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凝月去找冷灝峰的時候,鳳冥絕便等在了段府之中。


    他畢竟也很久沒有和段父、段母見麵了,而等冷凝月處理完人界的事情,他們很快就會進入幽冥界。


    到時候,不知道還要忙多久。


    所以,他想在臨走之前,好好陪陪父母。


    等待的時間裏,他閑得無聊,竟是剝了整整一盤蝦肉。


    他本想分給段母一半,段母卻是拒絕了:「我也有自己的相公,這些事情,本該是我的相公做的。」


    段父麵色一囧,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當相公的早已經習慣了「穩如泰山」,從未為自己的老婆做過什麽瑣事。


    他訕訕一笑,趕忙也剝起了蝦子。


    等冷凝月到的時候,父子二人已經剝了整整兩盤大蝦。


    「這是……剝蝦大賽嗎?」


    冷凝月一臉懵。


    「凝兒,迴來了?」


    鳳冥絕優雅地擦拭掉手上的湯汁,拿起了準備多時的筷子,眉宇間的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來,吃飯吧。」


    這人當著自家老爹和娘親的麵,就對她這個媳婦過分熱絡,冷凝月突然有點兒肝顫。


    她前世的許多同學在合適的年齡就結了婚,婚後,不少女同學都麵臨了相同的問題——要和婆婆搶老公的寵愛。


    有些拎不清的婆婆甚至會覺得,兒媳婦搶走了自己的東西,因為心裏不平衡,所以處處找兒媳的麻煩。


    冷凝月不希望段母也變成這樣的婆婆,她沒有立馬接過筷子,而是先給段父和段母行了一禮,待到二人讓她入座,她才坐下,這才接過筷子。


    「抱歉啊伯父伯母,我剛剛處理了一些事情,所以迴來的晚了。」


    段府、段母對望一眼,均是無奈笑了:「傻孩子,還叫什麽伯父、伯母?你們雖然沒有在人界成親,但總歸已經是夫妻了,也該改口了。」


    冷凝月再次起身,重新喚了一遍:「父親!母親!」


    「好孩子!」段母伸手招了招,冷凝月趕忙上前。


    隻見,段夫人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塊玉鐲子:「這是我一早就給白兒的妻子選好的,本想大婚當日,當著所有賓客給你戴上,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段家很喜歡你這個兒媳婦。不過眼下,就隻能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冷凝月的歡喜之情不加掩飾。


    她之前一直擔心會得不到段家的認可。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她,段二當初也不會死一次。


    她還以為這次迴來,最難解決的問題會是得到公婆的認可問題,卻沒想到,這個問題比讓耀星破開鎖天陣解決的還要容易。


    這一宿,段母拉著冷凝月的手,絮絮叨叨了許多,大多都是關於段二小時候的事情。


    最後,她拍拍冷凝月的手,有些傷感:「我知道你們都不是普通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不是普通的事。這次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相見……」


    說到最後,她哽咽不已:「凝兒啊,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白兒。如果將來你們有了孩子,就抽空迴來,讓我們老兩口也看看。」


    看著段母傷心的模樣,冷凝月也很難受。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不管是段母還是她的母親席清秋,她們不過都是脆弱又堅強的母親罷了。


    「娘,您放心,等我們搬完了事情,就迴來常住,好好陪陪你們。」


    「好!好!」段母終於有了笑模樣。


    第二天吃完早飯,


    二人就告別了段父、段母,迴到了冥府。


    迴到寢宮,冷凝月伸了個懶腰:「終於處理完了那些瑣事,接下來如果沒什麽事,我就準備閉關了。」


    雖然天尊已經被滅掉了,但天尊的上麵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勢力。


    這個勢力一天不除,不管是她還是小白,就都沒有辦法過安生的日子。


    而且,她的親人朋友也會因為這個大隱患而陷入困境之中


    天尊事件,未必不會重演。


    「母親說,想要個孫子或者孫女,讓我們務必努力造人。」


    有些話題,說著說著就莫名歪了。


    冷凝月一臉黑人問號:「大哥,你許久不迴來,難道不是應該去處理公務麽?」


    「咦?凝兒居然喚我哥哥?」鳳冥絕做思考狀:「這個稱唿,別有韻味。」


    「韻味你妹!」冷凝月嘴角抽搐的厲害,覺得這人絕壁是皮癢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鳳冥絕一秒恢復正經:「我也的確是該去伯溫那裏看看,不然等他殺過來,那我的悠閑時光就要一去不復返了。」


    「噗嗤!」


    雖然這人是她的夫君,但冷凝月還是真心覺得,伯溫太慘了。


    居然攤上了這麽個不務正業的主上。


    她覺得,如果她是伯溫的話,說不定就要舉兵造反了。


    反正,活兒都是他來幹,給誰幹不是幹?


    鳳冥絕走後,她在屋內休息了一會兒,就打算出去溜達溜達,順便了解一下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正打算出宮,卻有下人迎了進來,恭敬道:「冥後大人,悅欣姑娘求見。」


    「悅欣姑娘?這是誰?」冷凝月仔細迴憶了一下,卻是怎麽也想不出這悅欣姑娘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了。


    貌似,不管是第一次的選妃還是第二次的選妃,候選者裏都沒有這麽個叫「悅欣」的姑娘吧?


    宮人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不自在,硬著頭皮迴道:「奴才聽說,悅欣姑娘是君上的朋友,前幾日帶了君上的旨意來找伯溫大人辦事。辦完事情以後,她就留在了冥宮,似乎是在等君上迴來……」


    頓了頓,求生欲超強的宮人補充一句:「奴才推測著,她應該是要等君上復命。」


    「哦?」


    冷凝月掃了一眼宮人明顯慌亂的神色,大致猜到了什麽。


    當然,她不會懷疑段二和這悅欣姑娘有什麽私情。


    但,這姑娘會不會對段二有想法,就不一定了。


    想明白了這些,冷凝月便做出了決定:「等我換一下衣服,就讓她進來吧。」


    她所要換的,自然是屬於冥後的正裝。


    不管對方有沒有存什麽心思,她以正裝相迎,都是最合乎禮數的做法。


    不一會兒,就有宮人領著一個姑娘進了大殿。


    那是一個眉眼清澈的姑娘,單從麵相來看,這姑娘應該屬於心思單純的類型。


    而且,她看向冷凝月的時候,也沒有敵意。


    那一雙清澈的眸子裏,滿是笑意:「見過冥後大人!」


    這姑娘的聲音脆生生的,很好聽,也很溫柔。


    冷凝月微微鬆了口氣:「悅欣姑娘不必多理,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那一日若非有你,我也不可能順利度過那一劫。」


    「冥後大人客氣了,絕哥哥與我是同族中人,我幫絕哥哥就是幫這個幽冥一族,這都是我該做的。」


    這話乍一聽,好像沒毛病。


    但不知道為何,冷凝月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鳳冥絕就迴了寢宮。


    見鳳悅欣也來了,他並不意外,卻也沒有多少熱絡的情緒。


    徑直奔向冷凝月,他牽起她的手,歉意道:「前幾日覺得沒什麽必要,便沒和你解釋。這位悅欣姑娘,是族長的女兒。我之前被一些事情絆住了,無法從幽冥族脫身,是託了悅欣姑娘的福,才能在最後關頭感到自由城。」


    「如此說來,就更該感謝悅欣姑娘了。這樣吧,今晚設家宴,好好款待悅欣姑娘。雖然區區家宴不能完全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卻也能聊表心意。」


    冷凝月微微一笑,大方得體,將冥後的雍容和大氣發揮了個十成十。


    又看向鳳悅欣:「悅欣姑娘若是在冥府中看中了什麽東西,盡管開口。」


    鳳悅欣眸子一亮:「什麽都可以提嗎?」


    冷凝月輕笑一聲:「隻要不是違背君上和我的原則,而又合乎冥府的法度的事情,就都可以。」


    「這樣啊。」鳳悅欣也不失望,甜甜一笑:「我什麽都不缺,送給我東西什麽的,就免了。」


    「再說,絕哥哥也不是外人,我幫他,本就沒有圖迴報。」


    鳳悅欣離開後,鳳冥絕本想繼續討論造人的事情,結果沒說兩句,就又被朝臣請走了。


    待到宮殿內隻剩下了冷凝月一個人,唐全憂心忡忡地走了上來:「娘娘,我總覺得那位悅欣姑娘來者不善,您務必要當心。」


    「哦?何出此言?」


    冷凝月清淺一問,不含火氣。


    唐全見她沒有生氣,這才壯著膽子繼續道:「這幾日,悅欣姑娘沒少打聽您和君上的事情。而且,奴才有一次不小心看到她來到了寢宮,好像嘟囔了一句——那女人也配?」


    他微胖的臉緊繃著,不怎麽確定道:「奴才並不能肯定她說的就是您,可總是覺得她賴在冥府這麽久都不肯走,目的肯定不單純。」


    「這話,你還跟誰說過?」冷凝月眯了眯眼。


    「沒有了!」唐全趕忙道:「這種不太確定的事情,奴才哪敢到處亂說?再說,君上對娘娘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裏,奴才也並不認為君上會看上那悅欣姑娘。」


    「奴才隻是不想讓娘娘吃虧……」


    冷凝月沒有表態,一麵擺手讓唐全下去,一麵叮囑道:「記住,這些話以後不要再提了。不管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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