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隊友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啊!!!一門之隔。池映雪轉身走迴大床,一邊走,一邊迫不及待把兩個徽章都別到了衣服上。徽章很小巧,別在領口、胸前或者衣擺,都精致,也不影響活動。但是躺進大床裏的池映雪,整整三分鍾,愣是沒敢翻身亂動。末了,他還是戀戀不舍把徽章摘下來,用柔軟紙巾包好,放進背包最隱秘安全的位置,這才重新躺迴床上。屋內的窗簾都拉著,厚重窗簾,遮擋了萬家燈火。房間暗得像深夜,隻一盞床頭燈,盡職盡責地亮著光。池映雪側躺著,盯著那盞燈看了許久。最終,伸手把它關了。上一次睡前關燈是什麽時候的事?池映雪不記得了。又或許從來就沒有。他的夜晚,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永遠都要留盞燈。他討厭黑暗,或者說,恐懼。就像此刻的這間屋子,暗得沒有一絲光。可他現在很踏實。“晚安。”黑暗中,傳來他輕輕的低語,像在和自己說,又像在和另外一個人說。第147章 情報酒店標間簡易的小桌前, 吳笙正伏案構思他的“教npc做人計劃3.0”。徐望從外麵刷卡開門。吳笙停下,抬頭問:“給他了?”“嗯。”徐望的目光柔和下來, 點點欣慰。吳笙看出端倪:“還有其他?”徐望說:“他把5號也收了。主動問我要的。”吳笙意外。徐望走到離吳笙近的床邊, 坐下來:“他說, 他是六號,兼五號。”吳笙點點頭, 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但至少小雪不再沉浸在這兩天以來的靜默壓抑裏了, 他就替他高興。“其實……”徐望臉上的笑意漸淡,透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傷感,“我還挺舍不得閻王的。”吳笙沉吟片刻:“小雪說他找不到閻王了,並不一定代表閻王離開了, 也許他隻是沉睡了, 或者……和小雪徹底融合。”“融合?”徐望不解。“就是說,他既是小雪,也是閻王。”吳笙說。“有這種可能嗎……”徐望問得小心翼翼, 又莫名期盼。吳笙毫不猶豫點頭:“人的大腦構造非常複雜,人格分裂至今也沒有明確的治療手段和結論,不明確, 就表示都有可能。”徐望抬頭看天花板,輕輕唿出一口氣。希望吳笙是對的, 希望吳笙說的都是正確答案——這樣的心情,竟如此強烈。池映雪的父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這是他從9/23出來之後, 在網上查池卓臨時,查到的。那是一篇商業雜誌的專訪,關於家庭,關於父親,池卓臨都隻簡單一帶而過。噩夢已經遠去,但願,相伴走過噩夢的小雪和閻王,也能永遠在彼此心底。“別想了。”吳笙伸手過來摸摸他的頭,“一切都會好的。”“嗯。”徐望應著,目光不經意掃過吳笙桌上的小卡片,也不知道該苦笑還是該佩服,“還沒死心啊。”吳笙歪頭:“有必須死心的理由嗎?”徐望白他:“你都發出去多少張了,也沒見到成效。”“你太心急了,”吳笙語重心長,“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徐望歎口氣,朝吳笙伸手,“你繼續樹人吧,手機借我。”吳笙一愣,顯然沒懂他要幹嘛。徐望說:“聯係一下嶽帥。”“哦對,我們在9/23待了三天,按理說他們早該過來了。”吳笙一邊嘀咕著,一邊把手機拿出來,但遲遲沒遞過去。徐望手都伸酸了:“給我呀。”吳笙抬起頭,特真誠地看自家隊長:“我也很擔心他們,咱倆一起聯係吧。”徐望:“……”……“怎麽著,想我啦?”視頻發過去,秒連,嶽隊長看起來剛洗完澡,小浴袍一穿,出水芙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