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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秦牧,你那些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的小伎倆還是省省吧,越是這樣,就表示你越心虛。”呂大器老神在在,恢複了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侃侃而談道,“這種小伎倆,自古以來為大事者,皆不屑於此道,秦大人滿腹經綸,博古通今,想必也沒聽說過有誌天下者,靠這種小伎倆成事過吧?”


    “呂督師折煞下官了,下官年少識淺,但頗有自知之明,這輩了呀,下官能有個三妻四妾,飽食終日就心滿意足了,呂督師所說的天下之誌為何物,下官聽得那是雲山霧罩啊,不瞞呂督師,這裙下之誌下官倒是有,哈哈哈...........”


    秦牧朗聲大笑,呂大器冷冷地看著他,秦牧不為所動,接著說道:“下官雖然年少識淺,但呂督師方才這番話卻不敢苟同,唐太宗說過,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這句話下官覺得可以這麽理解,自身正不正,由自己說了不算,得由別人來說,別人都說你身正了,你才是正的;你自覺身正了,但別人都說你是歪的,那你還是歪的,畢竟自己是不能給自己釘上棺材板的嘛。”


    唐太宗這句話大概第一次有人這麽理解,呂大器聽完可謂是又氣又怒,但人言可畏,眾口鑠金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秦牧如今在湖廣隻手遮天,呂起認親之事,還不是由他想什麽編排就怎麽編排,一件事,一個人說了那是謠言,一百個人說了,那可就成真理了。


    “還有,一些小伎倆確實左右不了天下。但卻可以左右某個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直接用這種小伎倆去左右天下人的話,肯定不行,但用這些小伎倆去左右某個人,再由他去玩弄天下人,卻是可行的。所以自古成大事者多是道貌岸然,但私底下從不缺陰謀伎倆,隻不過通常都有些所謂的小人替他們背負罵名罷了。”


    “秦牧,你究竟想怎麽樣,此間隻有你我。你就不妨就直說了吧。”


    “呂督師到現在還認為呂起認親是下官在背後指使的吧?那呂督師您就大錯特錯了,至少湖廣的萬千百姓不會這麽認為,呂督師這是脫離群眾的錯誤行為啊!”


    “你...........”


    “下官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隻是因為不想做亡國奴,想來呂督師肯定不信。”秦牧收起笑意,一拂大袖正色說道,“那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下官所求不多,隻想左擁右抱。隻想保住自己的一畝三田,至少現在是這樣,呂督師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呂督師是個聰明人,想必知道該怎麽區處了。”


    秦牧話說到這份上。呂大器再不明白的話,那他就不是呂大器了,如今這天下擁兵自重的多如牛毛,豈止秦牧一人耶?


    象左良玉。屢次抗旨不遵,朝廷能拿他怎麽樣,反而得一再加官進爵加以安撫。


    現在秦牧要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田。不管朝廷願不願意,實際卻奈何不了他,隻要他在自己任上沒有進一步動作,自己又何必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呢?


    呂大器陰沉著臉說道:“這麽說,剿賊之事秦大人是打算不管了。”


    秦牧隨口答道:“湖廣剛剛收複,地方不靖,此時大軍一但北上,湖廣必然出現反複,此不得不防啊,朝廷和呂督師的心思下官明白,隻是總不能撿了芝麻丟西瓜吧?當然了,抽調一部分兵力剿賊還是可能的,但糧草方麵還得呂督師來籌措才行。”


    “秦大人打算抽調多少兵力剿賊?”


    “一萬,多則湖廣必亂。呂督師,左良玉還有十多萬大軍,呂督師與其讓左良玉閑著禍害地方,何不驅其剿賊呢?”


    “三萬!”呂大器斬釘截鐵地說道。


    秦牧卻是笑而不語,仿佛他隻知道數到一,根本不知道三字是什麽東西。秦牧之所在找他談,無非是想利用他給左良玉施加壓力,希望能兵不刃血的將左良玉逼離九江罷了。


    這場閉門談判,兩人談得如何外人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象一下,秦牧掌握著所有的主動權,加上呂大器的小辮子捏在秦牧手裏,呂大器根本沒有什麽談判的籌碼,對他而言能談出什麽好結果來?


    送走呂大器後,秦牧迴到後衙,見楊芷和董小宛正一起在八色涼亭裏探討琴譜。


    因為秦牧沒有解釋,楊芷對董小宛一直很禮遇,沒有絲毫架子,董小宛看上去和她也挺投緣,才兩日時間,倆人相處得竟是很融洽,這讓秦牧頗為詫異,看來人與人之間還真講點緣分。


    “夫君迴來了。”楊芷一見他迴來,連忙起身,弱嫋嫋的柳腰兒輕輕一折,便是斂衽一福,旁邊的董小宛雖然不說話,但還是勉強跟著起身福了一福。


    秦牧上前扶起楊芷,她新承恩露,同時解開了積在心中數月之久的愁緒,臉上的肌膚粉嫩透紅,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一雙水潤的明眸帶著淡淡的春意,明媚無比。


    秦牧看著喜歡,輕彈一下她的臉頰笑道:“歇夠沒有,身子若是不困了,為夫帶你上嶽麓山玩玩,聽說山上的楓葉已紅於二月花,遠看爛漫如碧霞,為夫難得今日閑暇,就陪娘子去賞一迴楓葉,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哦!”


    雖然隻是輕輕一彈,楊芷卻羞得滿臉通紅,她悄悄地瞟了董小宛一眼,發現董小宛正輕呡著下唇看向它處,才暗鬆一口氣,結果才迴過頭來,秦牧又故意掐了一下她的臉蛋,“夫君........”一聲嬌嗔脫口而出,卻又戛然而止。


    “哈哈哈...........娘子可別成天擺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多累啊,你才十七歲,在咱們家裏,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瞧瞧巧兒,知道夫君為什麽喜歡她嗎?”


    “夫君。妾......妾身知道了。夫君公務都處理完了嗎?要是因為妾身耽誤了公事,妾身豈能心安?”


    “娘子放心吧,都處理完了,再者說了,為夫處理公務與別人不同,別人非要坐在衙門裏才能處理公務,為夫的不同之處在於走到哪兒都能處理,並不非要呆在衙門裏才行。走,有什麽需要帶的,為夫陪你一起去拿。”秦牧拉著她就要迴屋。


    “夫君等等。”楊芷卻迴身對董小宛說道:“董妹妹也快去準備一下。你成天呆在這後衙裏,也定是悶了,正好咱們一起上山看看。”


    “多謝夫人,賤妾就不去了。”


    “這怎麽行,妹妹快去準備,別誤了時辰,快去,快去。”


    董小宛推辭了兩迴,拗不過楊芷。加上她本身性格極好清靜,每到幽林遠壑,就眷戀不舍,因厭棄喧鬧奢靡。獨居蘇州半塘達六年之久,在楊芷一下催促下,她便也答應下來,先迴屋收拾東西去了。


    秦牧一把將楊芷抱起。不顧她的掙紮捶打,一邊往臥房走一邊說道:“娘子碧玉新破瓜,這行動怕是有些不便。不過娘子不必擔心,為夫讓人準備了竹輦,到時娘子坐著竹輦上山就是了。”


    楊芷又驚又羞地求道:“夫君你別這樣,快放妾身下來。”


    “到了,別叫了,你越是叫豈不是越多人看到?”


    楊芷畢竟隻是十七歲的少女,雖然害羞,但被自家夫君這麽寵著愛著,又豈能不高興,螓首埋在他脖子間,進臥房之後,竟有些不舍下來了。


    秦牧幹脆把她抱到羅床上溫存一下,雙手熟練地從她的衣擺下探進去,還沒等她掙紮,便遊到了胸前,一把握住那兩隻跳動的玉兔,楊芷瞬間癱軟下來,發出一聲令人**的輕吟倒在他懷裏。


    哪個少女不懷春,何況這新婚燕爾,你儂我儂的時候,身體稍經秦牧挑逗,她便已是眼波流蕩,不自覺地扭動著嬌軀配合起他的動作來.......


    倆人擁吻溫存一陣,才起來備些物什,並著人帶著酒食點心出門。


    馬車上,董小宛見楊芷臉來還殘留著春意,眸子裏洋溢著濃濃的幸福感,一時竟是不敢多看她。從秦牧待楊芷的方式上,董小宛又發現了秦牧與其他男人的不同之處。


    其他男人對自己的女人不是唿來喝去,就是一派道貌岸然的樣子,不如此生怕失了身份,但到了暗室,卻又是另一副嘴臉。


    秦牧卻是毫不遮掩自己對妻子的寵愛,方才他彈楊芷臉蛋的小動作是那麽自然,就象在逗弄自己的小女兒一般,有這樣的夫君,難怪楊芷臉上洋溢著濃濃的幸福感。


    董小宛在想著自己的心事,雲巧兒可不管這麽多,聽說要去遊嶽麓山,她就象一隻脫出牢籠的百靈鳥,一個勁地誇秦牧好。


    心思細膩的楊芷發現除了她們之外,秦牧還帶著楊慎、邵華等好幾個官員同去,便知道自家夫君說陪自己去玩嶽麓山恐怕不過是順便而已。


    自從自己的父親慢慢好起來後,楊芷心中的傷心和彷徨慢慢消散,隻剩下對秦牧濃濃的愧疚感,自己的父親那樣對秦牧,她以為秦牧一定會休了她。


    這段日子她一直處於絕望之中,如今柳暗花明,秦牧不但沒有休她,還待她如此之好,她慶幸之餘,自是想加倍的迴報他。


    以為董小宛是秦牧喜歡的女人,她不但不計較,反而待之如姐妹一般。


    發現秦牧說帶她們去玩,其實是另有它事,她反而安心了不少,若是秦牧真個為了陪她遊玩而誤了正事,隻會讓她於心不安。


    隻是不知秦牧這迴上嶽麓山有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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