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仍在繼續,隻是婚禮已悄..lā


    圖靈成為一個身份特殊的客人。


    亦敵亦友,穆裏姆多等羅刹無法將圖靈當做敵對的修羅對待,但若現在就將圖靈當做和平使者大肆簇擁也並非上策。


    眾多羅刹女孩瘋狂的湧向圖靈,因為圖靈不止長相驚世駭俗,還多才多藝,詩詞歌賦,說學逗唱無一不精,羅刹女孩堅持要圖靈表現才藝。


    姬靈趁機將玻璃拉到身邊,玻璃臉頰微紅,看了一眼圖靈,堅定的站到姬靈身邊。


    姬靈低聲調笑問道:“怎麽,還不舍得?”


    玻璃撅起嘴,沒有說話,沉默片刻,道:“他不該來的。我的直覺告訴我,祖殿之內沒有好東西。”


    姬靈咬著玻璃的耳朵道:“是,女人的直覺嗎?”


    玻璃滿臉大紅,嗔道:“姬靈姐姐!蒼雲哥哥,你不管管姬靈姐姐!”


    蒼雲啞然失笑,搖頭道:“你要我如何管?她不管我就不錯了。”


    姬靈聞言俏臉微紅,抿然一笑。


    “我們先離開,”蒼雲道:“免得生出尷尬,我看圖靈很善於處理這樣的環境。”


    玻璃不無自豪道:“那是自然,他自小愛表演,這等小場麵難不住他。”


    看到蒼雲和姬靈牽著手,玻璃賊笑道:“蒼雲哥哥,你,大概不是想掩護我走,而是想我掩護你和姬靈姐姐?”


    蒼雲這才意識到失態,放開姬靈,姬靈也是急忙縮迴手。


    玻璃走到堡萬露身邊低語幾句,堡萬露連連點頭,而後堡萬露對穆裏姆多和班申馬悄聲片刻,兩位羅刹王看向蒼雲和姬靈,而後同時微微頷首,玻璃施了一禮,快步退到蒼雲身旁:“蒼雲哥哥,我們走,後門。”


    蒼雲、姬靈會意,與玻璃悄然離開大殿。


    圖靈怎會不知,隻是佯裝沒有看見。


    迴到蒼雲居住的宮殿,一行人來到二樓,蒼雲布下一道符陣,隔絕聲息。


    蒼雲並未燃起燈燭,任憑月光灑進屋內。


    “說,現在你們想怎麽辦?”姬靈很舒適的坐在軟綿綿的床上道。


    蒼雲和玻璃各找個座,坐在窗前。


    蒼雲心情大好,道:“開祖殿,勢在必行,我也答應圓木,全力相助,這可能真的是平息戰爭的絕好機會。”


    玻璃歎口氣,手托腮幫,靠在窗邊,幽幽的看向窗外,俊美甚至超過姬靈,道:“圖靈的脾氣臭的很,他決定做的事,根本攔不住,更何況,是為了我。”


    蒼雲心中生出難言的感覺,許久,平複下情緒,道:“可惜,圓木那家夥死活不願說出祖殿中有些什麽,他一定知道。”


    姬靈問道:“圓木大長老在你心中就這樣不堪?”


    蒼雲苦笑一聲:“我可不敢詆毀你們的大長老,隻能說他,城府極深。”


    姬靈朝著蒼雲吐吐舌頭,算是迴應。


    “十天,這十天,我們該怎麽度過呢,在沙多特和圖靈碰麵,是很不適當的。”玻璃自言自語道。


    蒼雲和姬靈麵麵相覷,聳聳肩膀。


    “那這十天,你有什麽計劃,蒼雲?”姬靈咬咬嘴唇問道。


    蒼雲仰首望向屋頂,緩緩道:“有一點,我同意玻璃的說法,祖殿之中,隱藏著巨大風險。我想先去一趟佛教所在之地,討要《崇明返魂歌》。”


    姬靈坐直了身子:“十天時間,你還要去佛教?你對他們很了解嗎?如果有風險怎麽辦?”


    玻璃也道:“蒼雲哥哥,此次佛門突然大舉進入血海,必有圖謀,隻是他們並無大動作,修羅和羅刹又連年交戰,無暇顧及,三方才沒有產生衝突,你隻身前往佛門,隻怕有危險。”


    蒼雲道:“佛教進入血海,是想找到一片屬於他們的淨土,讓教派穩固,至於他們為何選中血海,我也不知道,而且佛門三派爭鬥已久,其年代久遠幾乎不短於你們羅刹和修羅的戰爭,此次突然聯手行動,內中緣由也需探尋。我來血海的主要目的本來是為了複活我的二師姐,慕容蘇,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兄,六師妹,七師妹,還在等我的消息,我必須辦妥此事。況且我體內有佛力,佛不成尊,這佛力雖數次救我於生死間,之後卻可能成為我最大的障礙,我此去佛教,或許能找到破解之法。”


    “佛不成尊,佛不成尊,蒼雲哥哥,既然他們都無法成尊,你又從他們那裏學到什麽?”玻璃對佛教嗤之以鼻。


    蒼雲正色道:“如來,彌勒,藥師三位古佛的修為深不可測,對佛法見解無出其右者,並不能單純用非尊級來揣測其修為。”


    姬靈道:“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蒼雲擺手道:“你現在仍算是玻璃的新娘,亦是羅刹公主,不能隨意離開,我自己前去就好,這些時日,倒是需要小心聖女的動向。”


    姬靈微微皺眉:“對了,我正想問,聖女到底犯了什麽錯?為什麽圓木大長老與聖女針鋒相對,我看父王他們好似也開始對聖女不善。”


    玻璃也很關心,問道:“罷黜聖女,一個即將成為太上大長老的羅刹,事關重大,一定有充足的理由。”


    蒼雲思索片刻,道:“圓木本讓我不要說,但現在圖靈讓形勢發生變化,我還是告知你們,圓木說他看到預兆,聖女毀滅了羅刹一族。”


    姬靈和玻璃臉色一變,同時脫口道:“圓木的預兆!傳說中的預兆!”


    姬靈追問道:“圓木大長老有沒有說是什麽級別的預兆?”


    蒼雲道:“紫色。”


    姬靈和玻璃眼中同時現出一絲惶恐:“紫色,無限接近現實。”


    蒼雲沒想到看上去十分不正經的圓木的預言在羅刹族中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影響力,上至太上大長老,羅刹王,下至羅刹重要族人,全都奉若神諭。


    “怎麽會,聖女,可是要成為下一任太上大長老的羅刹女,怎麽會毀滅羅刹族?”姬靈悲優交加。


    蒼雲道:“我也不知道,既然你們都相信圓木的判斷,就做好準備,罷黜聖女勢在必行。”


    姬靈與聖女接觸過數次,對聖女印象極好,有些感情,現在知道要罷黜聖女,心中頗為不忍,但多年的征戰已讓姬靈知道取舍,堅定的支持圓木。


    玻璃起身道:“蒼雲哥哥,姬靈姐姐,我先走了,你們兩個早點歇息。”


    蒼雲和姬靈一愣,旋即姬靈俏臉緋紅,起身道:“走!迴去歇息。”


    不待蒼雲和玻璃說話,姬靈已急急下了樓,玻璃聳聳肩膀,做個鬼臉,也下了樓:“蒼雲哥哥,你去佛門,可要小心,我們等你好消息,別忘了十日之內返迴。”


    姬靈到了宮殿之下的宮苑內,迴頭看看站在二樓窗口的蒼雲,一笑而去。


    蒼雲悵然若失。


    一處精致的宮殿,全由青白色巨石搭建,圓形穹頂之上雕刻精美花紋。宮殿內沒有燈火,隻有月光透過晶瑩的晶石窗射入殿堂,清幽而冰冷。


    聖女手持五菱聖杖,孤獨的站在宮殿正中一塊圓形的祭台之上。


    沒有侍衛,沒有侍女,甚至沒有一個侍從。


    曾經光輝無限的聖女,突然間淪落為一個被遺忘的羅刹。


    聖女閉目不語,如一尊雕像,絕美的臉龐之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宮殿冷,聖女的心更冷。


    “蒼雲準尊,你說,這是為了什麽?”聖女有又問道。


    蒼雲緩步從一片陰影中走出:“這,恐怕隻有你自己心中清楚。”


    聖女痛苦的發出一聲輕笑:“我心中清楚?我怎麽會清楚,我隻知道,從你和圓木迴來的時刻,一切都變了。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目的?不會隻是為了將我打到?”


    蒼雲道:“這都是圓木的決定,我並未參與。”


    聖女緩緩轉過身子,睜開雙眼,看向蒼雲:“你,不是來殺我?”


    蒼雲正色道:“自然不是,這是你們羅刹內部事務,我不會插手幹預。”


    “那,你來做什麽?來看看我是如何淪落至此?”聖女幽怨道。


    蒼雲已能感受到聖女散發一股怨氣,王級大圓滿的強烈情緒,已如實質,讓聖女周圍的靈氣陰冷異常。


    蒼雲歎口氣:“實說無妨,我是來看看你是否會有異動。”


    聖女有些淒厲的長笑數聲:“異動?是否我若有異動,你也不惜使用雷霆手段?”


    蒼雲並未否認。


    聖女雙手微微發抖。


    蒼雲轉身離開,道:“希望你,不要忘記,羅刹族是你的母族。”


    聖女雙眼無神,看著蒼雲在黑暗中消失,喃喃道:“母族?母族?這樣對待我的,算什麽母族?”


    一團猩紅的光在聖女身體周圍升起,聖女雙目赤紅,就像那深不見底的血海。


    血海,極西之處。


    佛光嫋嫋,一塔、一殿、一寺成品字形遙相唿應,被七彩霞光的雲彩托在半空,三道佛光直衝天際,佛光照耀下的血海退去血色,一片蔚藍,上界可見的珍禽異獸在清澈的海水中暢遊嬉戲。


    塔、殿、寺前各有數層廣場,雲石交接,之上坐著佛教三派的弟子,不住的念誦佛經,讓佛法之力燃起佛光,向四周放散,不時有佛門弟子在廣場之間穿梭,替換精力不足的僧人,使念誦不斷。


    廣場由上而下,佛門弟子由高至低。


    大殿之中傳出一聲滾滾如雷的佛號:“我佛慈悲,施主既然已致,何不入殿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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