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程杭,解散後就沒聽過他的消息,居然改行做神棍了?  仔細一看微博的內容,一些不明真相的粉絲就笑了:“這麽低級的自導自演也有人相信,程杭自己是團體的智商盆地,連粉絲也是!”  “不行我要笑死了,我自己就學過這方麵的東西,沒有老師帶超容易走彎路。程杭消失前的綜藝還一點都沒有對玄學感興趣的樣子,這才多長時間就說自己會算了?這要是真的,我頭擰下來給他當凳子坐!”  “我管他什麽玄學人設不人設,居然搶我們黎乾哥哥的戲,不能忍!”  粉絲鬧得沸沸揚揚,但由於黎乾自己隻是個三線流量,如今又被人針對,加上程杭也已經沒有什麽流量,這點小動靜隻掛了個熱搜的尾巴,很快就下去了。  但還是有人因此關注到這件事情。  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司夜瞧著網上的消息,眉心蹙起,臉色陰鬱,低沉的嗓音中隱含怒氣:“我不是讓這個人消失了嗎?他怎麽還在蹦躂?”  秘書戰戰兢兢站在一旁,額頭上冒出豆大的冷汗,顫抖道:“總裁對不起!我這就去查!”  說完就立即轉身跑出門,從自己的辦公桌旁裏掏出一片暖宮貼,衝進廁所。  司夜:“……”第38章 銀卡  自從上迴在微博算命,賺到第一桶金後,程杭就把這個東西拋之腦後,沒再上線過,這迴參加《娘子威武》的拍攝,宣傳的事情還是華秋容讓人上號弄的。  因此微博上鬧得沸沸揚揚,對程杭的生活卻沒有產生任何的影響。  抬著牌匾從出租車下來,直接就是拍攝場地,好歹讓程杭覺得自己的五星好評沒白給。  下車時程杭又接到景玨打來的電話,想也不想就掛斷了,緊接著岑元九的手機就響了。  岑元九接起來,替可憐的發小轉述消息:“他說司夜在找你,估計還是那次節目的事情。”  頓了頓,他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吐槽道:“不就是女朋友誇了程杭一句,至於這麽小氣嗎?這個司夜腦子有毛病啊?”  程杭也迴憶起了這個名字。  ——是他穿越前看的那本書的男主,僅僅因為吃醋,就斷送原主一生的罪魁禍首。  程杭穿進書裏這麽久,這個男主都沒什麽存在感,他早就忘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沒想到他隻是接部戲,這人就又冒出來了。  不過冒出來也沒關係,隻要不妨礙他做事,他才懶得理會。  景玨說完這件事情,停頓一下,又道:“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我都會擺平,你安心做你的事情就好。”  “你安心……”岑元九老老實實地轉述完,突然覺得不對,“不是,你會擺平還非要打電話過來幹什麽?”  景玨沒說話,聽了一會兒這邊的動靜,就掛斷了。  又過了一會兒,程杭的手機響,他毫不猶豫掛斷,頓了頓,上微博看了眼,評論區和私信幹幹淨淨。  就是幹淨得太過,連上迴那些黑粉罵他的消息都不見了。  岑元九瞧著程杭看了一眼便收起手機,騰出一隻手往牌匾上蓋遮陽布,好奇地問:“剛才那隻司機鬼,不去抓嗎?”  程杭莫名其妙,“沒幹壞事,抓他幹什麽?”  “我還以為是鬼都要抓,好鬼就送去投胎,壞鬼就……”岑元九想到程杭幾次捉鬼的場麵,頓了頓,“就把它們吃掉。”  “……”  程杭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給岑元九留下了錯誤的印象,讓他覺得所有風水相師捉鬼,都是直接上嘴咬的。  不過他穿過來這麽長時間,似乎也沒遇見其他同行,岑元九是他們問心宗的顧問,也犯不著去找別人捉鬼。  這麽一想,他這麽錯著似乎也沒什麽關係。  “投胎那是地府管的事情,他們自己有一套流程,普通人不好插手。”程杭解釋道,“古代人少還好說,現在人多了,生孩子的速度反而慢了,隨便幫這些遊魂插隊,容易減壽的。”  天道可沒有什麽仁慈之心,人鬼殊途,鬼魂提前投胎,壞了順序規矩,幫它的人自然要付出相同的代價。  這跟岑元九以前聽到的理論有點出入,他愣了一下,說道:“那給人算命看風水什麽的,不是逆天而行,會泄露天機什麽的嗎?會不會也減壽?”  “泄露天機本來就是個偽命題。”程杭道,“你怎麽知道我對其他人說出口的話,不是天意讓我這麽說,讓他們這麽做的?”  這話仔細想想還有點恐怖,岑元九似懂非懂,平白打了個寒戰。  這時劇組統籌聽說程杭到了,正準備出來接人,就看見他和岑元九搬著牌匾進來,愣了下,忙上前搭把手,“這麽快就到了!外邊走進來有段路,怎麽沒叫人出去幫忙?”  說罷迴頭瞧了眼他們走出來的空曠的小巷,有些狐疑。  她剛剛怎麽好像聽見車聲了?  不過影視城向來不許進車子,隻允許步行,何況附近也沒有什麽能通車的道路,因此她隻是稍微疑惑了一下,便搖搖頭,不再放在心上。  統籌幫忙抬了一會兒,忍不住換隻手,“這牌匾好涼啊,這麽熱的天氣,你們怎麽搬過來的?”  這還是上午,她在片場待了沒多久就一頭的汗,這兩個人居然一點汗都沒有。  帥哥難道還能免疫高溫的嗎?  程杭聞言把牌匾往上一托,抬離統籌的手,說:“這東西女孩子別碰,我們自己來。”  問心宗不少遊魂,以後可能還有更多,總不能全擠在問心宗那間小鋪子裏。  就算鬼魂沒有實體,不怕擁擠,互相之間氣場影響,也可能造成不好的後果。  程杭訂做這幅牌匾時就給牌匾店畫了圖樣,在四周花紋裏畫了符,當做遊魂的容身之處,一是避免他們互相之間影響,二也是鎮住他們身為鬼魂的本能,免得驚擾活人。  隻是這樣一來牌匾上的陰氣難免會重一些,大多數女人和小孩的體質就偏陰,沾上這種陰氣容易生病。  統籌卻不知道這些,隻當他是照顧自己,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那我去通知服化給你上妝。之前的妝容可能不適合你,估計要改幾次。”  一個合格的商業偶像劇,演員演技差,單純賣臉就算了,服化道再不上心,傻子才給他們充錢。  因此林導的團隊對這方麵還挺注重。  統籌說完就紅著臉跑走了,岑元九瞧著她那模樣,莫名覺得有點酸。  也不知道是酸程杭一句話就能惹得小姑娘臉紅,還是酸小姑娘看上了程杭。  兩人找了間空屋子,把牌匾放好,程杭將遮陽布掀開,附身在牌匾上的幾隻遊魂就全都跑了出來。  “老實一點,別給我惹事。看到高級別的惡鬼就迴來告訴我。”程杭視線掃過去,見一隻隻遊魂趕緊點頭,才說道:“去吧。”  遊魂們頓時四散飄開。  恰好幾個劇組成員過來上班,剛踏入拍攝現場的範圍,就有人感歎了一句:“還是咱們劇組挑的地方好,涼快,一路上簡直熱死我了!”  岑元九就眼睜睜看著一直遊魂從這人身體裏穿過去。  “……”  程杭先去化妝間試妝。  好在他和黎乾的身材相差不遠,戲服不用改動太多,腰身的地方收一收就可以,不過妝容的調整上,化妝師怎麽畫都覺得不滿意。  黎乾的五官比較硬朗,平時風格也都是酷哥一類,演這種弱美男,化妝師是先把他的臉和脖子整個刷白,硬生生畫出來的唇紅齒白,高清鏡頭一給就露餡,後期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去修。  可程杭自己本身的長相就足夠符合角色定位,隻是眼神太淩厲了一些。  化妝師看慣了黎乾那種硬畫出來的美人,對著程杭這張臉反而有點無從下手,為了柔化他的眼神,鼓搗了半天,反而覺得匠氣太重,最後隻好給他薄薄打了層粉底,加重眉眼輪廓,燈光一打,簡直跟素顏沒什麽差別。  程杭倒是鬆了口氣。  他本來就不是幹這行的,要他畫著大濃妝上場,還不如給他十個八個惡鬼讓他抓。  吃了還能補身體。  程杭化妝的這段時間裏,劇組大大小小的演員基本都到了,不少人都想看看這個光速頂替黎乾進組的新男主角長什麽樣子。  於是程杭一出化妝間的門,就撞上了幾十道探究的目光。  那些目光裏充滿了挑剔,卻在看到程杭那張臉的時候,紛紛露出了片刻的驚豔。  不說氣質像不像,這張臉絕對是能扛起整部劇的存在。  一時間那些搭上金主的關係,想上位卻沒成功,想來找茬的小配角們都有些氣餒。  雲興到底是大公司,隨便抓個人出來頂替,居然比先前的黎乾條件還好,這讓他們這些小公司出身,靠抱大.腿上位的小藝人怎麽活?  但也有一些目光,依然帶著惡意。  程杭頓了下,倒不是怯場,當初扛著岑元九去抓畫鬼,場麵都比這宏大,他一個個迴望過去,十分熟練地問:“捉鬼、算命、轉運,要不要來一個?”  眾人:“……”  長得這麽好看,居然是個神經病!  眾人紛紛收迴目光,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了。  見沒有一個人理會自己的話,程杭搖搖頭,臉上居然有些沒吃飽飯的愁苦。  他現在不太能消化正常的食物,也就惡鬼的能量能讓他有飽腹感,但是上次吃鬼,已經是兩天前的事情了。  “根本吃不飽啊……”程杭感歎道,忽然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幾張照片,“也不知道那個被鬼纏身的的倒黴蛋什麽時候來。”  正想著,岑元九帶著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過來,興奮道:“宗主!快看我給你拉了個什麽!新客戶!還是辦了卡的!”  西裝男:“……”  金啟明是岑元九父親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在這個影視城有投資項目,今天隻是在附近約了人,順道過來看看,遇上岑元九,便聊了兩句,問他開的那個美容會所最近生意怎麽樣。  誰知道岑元九卻給他推銷起了封建迷信的東西。  “我們問心宗的宗主很厲害的,抓鬼驅邪、測字批命、風水相學,他都會!”岑元九從口袋裏摸出一疊特意訂做的卡片,放手裏隨時準備發,“現在是剛開業,看我的麵子上,辦會員卡可以打八折!”  這幅熟練的模樣,像極了當初向他夫人推銷那個mg會所的時候。  金啟明尷尬地笑了下,“行啊,我辦一張。多少錢?”  熟人的孩子,雖然這次胡鬧了一些,他還是願意捧捧場的。左不過就是幾千上萬塊,就當給岑元九零花錢好了。  他剛拿了錢包出來,就見岑元九猶豫了一下,說:“八十萬吧!”  金啟明掏錢的手一頓。  多少?!  其實岑元九自己心裏也沒底。  這會員卡製度還是他向程杭提出來的,程杭就直接交給他負責,但是推銷了這麽段時間,根本一張都沒賣出去,金啟明是第一個有意向要買的。  他原本想說八萬,又想到程杭算命最低都要十萬了,八萬太沒有牌麵,於是多加了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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