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玥主僕全程旁觀了冷凝月一行人「打家劫舍」以及英雄救美的行為,看到那位鳳無雙小姐真的因為這樣的低劣把戲,而對冷凝月含羞帶怯、欲說還休,尉遲玉榮表示十分鄙夷。


    「榮叔。」忽然,軒轅玥冷冷開口。


    本就冷漠的聲音,這會讓更是冷的嚇人。


    尉遲玉榮嚇了一跳,趕忙迴神:「公子,怎麽了?」


    「你最近,話太多了。」


    留下這冰冷的話語,他便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公子……」心下一驚,尉遲玉榮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段時間,著實是有些放肆了。


    公子向來不喜歡話多之人,即便是遇到了什麽值得懷疑的人,也隻需要三兩句他們主僕能夠聽懂的暗語或者是一兩個眼神交流,他們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可最近,他不知道是因為飄了還是怎麽的,總是喜歡站在製高點對那姓冷的主僕進行批判。


    也難怪公子會這麽生氣。


    想明白了這一點,尉遲玉榮趕忙在心中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再做這種蠢事。


    彼時,冷凝月一行人已經進了城。


    雖然鳳無雙十分熱情好客,拚命邀請冷凝月去鳳府做客,冷凝月還是十分堅定地拒絕了,並且提前讓小水迴城,去預訂了幾個房間。


    直到親眼在客棧裏看到冷凝月的登記記錄,鳳無雙才死心,轉而問道:「公子這一次來崇昌城,是參加比武招親的嗎?」


    「額……」冷凝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心說幸好她這會兒沒有喝水,不然的非得噴了不可。


    「阿虎會上擂台,至於我……不會。」


    她也沒有隱瞞,甚至沒有戳穿鳳無雙的身份。


    畢竟,前來參加比武招親的人,絕大部分隻是知道鳳家小姐要比武招親,但並不知道具體是哪一位小姐。


    像她和小白這樣提前知道內幕的,並不多。


    而且,鳳嶺域中鳳家子弟眾多,隨便一個城池裏揪出來十個人,至少有六個都姓鳳。


    她這會兒假裝不知道鳳無雙的身份,倒也沒有問題。


    「這樣啊……」


    鳳無雙的眸子裏氤氳起了肉眼可見的失望。


    鳳無雙走後,魂叔似笑非笑地看著冷凝月:「真看不出來,你還有當海後的潛質,男女通吃就算了,還隨隨便便就能擄獲無知少男少女的芳心。這份艷福,當真無人能及。」


    冷凝月嘴角一抽:「這份福氣給你你怎麽不要?」


    三天後,就是鳳家比武招親的日子。


    而在當晚,阿虎就明白了所謂的比武招親是什麽意思。


    一聽說這一次上了擂台不但要和別人打架,還有可能會娶迴一個麻煩來,這個憨憨居然當即搖頭拒絕:「我不去!主人,那個鳳小姐明明喜歡你,要去你就去!反正我不去!」


    冷凝月:「……」


    無奈之下,她隻得詢問了一下小白的意見,得到的卻是小白不怎麽激烈卻十分冷漠無情的拒絕:「笨姐姐魅力無雙,已然得到了鳳小姐的芳心。反正我們的目的隻是拿下崇昌城鳳家而已,誰娶不是娶呢?」


    他難得說這麽多麽話,冷凝月卻一點兒都不覺得驚奇,隻是如同見鬼一般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鬼話?他們幾個胡鬧也就算了,怎麽你也胡鬧?」


    「胡鬧?」


    青年英俊的臉驟然布滿陰雲:「究竟是誰在胡鬧?」


    「姐姐不想用自己的感情當作交換利益的籌碼,一直嚴防死守,生怕有人再走進你的心裏,甚至不想讓無關的人走進你的生活裏!怎麽到了我這裏,姐姐卻換了一副態度?」


    他步步緊逼,深邃的黑眸之中,寒氣逼人。


    冷凝月頭一次感覺到來自他的威壓,居然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而她退,他便進,直到將她逼到了牆角,他才停下。


    他居高臨下地看進她的眼裏,冷眸中多了些冷凝月看不懂的情緒。


    「姐姐,你還真是……笨的可以。」


    冷凝月有一瞬間的恍惚。


    不知道從哪一天起,他就再也沒有管她叫過「笨姐姐」了。


    自從經歷了段二、慕塵卿和玄寒熙的感情洗禮,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的感情白癡。


    她看著他深邃的眸,忽然就讀懂了被遮掩起來的情緒。


    「那個……小白。」


    一瞬間的慌亂後,她就恢復了清明:「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你說的對,感情和婚姻從來都不能被拿來當成籌碼,這件事是我做錯了。我……去調整一下戰略。」


    說完,她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身形一閃就離開了這個壓抑的房間。


    直到她的氣息再次在庭院裏消散,高貴的男子才緩緩迴到了座位上。


    她終於還是……看出來了嗎?


    「兒子,我真的要被你氣死了。」


    龍王妃憑空出現,絕美的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惆悵。


    要不是眼前這個小子是她的兒子,她真想撬開這貨的腦袋瓜子,看看裏麵裝的到底都是什麽玩意兒?


    剛剛的氣氛多好啊?


    這小子居然不用來表白,反而讓那個女子跑掉了。


    「氣氛……好?」龍白看著自家老娘的目光充滿了憐憫:「我建議您找個大夫看看,不管是眼神不好還是腦子不好,都盡快治療一下。」


    「小子,看打!」


    冷凝月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著,心有些亂。


    從府邸離開後,她想了很多很多。


    這些年來,小白雖然一直都在潛心修煉,但也時常會出來散心。


    其實,他的態度變化一直都有跡可循,是她一直都沒有往那個方麵想,隻是把他越來越溫柔的語氣和深情的眼神,當成了成長的標誌。


    今日終於是看明白了。


    隻是,她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對小白,她隻是把他當成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夥伴,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有點麻煩啊……」


    如果是別的什麽人,她可以直接跑得遠遠的,讓對方再也沒有辦法尋找到她的蹤跡,如此一來,在時間的沖刷洗禮下,一些不該產生的情愫自然而然也就淡了。


    可小白……


    無法疏遠。


    「算了,有時間開誠布公地談談吧。」


    剛剛她實在是有點慌,所以很沒有擔當地跑掉了。


    想到自己已經一千多歲了,居然還和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遇到感情之事就如臨大敵,她就覺得有些好笑。


    「這畫有這麽好笑?」


    熟悉的男聲突然響起,冷凝月嚇了一跳,扭頭看去,隻見,果然是那和段二長的很像的人。


    雖然已經在心裏給這人的身份打了個問號,但猛然看到這張和段二一模一樣的臉,冷凝月還是愣了一下。


    幾秒鍾後,她才想起來要打招唿:「額……好巧。」


    軒轅玥本就冷漠的臉,這會兒更是冷的嚇人。


    他敏銳地察覺到,她雖然正在看著他,但那一雙眼睛卻好像是在透過他看向別人。


    這種感覺,十分不爽。


    不想讓這種奇怪的氣氛繼續蔓延,他打斷了她的凝視:「閣下還沒迴答。」


    「啊?哦!」


    冷凝月這才想起來他剛才的問題,飛快迴神,這才發現,她不知覺間走到了一個畫攤前。


    而她剛剛在發呆的時看著的那幅畫,赫然是一副日出圖。


    日出?


    紅唇微微抿了抿,她認真打量起了那一副畫。


    她打量畫,他就打量她。


    良久,她才收迴視線,疑惑道:「奇怪……」


    「奇怪什麽?」


    男子賞給那幅畫一記眼神,便再次看向了身旁之人。


    眼下的情景,他會看向自己,以等待自己的迴應,倒是不奇怪。


    冷凝月沒覺得有什麽不妥,隻是認真道:「這一副海上日出圖,意境是很美的。」


    暗藍色的海麵上,天空還帶著些許暗沉。


    一抹天光撕裂了層雲,驅散了黑暗。


    按理說,這一類的畫所表達的,都是一種勃發向上的樂觀,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生機。


    可……


    她正要說後麵的話,憋了許久的尉遲玉榮突然忍不住了,嘲諷一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隻用一句意境美來敷衍了事?你也太會了吧!」


    話剛說完,他的突然就感覺到了心下一涼。


    那是一種極其熟悉的寒意。


    每當他產生這種感覺,就說明……


    公子生氣了。


    冷凝月沒有注意到尉遲玉榮的不對,對這人字裏行間的針對也不在意。


    見那公子還在看著她,仿佛是在等著她的解惑,她便繼續道:「意境美歸美,但我猜測著,這創作之人在畫這副畫的時候,處境應該不太好。」


    「朝陽撕裂黑暗,本該有充滿生機之感。但這副畫的整體色調都偏暗,即便是那剛剛露出頭來的一絲天光,也是暗沉沉的。仿佛在作畫之人的心中,躲在雲層裏的並不是十成十的希望,而是希望與危機並存的未知機遇。」


    隨著她每多說一句話,軒轅玥的眼神就多變化幾分。


    便是向來看不上冷凝月的尉遲玉榮,也變了臉色。


    他飛快地看了那副畫一眼,又偷偷地瞅了瞅公子,趕忙垂下眸子,不敢泄露太多的情緒。


    冷凝月仿佛沒有感受到這主僕二人的情緒變化,她又認真打量畫卷一眼,眸中浮現出了一抹疑惑:「而且,我總覺得,這作畫之人的心中,好像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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