄來到圖利法斯,開始了偵查和暗殺的行動。而紅方莎士比亞和斯巴達克斯禦主,恰恰就是打破平衡的兩個倒黴鬼。


    他們一個因為從者沒有戰鬥力,一個暫時失去了從者,令咒也無法召迴的情況下,隻能負責在外圍調查天草四郎的情報,就在他們調查的過程中,兩人倒黴地被傑克給暗殺掉了。


    黑方的assassin殺了紅方的禦主,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傑克並不屬於黑方,但他們已經認定了這次暗殺行動,就是黑方所下達的指示。


    於是,紅方的禦主們徹底憤怒了。


    他們一邊派遣阿喀琉斯和迪盧木多與征服王聯手突襲尤格多米雷尼亞,一邊讓阿塔蘭特去尋找藏在暗中的黑方assassin。


    阿塔蘭特找到了傑克,本該下手殺死傑克的她,最終出於喜愛孩子的原因,阿塔蘭特打算放走傑克。


    可是她的行為,卻被禦主給察覺到了,於是阿塔蘭特被下了令咒,強行殺死了傑克。


    這一下,就像是捅了馬蜂窩。傑克的死亡讓阿塔蘭特徹底黑化,最終背叛了她的禦主,並殺死了對方。


    傑克被殺,阿塔蘭特黑化背叛,紅方就算有了肯尼斯與韋伯的加入,也不可避免走向了衰弱。


    而對麵的黑方也好不到哪去,阿喀琉斯一行三人突如其來的突襲,成功擊殺了弗蘭肯斯坦,讓黑方也陷入了衰弱。


    失去大量從者的黑紅雙方,已經無法抵擋從冬木市降臨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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