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青這突然轉變的態度,那被稱為小姨的夫人與白衣少女也是一怔,旋即前者小心翼翼的道:“我是嚴鐵的妻妹,這位是嚴鐵的女兒。”


    聞言,秦青微微點了點頭,旋即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跟我走吧。”


    瞧得秦青那微笑的臉龐,婦人與白衣少女皆是張了張嘴,有些會不過神來,如此好片刻後,那婦人方才有些遲疑的拉著白衣少女,迅對著秦青等人跑去。


    “小子,你找死!”


    那名領頭血衣人眼中寒芒一閃,冷喝道。


    淩厲的目光盯著秦青,領頭人暴喝道:“全部殺了!”


    聽得領頭人的命令,那十來名血衣人頓時沉聲應喝,旋即緊握手中鋒利長劍,身形一動,便是徑直對著秦青等人閃掠而去,森然殺氣,令得這片森林空氣陡然間凝固了下來。


    感受著陡然暴漲的森然殺意,婦人臉色也是陡變,旋即拉著白衣少女,拚命的對著秦青幾人衝去,榨盡了體內最後的一點元氣。


    不過兩個女子的速度明顯比不上那些血衣人,森林裏僅僅隻能見到一道道血芒掠過,僅僅幾息隻見,兩柄泛著寒芒的長劍宛如閃電般的暴射像奔跑的兩人。


    背後湧現的森然寒意,也是被婦人與白衣少女所察覺,當下兩人臉色皆是劇變,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可根本就沒有實力來躲避這種力度的襲擊。


    隨著森然殺氣的越加接近,兩人心中也是湧起了一抹驚駭,而就在他們隻能絕望等死時,一道細微的雷鳴聲,卻是突然在林間響起,旋即兩人便是感覺到身體猛然間騰飛了起來,隻有短短一瞬間,待得他們迴過神來時,卻是驚愕的發現,他們已處於秦青幾人之間,在他們兩人肩膀處,還搭著一隻手掌。


    婦人兩人眼睛眨了眨,旋即緩緩轉頭,一張噙著微笑的清秀年輕臉龐,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先生,多謝了。”


    到了這個地步,婦人就算是在蠢也是明白,麵前這個看似不過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實力定然遠她的預科,當下心中湧上狂喜,激動的道。


    一旁的白衣少女,也是微張著小嘀,水靈大眼睛驚異的望著這剛剛還被她鄙視為膽小怕事的人,沒想到給她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的家夥,實力竟然比小姨還要強許多。


    秦青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閃掠而來的血衣人,心中冷笑,理都未曾理會,身形一動,便是腳踏劍芒急速暴退,而在退後間,他袖袍一甩,直接用元氣幻化出一個巨大的烘爐。


    體內元氣如同江河一般,奔騰不息,血煉真經被他運轉到極致,元氣丹化作的元氣被煉化為更為精純的能量,按照軌跡遊走,和丹爐成為了一體,“你,你這……”婦人瞧見秦青的招數,簡直下巴都要驚掉。


    這是什麽招式!元氣竟然還能化成實物的樣子?


    第一次看見秦青使用這招的吳大誌更是臉上漲紅,激動不已,嘴巴鼓的像是青蛙一般。


    冷宣瞪著小鹿般的眼睛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她身後的八個仆人早已瑟瑟發抖的跪在了地上,真給跪了,原來這人竟然是個大佬。


    “你這是什麽招數?


    這是打殺,不是煉丹!這都什麽……”白衣少女頓時大驚,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在打架殺人的時候用,用丹爐打架?


    就算是元氣幻化的丹爐,那也是丹爐啊!然而她的話剛剛脫口,林間忽然有一陣看不見的力量波動擴散,突然有著一股股金紅之氣自秦青的烘爐暴湧而出,然後這些金紅之氣在半空急速匯聚,眨眼間,便是化為一個十數丈龐大的赤金色漩渦,旋渦之上,更是隱隱帶著火焰的炙熱!漩渦一成形,便化作了巨大的吸引力。


    漩渦瘋狂的旋轉起來,一種強大到極致的吸引力,在那巨大的烘爐裏發出來。


    元氣烘爐的旋渦瘋狂的旋轉著,即便是相隔數丈,但血衣人依然是感覺到皮膚刺痛,甚至他們驚駭的發現,自己身體裏的元氣都抖動了起來,急速順著體內的血脈向外湧去。


    一道道無形的元氣急速在空中匯聚湧向烘爐,然後被煉化,融合!旋即,便是聽得半空中響起一道道接觸地麵的沉悶聲響,緊接著,一道道人影,從天空墜落而下,狠狠的落在周圍的泥地之上,不知死活。


    “啪啪。”


    秦青緩緩收迴了元氣,萬世烘爐緩緩歸體,秦青的實力又增強了幾分。


    一旁,那婦人與白衣少女望著地麵上那些不知死活的血衣人,皆是目瞪口呆,這才不到十來秒時間,十幾名大鬥師強者便是落得這般下場?


    這個少年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那個家夥你收拾了吧。”


    秦青目光上移,對著小金子說完,望著那樹枝之上的領頭血衣人,隨意的揮手激射了一道金紅色的火焰,直接將樹枝燒斷,瞬間延伸燒到了整棵大樹。


    秦青隔空一揮手,燃燒的大樹頓時火焰熄滅。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我們可是封魔穀的人!”


    那名領頭的血衣人臉色陡變的急速從樹枝躍下,色裏內茬喝道。


    小金子愕然的看著秦青,伸手指了指自己,吳大誌在一旁點了點頭,示意到:沒錯,就是叫你。


    小金子無奈的點了點頭,身形一閃,便是直接出現在血衣人身前,拳頭緊握,然後狠狠的對著那名血衣人揮了過去。


    見到小金子敢赤手空拳打來,那血衣人心頭也是大駭,趕忙調動著體內元氣來對抗。


    誰知小金子的拳頭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猛烈,隻是微微讓他震動了一下而已,血衣人反應過來,當即雙手舉起利劍當頭直劈下來。


    小金子連忙向著一邊滾去,然而血衣人緊跟而上,連連舉劍劈下!一股恐怖力量鋪天蓋地的傾斜而下,小金子眼珠子瞪的老大,他的戒指當初可也是老大收刮去了,現在自己連個齊整的保命物件都沒有:“老大,打不過啊,救命啊!”


    眼看就要命喪劍下,秦青麵色不改的直接運轉元氣,右手屈指輕彈。


    一個手指頭大小的火焰後發先至,小金子閉著雙眼,隻感覺到一陣炙熱逼人,睜開眼睛就看見血衣人話都沒說一聲就幾乎在瞬間變成了一堆灰燼。


    他的劍也被燒成了鐵水,唯有戒指滴溜溜在山林間的土地上打轉轉。


    小金子吞了吞口水,雙手顫抖著把血衣人的戒指撿起來,捧著交給秦青,隻得來秦青一個白眼:“如何?


    你以後還敢在西界隨意救人嗎?”


    別以為他剛剛不舍的樣子自己不知道,真是個大少爺。


    小金子渾身一顫,鵪鶉似的縮到吳大誌的背後不敢吭聲了。


    旋即秦青便是將日光轉向婦人二人。


    見到秦青日光望來,那婦人急忙拱手道:“這位先生,多謝出手相救,不知先生名諱?”


    “不必客氣,叫我秦青便好,說起來,大家都是自己人。


    “”秦青含笑道,吳尊現在已經是他的仆人,跟吳尊有聯係的嚴鐵,自然也算是自己人。


    這迴,非要吳尊拿出幾億的大元氣丹不可。


    “自己人?”


    聞言,婦人也是一怔,片刻後方才驚喜的道:“難道你與我家老爺熟識?”


    聽得婦人這話,一旁的白衣少女也是愣了愣,旋即目光奇異的在麵前這位看似年輕,可實力卻異常恐怖的布衣青年身上掃了掃,片刻後,纖細的柳葉眉微微一簇,喃喃自道:“他這麽年輕,怎麽會認識爹爹?


    還和爹爹熟識?”


    “嗬嗬,吳尊你們知道吧?


    他現在正在和嚴先生合作,我是吳尊的大師兄,我們自然也算是熟人。”


    秦青淡淡的笑道。


    “吳尊?


    你,你是說天機宗的吳尊先生?”


    婦人也是皺了皺眉,沉吟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麽,突然難以置信的失聲驚道,“你竟然是吳尊先生的大師兄?”


    秦青摸了摸鼻子,他總不好讓外人知道自己是吳尊的主人。


    “怎麽可能?


    你是吳尊先生的大師兄?”


    少女連連搖頭,“你……你這麽年輕。”


    望著兩人臉龐上的震驚,秦青笑了笑,麵不改色的胡謅道:“正是,天機宗收徒弟看天賦,不看年齡。”


    見到秦青點頭,婦人與白衣女子臉頰之上的震驚之色越加濃鬱,吳尊這個名字,幾乎是名揚天下的,誰能想到一個清秀少年會是他的大師兄?


    聽得秦青的笑語,那婦人與白衣女子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秦青的手臂,激動的道:“有救了,吳長老他們有救了!”


    “怎麽迴事?”


    眉頭微微一皺,秦青沉聲道。


    “此事說來話長,近來西界事多,寶兒說與其待在家中擔心父親,不如一起到山中尋寶,人手反而多。


    我們跟隨嚴鐵和吳尊一起來山中,分隊行動。”


    婦人說到此處,苦笑了一聲,旋即歎道:“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最後似是走漏了風聲,當我們在到達此處的山中時,卻是遭遇了封魔穀的偷襲,緊急之下,吳尊長老奮力抵抗,最後帶著我們進了一處小山穀之中,但卻被封魔穀就地徹底圍住,我與寶兒二人拚死闖出,原本是想去通知嚴鐵事態緊急,可卻被封魔穀的暗哨現,於是一路追殺而來…”“強龍壓了地頭蛇?”


    秦青眉頭緊皺,他本來是讓吳尊跟著嚴鐵按原計劃實施,就是為了明麵上掩飾,順便拖住那些進山的勢力一些時間,沒想到嚴鐵的勢力竟然會這麽不堪一擊。


    “秦青先生,封魔穀來勢洶洶,這迴竟然帶的都是命魂境五重以上的高手。


    若是吳尊長老和父親落在封魔穀手中,定然難逃一死,求求你快點去救救他們。”


    一旁的白衣女子,大大的眼睛裏全是濕漉漉的淚花。


    秦青臉色也是微微一沉,對於吳尊,既然已經是他的人,他自然不能眼看他去死,而且吳尊日後他也有大用處的。


    更何況,嚴鐵手裏的寶庫可是他惦記已久的。


    這種情況,的確是必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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