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廂房,秦青這才有時間好好查探今日得到的這些戒指。


    首先是吳尊的,秦青仔細探查了一邊他的戒指上沒有什麽古怪花紋和氣息,這才探入精神力仔細查驗。


    有一千多平方的戒指裏,堆著山高的元氣丹和大元氣丹,總數在上億作用。


    看來這個老東西待在太子身邊多年,還真是沒少搜刮!然後,這老東西竟然藏著一個盒子,裏麵裝著天下各大宗派的秘密!什麽清風樓樓主寵妾滅妻細節,北鬥門天權子多年不娶妻的秘密……秦青嘴角抽了抽,這老東西真是能搜集,竟然搞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眼下他也沒有心思一直看這些。


    當即查看起那枚從他脖子裏取出來的戒指,裏麵竟然就是裝滿了線香而已,別的什麽都沒有。


    秦青無語的把它扔到一邊,然後將吳尊和不為的戒指看了一遍,這迴沒什麽新鮮玩意兒,就是手頭多了幾百瓶子五花八門的毒丹和幾百瓶子養傷丹藥,最叫他吃驚的,是一瓶地階春藥。


    ……秦青搖了搖頭,沒想到天機宗就是這麽個不折手段的門派,服了。


    他沒心思查探這些藥性,仔細的看了一遍丹藥的種類後,就扔到自己戒指裏去了。


    然後這才磨刀霍霍向獨孤烈的戒指。


    獨孤烈的戒指外表很是華麗,金色的花紋繁複美麗,看著賞心悅目。


    他之所以把獨孤烈的戒指放在最後看,主要還是因為獨孤烈提到的那什麽,尋寶的傳承寶珠功法。


    獨孤烈那麽肯定驛站後山有毒龍草,定然是有什麽厲害的尋寶法子,有了這個不就發了!不過他的戒指裏麵,除了堆山填海的元氣丹和二十二件元兵,並沒有什麽寶珠。


    秦青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反正獨孤烈都被鎮壓了,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就是了,到時候功法不是一樣到手。


    秦青扭頭看著小窗外晃過的月色,不由想起多日沒有睡覺,今晚很想睡上一覺,便合眼睡著了。


    一夜安睡。


    “老大,老大,快出來!”


    秦青很久沒睡過了,他一向習慣用修煉代替睡覺,沒想到,昨晚卻是臨時也想好好睡一覺,這一覺睡得甚是暢快。


    隻不過一大早就聽見金燦爛在大叫,聲音還挺興奮,搞什麽?


    秦青神清氣爽的從廂房走出來,卻見金燦爛在門外等著,興高采烈拉著他要去雲雅她們的房間。


    秦青下意識一縮胳膊,問道:“你搞什麽?”


    雲雅和傾城兩個丫頭他還敢隨便招惹?


    瘋了?


    誰知,一向性子冷淡的徐長柏竟然從對麵廂房探出了一個頭來:“快來吧,就剩你了。”


    “什麽東西?”


    秦青莫名奇妙的跟著金燦爛鑽進小廂房……“轟……”踏進房門的第一步,秦青隻覺得一股奇異的香味將自己撲倒,他仿佛進入了一個美妙至極的世界,全身心都是美好,全部的五髒都在吵著餓!屋內微微淺笑的雲雅,忙著吸氣的傾城,淡淡微笑的冷萱,都正圍繞著一個鍋子,這奇異的香味就是從鍋子裏傳出的!吳大誌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進來的,這個時候自己抱著包子臉,陶醉的吸著空氣裏的香味,讚歎道:“老道這輩子之前吃的都是糟糠啊!這才叫美味啊!能吃上一口,老道此生無憾矣!”


    “這路上匆忙,實在沒什麽好材料,我本來是想道西界去采集,所以自己就沒有準備很多。”


    冷萱看著鍋裏蒸騰的霧氣,一張小臉,美的像是晨霧中的精靈,清雅的說道,“不過昨天那個驛站的米倒是難得的好米,我本來想存一些迴來釀造好酒,不想一時興奮沒有裝入戒指,倒叫糟蹋了。”


    小金子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昨天我還在想,怎麽會有人傻的不把東西放到戒指,而是抱在懷裏。”


    吳大誌痛心疾首的說道:“冷姑娘,你放心,我等會兒就去把你那幾個手下爆錘一頓,下個驛站,咱們一起去找好料!不過……你這鍋裏的菜到底什麽時候能吃啊?


    老道已經快要餓瘋啦!”


    “是啊,是啊!”


    傾城用玉手輕輕掩著櫻桃小口,悄悄的咽著口水,說道,“你昨晚說今早親自煮好吃的,我還不以為然,今天算是見識到,為什麽人類說動物和妖族都是茹毛飲血了!”


    雲雅好笑的點了點頭,沒有吭聲,一雙白玉般的手裏卻是早已拿著一副碗筷了。


    一旁的徐長柏見此,也是這副作派。


    冷萱卻是用小鹿般的眼睛看了看走近的秦青,溫雅道:“今天早上的是鴛鴦鍋,屬於我獨創的菜式。


    昨天我看秦大哥你很喜歡吃重口味的肉菜,今天早上就用臘肉,醃豆渣和野蔥來煮這道菜,你嚐嚐,若是喜歡,以後天天給你煮。”


    吳大誌瞧的眼熱,一邊吸溜口水一邊感歎:“若是早知道,昨日我就早早跟你搭話了,後來那香米不會撒,昨晚就能吃到你的飯菜啦!”


    冷萱邊說邊把野蔥投入鍋裏輕輕攪拌,原本糊成一團的豆渣湯頓時白的白、紅的紅、綠的綠,顏色變得十分好看,一股更加濃得難以言喻的香氣四下彌漫開來。


    激得室內眾人腹鳴如鼓,口舌生津,饑餓感一陣又一陣地侵襲。


    秦青本來也算是半個隱性吃貨,沒想到誤打誤撞救了個這麽厲害的小姑娘,就連冰玉宗的人都比不上這等手藝啊!對,比清風樓那個夫人的手藝,還好上許多!冷萱笑著搖搖頭,這才衝早已流了一地口水的眾人喊道:“好了,大家可以開飯了。”


    “開飯了開飯了!快把碗筷拿來!”


    早已圍攏過來的眾人用最快的速度去用碗筷撈菜。


    “砰!砰!砰!”


    眾人正待動作,廂房的門卻突然被人大力拍打起來。


    眾人一愣,不由麵麵相覷。


    徐長柏皺著眉頭探了探自己包裹著房間的元氣,納悶道:“沒有泄露屋內的氣息和談話,如何有人上門來?”


    小金子咽了咽口水,說道:“我去看看。”


    “砰砰砰!”


    外麵的敲門聲更加急切起來,小金子拉開門站出去,同時。


    一手將門狠狠的拉攏。


    不耐煩的抬頭看去準備叱責。


    卻見有數十名穿著青衣的人麵無表情站在門外,打頭是一個長車司的侍者,陪著笑說道:“是這樣,一大早,十六車廂出了點事,現在全車搜查。”


    小金子扭頭四處一看,原來其他幾個廂房都已經被打開了。


    小金子心裏一緊,冷聲問道:“搜查倒是能理解,不知道不經同意,貿然打開我們其他廂房的門是何意!”


    侍者嗬嗬笑了一下,正待說話,他身後的青衣人卻是目光莫名的看著他,直接開口:“搜查自然是要開門的,一大早你們這裏便是空無一人,誰知道是幹什麽?


    莫不是幹了什麽不該幹的事情,都逃了吧!”


    “喲,都是交錢坐車的,我們想去哪去哪,還用得著跟你們這毫不相幹的人交代?


    也不瞧瞧自己是誰!”


    小金子插著腰,指著對麵洞開的兩扇房門,“小爺我告訴你們,不見了什麽東西,你們怎麽都賠不起!”


    “嗬……”領頭的一個青衣人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笑,譏諷道,“就憑你?


    知道我們是誰嗎?”


    “別跟他廢話!”


    領頭青衣人旁邊一個絡腮胡直接亮出手中的利劍橫在眼前,開口道,“天機宗辦事,誰敢阻攔!”


    “嗬喲!天機宗,好大的口氣!”


    小金子沒有絡腮胡子想象中的立刻服軟賠笑,反而把頭一揚,鼻孔朝天道,“別說什麽天機宗,就是冰玉宗也不會對我們如此無禮!”


    “你!”


    絡腮胡直接抽出利劍,寒冷的劍光直直對著小金子,“讓開叫我們搜查,不然,就立刻劈了你!”


    “蹭蹭蹭!”


    後麵十幾個青衣人齊刷刷的亮劍指著小金子。


    “各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侍者看得頭上一把冷汗,趕緊勸阻道,“這位爺,您這裏確實一大早其他客人都不在了,這十六車廂除了一件大案,實在沒有辦法,請您讓一讓,就搜查一遍就好!”


    “搜查一遍?”


    眾人正在僵持,秦青卻是從屋子裏冒出頭來,嗬嗬笑著隨手關上房門,渾身元氣翻湧外泄,頓時一陣強勁的氣勢逼的數十名青衣人連連後退。


    “小金子,你也太沒用了,不過幾隻走狗,竟然還能拿劍對著你?”


    秦青瞥了一眼腳底發虛的金燦爛,心裏感歎他是個溫室養大的花骨朵。


    “放肆!”


    青衣人見著秦青,倒是依稀認出來好像有點麵熟,可是這會兒也顧不上迴想,用冒著寒光的劍指著秦青嗬斥道,“天機宗辦事,誰敢阻攔!”


    “你們若是不讓搜查,定然就是你們這裏的人搗鬼,不肯就範者,殺無赦!”


    剛剛那名發話的青衣人同樣跟著補充著,“識相的就快讓開!”


    “哦?”


    在青衣人打量著秦青之時。


    秦青也粗略的掃過他們。


    這幾個都是昨天在十六車廂外戍守的人,白日裏匆匆而過,這個絡腮胡子最是打眼。


    想起自己昨晚給吳尊粘好的胡子,秦青嘴角泛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問道:“不知十六車廂犯了何事,竟然讓你們如此大肆搜查?


    想讓我們配合,總要說明白原因。


    不能你們說一句,我們就聽信了吧?”


    “而且……”秦青目光透過人群縫隙,望向其他幾個門戶洞開的廂房,眸子裏劃過一絲寒光,“要是說不清楚,我就跟你們好好算一算擅自打開我們廂房的罪狀!還不知這世上竟然有這般道理!”


    “你!動手!”


    青衣人臉色一變,一臉獰然的望著秦青,他們祖師發生那般的事情,怎麽可能對外人說。


    商量不行,隻有硬取!他轉頭對所有的青衣人喝道,“殺了他,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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