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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河上愈夜愈美麗,漿聲燈影,月色波光,一派如幻如夢的夜景,過往的花船琴簫合奏,迴蕩於河麵上,美人暢笑,書生高吟,編織著一個個才子佳人的故事。△頂點小說,2+3wx


    楊芷和巧兒幾女在上層艙中欣賞河上美景,傳花鬥草,略為小飲。有巧兒在,總是不會寂寞的。第一次出來遊賞秦淮夜景的楊芷,心中既有些忐忑,又滲滿了喜悅。


    她畢竟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這樣的事一但傳到大臣耳中,難免會引來許多流言蜚語。


    但秦牧出來,其實非為喝花酒,能帶她出來,更是說明個郎心中有她。況且以她的性格,也不想逆了他的心意。


    雲巧兒與莫莫鬥草輸了,被罰喝了一小杯酒,這種酒其實就那種甜釀,有點酒度,但很低,入口甘甜。


    “莫莫耍賴,老是我輸,不玩了,不玩了,若若你來,你一定要贏她。”


    想當初,雲巧兒被寄養在贛州府衙很長一段時間,因為老分不清莫莫和若若誰是誰,被作弄了不少。這丫頭有時很精明,有時候又點憨憨的,正因為如此,可謂是男女通殺。


    莫莫若若和她也熟,哪管她現在是什麽湘妃娘娘,莫莫當即便掐她道:“你才耍賴呢,輸了就怪人家。”


    “嘻嘻.....我都輸了,還不讓說說啊,那你輸了我也讓你說我......若若,快來幫我報仇。”


    雲巧一拉若若,咯咯笑著撲到楊芷懷裏,象隻小豬仔似的拱來拱去,楊芷忍不住拍了她一下,嗔道:“你這憨丫頭,姐姐可不是你的秦大哥。”


    “姐姐。”雲巧兒一下子趴到楊芷耳邊,耳語道。“姐姐放心玩吧,別擔心,反正都出來了,你擔心也沒用呀,姐姐,我告訴你,上次陛下沒做壞事,他就是.........”


    “是什麽呀?”


    “就是......”


    “你再不說,我可不聽了。”


    “他就是在船上聽聽曲,然後。我們就趴在船窗下賞景,然後........我們就在這兒睡著了,就是這樣的,別的什麽也沒做。”


    楊芷見她猶猶豫豫的,忍不住笑了。


    前些日子,秦牧帶著巧兒出來,破天荒的整夜沒有迴宮,隻讓人傳話給她,讓她放心。


    其實這件事。楊芷也沒有多想什麽,隻是擔心他的安危而已。


    “是陛下讓你跟我說的吧?”


    “才不是哩,姐姐不信我就算了。”


    “你呀!”楊芷捏了捏她那噘得老高的嘴巴笑道,“姐姐怎麽會不信你呢。隻是有些時候,你得也幫著著勸勸陛下才行,他就算要喝花酒,姐姐也不管。隻他終究是一國之君,這夜宿花船,終究是不安全。你呀,就知道玩,怎麽不想想他的安危。”


    “是哦,我........姐姐,我錯了。”


    在下層的甲板上,秦牧聽了陶澤的話,不禁頻頻點頭,想起後世醫藥分開的改革,千唿萬喚,卻始終難以落實。


    這其中的原因,具體操作上的技術難點還是其次,關鍵是既得利益團體形成了一張巨大而牢固的網,密不透風,要想把既得利益團體的層層阻力打破,談何容易。


    不過現在大秦如果要搞醫藥分開,便沒有即得利益團體這一層阻力,隻須考慮技術上的操作難點即可。


    秦牧想了想說道:“陶賢弟這個醫藥分開的想法很有新意,隻是具體操作起來,恐怕也有不少麻煩需要解決,對此陶賢弟有何高見。”


    陶澤和李元都不傻,他倆被人強行帶到這裏,帶他們來的那些人十分神秘,當時他們向街上巡邏的五城兵馬司兵丁求助,五城兵馬司的兵丁竟然不敢管此事。


    從中便可想象秦牧的身份不簡單,隻不過他們也沒有想到秦牧就是當今天子,畢竟秦牧在民間素有“聖君”之名,陶澤和李元根本不敢想象,天子會寅夜出現在秦淮河的畫舫上,隻當他是朝中的高官勳貴。


    陶澤的自尊心很強烈,他雖無意攀附權貴,但一來秦牧給他的印象非常好,二來他家是醫療保險製度的受益者,他對此非常上心,作了很多了解和思考,秦牧這一問等於是撓到了他的癢處。


    “秦兄所言極是,要實行醫藥分開,其中確實有不少難點。但如果我大秦若要推行醫療保險製度,這醫藥不分絕對不行,否則用不了多久,就會象李公子說的,弊病叢生,不但難以讓普通百姓真正受益,而且會拖垮國庫;


    我仔細琢磨了一翻,覺得最大的難點在於,一但實行醫藥分開,公立的醫院失了藥材這一塊的收入,將很難維持公立醫院的正常運轉,大部分經費恐怕得由朝廷撥款才能繼續維持.......”


    李元忍不住插話道:“陶澤,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告訴你,事情遠遠沒你想的這麽簡單,現在大部份縣城的藥鋪加起來也就三五家,有些州縣,甚至所有藥鋪都是由一個藥材商人開的。一但醫藥分開,公立醫院不再賣藥,這些州縣的私人藥鋪的藥價立即會漲價,甚至可能翻倍的漲。


    如果官府也設立藥鋪,他們又一定會故意壓價,讓你無法維持下去。這些招數都是明擺著的,暗地裏他們的鬼門道還不知有多少。


    如此一來,朝廷的公立醫院需要大量經費投入維持,藥材這一塊也虧損,下戶的醫療保險費由朝廷負擔,就中戶、上戶所繳的那點保險費,不過是杯水車薪。朝廷承擔幾個縣不成問題,如果在全國鋪開,我敢肯定,這將是一個無底洞。”


    秦牧苦笑道:“照李老弟這麽說,這醫療保險製度是沒法實施了?”


    “難,當今聖上是個好皇帝,有心濟民,但恐怕朝廷終有力所不第之處。照我說呀,與其費力不討好地去施行這醫療保險製度,還不如直接給下戶減免一些稅賦呢,這個省事又實惠,有病無病,大家都能落個好,豈不皆大歡喜。”


    不得不說,李元這廝雖然讀書不行,但絕對不是所謂的草包,他有些玩世不恭,但對民間的道道卻是門清,說出的話還挺有理的。


    秦牧初見他時,見他為一個瓷偶情緒失控,當眾鞭打陶澤,當時秦牧也認為他心胸狹窄,小題大作。


    上船後問陶澤才知道,那瓷偶是他死去的娘留下的,李元這人大概戀母情結比較重,這瓷偶他一直當寶帶在身邊,因此才會情緒失控。


    而陶澤顯然也不是個書呆子,他能想到醫藥分開,光是這一點,就很值得讚賞的了。


    看到了問題,陶澤的性格是迎難而上;而李元的則是想法繞過,或是另辟蹊徑。兩人的性格差別也很鮮明,頗為有趣。


    秦牧端起酒杯道:“今日很高興認識二位賢弟,來,請共飲此杯。”


    “我們也很榮幸認識秦兄,秦兄請。”李元善於察言觀色,秦牧言行舉止之中,自然流露著一種久居上位的沉穩氣質,更難得的是他又挺隨和的,這讓李元很想結交這位神秘的人物。


    “對了,方才李老弟說來京城是看你家漆器店的,你家的漆器店在何處啊,以後有空我好找李老弟喝酒去。”


    “那可太好了,秦兄,我家的漆器店就在文德橋北岸往西二十步,遂安漆器店。秦兄得閑時,可一定要來啊。”


    “哈哈哈,好,到時李老弟別怪我叨擾就行了。”


    “哪能呢?”


    “這可不好說,陶老弟說了,你打小就是個愛耍賴的,哈哈哈............”


    “哎呀,我這形象算是全毀了,秦兄您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廝就是個欠揍的,他沒資格說我。”


    這下輪到陶澤有些不好意思了,確實,誰都有資格說李元愛耍賴,他卻沒資格。


    秦牧看看這對打小一起長大家夥,感覺十分有趣。


    說他們是兄弟吧,李元一直把陶澤當跟班使喚,還動不動就欺負一下,陶澤也一直稱李元為李公子,顯得很生分。


    說他們不是兄弟吧,關鍵時候比親兄弟還給力,一個陪著挨揍湊藥錢,一個剛被抽完一鞭,迴頭又拚命護著自己口中的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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