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認真看著耀星的臉,隻見,那沒有被遮住的半邊臉上,唇畔微微勾著。


    看那模樣,竟是有些開心?


    「這個問題,難道不是應該本東家問你麽?」


    他並不否認自己做過的一切,也沒有辯解一句,反而問道:「知道了這些,你預備如何?是想方設法殺了我?還是走出去,將我的所作所為昭告天下?」


    冷凝月放下了酒杯,沉吟片刻:「東家從未對我撒謊,是以,我也不預備對您撒謊。所以這個問題,我拒絕迴答。」


    就像他無數次對她那樣,能說的知無不言,全部都吐露實情。


    但,不能言說的,一個字都會泄露。


    耀星低低笑了:「好,不答便不答。」


    說著,他大手伸出。


    下一秒,冷凝月就離開了她原本所坐的沙發,來到了耀星的身旁。


    她心下一驚,沒想到,耀星對空間規則的掌控,竟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她甚至沒有感覺到有空間波動的跡象,她就已經被耀星拉過來了。


    「你想……」


    正要問他想做什麽,他的大手就圈住了她的肩膀,帶著她一起躺到了沙發上:「陪我睡會兒,我又有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冷凝月的內心是抗拒的。


    尤其是,他的大手彼時正輕撫著她的頭,那一下一下的輕柔撫摸,不是情人之間的撫摸,反而更像是主人對寵物的寵溺。


    寵物……


    想到這個可能,冷凝月蹙了蹙眉,忽然產生了十分荒謬的念頭。


    耀星卻是不再管她九曲十八彎的心思,大手的動作越來越慢,終於,他停了下來。


    他的唿吸輕輕淺淺,像是……


    睡著了。


    冷凝月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內心荒謬的感覺越發強烈。


    他……


    好像,從未把她當成過是對等的人類。


    似乎,在他的心目中,她也並不是女人。


    她隻是一隻寵物而已,無關性別。


    忍了又忍,她還是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這人的臂膀。


    耀星沒有動。


    就像是真的沉沉睡了過去。


    而且,睡得很不安穩。


    他那習慣了微微翹起的唇角,這會兒正緊緊抿著,像是夢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


    「你說,我若是現在殺了他,能成功嗎?」


    這話,自然是問小白的。


    小白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了她這個瘋狂的念頭:「我敢保證,你剛拿出兵器,就會被他碎屍萬段。」


    「哦,那算了。」


    冷凝月從善如流,直接轉身離開了內殿。


    她走迴大殿之中,卻見大殿大殿雖奢華,卻十分冷清。


    這個天上宮和她所熟悉的神話裏麵的天宮,並不一樣。


    神話裏的天宮,有著各司其職的神仙,雖然大氛圍還是冷清的,但至少也有一些人氣。


    但,這大殿裏卻是完全的冷清和寂靜。


    外麵巡邏的護衛那麽多,卻沒有一個人敢踏上前往天上宮的天梯。


    大殿最前方的位置,擺放著高高的像是龍岸的桌子,桌子上空無一物,沒有本該存在的奏摺。


    「這個麵位神當的,也太慘了點。」


    冷凝月吐槽一句,實在是分不清,這人是真的無事可做,還是將所有的摺子都隨身攜帶,隨時批閱?


    她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就準備離開了。


    天上宮四周的空間十分堅固,她無法瞬移,便隻能大咧咧地走出大殿,來到天梯處。


    恰好此時,有一列巡邏護衛經過,看到天梯上站了個人,護衛們瞬間剎車,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階梯上的那個小小人兒。


    冷凝月睨了那些護衛一眼,目光在最前方的羅蘭身上掃過,便收迴了視線。


    羅蘭卻死死瞪著她。


    雖然她沒有見過冷凝月的真麵目,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憑空出現的陌生女人不是什麽好人!


    她之前肯定見過對方!


    而且,對方肯定得罪過她!


    隻是,她不敢降落到天上宮的地麵上,便隻能懸在半空中,冷聲發問:「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闖天上宮?!」


    冷凝月睨她一眼:「這個問題,去問你們的主子。我倒是不想來,是他把我帶來的。」


    這是實話。


    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愛聽實話的。


    羅蘭眸子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那是一種名為嫉恨的火焰:「胡說!尊上向來不近女色,一定是你這個女人勾弓丨於尊上!」


    冷凝月被逗笑了:「羅蘭前輩,在給別人扣帽子之前,麻煩您先捋順一下最基本的邏輯。一邊說你的尊上不近女色,一邊又說是我勾弓丨他的,你不覺得,十分矛盾嗎?」


    羅蘭被懟的一噎,正欲爭辯,卻麵色一變:「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是誰?」


    冷凝月聳聳肩,懶得再理她:「問你親愛的尊上去吧。」


    說完,她便抬腳,走下了天梯。


    這天梯一共有上萬階,每一階都是用特殊材質打造的,純白如玉,晶瑩剔透,十分好看。


    卻,並不好走。


    腳還未沾上那純白的階梯,冷凝月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推力。


    那恐怖的力量,直接將她推的一個趔趄,險些倒飛出去。


    「這是什麽?」


    冷凝月驚了。


    她知道這天上宮處處都透著玄機,卻並不知道,就連小小的階梯之上,都布置著令人看不透的機關。


    「嗬!」冷眼看著冷凝月被推出去的動作,羅蘭冷笑一聲:「我就說,你這個女人是刻意勾弓丨了尊上,被尊上魄力帶進宮中的!」


    那一臉篤定的神色下,是濃濃的不屑:「通往天上宮的天梯,每一步都濃縮著宇宙規則。沒有真本事的人,連第一階都邁不上去!你居然妄圖直接登上最高的一層,簡直癡心妄想!」


    宇宙規則?


    冷凝月眨巴阿裏一下眼睛,覺得這個說法十分新奇。


    「沒錯,這天上宮的天梯,是由規則組成的,每一階都是一個小規則。規則雖小,但發揮到了極致的話,就十分可觀了。」


    「便是那天尊來了,也無法不受影響地穿越天梯。」小白為冷凝月解了惑。


    「這麽說,我豈不是出不去了?」


    小白沉吟了一下,才不怎麽確定道:「或許,那副東家令牌可以助你離開。隻是……」


    冷凝月耐心聽著,見他語氣遲疑,她不禁疑惑地問道:「隻是什麽?」


    「我想試試看,能不能破解這些規則。」


    他已經閉關太久了,雖然如今實力不錯,但終究是沒有多少的實戰經驗。


    娘親留下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規則,他也全都研究了一遍。


    可,如果不親身去感受一下,終究隻是紙上談兵。


    就像她之前用來鎖住銀冥樓的困陣一樣,以他的估計,本該能夠困住銀冥樓五分鍾的。


    但是因為實戰經驗不足,導致困陣不夠完善,時間縮短了一半還多。


    「那就……試試吧。」


    冷凝月本身也是一個行動派,她本就對這些規則感興趣,如今見小白和她有著一樣的想法,她自然也不會反對。


    手腕一翻,她拿出了副東家令牌。


    以靈力控製著令牌朝前飛出,很快,令牌就沒入了天梯正上方的空間裏。


    冷凝月想了想,控製著令牌向下,想要試試看,這令牌能不能成功著陸?


    看到她的動作,羅蘭冷笑一聲:「異想天開!」


    這天梯之上的規則,除了兩位尊上以外,根本無人能夠平安穿越。


    便是實力再怎麽強大的人來了,第一次穿越天梯,都會吃很多苦頭。


    人都如此,就更別提是一麵死物令牌了。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隻見,那令牌結結實實地落到了天梯之上,與階梯來了個全麵的親密接觸。


    卻,沒有被彈開。


    也沒有被其上的規則之力攪得粉碎。


    冷凝月鬆了口氣,緊跟著抬腳邁上。


    這一次,階梯上沒有再傳出什麽奇怪的力量。


    想了想,她試著用靈力包裹住了令牌,隔絕了規則與令牌的接觸。


    幾乎是在靈力剛剛包裹住令牌的瞬間,那種巨大的反彈力量便再次出現。


    而且這一次,力量更加迅猛。


    她防不勝防,再次被彈了出去。


    嘭!


    這一次的反彈力量大的離譜,她整個人砸在了天宮正門外的柱子上,五髒六腑都快要糾結到一起去了。


    若非被彈開的瞬間,她失去了對副東家令牌的掌控,令牌再一次發了力,她怕是就要直接被摔成肉泥。


    起身,她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不好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半空中,羅蘭的笑聲格外響亮暢快。


    她身後的那些巡邏護衛也笑的很開心,仿佛冷凝月就是那跳樑小醜,是給他們表演,搏他們一樂的猴子。


    冷凝月沒理會這些傢夥。


    隨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她磨磨牙:「我還就不信了!」


    召迴令牌,她再次踏上了天梯。


    不過這次,她沒有再嚐試破解最後一道的階梯的力量,而是直接衝到了地麵。


    羅蘭以為她知難而退了,滿臉譏諷:「如此心性,根本不配守護在天尊的身邊!趕緊滾吧!」


    話音剛落,她就又愣住了。


    隻見,冷凝月衝到地麵之後,並沒有離開。


    而是又折迴了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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