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女人沒有臉。最後,一隊被無臉女送迴家,一隊僥幸逃脫,消失在走廊深處。隱身中的五夥伴,目送白衣女人迴房,頭發絲兒都冒著涼氣。走廊重歸靜謐。齊閃弱弱懺悔:“我為我幼稚的驚魂線提議感到羞愧……”徐望樂了,剛想說沒事兒,又聽見齊閃懊惱道:“可惜。”徐望沒懂:“嗯?”“剛才我們應該助那個女鬼一臂之力的,”齊閃說,“這樣那一隊也逃不掉。”錢艾走在前麵,聞言迴過頭來,不解地問:“和我們又沒關係,為什麽要出手?”齊閃搖頭,理智分析道:“任務線是沒關係,但隻有一個隊伍能交卷,遲早還是要打的。”錢艾眉頭打結,想了半天,覺得這話沒錯,但又覺得哪裏不對。“我們都是等真正需要對決競爭的時候,才動手,”況金鑫說,“沒準那時候,他們已經被其他隊伍送迴家了。”“道理是沒錯啦,”齊閃明白他的意思,“但主動權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好。”況金鑫很認真地思考這個邏輯,由於太認真,半天沒結果,話題也就這麽結束了。快到1829門前的時候,隊形不知怎麽走的,吳笙、錢艾到了最前麵,況金鑫中間,齊閃和徐望殿後。“初級防禦就是隱身,”徐望忽然開口,像是認定齊閃能理解似的,“中級防禦是物理性防具,剩下的都算高級防禦。”齊閃聽得認真,末了點頭:“帥。”徐望看他:“還有其他想問的嗎?”齊閃愣一下,樂了:“那麽明顯嗎?”何止明顯,在徐望看來,齊閃的好奇都快寫臉上了,結果等半天,人家也沒問。“之後再進行任何戰術,我們都會說明白的,”徐望收斂玩笑,認真道,“相應的,如果你有任何戰術想法,也一定要告訴我們,大家一起配合,才能越來越默契。”齊閃垂下眼睛,過了幾秒,笑了:“懂了。”徐望不再多言。齊閃和老錢、況金鑫不一樣,那倆是真·傻白甜,對與不對,讚成與不讚成,都給你最直接的反應,和他們相處不用考慮方式方法,有話直說就行。但齊閃不一樣。徐望隻能點到為止。如果齊閃真的出手把剛剛那支逃掉的隊伍解決了,有沒有錯?沒錯。但這不是他們隊伍的風格。風格是個很玄妙的東西,主要以性格為導向,徐望沒辦法明確列出一二三。團隊就是這樣,彼此間有不合適的地方,碰著了,就得點破,才好繼續磨合。他希望齊閃能成為真正的夥伴。吳笙站在1829門前好幾秒了,一迴頭,徐望還和新隊友竊竊私語呢。吳軍師等,一言不發地,耐、心、等。徐望終於感覺到,好像有一道目光,在瞪他?“哢噠——”1829的門,自己開了,門內是一個麻花辮的年輕姑娘,穿一身碎花裙,臉上有淡淡雀斑,清純可愛。她站在門內,彎下腰,要掀走廊地毯。已站在門口的吳笙、錢艾、況金鑫趕忙後退兩步。麻花辮姑娘順利掀開地毯邊沿,拿出藏在下麵的一封信,起身進屋,剛要關門,吳笙解除隱身,伸手推住門扇。麻花辮姑娘奇怪迴頭,看見門口忽然多出五個男人,嚇一跳,顫巍巍地問:“你、你們是誰?”吳笙正猶豫是報自己名字,還是報任務線,徐望已經把先前那個信封,舉到姑娘麵前。麻花辮姑娘愣住,看看徐望的信封,再看看自己手裏的信封,終於發現重點——信封上的火漆圖案,完全相同。“你們就是和我通信的人?”麻花辮眼神裏,盡是錯愕和不可置信,實在找不出一點點喜悅。五夥伴在感情上受到了傷害。好在,任務線上,他們賭對了。“我們不是,”徐望說,“但我們可以幫你找,你能具體和我們講講這件事嗎?”徐望手裏的信,顯然讓他們獲得了足夠的信任,麻花辮姑娘立刻將他們請進去,將來龍去脈,娓娓道來。這段愛情線始於一封信。情竇初開的姑娘,某天,忽然收到一封情書,信上字裏行間流淌的愛意,讓她心動,但她還是按照信上的地址,將信郵寄了迴去,並附上一封自己的信,告訴對方,信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