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緊下山吧,再晚的話,我們恐怕就要在這山上過夜了。”


    李逍遙拉著錢盈盈的手往山下走,雨後的山林空氣異常的潮濕,似乎吸進去的一口氣裏能擰出半斤水來,來不及去細想那蛇為什麽給珠子,也來不及去想那珠子為什麽給了錢盈盈。


    兩個人就像是兩個落荒而逃的人一般在相互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地朝著山下走著。


    山下緊挨著山林的數十裏的公路上停著大大小小的轎車、軍車幾十台,他們一字排開,就像一條長龍一樣很是壯觀。


    車上有穿黑衣的壯漢,也有穿軍裝的軍人,他們都在看著自己的手表,如果再過半個小時雨水還是不停的話,這些人就冒雨進行搜山,按照上級下達的命令,就是一條蛇也要把他從山林裏給揪出來。


    雨水剛剛停息,但是命令搜山的時間還沒有到,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知道奉命行事。


    “還愣著幹什麽,雨都停了,還不趕緊上山去找。”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她麵色焦急,有些沒有好氣地對身邊的人說道。


    “是!”


    數百個身穿黑衣和軍服的人手持棒子往山林走去,他們還沒有走出去百米遠,就遠遠地看到李逍遙和錢盈盈手拉著手走出了山林。


    “有人從山上下來了。”


    一個黑衣人小聲地說道。


    “是盈盈嗎?”


    那少婦下了車,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有些欣喜地說道:“快,快去,是盈盈,是盈盈,快去看看,把她抬到車子上來。”


    “那小子呢?”


    旁邊有人問到。


    “按照老太太說的,給他留口氣,先扔到監獄裏再說。”


    少婦的臉色忽然冷峻了下來說道。


    手下人得令趕緊去接錢盈盈。


    盡管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麵,但是有些身疲力竭的錢盈盈看到有人過來接他們的時候,還有一些小小的高興。


    “逍遙哥哥,你不害怕我外婆嗎?”


    錢盈盈忽然有些沒頭沒腦地問道。


    李逍遙搖了搖頭。


    “那是你外婆,又不是我外婆,我為什麽要怕。”


    李逍遙道。


    “你看看他們那麽多的人,他們肯定是要把我抓迴去,讓我在家裏等著和那白家的公子結婚的。”


    錢盈盈說的很是動情。


    “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我會想辦法說服你的外婆,讓她同意我們之間的婚事,我不會讓她把你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的。”


    李逍遙目光堅定地說。


    “真的,你不害怕我外婆,好,說話算數,我等你。”


    錢盈盈麵露欣喜,其實在樹林裏她早已經再次下定決定,這一輩子非李逍遙不嫁,否則,她可以以死來猥褻,哪怕是她平日裏絕對不能違抗命令的外婆。


    “你已經問我兩遍了。”


    李逍遙笑了笑道。


    麵對黑壓壓的搜山的人群,李逍遙根本就是不以為然,如果不是真氣消耗太過厲害,他根本就不把這些放在眼裏,但是同時,他也感歎權力是一種很厲害的東西,為了一個女孩子居然出動了這麽多的人。


    一個年輕的黑衣人拉過錢盈盈的手,讓她坐在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


    “逍遙哥哥,你也上來。”


    錢盈盈的手剛剛要伸過去,她坐的那個椅子就奔跑了起來。而這邊,接近李逍遙的數十個黑衣人則是手腳毫不留情地攻擊李逍遙身上的所有部位,盡管他們看到了李逍遙身上血跡斑斑的傷口,但是他們誰也沒有手下留情,這個不知道死活的臭小子。


    從第一個人出第一腳的時候開始,李逍遙就明白了,他今天已經落在別人的手中了,但是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麽的束手就擒的,他用出自己身上最後的力氣。


    一個黑衣人倒下了,兩個人黑衣人倒下了,三五個黑衣人都倒下了,但是黑衣人卻是越來越多,漸漸地,李逍遙支撐不住了,倒了下來,他是被四個人像抬一頭死豬一般抬著扔進那寬敞的大車上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逍遙感覺一陣難得的清涼襲擊到自己的身上,他這才睜開眼睛。他還在軍隊的牢房裏,雙手被繩子捆綁著,胳膊上的傷口還在,不過此刻已經是好了許多了。


    他剛剛感覺到的那股清涼是一個身穿軍裝的人朝他潑的一盆涼水。在他的對麵四五米遠的地方坐著一個氣質高貴,打扮時髦又不妖豔的三十多歲的少婦。


    女人的眼神從自己白嫩的小手上移開,落在李逍遙的身上。


    “你是叫李逍遙吧?”


    那女人的聲音不大,不過卻很是好聽。


    “沒錯,是我。”


    李逍遙迴答道。


    “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在這大牢裏麵?”


    那少婦問道。


    “我不知道。”


    李逍遙答道。


    “你招誰不好,非要招我們家盈盈,你知道不知道,在這裏家裏,連我都不敢招她,你倒好,從青州千裏迢迢跑過來見她,還把她拉進山林裏,要不是盈盈給你求情,你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那少婦越說越生氣,似乎要上去一口把李逍遙撕爛了一般的氣氛。


    此人名叫安琪,於老太太的兒媳婦,也就是錢盈盈的舅媽,三天前,錢盈盈哭著求她過來救救李逍遙,安琪拗不過錢盈盈,隻好答應了下來。其實,看到錢盈盈哭的傷心的樣子,她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偷偷地跑了過來。


    李逍遙冷哼一聲,算做迴答。


    “你哼什麽?!”


    安琪厲聲質問道。


    “我知道你治好過我們家盈盈的病,但是那不代表你可以和她發展關係,你開個條件吧,怎麽樣你才能離開盈盈。”


    安琪見李逍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本來有很多的話到了嘴巴邊上就又停了下來。


    “我如果說不呢?”


    李逍遙麵帶微笑地說道,經過三天三夜的昏睡,他的體力已經恢複到原來時期的六成左右,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可以輕易地離開這個牢房。


    “什麽?你不要命啦,你要是不離開盈盈我告訴你,你就死在這牢房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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