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率領艦隊沒有尋到鄧海的蹤跡,卻發現一群被打殘了的倭寇。艦隊連火炮都沒有使用,直接從倭寇船上碾過,剩餘的關船就成為了碎片。


    審問俘虜才知道鄧海的下落,按照倭寇說的方向行駛不足一個時辰,找到了鄧海的下落。


    這一戰讓李凡對海蟒的戰力更有信心了,鄧海以殘破的海狼戰艦,都能擊毀倭國關船五艘,俘獲朱印船一艘,想來倭國水師不足為慮。


    李凡下令艦隊北上,一日後在遼東蓋州登陸。此次航行,讓年輕的海蟒成熟了許多。訓練的再刻苦,也沒有實際經曆鍛煉人。


    登陸遼東卸下戰車,修整了三日,等朝廷水師將人送到,李凡才帶著大隊人馬北上。


    ……


    “靖北伯!好久不見,皇家驛卒的雄姿更勝往昔啊!”李成梁站在沈城門口,抱拳說道。


    李凡連忙還禮,客套道:“寧遠伯客氣了,你麾下的遼東鐵騎才是無敵於關外,李某望塵莫及啊!”


    二人客套一翻,攜手走進沈城。自從炒花部覆滅,草原各族就再沒有進犯大明。


    皇家驛卒收購草原人視為廢物的羊毛,帶給他們繼續的鹽茶、糧食,成為了草原上最受歡迎的人。


    吃飽穿暖的草原人,隻想著如何能多養幾頭羊,搶奪別人的草場,哪裏有精力來大明劫掠。


    以往用命去拚才能獲得的東西,隻需要多養幾頭羊就有了,傻子才去打生打死呢!


    沒有了來自草原的威脅,李成梁卻不能讓自己閑下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他懂,所以把目標放在了沈城以北的各族身上。


    李凡的到來讓他有些鬱悶,理論上沈城以北都是李凡的封地,他若是動手就有些越界了。


    李凡沒有在沈城多待,隻停留了一晚,帶著李成梁送的許多糧食北上,李成梁則是高高興興的馬返迴寧遠。


    當有人問李成梁到底與李凡談了什麽,李成梁卻是笑而不語,傻子也能看出這位遼東大佬十分的滿意。


    ……


    橫崗城是座不大的小城,比起大明境內縣城要小上許多,頂多算是一個大一點的鎮子。


    但在沈城以北荒無人煙的苦寒之地,這裏就是最繁華的地方。北方各個部族都來這裏賣掉自己的收獲,再買上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帶迴去。


    所以,橫崗城除了在大雪封山的時候會蕭條一些,其餘時間都是非常熱鬧。


    十月初,北方的天氣已經非常寒冷,已經下了好幾場雪了。好在雪不大,仍然有許多身穿獸皮的漢子,在城門進進出出。


    一家商行門口,掌櫃一臉死了親爹的表情,將臉龐黝黑的壯漢送到門口:“索倫大人!這幾匹是最好的絲綢,就算是在大明境內都很難買到,送給城主大人肯定沒錯!”


    索倫滿意的拍拍懷中的包裹,點頭道:“很好!還是裴掌櫃來橫崗城時間不長,但卻會做人,識時務。以後在橫崗城要是有人搗亂,就報我的名號,保證你平安無事!”


    掌櫃滿臉笑容的點頭哈腰,十分謙卑的,道:“多謝索倫大人了!小人這裏還有些不起眼的小飾品,大人帶迴去給孩子們玩吧!”


    說著,掌櫃又拿出個小皮口袋,塞進索倫的手中。索倫隨手掂了下,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送走索倫,掌櫃的取出一張紙條,對照身邊的論語翻找了一會,寫上一連串的數字。再把紙條塞進鴿子腿上的竹筒中,隨手放飛了信鴿。


    做完這一切,裴掌櫃臉上露出了笑容。為了交好掌管城防的索倫,一個月的時間內砸下了大把的銀幣,總算有了收獲。


    ……


    尼堪外蘭正在城主府內飲酒作樂,門外一名黑臉大漢走了進來。看到來人,尼堪外蘭滿臉的不高興,說道:“索倫!不是讓你將漢人趕走嗎?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難道那漢人敢無視我的命令?”


    索倫一臉的為難,猶豫了下開口道:“城主大人!那群漢人說是奉了靖北伯的命令,說是咱們橫崗城是靖北伯的封地,要咱們給他們準備住處,還要……,還要……!”


    “還要什麽?”尼堪外蘭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下,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怒道:“橫崗城是我的,隻屬於我,也必須屬於我!


    誰敢來搶奪,就要問問我手中的刀是否鋒利!


    說!那群該死的漢人說了什麽?敢隱瞞一個字,我要了你的命!”


    索倫被嚇得後退一步,小心得說道:“那群漢人說,讓您離開橫崗城,永遠不許迴來,否則就……”


    “該死的汗狗!真以為我怕了他們?來人!集合城內人馬,我要殺光他們,砍下他們的頭顱掛在城牆上!”尼堪外蘭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索倫連忙跟上,忍不住提醒道:“城主大人!遼東李將軍那邊……”


    尼堪外蘭腳步微微一頓,繼續向外走去,口中吩咐道:“不能殺光,也要驅散這群膽大的漢人。


    靖北伯?到了橫崗城也要聽我尼堪外蘭的,否則就等著被奴兒幹都司各部趕迴關內吧!”


    尼堪外蘭集合城內的兩千兵馬,殺氣騰騰的到了城外。遠遠的就看到數千明人聚集在此,看到明人中大多是老弱婦孺,尼堪外蘭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漢人都給爺聽好了!這裏是橫崗城,本城主說的話就是規矩,任何人都要守橫崗城的規矩,否則別怪爺刀下無情!”


    尼堪外蘭騎在馬上,指著一群手足無措的漢人老弱叫囂著。


    一個年輕人站出來說道:“城主大人!可是靖北伯說,沈城以北都是他的封地,要你……”


    “靖北伯?靖北伯是個什麽東西,也配管橫崗城的事情!


    你們不願意離開,那就永遠留在橫崗城好了!


    來人呐!準備!”尼堪外蘭大喝一聲,兩千騎兵鋼刀出鞘,對準裏聚集在城外的漢人。


    年輕人嚇得連連後退,拉著身邊的老人轉身就跑。其餘的漢人也被雪亮的鋼刀嚇住了,紛紛轉身就跑。


    看到狼狽逃走的漢人,尼堪外蘭哈哈大笑:“靖北伯?什麽東西!也敢在橫崗城發號施令!”


    就在此時,橫崗城的城門突然被人關上了,尼堪外蘭與兩千騎兵被關在了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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