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毛拎起醫藥箱:“牛大嬸你也別著急,我去一趟鐵叔家裏,還需要用上一件東西。”


    “那些東西至關重要。”


    “啥東西?”牛大嬸疑惑地問道。


    李小毛沒有迴答,三兩步地來到鄰居鐵大叔家裏,敲響了房門。


    鐵大叔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看到是李小毛立刻使眼睛亮起:“小毛,你是來送藥了?”


    “叔,藥還沒製作完,有點急事。”


    “需要借你家的大黑狗一點血,狗不會有啥事,就隻是稍微取幾十毫升的血就足夠了,有急用。”李小毛快速地說道。


    鐵大叔剛才是沒睡醒,還有點迷糊,現在看到李小毛身後還跟著牛大嬸。


    那滿臉淚痕的樣子,讓他也是微微一愣。


    “黑狗血?”


    他眼睛瞪大了,忍不住的一驚:“小毛,是不是發生了啥邪事?”


    李小毛搖搖頭:“看不清楚,有備無患。”


    “我去把狗牽過來。”


    “大黑有點兇,平時我都不敢撒開繩子。”聽他說也沒多問,急忙走過去把大黑狗給牽了過來。


    他家的這隻大黑狗是正宗的獵犬。


    以前他爺爺都是打獵為生,他們家也養著幾條狗,後來上麵規定不讓打獵了,家裏的狗基本上都送了人,有了小狗就會留上一隻,現在就隻剩下了大黑。


    這種獵犬平時並不是為了看家護院,上山的時候帶著,總是能帶迴來驚喜。


    大黑很通人性被遷過來之後,看著李小毛竟然是有些害怕,一直往後麵縮。


    被鐵大叔拽了幾下繩子,這才不情不願地上前。


    李小毛手中拿出一根銀針,直接刺入了大黑的爪子上麵。


    手速極快,銀針空心處,很快就鮮血滴落而下。


    把鮮血收集到了一個小瓶子當中,接了十幾毫升,他就急忙拔出了針。


    “大黑,下次給你送骨頭過來。”


    鐵大叔牽著狗,也跟著一起走向了牛大嬸家裏。


    心中的好奇也在不斷地冒出來。


    還沒到門口,大黑說什麽也不往前走了,呲牙咧嘴的一直狂叫。


    這聲音也吸引了門口不少父老鄉親的注意。


    “小毛過來了!”


    而看到那隻大黑狗的反應,眾人立刻都是後退了好幾步。


    “這狗炸毛了,而且叫得這麽兇,看來這是真的有大問題啊!”


    “狗有陰陽眼,能看到我們見不到的東西。”


    “咱們還是離遠點吧,千萬別被牽扯進去,否則到時候說不定就會跟著咱們一起迴家。”


    剛才還圍得水泄不通,現在門口立刻散開了。


    李小毛還能聽到院子裏麵傳出的各種叫喊聲,那稚嫩的聲音,年紀明顯不大。


    他快步地往裏走,卻被鐵大叔一把拽住了。


    “小毛,你可不能解決這種事情,不是醫術能行。”


    “得去幾十裏外找神婆子。”


    李小毛搖搖頭:“就是癔症,不是中邪。”


    他其實已經看出了問題。


    “啥癔症啊,你看看那孩子都成啥樣了!”鐵大叔是真心為了難住,好害怕他不懂輕重。


    這種事情在村子裏偶有發生,隻是近些年來很少見。


    以前他小的時候可沒少見到這種事兒。


    那個時候的人有點亂,世道也亂。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這是太平盛世,出現這樣的事情,都已經變得非常罕見。


    李小毛笑著道:“叔,你相信我吧,這不是什麽中邪,天底下哪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


    看他說的這麽肯定,鐵大叔也是微微的鬆開了手。


    牛大嬸此刻早就已經跑進了院子裏。


    他的小孫子現在被綁在院子裏的老梨樹上,臉上表情猙獰扭曲,就像是戴了個鬼麵具。


    讓誰看到也絕對不像是得癔症。


    大家夥都在遠處看著,聲音議論紛紛。


    李小毛眉頭微微一皺,有些情況確實不能讓普通人知道,而他體內修煉的靈氣在此刻也洶湧澎湃地運轉了起來,那股陰冷的感覺瞬間消失。


    當他目光盯在那個小孩子身上時,那嚎叫的聲音也停止了。


    一雙眼睛怨毒無比地盯著他。


    “你別多管閑事!”


    “否則我就纏上你,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那種尖銳的聲音,讓村裏的父老鄉親都是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在李小毛進入其中的時候,大家夥全都是驚了。


    剛才這個孩子一直是在嚷嚷著要報仇,現在卻突然說出了這種話。


    李小毛卻笑了出來:“牛大嬸,把大門關上,可不能讓他跑了。”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麽讓我永世不得安寧。”


    說著這話,是他已經打開了醫藥箱。


    牛大嬸急忙地關上大門,也阻礙了大家夥的事。


    旁邊的牛大叔此時焦急無比,臉色也是傻白如紙,他聲音顫抖的道:“小毛,你有辦法對付這小畜生?”


    李小毛點了點頭:“牛大叔,你是不是招惹他了?這種東西很邪,你怎麽惹上他的?”


    他問著這話時,手上動作也不停。


    把硯台拿了出來呀,他爺爺留下的那根老毛筆蘸著黑狗血混合了一些幹朱砂,隨後他想了想,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又往裏麵滴了幾滴血。


    中指血又被稱之為心頭血,尤其是他這種修煉者,身上的純陽之氣,不需要任何動作,就能讓那些陰晦之物,退避三舍。


    牛大叔聲音顫抖的道:“我也沒有想到會惹來這麽大的麻煩。”


    “後悔啊!”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我們家的雞被黃鼠狼叼了,滿地都是雞毛,我順著一些血跡找到房後麵,在那柴火溝裏看到了一窩小黃鼠狼。”


    “下蛋的幾隻老母雞都被霍霍了,我當時心中也起了火。”


    “就把家裏的煤油倒了進去,一把火就給它燒了。”


    “也沒有想到經常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如果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我就算是再買幾隻母雞給他吃,我都不敢去燒他的窩。”


    說到這裏,他已經是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李小毛眉頭一挑,大目光看向了那小家夥,在他的眼神當中,那小家夥眉心黑氣繚繞,一雙眼睛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


    這種情況也就隻有他能看見,他是修煉者,而且打通了全身三百多處穴位,早已開了天眼。


    此時他將毛筆放下,冷聲道:“一飲一啄,皆由天定。”


    “牛大叔燒了你的窩確實不對,但也是你吃他家的雞再先。”


    “現在離開這小家夥的身上,我給你一次機會,讓牛大叔把你認作保家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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