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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蒙軻和蔣義涵一同署名,請在遼東募兵的奏章送達北京時,秦牧正在皇極殿與大臣們議事。


    因蒙軻和蔣義涵的奏章是以六百裏加急的形式傳送,所以直接送進了金鑾殿,無須再經過兵部傳達。


    秦牧看完之後,讓侍殿的太監當廷念給殿中大臣聽。


    戶部右侍郎楊超一聽說又要募兵,立即反對道:“啟奏吾王,我朝如今已養兵五十又五萬,糜費浩大,況乎今日建奴已滅,中原漸穩,本應削減兵員,減少國庫開支,以惠民生。當此之時,豈有不減反增之理。”


    禮部左侍郎艾南英也跟著說道:“臣以為楊大人言之有理,縱觀曆朝曆代,國家初定之後,無不是削減軍用,予民休養生息。如今中原剛剛納入大秦治下,各地十分殘破,萬千生民嗷嗷待哺,此時吾王理應想著如何裁撤兵員,減少軍費開支,以濟斯民,實不宜再增加募兵。”


    楊超和艾南英倆的話並非書生愚見,各朝莫不如此的原因很簡單,統一天下前,一般仗都打了多年,山河殘破,民不聊生,這個時候天下最需要的就是休養生息。


    這次北伐,大秦摧枯拉朽,兵力上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確實不宜再擴軍。若再擴軍,一方麵會造成國庫不堪重負,另一方麵,各地因為缺少男丁,勞動力嚴重不足,。


    秦牧其實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他也有意裁軍,改成征兵製。所謂的征兵製,並不是後世才在,在古代,通常都會規定百姓服役,唐朝的府兵製,連兵器都是士兵自己打製的。


    明代的軍戶,也是子承父業。代代相傳。總之,古代的征兵製,不象後世那樣,是由你自願參軍。在古代你不願意,也得強製服從。


    在這個大前提下,秦牧確實不想再增加募兵數量。他向殿中大臣問道:“蒙軻和蔣義淥在奏章上提到,關內的士兵到了遼東。難以適應秋冬季節巨大的晝夜溫差,很多人因水土不服而病倒,這也確實是急需解決的問題,若不在遼東募兵,各位大臣還有什麽對策?”


    吏部左侍郎岑嶺南說道:“啟奏吾王,臣以為。中原將士剛出關,有些水土不服的現象是常情,時間稍長,便會慢慢適應,吾王不必太過於著急。


    如今大秦軍兵力已不少,而且現在地方上勞力嚴重不足,如果再募兵。不但會給國庫造成了沉重的負擔,而且會使上地方上勞力更加缺乏,對民生的恢複極為不利。


    況且在遼東募兵,用於關外作戰,這會造成很大的隱患。明朝中後期,遼東兵將多為當地人,祖大壽、吳三桂等等,實際上已經是尾大不掉。明庭幾乎難以管製,此前車之鑒,不可不防。”


    這一點倒是真的,崇禎年間,遼東軍實際上都控製在當時的遼東大族手上,象祖大壽、吳三桂這些人,與其說他們是聽崇禎的命令在抵抗滿清。還不如是他們是在保護自己家族的既得利益。


    明朝的京城離遼東其實不算很遠,還出現這種現象。以後大秦定都南京,山高皇帝遠,是不是會促使這種現象加速出現呢?


    總之。明末的遼東軍事集團的形成,雖然有他複雜的原因和過程,但既然有過這樣的先例,大秦就應該盡量去避免。


    在後世,大致上也都是采取異地駐防的製度,要防止的正是類似於祖大壽、吳三桂這種本土化的軍事集團出現。


    由此看來,遼東的防務,如果全依靠遼東人來擔當,確實不是辦法,這會削弱朝廷對遼東的控製力。


    蒙軻上表請求在遼東募兵這件事本來看上去很簡單,就是為了解決關內士兵水土不服導致的戰鬥力不足的問題。


    但仔細討論之後,卻發現這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魯莽行事,會帶來很多預料不到的後遺症。


    秦牧接著問道:“蒙古正值大亂,大秦在遼東的兵力必須加強,並且要能迅速形成戰鬥力,以進一步控製漠南蒙古,否則等漠南蒙古自然兼並,完成了勢力重組,對我大秦將極為不利。”


    司馬安出班奏道:“秦王所言極是,臣以為,有些事雖然要留心防範,但也不可因噎廢食,遼東苦寒,民風剽悍,不少民間青壯上馬即能作戰。招募此類青壯入軍中,一來可以減少地方上發生叛亂的機率,有利於遼東穩定,二來可以迅速增加遼東軍力;


    臣以為,要防止遼東形成尾大不掉之勢,在將不在兵,從遼東當地招募士兵,從關內調派將領,一但遼東籍士兵因功升至參將以上的高位,就調入關內,不許再留於遼東本地領兵。


    如此一來,應該便能避免出現祖大壽、吳三桂之類的現象。至於兵源數量的問題,先把軍中一部份老弱病殘裁撤掉就行了,如今天下尚未完全安定,大規模裁軍還不到時候。”


    司馬安的方案,需要還存在一些問道,不過算是比較周全的了。而且作為文官,他主動提出現在還不宜大規模裁軍,這完全是出於公心,審時度勢後做出的結論,秦牧對此甚為欣慰。


    於是,他便按司馬安的方案,頒旨同意在遼東招募一萬兵力。當然,這不是由蒙軻去招募,而是由兵部派人去遼東招募。


    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後這一點必須嚴格執行,將領不能擁有自主募兵權,哪怕要招募一個人,也必須由兵部來執行。


    秦牧下早朝迴到乾清宮時,韓讚周拿來一封說道:“秦王,這是王後遣人剛剛送達的信函。”


    秦牧接過打開來看,楊芷首先是問安,接祝賀北伐大捷,然後說了些南京王府裏的事,李香君、巧兒、顧含煙、董小宛幾個都有提及,再有就是兒子秦業了,楊芷在信中誇了兒子幾句,大概又不好意多誇,所在些詞不達意的感覺,現在兒子也開始讀書了,由傅青主執教。信中楊芷還特意夾了一張秦業抄寫的《三字經》筆墨,看上去字還寫得挺端正的,大概這也是楊芷最得意的事情吧,秦業畢竟還差沒滿三周歲,能抄寫《三字經》,確實是不錯的了,秦牧作為父親也甚為欣慰。


    信中關於巧兒的那部份,筆跡不同,秦牧能看出那是巧的筆跡,看來這封信還是倆人“合著”的。


    看到這,秦牧不由得想起在南京初見巧兒的樣子,這丫頭搶了自己一個剪餅,卻還了六千萬兩,誰能想到呢?除此之外,秦牧與她多更的是一種相依為命的感情,是以還沒圓房就封了她一個妃,想到她,秦牧心中就有一股暖流淌過。


    信的最後,楊芷著重寫到了卞玉京。說卞玉京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臨產了,身體還好,讓他不要擔心。


    十月懷胎,算算日子,確實快到臨產的時間了,秦牧思量著,卞玉京生產之前,自己肯定是趕不迴南京了。


    秦牧莫名地想起一句詩來: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對於南京的幾個女人來說,這幾年秦牧與她們其實是聚少離多,尤其是楊芷,作為正妻,每次都是她留守後方。楊芷雖然不是那種心計很深的女人,但正是因此,秦牧反而對她很放心。


    事實也證明,每次自己出征在外,作為王後的她,在後麵從沒有掀風鼓浪,一直謹守著自己的本份,從不幹政,而又能起到很好的穩定後方作用。如果是大玉兒這樣的女人,隻怕就沒這麽安份了。


    想到這些,秦牧多少有些欠意。他讓宮女磨了墨,給楊芷迴了一封信,一番溫言之後,主動告訴她,紅娘子有了身孕,暫留在開封的事情。最後他想了想,在信的後麵加了一句: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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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別人的黃金周,輕鬆旅遊,我卻累了個半死。保持更新的同時,還要一章章地去查改舊章節,和諧二字,差點沒把我壓趴下,累得無力吐槽了,一恍眼天錯地暗的五天過去,兄弟們的訂閱月票出來了嗎?投來鼓勵一下吧,極度虛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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