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米欣欣賴賴的迴答。

    雲非言趕緊打開燈,發現米欣欣像是個肉團蜷縮在沙發上,頭發都蓋住了臉,趕緊走過去,“你怎麽了?沒精打采的?如果困了就去床-上睡,別在這。”

    米欣欣胡亂搖搖頭。

    雲非言皺起眉頭,動了動鼻子,一股血腥味!雲非言馬上撥開米欣欣的頭發,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米欣欣,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

    米欣欣將左胳膊抬起來給雲非言看,衣服破了,小臂劃開了一道十幾厘米的深深的血口子。

    雲非言的心猛一縮,“你怎麽不去醫院?”

    “都不流血了,沒事。”

    雲非言抬手撫摸米欣欣的額頭,好燙!都發燒了,還說沒事,傻子一個。

    “如果你不想胳膊就此廢了,就馬上乖乖跟我去醫院,這麽長的口子必須縫針,你是木頭啊,發高燒了都不知道,真讓人無語了。”

    雲非言撕拉硬拽將米欣欣脫離開沙發,米欣欣發了燒又流了好多血,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雲非言的身上,雲非言將米欣欣弄上出租車時,都累得要虛脫了。

    霍承玉迴到辦公室,馬上就進入到了工作狀態,審閱各個文件,偌大的辦公室就他一個人,非常安靜。

    當當,有人敲門。

    霍承玉簽完字,頭也沒抬,“進。”

    胡天開門走進來,踩著厚厚的地毯,步履悄無聲息,一直走到了辦公桌前,霍承玉才略略看了他一眼。

    “怎麽,有事?”眼睛仍舊放在文件上,沉穩快速而又高效地看著一行行文字。

    胡天有點愧疚,“調了錄像,那天確實出事了。”

    “嗯?”霍承玉抬頭,將後背靠在椅背上,已經有些不悅,“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姑娘出了藝術廳,就被咱們的保鏢追著打……”

    啪!霍承玉狠狠丟了簽字筆,雙目鋒利,“誰讓他們下手的?”

    胡天被嚇得渾身一顫,他極少看到情緒不外露的霍總如此不隱藏怒火,看來是真的動了氣,禁不住哆嗦,囁嚅,“說是接到上麵的命令……”

    霍承玉怒極反笑,一叢叢殺氣從笑容裏滲出來,讓人看了禁不住心驚膽寒,“上麵的命令?哪個下的?了不得了!還有人能夠指使動我的保鏢?後來把人小姑娘打得奄奄一息?”

    胡天雙腿都禁不住顫抖了,小聲說,“她逃跑時被車撞了,看錄像撞得不輕。”

    嘭!霍承玉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使勁咬著牙,一貫清逸儒雅的五官上透出危險的戾氣。

    “胡天,這就是你管的手下。”

    胡天都要嚇哭了,噗通一聲跪下了,扒著桌子求,“霍總我錯了,我管理不嚴。”

    “滾起來!去把動手的保鏢給我弄過來!”

    “我這就去,這就去。”胡天嚇得聲音瑟瑟發抖,稀裏糊塗帶滾的跑了出去。

    霍承玉越想越生氣,怒火蹭蹭地往腦門上竄,怪不得那個女孩那樣憎恨他,就像是看敵人一樣,不願人家那種語氣,原來差點把人家弄死。

    ***

    忽然想到她今天所說的話,兩根肋骨……生生斷了兩根肋骨啊!那要多疼!一股針刺般的疼痛紮入他的心,霍承玉站起來,麵對落地窗,看著下麵的芸芸眾生,長吐氣,再吐氣。

    噗通!兩個壯漢被丟進辦公室,這是他們有幸第一次進入霍總的辦公室,卻是來受罰的。

    胡天卷著袖子,一個給了一腳,奶奶的,害他差點被霍總給生吞活剝了,這兩個搗蛋的玩意兒,“說!那天誰讓你們對那姑娘下手的?”

    霍承玉極少吸煙,他平時對自己很嚴苛,也很克製,今天卻煩躁地吸著煙,吞雲吐霧,冷冷地看著跪著的兩個人。

    他不說話,但是僅僅冷颼颼的目光就能嚇死人。

    胡天偷偷瞄了霍承玉一眼,又踢了一腳,“死了?說啊!”

    一個男人哭聲擺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那天,是陳昭接到的電話,是他說讓下手打那個女人的,不關我的事。”

    胡天過去提起來陳昭的領子,手裏的鐵錘就砸了過去,陳昭的下巴一歪,兩顆牙飛了出去,一臉鮮血,撲在地毯上悶聲低吟。

    “陳昭,還不說!”胡天喝道。

    霍承玉從小沙發上站起來,踱過去,鋥亮的皮鞋踩在陳昭的手掌上,用力地碾,陳昭渾身疼得發抖。霍承玉用鞋子抬起來陳昭的臉,吐口煙圈,如玉的臉上仍舊清雅俊秀,聲音也好聽的不得了,“我看過錄像,有人給你打電話,說,誰給你打的電話?”

    陳昭搖頭,滿嘴的血往下淌,“我聽錯了,是我自己弄錯了。”

    霍承玉臉上的笑變得深沉,一抬腿,看似輕輕的一腳,卻力大無比,生生將陳昭踢飛出去兩米!

    陳昭落在一張桌子上,砸壞了桌子,半天動彈不得。

    霍承玉輕輕一笑,“好久不發脾氣了,讓人都誤以為跟著我可以沒規矩了。胡天,去查他的通話記錄,以為他不說,我們就查不到麽?既然他想要連累家小,那就如了他的意,派人去把他老婆孩子全都一鍋燴了,活口一個不留。”

    “是,霍總!”

    半死不活的男人突然動了動身子,一麵向外嘔血,一麵沙啞地說,“我說,我說……不要……動我的親人……”

    胡天恨鐵不成鋼地跺腳,“你怎麽不早說?給你臉,把你當人,才問你的,以為不問你就不知道答案了?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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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承玉吸煙,緩緩地優美地噴出來煙圈,“說吧,我不動你的家人。”

    “歐陽雪兒……是歐陽雪兒打給我電話,讓我打殘那個女人……”

    胡天狠狠踢了陳昭一腳,“混蛋個舅爺的,你鬼迷心竅了?為了那麽個賤人,你背叛霍總。”

    陳昭趴在地上默默掉眼淚。他知道他肯定活不了了,隻求能夠保住老婆孩子。

    胡天示意把人抬出去,辦公室裏隻剩下了他和霍承玉,煙霧繚繞中,胡天看不清霍承玉的臉,不知道老大是什麽表情,他手有些抖,惴惴不安。

    “霍總……”

    霍承玉低聲一笑,掐滅了煙,“還真是,世人都把我霍承玉當做謙謙君子了呢。”

    ***

    聽到那聲冷笑,再聽他的話,胡天就是遏製不住地發抖發抖,使勁發抖。

    雲非言帶著米欣欣來到醫院救治,因為傷口太深太長,需要門診小手術處理,還要住院觀察,雲非言忙前忙後,當她得知病房全都滿了,隻能住貴賓病房,雲非言隻能暗地裏說倒黴,越是缺錢的時候越是需要用錢,住,再沒錢也要住院,什麽都沒米欣欣的健康重要。

    米欣欣住進貴賓病房時,還有些迷迷糊糊,半醒不醒的,雲非言細心地給她擦臉擦手。

    房間裏還有一個病號,先是在簾子裏怪叫,“怎麽迴事?我不和別人住一起,我說過了,我要自己住一間,把這人弄出去,弄出去!”

    護士好脾氣解釋著,“對不起,現在不能滿足你的要求,我們這裏醫院,不是酒店,病房本來就緊張,我們要為其他病號考慮。”

    “你們沒長眼啊?我是一般人嗎?我哪裏能和別人一間房?我是明星,是需要保護隱-私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混到我身邊來的!去!讓你們科室主任給我調病房,必須給我解決這個問題,我要一個人住!”

    雲非言聽著這人聲音有點耳熟,這麽矯情,這麽自私,真讓人煩。

    一個男人的聲音也鑽進來,“沒聽到我姐的話嗎?趕緊把人轟出去,明星怎麽能夠和普通人在一起。”

    米欣欣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後,突然睜大了眼睛,連睡意都沒有了。雲非言注意到了米欣欣的變化,湊近了低聲問,“怎麽了?”

    米欣欣唿吸加重,扭著臉往簾子那邊看,也不說話。

    雲非言想了下,走過去,唿啦一下拉開了簾子,“我看看是什麽大明星,可以這樣鼻孔朝天,自以為是。”

    簾子裏裹著的兩個人都嚇一跳,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妖氣的男人騰地站起來,朝著雲非言叫道,“哎喲,什麽人哪,這麽沒素養,找打呀?”

    雲非言和躺著的人對上眼,兩個人同時露出吃驚的表情。真是太巧了,竟然是歐陽雪兒!雲非言無語了,真想問問老天爺搞什麽搞。

    歐陽雪兒一臉兇相,指著雲非言,對男人說,“弟弟,就是她!打我的人就是她!你給我打她!往死裏打!打死了姐給你擔著!霍先生是我的後台,我就是弄死她全家霍先生都會幫我兜著。你給我打死她!”

    雲非言厲色說,“都躺到醫院裏來了,還不消停會?讓你的粉絲知道你這麽不講理,你不嫌丟臉?”

    雲非言可不想跟他們再起衝突,霍先生那個後台確實碰不得,再說米欣欣還在治病,她不想節外生枝。

    歐陽雪兒獰笑,“你怕了?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求我原諒你,我就不追究了。”

    妖氣男人抱著胳膊,看好戲地笑著,“我姐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還不快點跪下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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