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發現,我愛你)i am waiting for your answer.(我在等你的迴答)i am waiting for your answer.(我在等你的迴答)信息並不複雜,作為情書,言簡意賅,就是信紙首行明晃晃寫著“徐望:”,信尾落款瀟灑留著“吳笙”。於是在破譯到“i love you”的時候,錢艾就和自己隊長一樣,傻了,高中三年生活的各種片段瘋狂在腦內閃迴,然後靈魂在一片爆炸聲中,升天……剩下況金鑫,錯愕,但還在能努力消化的範圍。以及更錯愕的池映雪。他對什麽誰愛誰的感情線毫無興趣,隻是突然看見了落款日期——十年前?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徐望:“你解了十年沒解開?”徐望:“……”根本沒人告訴他這是一道解密題啊啊啊!!!不行了,徐望一連深吸幾口氣,捂住瀕臨暴走的心口,也顧不得尷尬什麽秘密被隊友窺見這些細枝末節,他現在就一個要求:“我想一個人靜靜……”……走在最後的隊友,體貼關上房門。徐望一個撲倒,把臉悶進枕頭裏,開心、雀躍、鬱悶、生氣……截然相反的兩股情緒像激流一樣,在他的心髒裏猛烈衝撞,各不相讓,扯得他想喊,想吼,想笑,想哭。吳笙喜歡他?吳笙喜歡他!哪怕隻是十年前,依然讓他一想,心裏就流出甜來。可甜著甜著,就酸了,就澀了,就想拿瓦爾登湖唿他臉了!到最後,鬱悶和生氣占了上風。用密碼表白?這是正常人會做的事嗎?!自己能懂就以為被表白的人也能懂?這叫情人眼裏出西施?他就是個理科學渣他當不了科研型西施啊!!!“唿——”徐望終於把臉從枕頭裏解放出來,翻身仰躺,胸膛起伏地看著天花板。天花板白得刺眼,有助於讓人冷靜。吳笙去了河北大客戶那裏,今晚不會出現在1/23。徐望定定看著燈,直到光影模糊,光暈慢慢變成那張英俊的臉。“大客戶救了你。”他一字一句,真情實感。……客廳裏,錢艾的麵,已經成了一坨。但他也沒心思吃了,就坐沙發上迴憶青春,並陷入了一種“自己和那倆人當年到底是不是同學”的自我懷疑中。如果不是,“班長吳和體委徐”哥倆好的往事怎麽會曆曆在目?如果是,那倆人什麽時候“變質”的?還是說,他以為的哥倆好,就是愛情?!他沒談過戀愛,一上來就這種難度超綱了啊!!!池映雪這迴占到了沙發,於是舒服地倚著柔軟靠背,目光淡淡掃過糾結得快要薅頭發的錢艾,落到沙發另一頭,不知在想什麽的況金鑫身上。池映雪好奇起來:“小四金,想什麽呢?”況金鑫看過來,眼裏帶了點不忍心:“笙哥說了兩遍,我在等你的迴答。”池映雪斜坐過來,手搭在沙發背上,撐著頭,優哉遊哉道:“遇上個笨蛋,隻能認倒黴。”況金鑫不高興了,但又不知道怎麽反駁,因為在這件事情上,總要有一個人擔責任,要麽怪吳笙把告白設計得難度太高,要麽怪徐望沒往密碼的方向想。反駁了池映雪,那就得批評吳笙。“都怪笙哥弄得太複雜。”況金鑫決定站到自家隊長這邊。……兩天後。傍晚的火燒雲看著濃烈,可在入了冬的北京,穿梭於寒風中的人們感受不到一丁點暖意。吳笙終於解決完了大客戶的事,並和自己的合夥人,就公司未來的發展方向,達成了新的意見,這會兒總算可以心無旁騖,直奔徐望家。路上,他就給徐望打了電話,提前為自己的歸隊做了報備。電話裏,自家隊長隻說了三個字:“我等你。”聲音很溫柔。但就是太溫柔了,讓吳笙總覺得哪裏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