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是亦峰的好朋友,我們四個來喝一杯,將今晚的事情就掀過去了,ok?”

    陳亦峰略略低著的眸子,狠狠一緊!

    朱莉安娜!你就這麽樂意折磨我?

    你等著,這些,將來我都會連本帶利地還給你!

    陳亦峰吸口冷氣,小手指略略一抖,其餘的表現,都泰然自若。

    肖雲葉猛地撐大眸子,晃了晃頭,“不……”

    現在,她看到朱莉安娜那張臉,她都想要哆嗦。

    金勳蹙起眉頭,體會到了肖雲葉的排斥,就說,

    “算了,我女友膽子一直都小,她還是個孩子,禁不起你這樣嚇唬她。

    你的道歉我先接受了,今天這事暫時就這樣掀過去,酒我們是不喝了,哪有心思再喝酒啊,我這還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夠把她哄開心呢。”

    金勳這話,讓陳亦峰的下頜骨咬得更緊了些。

    雷蕭克摟著不安分的藍雪靈,禁不住暗暗歎息。

    哎呀,老天爺啊,這四個人……看著就替他們難受啊!

    不過雷蕭克非常佩服陳亦峰的表現,他竟然可以一直如此淡漠,如此輕鬆。

    難道……亦峰其實一直都不算很在乎肖雲葉?

    就像是亦峰對待原來那些生理發泄女一樣?

    那為什麽這一次,亦峰會因為肖雲葉和阿勳都鬧翻了呢?

    前後……無法吻合到一起。

    朱莉安娜是個固執的女人,有著她自己秉承的傲氣和偏執,她既然說了要喝個酒,那就必須要實行。

    於是,朱莉安娜才不管金勳多麽拒絕,她直接施施然就走了過去,站在肖雲葉跟前,挑起眉骨。

    “肖小姐,我這人比較率直,做事情一股風,剛才的言語冒犯,還請你原諒我。

    來,這杯酒,是我對你的歉意,我先幹為敬。”

    ***

    朱莉安娜豹子一樣精明的眸子,一直盯著肖雲葉,連她喝酒的時候,都一直看著她。

    肖雲葉死死咬著嘴唇,使勁往金勳的懷裏縮,根本不想近距離看著朱莉安娜。

    再看,她就想要撲過去,抓爛朱莉安娜的臉了。

    因為,她方才看到朱莉安娜勾著陳亦峰的脖子,湊夠去親了那麽一下,她要氣瘋了。

    肖雲葉的心,在一點點成為碎片。

    陳壞熊啊陳壞熊,你不是武功很厲害嗎?

    你不是一個人可以打倒很多人嗎?

    那你剛才為什麽任由這個老外女人親你,你都沒有做出一點惡心的表現?

    事實是,你很享受,對不對?

    你們……早已上過床了吧?

    啪嗒,啪嗒……肖雲葉看著朱莉安娜仰臉喝光了杯子裏的酒,她就禁不住眼淚紛紛。

    肖雲葉心痛地輕輕去看後麵的陳亦峰,她的目光,和陳亦峰的目光,暗暗在空氣裏交匯。

    肖雲葉的難過和受傷,讓陳亦峰的眸子更深了一層。

    肖雲葉很快挪開了視線,完全像是小烏龜一樣,整張臉都趴進了金勳的懷抱裏,悶聲說,

    “我頭暈,我想走……”

    金勳一陣心疼,用他的右臂托著肖雲葉的屁屁,就像是抱小孩子那樣的姿勢,將肖雲葉托抱了起來。

    對肖雲葉的寵愛和喜歡,完全顯露出來。

    “嗯,我們這就走。我帶你出去兜風,散散心。”

    然後金勳左手端過去一杯酒,匆匆喝下,掃了一眼朱莉安娜,說,“就這樣吧,我女友不想呆在這裏了,我必須走了。”

    朱莉安娜看著被金勳寵在懷裏的肖雲葉,暗暗有些豔羨。

    何止她一個人眼熱,全場的女人都羨慕得眼發紅。

    被罵一頓也不算什麽吧,如果可以得到多金瀟灑的美男子的這種疼愛,被罵一頓又如何?

    ***

    好像隻有白莎莉注意到了,陳亦峰一直維持著的雲淡風輕的樣子,表情有些僵硬。

    “這人,幹什麽自己大拇指死死摳著自己食指啊,不疼嗎?”

    白莎莉暗暗嘀咕著,因為她剛才還看到,陳亦峰竟然用大拇指死死摳著他的食指。

    這個疑問,僅僅是在白莎莉腦袋裏閃過去一秒鍾,她就顛顛地跟在金勳和雷蕭克身後,向外走。

    藍雪靈唔嚕唔嚕還想要說什麽,雷蕭克害怕她口出狂言,得罪了朱莉安娜,那就不好收場了,幹脆句一直捂著她的嘴,拖著她向外走。

    藍雪靈使勁掙紮,雷蕭克氣壞了,狠狠拍打了一下藍雪靈的屁屁,然後夾在咯吱窩下麵,就帶出了宴會。

    朱莉安娜看著這幾個人消失,她眯了眯眼睛,很快轉身,去看那邊的陳亦峰。

    陳亦峰已然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般,在和一個人淺笑著說話。

    嗯……看樣子,她的亦峰確實誰也不喜歡啊?嗬嗬,這樣好。這樣子,她就放心了。

    陳亦峰維持著比哭還難看的微笑,抓過去劉以晨說:

    “我要瘋了!你馬上將一杯酒潑到我身上!快!”

    劉以晨眼睛略略撐大,“為什麽?”

    “死人!囉嗦什麽,你想我扭斷你脖子?”

    劉以晨暗暗吐了吐舌頭。

    看吧,就知道摩天一直在忍著,現在人家肖雲葉一走,他忍不住了吧。

    嘶嘶,這個幾萬塊的燕尾服,果真要被他毀掉?

    葡萄酒還是香檳酒?

    劉以晨轉過身,挑選了一杯香檳酒,暗暗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再次轉身。

    嘩啦……

    那杯香檳非常完美地灑到了陳亦峰的衣服上。

    “哎呀,對不起啊陳總,我該死,我沒注意,一不小心就……”

    陳亦峰當場就發作了,吼迴去,“你小子出了趟國,手腳都變得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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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莉安娜走過去,像是妻子一樣扶住陳亦峰的胳膊,勸:

    “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去換一套吧。”

    “嗯,這裏你先照應著點。”陳亦峰鼻腔裏哼了哼,瞪了一眼劉以晨,又吼,

    “你給我好好表現!領著朱莉安娜小姐挨個地介紹!”

    劉以晨低著頭,說,“是,我知道了。”

    陳亦峰丟下這一幹眾人,以泰然的步態,悠閑地往外走。

    剛剛走出去宴會,他的步子就驟然一變,快得像是流風。

    “md!”

    陳亦峰疾步走到酒店準備的套房裏,狠狠關上房門,然後從裏麵鎖上。

    外麵有正虎堂的人在把守著。

    “靠!要瘋了!我真的要瘋了!”陳亦峰進了房間,完全就變了個人,和酒會上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他先快步走到洗刷間,歪頭看了看鏡子裏他的下巴,靠了,上麵果然留著一個淡淡的唇印,惡心死他了!

    嘩啦啦……陳亦峰擰開水龍頭,用一捧捧的涼水衝洗著臉,然後拿起毛巾狠狠地擦著下巴,擦著擦著,眸子裏的殺氣就關不住了,突然惡狠狠地將毛巾砸在地上,他狠狠一拳打在牆壁上。

    窩火!

    今天,讓他窩火得想殺人!

    陳亦峰猙獰著臉,開始亂亂地脫衣服,將昂貴的燕尾服上裝當做垃圾一樣朝牆角落一丟,襯衣脫掉,褲子也脫掉,隻剩下一條內褲箍在他身上,他則像是被關住的野獸,在房間裏粗喘著,來迴地踱著步子。

    肖雲葉,肖雲葉,肖雲葉……

    你為什麽在今晚要出現……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出現,我的心髒幾乎要暴斃!

    因為你的眼淚,我的心都擠出血來了!

    “你為什麽哭,為什麽哭,為什麽哭啊?”

    陳亦峰瘋子一樣,不斷地嘟嚕著,在屋子裏狂走。

    ***

    最後,他停在落地窗前,單薄擱在玻璃上,頭靠過去,一身的疲憊和傷感。

    狹長的眸子裏,含著一層水汽。

    是的,他有千般、萬般說不出來的難過!

    他為今晚他迫不得已的“不作為”非常愧疚和自責!

    “我陳亦峰的女人,竟然需要金勳來幫我保護嗎?”

    嘭嘭嘭!

    想到這裏,陳亦峰又要瘋狂了,用拳頭一下下捶打著玻璃。

    看著下麵燈光閃爍的夜景,看著那小船一樣穿梭著的汽車,陳亦峰苦笑一聲,自言自語著:

    “這世上的人千千萬萬,可隻有一個肖雲葉啊……”

    “告訴你,在你受委屈在你哭泣的時候,我不比你舒服……”

    “肖雲葉,你很厲害啊,你揪住了我的心……”

    半個小時後,換了一身米白色西裝的陳亦峰迴到了宴會上。

    一如既往的瀟灑俊美,一如既往的冷清淡漠,一如既往的外交手段周到而又得體。

    誰也不知道,這半個小時,這頭魔鬼差點發了狂。

    宴會結束了,賓主盡歡。

    劉以晨等候著陳亦峰,陳亦峰顯得有些疲憊,一手輕輕拍著腦袋往外走。

    朱莉安娜已經在更衣室換了一身鬆軟的便裝,奶白色的吊帶亞麻上衣,淡粉色的亞麻寬鬆褲。

    她那對飽滿的胸,有一半是凸出來的,是露著的。

    都能夠看到裏麵的胸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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