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雅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盡管,她很喜歡在對手麵前營造自己高大上的形象,但是,她十分懂做人留一線的道理。


    尤其是對冷凝月這樣身份不俗的人,她就更是不會輕易下狠手。


    但此時不知為何,她的胸腔之中卻氤氳起了恐怖的殺意。


    盡管這殺意來的莫名其妙,她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兒的地方,反而被這殺意驅使著,朝風暴牆轟出了兩道戰技。


    彼時,冷凝月剛剛睜開眼睛。


    在她雙腳落地的瞬間,風暴牆之上的動盪之力,也徹底消失了。


    在絕大部分人看來,這個時刻,就是最完美的致命時刻。


    畢竟,冷凝月剛剛解決了那麽大的麻煩,一定會因為心情輕鬆而導致精神鬆懈。


    在這個時候發動攻擊,簡直是最完美的選擇。


    而這,正是鈺雅的想法。


    「去死吧!」裹挾著冰冷殺意的聲音,蔓延著整個大廳。


    場中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她的決絕和……恨意。


    當即,不少人都驚唿了起來:「她想幹什麽?」


    「我靠!用技能困不住就殺,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


    「不要吧……那位冷姑娘實在是個天才,我還想看她繼續大發神威呢,要是就這麽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在一片明顯的抗拒聲中,鈺雅卻是半點兒收斂的心思都沒有。


    相反,她心中的殺意湧動的越發狂暴了:「去死吧!」


    在無數人擔憂的目光注視下,冷凝月隻是涼涼抬眸,朝著鈺雅投去了一瞥:「如此玩不起,你也配當個高手?」


    說話間,她指尖一動,鈺雅的周身就同樣籠罩了四麵風暴牆。


    風暴前出現的瞬間,狂暴的元素之力就動盪了起來,而且,動盪的幅度,要比冷凝月剛剛經歷的恐怖多了。


    鈺雅雖然能夠製造出崩壞結界,卻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在裏麵生存。


    尤其是,冷凝月一來就讓元素狂暴到了一個點兒,這更是超過了鈺雅的承受範圍。


    短短幾秒鍾,鈺雅完全的衣袍上,就被割裂出了無數的裂痕。


    裂痕之中,鮮血彪飛。


    「啊!!!!」


    恐怖的痛唿聲,瞬間迴蕩遍了整個大廳,冷凝月漆黑的眸子裏,冷光閃爍:「不尊重對手,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依舊是白衣少年的模樣,白衣黑髮冷眸,看著小小的一隻,卻又美麗而強悍。


    眾人的目光遲遲沒有辦法從她的臉上移開。


    從男性的角度來看,眾人隻覺得,這個少女即便是穿上了一身男裝,也難掩嬌俏和美麗。


    而從女性的角度來看,場中的女子門也覺得,這個少女強悍到了極點。


    這一份強悍,不單單是源於實力上的強悍,還有她完全不屈服的心。


    麵對常人難以想像的困境的時候,如果換做一般的人,怕是已經被嚇哭了。


    即便沒有丟人現眼地哭出聲,卻也絕對不會如同這個少女這般淡定。


    沒錯!就是淡定!


    讓眾人如此崇拜冷凝月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淡定!


    那種仿佛天塌下來都能夠保持雲淡風輕的淡定,是那般的氣定神閑。


    反觀同樣被困在風暴牆內的鈺雅……


    這兩個人的境界誰高誰低,一目了然。


    當即,鈺雅之前的支持者,紛紛感覺到了羞恥。


    尼瑪,她們怎麽會被這個人給騙了?


    以為對方是什麽世外高人,但其實,對方就是個欺世盜名之輩。


    反而是冷凝月的那一小嘬支持者,都揚眉吐氣了起來。


    哼哼!


    她們的眼光是不會差的!


    她們的偶像是無敵的!


    彼時,風暴牆內鮮血紛飛,場麵極其恐怖。


    冷凝月雖然懊惱於鈺雅的輸不起,但她畢竟是來收服人心的,不是來製造血腥恐怖的。懲罰的目的達到了,也就可以收手了。


    她和鈺雅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沒有非得弄死對方的必要。


    想著,她就雙手結印,一點點修復了風暴牆之中的混亂空間。


    約莫一分鍾後,風暴牆徹底消失,而已經變成了血人的鈺雅,也得以成功著陸。


    雖然她的模樣極其狼狽,受傷也不輕,但並沒有性命之憂。


    畢竟,冷凝月的目的隻是懲罰,而不是殺人。


    如果是奔著殺人而來的話,她才不會跟這個女人說這麽多的廢話,直接寄出萬劍陣就可以。


    「前輩是自己下台,還是讓我親自動手,將您給請下去?」


    鈺雅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倏然抬眸。


    那一雙本該無神的眼睛裏,此時滿是仇恨:「是你殺了狄秋,對吧?」


    冷凝月一愣:「狄秋?」


    隨即,狐疑地打量鈺雅一眼:「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鈺雅不答反問「是不是你殺了他?!」


    鈺雅的聲音並沒有掩飾,憤恨的聲音裏夾雜著歇斯底裏的崩潰:「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殺了他!?啊?!」


    「狄秋?」聽到這個名字,不少人都反應了過來:「這不是上一屆地榜第145位的高手嗎?」


    「鈺雅剛剛說什麽?說冷姑娘殺了狄秋?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畢竟,那可是真正的地榜高手啊!而且,排名還不低!冷姑娘雖然實力不錯,秒殺鈺雅也沒有問題,可……鈺雅畢竟還不是地榜高手。可狄秋前輩,卻是真正的八階幻魔仙!如果冷姑娘真的能夠殺了他的話,那豈不是說……」


    後麵的話,這人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根本就說不出口。


    但,盡管他沒有說出來,可周遭的那些觀眾,卻都懂這人的意思。


    也因為懂,所以這些人都沉默了。


    不論是地榜還是天榜,榜單的交替除了是參與新的榜單爭奪賽,當著天下人的麵來確定名次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途徑——


    挑戰。


    不管你是什麽人,什麽身份,隻要你能夠打敗榜單上的某個高手,那麽,按照規矩,你就可以取代這人的地位。


    當然,你有沒有取代一個高手,口說無憑是不行的。


    你說你打敗了對方,但是對方不承認,如此一來,就成了無頭公案。


    畢竟,除非是公開的那種戰鬥,否則的話,眾人是不可能知道當時的戰鬥情形的。


    所以,在沒有戰鬥影像和沒有其他人圍觀的情況下,想要證明你打敗了榜單上的某個人,取代了對方的位置,就需要——搶走對方的令牌。


    這一麵令牌,乃是由主辦方——也就是華容郡的郡城府頒發的。


    但凡是能夠上榜的高手,手中都有一麵可以代表身份和具體名次的令牌。


    搶過令牌之後,這人隻要來到華容郡的郡主府進行名次更替,屆時,郡城府就會根據事實來更正榜單上的排名。


    這一點,冷凝月之前是不知道的。


    當然,就算知道了,她也沒有興趣占據狄秋的排名。


    現如今,她隻在意另外一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整個明川郡的知情人士,幾乎都死絕了。


    除了那位因為膽小而提前開溜的師爺……


    但,那個師爺就算再怎麽神機妙算,應該也算不到,她可以同時殺死三個地榜高手。


    所以,師爺泄密的可能性很小。


    如此一來,鈺雅能夠知道這件事,就顯得更加可疑了。


    而且,冷凝月十分確定,在戰鬥一開始的時候,鈺雅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那個時候的鈺雅,隻是疑心想要踩著她上位而已,並沒有別的心思。


    她迫切想要知道這件事的答案,因為,十分重要!


    可惜,鈺雅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你為何如此介意我是怎麽知道的?因為你心虛,對不對?!你這個賤人!」


    「仗著你是冥帝心間上的人,你就胡作非為!你早想好了,要踩著狄秋的名聲上位,對不對?」


    「你手中捏著他的令牌,卻始終不拿出來,不過是想要等到遇到真正的高手的時候,拿出他的靈牌來狐假虎威!因為你知道,以他的名聲,但凡是實力比他地位的人,都會有所忌憚!如此一來,你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


    「至於後麵的那些高難度比賽……嗬嗬!我猜,你根本就沒想參加吧?以你的身份,隻要隨便嚇退兩個排名比較低的地榜高手,就可以奠定你的威名!屆時,那些因為看不過你而出走的高手早就全部迴歸!而這些人已經報名完畢,就是被綁死的螞蚱,接下來的比賽,不比也得比!」


    「到了那個時候,你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你完全可以功成身退!而那些高手……他們報了名就得上台,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這,就是你所打的如意算盤吧?」


    鈺雅死死盯著冷凝月,狀若癲狂,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傳到了觀眾們的耳朵裏。


    一時間,不少人的情緒都被帶動了起來。


    身為高手,他們都是有脾氣的!


    他們可以被人打敗,卻絕對不想被人戲耍!


    「冷姑娘,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群情激奮中,不少人紛紛開口,憤怒的聲音匯聚成了恐怖的聲浪,直直傳入了冷凝月的耳朵裏。


    冷凝月漆黑的眸光,寒芒閃爍。


    她環顧四周一圈,將大部分人的憤怒表情看進眼裏。


    最終,又定定看向鈺雅,笑了。


    手腕一翻,她拿出了一枚令牌。


    地榜令。


    其上所標記的數字,赫然就是——壹佰肆拾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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