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用那件事,來懲罰顧黎未,同時也狠狠地傷了雲非言?

    可他沒有辦法啊!

    如果不這樣,雲非言的心裏就不會將顧黎未徹底摒棄。

    手下敲門,走了進來。

    “社長,顧黎未好像是身體發生了什麽狀況,直接去了費乾神醫的住處。”

    “哦?”

    東野忘川聽到這個消息,兩隻眼睛頓時放了光芒,剛才的鬱悶一掃而光,歪唇邪笑著,“顧黎未那小子竟然這麽不堪一擊?僅僅這樣,他就氣病了?嗬嗬嗬,太好了!”

    “社長,您為什麽還留著江童那個賤人的狗命?她害得您身體這樣,就該將她碎屍萬段!”

    東野忘川臉上的笑意漸漸僵硬,眼神猙獰,咬牙切齒,“江童那個肮髒的下賤貨!我當然想把她碎屍萬段!可是……現在情況發生了轉變,已經不能讓她死了。”

    “可她把那奇異的毒傳給了您,您跟著受了這麽多苦。”

    “一想到那**荒唐,我就想要捏死江童!不過,現在必須讓她活著,因為她活著,才能不斷地膈應顧黎未。”

    “那社長,顧黎未會不會發現,錄像都被動了手腳?”

    “嗬嗬嗬,等他發現的時候,雲非言早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發現也晚了!那個晚上,是雲非言和他睡了**,這件事,將永遠成為秘密!”

    手下點頭。

    東野忘川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關於巴黎那一晚的事情,告訴手下,全都給我閉緊了嘴巴,千萬不能讓雲非言發現什麽端倪,這件事的實情,必須瞞著雲非言!”

    “社長,您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手下離開後,東野忘川陷入了過去的迴憶中。

    巴黎那天,他跟蹤顧黎未去了巴黎,結果不知道怎麽就被人下了藥,暈暈乎乎就和江童發生了**的關係。江童逃之夭夭後,他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等到第二天,他就發現,他身上似乎被傳染了一種毒。

    這種毒,來勢洶湧,身體就像是吃了一百副春-藥一樣,瘋狂想要進行那種狂暴的行為。

    結果,他順從心意,找來女人,在她身上瘋狂馳騁。沒料到,女人很快就死掉了!

    他那才知道,這個毒,就那樣住在了他身體裏。

    他從那開始,恨死了江童。

    費乾本來好容易在家裏休息一天,結果就被癲狂的顧六打破了他的寧靜。

    “不好了!費神醫,我們顧少吐血昏厥了!”

    不由分說,幾個手下已經將顧黎未抬進了費乾的家。

    “怎麽又吐血了?玩吐血很有趣嗎?真是的,幹脆的死了算了,省得耽誤我時間。”

    費乾說得很不好聽,不過仍舊敬業地將顧黎未推進了專門的檢查室。

    半小時後,顧黎未緩緩睜開了眼睛。

    首先看到的,就是費乾那張永遠娃娃氣的娃娃臉。

    “嘿嘿,本神醫果然是個奇才!你看你醒的多快?”

    顧黎未去環顧四周,顧六和他視線相對,立刻明白了,走過去。

    顧黎未低聲說,“酒店的錄像,我覺得作假了,你派人立刻去查。”

    顧六先愣了下,那才明白顧黎未的意思。

    “您是說……”

    “對,沒錯!”顧黎未含恨不已,“東野忘川突然冒出來,突然拿出來所謂的證據,反而讓我有了懷疑,你馬上去查!”

    “我明白了!”

    顧六轉身走了出去。

    費乾非常不解,“喂,你怎麽又吐血了?你不是全球武功第一厲害嗎?誰能把你打成這副模樣?難道說,你又被誰傷了心?真是大驚小怪!”

    顧黎未眯起眼睛,滿臉愁雲,“小言不要我了,她要和我離婚。你說這事大不大?夠不夠我吐血的?”

    “啊!你說什麽?”

    費乾嚇得瞪大眼睛,狠狠抽了口氣,臉部表情十分誇張,“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你覺得我會拿這件事開玩笑嘛?我敢嗎?”

    “我也覺得你不敢。這是真的?”

    “真的。我說費乾,你難道壓根就不看新聞嗎?什麽都不知道。”

    “難道你平時愛看新聞?你有八卦的習慣?”

    好吧。他們這些忙碌的精英,都沒空去關注所謂的頭條。

    半斤八兩。

    顧黎未煩躁地低吟著,“我都要頭疼死了。小言誤會了我,非要和我離婚。東野忘川那個該死的東西,突然又冒出來,在這裏麵翻江倒海,還拿出來了對我非常不利的證據,我真想滅了他。”

    “那還廢話什麽,那就去滅啊!隻要是地球人類,你顧黎未想要幹掉誰,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費乾不自覺就開始為顧黎未擔憂起來。

    那麽好的媳婦,如果被弄沒了,實在太可惜了。

    “小言在他手裏,我怎麽能夠動手?我總不能讓小言知道我嗜血成性的一麵吧?”

    費乾撇嘴,“你呀,就是喜歡在非言跟前偽裝好人。”

    “趕快給我治好,首先把我頭疼的病去掉,然後把我胸悶的病治好。我必須趕緊去想辦法挽迴小言。”

    費乾歎了口氣,去找他專門研製的奇藥,嘀咕著,“早知道你連個老婆都糊弄不住,當初我就不退出了。想我堂堂大神醫,又會家務又會做飯,多麽全能多麽牛掰,非言如果和我在一起,不知道多麽幸福呢!”

    “再多說一句,你就可以當個半殘了!”

    顧黎未氣得臉色發青。

    費乾給顧黎未打了一針,顧黎未閉著眼睛,克製一**藥物帶來的嘔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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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乾則趁著時間,打開手機去看當天的新聞。

    一麵看,一麵哎呀哎呀的叫著。

    “我的個媽呀!顧黎未,你這個狗熊玩意兒,你竟然在外麵還有個女人!這個江童是怎麽迴事?哪裏冒出來這麽個路人甲?”

    一提到江童,顧黎未就懊悔得不行不行的,眉毛皺在一起,微微地顫抖,“能不能別提那個討厭鬼?她其實就是個路人甲!”

    “切!怪不得非言不要你了,如果是我,我也快速把你蹬掉!”

    “你說什麽?”

    顧黎未氣得睜開眼睛,瞪著費乾。

    費乾掐著腰,氣勢洶洶地說,“難道不是嗎?你背著自己老婆,在外麵對另一個女人非常好,還是個什麽九歲就定情的狗屁老相好,媽滴,當你老婆也太他娘地憋屈了!”

    顧黎未瞪大眼睛,怔住了,半天才說,“看來我瞞著小言救江童,真的是傷了她的心。可我心裏不是這樣想的啊!我根本就沒有把江童當個屁,否則我又為何要和小言結婚!”

    “對,這是你的想法,可不是非言的想法!你我都是男人,你有沒有想過,身為女人,遇到這種事,會怎麽想?”

    顧黎未呆了呆,猛然醒悟過來,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你說得對!我腦子打結了,才會覺得瞞著好!天哪!我蠢死了!”

    “你何止蠢,你是非常蠢!”

    顧黎未拍了自己腦袋一下,“我怎麽麵對小言,越是在意,越是小心,就越是做錯呢!”

    東野忘川來到房間裏,想要查看一下雲非言身體心情怎麽樣了。

    敲門進了屋,發現雲非言已經收拾停當,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非言,你這是要幹什麽?”

    米欣欣代替雲非言說,“非言醒過來,就嚷著要迴家。她不想再留在你這裏打擾你了。”

    “那怎麽行?”東野忘川十分焦急,搓著手,熱切地看著雲非言,“你離開我這裏,就會被顧黎未抓走的!留在我這裏是最安全的!”

    雲非言搖搖頭,“就算有千萬種理由,我也不準備繼續呆在你這裏了。我必須離開。”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和你隻是普通朋友,我不能毫無限度地打擾你。”

    雲非言說完,已經徑直向外走,東野忘川心下萬分焦急,伸手就抓住了雲非言的手腕。

    雲非言擰了眉頭,低頭看著他的手,然後將目光挪到他的臉上,“你做什麽?放手。”

    “能不能……先別走?再住幾天嘛。”

    東野忘川又不敢發火,又不敢發飆,隻能壓著脾氣,無奈地懇求她。

    低聲下氣的。

    雲非言臉色平靜,“放開我。別讓我對你發脾氣。”

    東野忘川不甘心地看著雲非言的眼睛,好久,那才不舍地鬆開了手。

    對她,就算他再混蛋,再**,他也不敢使手段。

    “謝謝你在我最低穀的時候,收留了我。我走了。”

    雲非言淡淡地說完,就走了出去。

    米欣欣看了東野忘川失魂落魄的臉,然後也跟著出去了。

    “怎麽辦,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東野忘川焦急得自語著,想明白了,才突然叫道,“我派人送你迴去!”

    派了車,戀戀不舍地看著雲非言上了車,東野忘川無奈地擺手作別,眼睜睜看著雲非言坐的那輛車走遠了。

    東野忘川接著就幹脆利索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追女人,難道就不能多點心眼?怎麽能放她走呢!欠揍的貨!”

    雲非言迴到了她原來的家,一進門,看到顧黎未裝修的痕跡,又不免心煩意亂。

    “非言,你真的迴來住?就不怕顧黎未追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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