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門。

    “誰啊?”

    伍衣衣看了看表,九點了。

    “睡了嗎?”

    外麵傳來好聽的柔和的聲音。

    嗯?伍衣衣蹙起眉頭,怎麽聽著像是那個蕭落的聲音?

    一想到蕭落是蕭梅的弟弟,伍衣衣就不想再搭理他。

    “我已經睡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伍衣衣剛剛說完話,房門就被蕭落擰開了,伍衣衣穿著睡衣坐在地板上,手裏還捧著一本書,顯然,她一臉倉皇,誰讓她睜著倆眼說瞎話。

    蕭落笑著走進來,“哦,原來你是像狗狗一樣,準備在地板上睡的啊?”

    伍衣衣撅起嘴巴,“馬上就要睡了。”

    “睡之前喝杯牛奶,壯骨的,還長個子。”蕭落端著一杯牛奶送過去。

    伍衣衣皺起眉頭,“我最近都不喝牛奶了。”

    自從第一天來到伍家莊園,被伍家三姐妹毒害之後,她就不再喝牛奶了。

    蕭落想了下,似乎知道伍衣衣想什麽似的,他端過去杯子首先嚐了一口,說,“這牛奶非常鮮美,不是市場上賣的那種,是派人直接從牛身上擠下來的鮮牛奶,沒有添加任何的東西,你嚐嚐,非常好喝。”

    蕭落就像是販賣牛奶的一樣熱乎。

    伍衣衣敵不過蕭落溫柔的目光,心底一軟,接了過去,小小地喝了一口,果然入口無比鮮美,好久沒有喝牛奶了,伍衣衣覺得非常好喝,咕咚咕咚一口氣把一斤牛奶都喝光了。

    喝完之後,還打了個飽嗝兒。

    引得蕭落嗬嗬輕笑,很自然就扯過去一張紙巾,給伍衣衣擦了擦嘴角。

    伍衣衣被蕭落的動作給驚得呆呆的。

    突然又想到了媽媽。

    媽媽就是這樣溫柔地看著她,喂她喝牛奶,也會這樣親昵地給她擦嘴角。

    ***

    為什麽,從蕭落的身上,她總是能夠感覺到媽媽的味道?

    伍衣衣突然很想哭。

    蕭落摸了摸伍衣衣的腦袋,輕輕說,“以後遇到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力幫助你的。不要都埋在心底,要學著說出來。好了,你早點睡吧,明天見。”

    蕭落都要關門了,伍衣衣突然抬眼去看蕭落,說,“蕭落?”

    “嗯?”蕭落倚著門看著伍衣衣。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蕭落怔了下,笑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不是嗎?”

    說完,蕭落關上門,走了。

    伍衣衣呆怔著。

    一家人?

    蕭落對她這麽好,隻是為了他姐姐吧,幫助姐姐在新家裏拉攏同盟。

    自己好傻,竟然會在他的溫柔目光裏,想多了。

    伍衣衣爬上床,用被子裹緊自己。

    她不想承認,她是那麽孤單恐懼,她害怕沒有親人。

    即便她再恨伍學風,她也一樣會一次次原諒他。

    畢竟,那是她的親人。

    剛剛迷糊著,手機就響了。

    靠了,這是哪個混蛋啊,這個時間了還打電話,忘了把手機關機再睡了。

    不用說,能夠沒有時間觀念打擾她的人,除了該死的韓江廷沒有別人了!

    伍衣衣閉著眼睛摸到手機,接通,劈頭蓋臉一頓吼過去,“md你個該死的,是不是想明天被我拔光你頭發啊,這個點兒了還電話,老娘都睡著了,打擾我和帥哥接吻的美夢,你死定了你知道不?有事不?有事快放!沒事的話等著我明天收拾你!”

    那邊一陣安靜。

    伍衣衣閉著眼睛差點又睡著。

    突然,鑽進她耳朵一道深沉磁性的聲音,“哪個帥哥?”

    噌!伍衣衣的眼睛就睜開了!

    不是韓江廷的聲音!

    “你、你是誰?”

    那邊不迴答,反而追著問她,“你夢到和哪個帥哥接吻了?”

    似乎有點酸溜溜的語氣。

    “你誰啊你?你腦子抽風打錯電話了吧?我和誰接吻你管得著嘛你?知不知道打擾別人睡覺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你上過思想品德課嗎?”

    半夜打騷擾電話的人都該去死!

    全家都該死!

    伍衣衣再次閉上眼睛,準備扣死電話繼續睡覺,卻聽到那邊冒出來幾個字,“我是霍非奪。”

    “……”伍衣衣呆了三秒鍾,再一次狠狠撐大眼睛,唿哧一下坐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說你是誰?”

    “霍非奪。”

    伍衣衣瞳孔開始一圈圈放大。

    沒聽錯吧?竟然是殺人機器霍大叔?

    “霍、霍、霍大叔?你、你你確定你是霍大叔?”

    耳機裏傳出來霍非奪似有還無的輕笑聲,“如何確定我是我本人呢?”

    不用確定了,伍衣衣已經辨認出來了霍非奪的聲線,她是個聲音控,霍大叔的聲音又是那麽獨特的磁性好聽,是他沒錯的。

    “霍大叔,你怎麽知道我的手機號的?”

    如果是韓江廷那個臭小子出賣了她,等著吧,他非把他小時候露腚的照片發到網上去。

    ***

    霍非奪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滿目夜色,唇邊噙著一抹壞笑,心情似乎非常好,“你的手機號又不是國家機密,弄到很輕鬆。”

    噢,對哦,人家是黑社會呢,這種小事不在話下了。

    一想到黑社會這個身份,伍衣衣又傷心幾層。為什麽霍大叔是個黑社會頭子呢?如果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有錢人,她還可以跟他來個死不認賬耍賴皮,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誰怕誰!

    可是……人家霍大叔是個黑社會,這一招隻會招來殺身之禍。嗚嗚。

    伍衣衣可憐兮兮地說,“霍大叔,您這麽晚了,給小的打電話,有何指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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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非奪差點笑出聲來!

    這個小東西,說話逗死了,她就那麽怕他啊,都自稱“小的”了。

    “布加迪……”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真是對不起啊霍大叔,您那輛布加迪的維修費一定很貴很貴吧?”

    霍非奪喝了一口酒,心情超好,“也不算很貴,不算多。”

    伍衣衣大大鬆了一口氣,“噢,那就好。”

    “也就是兩百多萬。”

    “啊!兩百多萬?這麽多?”伍衣衣咬著自己手指頭,差點暈過去。

    “準備好怎麽還錢了嗎?”

    伍衣衣的心肝肺都在顫抖了,“怎麽還?還真沒想好怎麽還……”

    霍非奪幾乎要笑出聲來了,“你爸爸不是有錢嗎?”

    伍衣衣趕緊解釋,“霍大叔你不知道哦,我爸爸才不會為了我拿出來這麽大一筆錢的,真的!如果你去跟他要錢,他不僅不會給你錢,還會氣得把我暴打一頓,然後轟出家門。”

    霍非奪眼前似乎已經看到那個小東西可憐兮兮的樣子了,“哦,這個樣子啊……看來挺可憐的。”

    “是啊,是啊,霍大叔,我是非常非常可憐的人啊,霍大叔,您看,您這麽有錢,是不是可以……”

    不要這個錢了呢?

    這個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霍非奪堵迴來一句,“既然這樣,那修車費就靠你自己來還好了。”

    “啊?”伍衣衣氣結。

    該死的霍非奪!你都這麽有錢了,富可敵國了,你又不缺那二百萬,你為什麽就這麽為富不仁,非要敲詐我這個窮光蛋?啊啊啊啊,最富的富人,竟然這麽黑心眼啊。

    霍非奪輕鬆地說,“明天中午見一麵吧,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你如何還修車費的事情。”

    “啊?霍大叔,你聽我說啊,其實見不見麵都一樣的,那錢我根本就……”

    “好了,早點睡覺吧,明天見麵談。”

    哢嚓,霍非奪扣斷了電話,伍衣衣整個人呆在那裏。

    “啊啊啊啊,這個大混蛋!不聽我說話就扣斷我電話,該死該死真該死!哎呀,我可怎麽辦啊,二百萬啊,怎麽還啊,到底該怎麽還啊!煩死了煩死了!”

    伍衣衣差點氣得把手機砸出去,還好剩餘一點理智告訴她,她可沒有錢再去買一個手機了。

    霍非奪扣上電話,撐不住,輕輕笑起來。

    突然想到白天阿忠吃驚不解的樣子,看著他問,老大,汽車維修費隻有幾十萬,為什麽要說二百多萬?

    當時他沒有說話,其實心底是在說,不改成這麽多,怎麽來敲詐那個愛炸毛的小東西呢?

    ***

    晚上做了好多噩夢。

    一會兒是霍大叔手裏拿著刀子,向她獰笑著過來,說,小東西,快點還錢!不還錢,馬上放你的血!

    一會兒,又夢到她跑啊跑,跑得唿哧唿哧的,沒有方向地亂跑。

    一會兒,又突然夢到霍大叔向她招手,然後就開始一件一件脫衣服……

    真是崩潰了。

    夢到被殺被追也就罷了,畢竟欠了人家的錢,可為什麽她會夢到人家霍大叔脫衣服呢?

    “難道我到了思春的年紀了?開始發晴了嗎?啊啊啊,真是痛苦死了!”

    伍衣衣對著鏡子刷著牙,搖頭晃腦的。

    看著鏡子裏那張圓圓的小臉,伍衣衣又壞壞地笑了。

    “嘿嘿,夢到的霍大叔,貌似身材很火爆哦,嘿嘿。”

    對可恨的債主進行了可恥的yy。

    因為答應了韓江廷今天務必穿裙子,打開衣櫥,伍衣衣提了提數量很少的幾件裙子,又都放下了。

    今天要去見霍大叔,萬一那位大叔當場翻了臉,要撕了她,她還是穿著牛仔褲比較容易逃之夭夭的。

    嗯,沒錯,穿褲子!方便逃逸!

    伍衣衣黑色t恤,下麵穿著淺白色的牛仔褲,下了樓。

    伍衣衣去了餐廳,發現伍家三姐妹剛剛落座,一人一份豐盛的早餐。

    伍衣衣坐在最邊上,離得那三個人遠遠的,喊道,“張媽,麻煩你把我的早餐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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