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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風雨不輟,天天聞雞起舞,次日天才蒙蒙亮,又帶丫頭在院子裏嘿嘿謔謔...........


    看位看官別誤會,秦大知縣還沒“禽獸”到那種地步,對十一歲的丫頭也下手。


    “公子,你每天綁兩個沙袋跑來跑去,是為了以後逃跑快些嗎?”


    “廢話,當然..........呃,不是,是為了將來追敵人追得快些。”


    “可你不是有馬嗎?”


    “我有馬敵人也有馬呀,大家的馬都跑死了,就看誰雙腳跑得快了,再說了,萬一我練得比馬跑得還快,那豈不是嚇都能把敵人嚇死?”


    “哦,也是,公子,不如你養條瘋狗吧,早上就把它放出來!”


    “呃.............”秦牧兩腳一軟,幾乎摔倒。


    牆外突然傳來“噗哧!”一聲,秦牧耳聰目明,一躍而起,衝出院門唬道:“誰在偷聽,出來!”


    外麵的晨曦中有一綽約如煙的女子,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鳳釵,身著白色牡丹煙羅軟紗羅,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裙裾被牆邊的薔薇刺勾住了,一個丫頭正蹲著慌慌忙忙的替她解刺。


    “楊小姐,您這是...........”


    楊芷瞬間霞飛雙頰,檀口微張卻又不知如何解釋,那窘迫之態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就連蹲在地上的俏丫環也是妞妮難禁,那勾住裙裾的薔薇刺越發解不開了。


    秦牧再傻也知道是怎麽迴事了,他連忙打了個哈哈:“楊小姐早!這早晨空氣新鮮,正適合散步,楊小姐一定是喜歡這裏的薔薇花開得豔吧,嗯,我也喜歡。”


    他不說這話還好,這一通瞎話編出來,楊芷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但無論如何這話還得答,她斂衽一福答道:“秦大人早!”


    “楊小姐早!”


    “秦大人早!”


    “楊小姐早!”


    “..................”


    倆人都有些窘迫,有如夫妻來迴對拜,秦牧恨透了這個萬惡的舊社會,在後世,和美女隨口開句玩笑很正常,但這在這禮教森嚴的時代,那些花花口一句也用不上,你若突然來句“美女身材真好啊”,估計人家就直接跳水去了。


    “咳咳,不早了!”偏偏楊廷麟還冷著一張臭臉,象鬼一樣突然出現,不光楊芷嚇了一大嚇,就連秦牧也大為尷尬,好象自己勾搭了人家的女兒,被當場逮住一樣。


    “女兒拜見爹爹。”


    “你們都在這拜一早上了,還沒拜夠嗎?”


    “爹!”一聲嬌嗔,如黃鶯初啼,飄散在晨風中。


    阿彌陀佛!秦牧暗誦了一聲佛號,壓住心頭的蠢動,上前一揖道:“下官見過知府大人。”


    “怎麽?你拜來拜去拜暈頭了?”


    “那個...........小侄拜見楊叔。”


    “咳咳!芷兒,你大清早出來做什麽?”


    “爹!女兒..........這兒薔薇開得豔,空...........空氣新鮮,女兒........女兒出來散散步!”


    天啊,這妞兒還真敢,當麵玩盜版,秦牧連忙別過頭去,咬緊牙關望著天邊的彩霞,牙齒快咬斷了,才勉強忍住那噴薄欲出的笑意。


    楊廷麟掃了一眼秦牧,才迴頭對女兒喝斥道:“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還不趕緊迴去。”


    “是,爹爹,女兒這就迴去。”那丫頭好歹把薔薇刺給解開了,楊芷又是斂衽一福,紅著一張俏臉匆匆離開。


    “楊叔,可是出了何事?你派個人過來招唿一聲就是了,勞您親自走一趟,小侄實在於心難安。”


    “眼下除了馬永貞,還能有什麽事?賢侄你先換身衣裳,咱們再詳談。”


    “是,有勞楊叔稍候。”


    秦牧匆匆換好官袍,與楊廷麟一齊來到二堂,兩人才坐下聊幾句,贛州同知陳紹平,判官高定方。贛州衛指揮同知馬思忠也都來了。


    秦牧把擊敗馬永貞的功勞都攤給了他們,所以三人對秦牧還是頗有好感的,至少表麵上態度很客氣。


    幾人寒暄一番後相繼落座,楊廷麟當先開口道:“馬永貞雖遭大敗,但南蛇山一帶還有幾千人馬,昨日未能擒住他,隻怕不久之後又要卷土重來,咱們須得計較一番才行。”


    馬思忠頷首道:“知府大人所慮極是,昨日秦大人率軍苦戰一場,加上天降大雨,未能乘勝追擊,如今三千人馬休息了一夜,本官以為,還是由秦大人率軍,盡快剿清餘賊,以免其死灰複燃。”


    馬思忠是贛州衛二把手,但屬於文職,類似於後世的政委,他從未單獨指揮軍隊過,頗有些自知之明。何況這三千保甲根本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昨天秦牧勝得極為僥幸。


    馬永貞可不是吃素的,指揮使朱騰都死在了馬永貞手上,馬思忠可不想帶幾千保甲去冒這個險,於是連忙把苦差推到秦牧身上,反正秦牧勝了,功勞也有他們一份。


    “本官讚同馬同知的意見。”陳紹平緊接著表態。


    楊廷麟對形勢有比較清醒的認識,並沒有因昨天一場勝利而昏了頭,他沉吟道:“昨天一場大勝,雖說秦知縣功不可沒,但士氣全是靠銀山鼓起來的,借來的銀子花得已經所剩不多,來日還得用於賑濟災民,再經不起這般折騰了。”


    秦牧立即接口道:“知府大人所言極是,就算有銀子再來一次重賞,馬永貞吃一塹長一智,肯定也不會與咱們正麵作戰,贛南山多路險,一但馬永貞避而不戰,圍剿起來將是曠日持久,費時費力。下官的意思還是行招撫之策,馬永貞經此大敗,氣焰已經被打下去,隻要咱們開出合理的條件,要招撫馬永貞應該不再是難事。”


    除了贛州判官高定方認為招撫是養虎為患因而反對外,其他人都表示認可。


    對於同知陳紹平等人來說,戰時狀態結束得越快,對他們越有利;


    現在這樣的特殊時期,贛州府大權幾乎全掌握在楊廷麟手上,這是他們不願看到的。


    高定方一人勢單力薄,胳膊扭不過大腿,招撫之策就此商定,最終還是秦牧主動請纓,由他再走一趟南蛇山。


    秦牧做事,向不拖泥帶水,用過早餐後,帶著一百騎兵直奔南蛇山而去。


    馬永貞帶著幾十人逃迴,匯合後續大軍之後,立即退迴了南蛇山,八百精銳幾乎損失殆盡,士氣低落,再進攻贛州非明智的選擇,馬永貞打算依險而守,先與秦牧僵持一段時間,自己抓緊訓練精兵,來日再作打算。


    正是屋漏偏逢連日雨,剛剛敗退南蛇山的馬永貞立即又接到了會昌傳來的一個消息,一支人數近千的奇兵突襲會昌,馬永貞留守的兩百人馬全軍覆沒。


    馬永貞不由得大驚,會昌是他的起家的地方,會昌一失守,他就夾在了會昌與贛州之間,兩麵受敵,情況對他極為不利。


    這是哪兒來的人馬?


    沒等他弄清楚,又有手下進帳並報,說秦牧率軍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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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光棍節,我的節日,光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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