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不少觀眾都對冷凝月這位未來的冥後,有了臣服之心了。


    眾人依舊議論紛紛,但議論的風向,已經不再是一麵倒地貶低冷凝月。


    在貶低的聲音裏,誇讚她的話語,也占據了一席之地。


    而且,是很大的一襲。


    擂台之上的黑裙少女,如同是頑強地盛開在黑暗之源的曼陀羅花,不論生存的化境多麽惡劣,黑暗如何幽寂可怕,她也總有本事,能夠頑強茁壯地成長。


    長成誰也惹不起的高貴模樣。


    觀眾席的最後排,某個並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一襲白衣的男子安靜坐著。


    他並不參與討論,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周身冷沉的氣息,與整個火熱的會場格格不入。


    如果冷凝月此時朝著這個方向看來的話,就會發現,這正是那個她認為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人。


    玄寒熙。


    他已經到達華容郡小半個月了。


    原本打算肅清整個華容郡的所有妖魔鬼怪的他,卻在聽說了冷凝月的事情之後,而決定安心忍耐。


    他有一種很神奇的預感,如果冷凝月真的想要證明她是個合格的冥後的話,她一定會來到華容郡,也一定會參與地榜的爭奪!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他癡癡地凝望著那個小人兒,隻覺得不論是什麽樣的她,都是那麽的耀眼。


    他又想起來,第一次發現她的不同尋常之處,同樣也是她在擂台上比武的時候。


    那時,她頂著「深愛太子」的頭銜,在打敗了最大的競爭者之後,就一臉挑釁地把太子妃之位,拱手讓給了另外一個沒天賦、沒美貌的普通女人。


    就是這樣的囂張和肆意,如同世間最霸道的力量,撞進了他的心裏。


    現在迴想一下,他當初是有多蠢?


    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


    如果……


    他不曾一次又一次地犯蠢的話,那麽如今,站在她的身邊的人,就是他了吧?


    哪裏還輪得到別人?


    可,她本來就應該是他的啊!


    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他們本就是真正的夫妻!


    不是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麽?


    她怎麽能夠將他拋棄,再去看別人?


    她不喜歡他身上的魔氣,他就用了洗靈珠,洗去了一身魔氣,甚至放棄了鎮魂幡中的陰暗功法,轉而修煉光明神聖的光明之力。


    可是,在他為了她而徹底改變之後,她竟是一頭栽進了這世間最大的魔頭的懷裏!


    他無法忍受。


    起身,他默默朝著會場外走去。


    她入魔了。


    入魔是不對的。


    這是從前的她,教會他的道理。


    所以,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她拉迴正軌。


    如今的她,不過是一個生了病的人,腦子被病毒占據了。


    待到他將整個冥府的病毒都消滅掉,她就能夠恢復正常了吧?


    嘖!


    地榜爭奪賽……


    繼續舉行吧!


    來的冥府高手,越多越好!


    他要,一網打盡。


    冷凝月沒來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她下意識看向對麵的胖子,隻見那個胖子已經沒了人樣,卻依舊惡狠狠地瞪著她。


    她又環顧四周一圈,並沒看到什麽值得懷疑的人,便將著一股寒意,歸咎到了對麵的胖子身上。


    「看來,閣下還不服氣?那我就讓你徹底服氣!」


    說話間,她身形一動。


    眾人甚至沒有看到她是如何移動的,她就已經出現在了於懷的身後。


    看到她的移動軌跡,吃瓜群眾又是一陣驚嘆:「這好像是……瞬移?」


    於懷雖然沒有看清楚冷凝月的移動軌跡,但好歹也感受到了殺意,他下意識想要躲避。


    然而,不管他如何躲避,都始終能夠感覺到,有一股恐怖的殺意尾隨在身後,甩也甩不掉。


    這種感覺,比白日見鬼還要可怕。


    他能感覺到冷凝月的氣息,知道她在虎視眈眈,但就是沒有辦法擺脫這可怕的傢夥。


    終於,於懷崩潰了:「你給我去死!去死去死!」


    黑色的魔氣自他的身體裏爆發而出,魔氣形成的氣浪十分可怖,而且遍布了他的身體各個方位。


    如此一來,不管冷凝月正貓在哪個角落裏,都勢必會被震傷。


    感到那一股涼意終於退去,於懷獰笑一聲,神識全麵釋放而出,很快就找到了冷凝月的下落,然後,殺招全麵爆發:「禦魂訣!」


    所謂禦魂訣,便是可以操縱低階冥靈的法決。


    雙手齊動間,他的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如同梵唱一般的話語,他之前爆發出來的黑色氣息,竟是變成了無數黑色的符號。


    這些符號凝聚在冷凝月的身邊,烏黑的光芒爆發間,令人忍不住神思恍惚了起來。


    別說是身處其中的冷凝月,就算是遠處的觀眾們也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在被什麽東西拉扯著,十分痛苦。


    他們必須要用很大的力量,才能鞏固靈台。


    而身處黑色符號包圍間的冷凝月,俏臉更白。


    忽然,她漆黑的眸子裏,光芒散盡,兩隻眼睛很是呆滯,就像一個失去了生機的布娃娃一般,可以任人予取予求。


    看著她神色呆滯的樣子,一幹觀眾忍不住嘆息出聲:「壞了,那個於懷指不定會怎麽羞辱她……」


    「哎!這個死胖子,不但是個淫蟲,還是個超級壞蛋。這冷姑娘落入他的手裏,定然好過不了。」


    尊貴席位上,綠蘿聽著周遭眾人的竊竊私語,忍不住握緊了雙手,在心中替冷凝月捏了一把汗:「冷姑娘,我求求你,醒過來吧!千萬不要被他迷惑……」


    「冷姑娘,你不是說,要讓我看奇蹟嗎?你是我唯一能夠捕捉到的奇蹟,如果你也栽在了這個人的手裏,那我還能去哪裏尋求奇蹟?」


    在無數人緊張的目光注視下,於懷對著冷凝月招了招手,如同是在召喚寵物一般,笑容輕慢:「過來。」


    那九曲十八彎的語氣,盡顯陰陽怪氣。


    而隨著他這一聲如同召喚寵物的叫法,冷凝月也動了。


    她神情呆滯地朝著於懷走去,十分聽話順從。


    見狀,眾人齊齊嘆了口氣:「完了!」


    待到冷凝月走到於懷麵前,於懷環顧四周一圈,將眾人不忍的神情看進眼裏,他不但不為所動,反而越發興奮了。


    毫不掩飾自己的猥瑣,他對著冷凝月命令一句:「你,脫掉身上的外袍。」


    讓一個女子當眾脫衣,雖然隻是外袍,卻也足夠惡劣了。


    當即,不少人都露出了憤怒的神情。


    賀郡主嚴肅的臉一沉,當即阻止:「於懷,你不要太過分!」


    於懷不為所動,反而挑釁般的看了賀郡主一眼:「賀郡主這是打算親自下場破壞規矩嗎?」


    「胡說,本郡主什麽時候破壞規矩了?」賀郡主麵色更沉。


    於懷嗤笑:「既然賀郡主不打算破壞規矩,就請您立馬迴到觀戰席位上去,不要打擾我!隻要是在擂台之上,不管我做了什麽,都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畢竟,並沒有一條規矩聲名,不讓人脫衣服,不是嗎?」


    賀郡主被懟的無言以對,卻還是想阻止:「身為成名已久的前輩高人,你如此羞辱一個小姑娘,合適嗎?你的高手風範呢?」


    「高手風範?」賀郡主不屑冷嗤一聲:「那玩意兒能當飯吃嗎?我今日就要羞辱她了,你奈我何?除非你們想要當眾破壞規則,否則,誰也阻止不了我!」


    說話間,他重新看向冷凝月,厲喝一聲:「還不快脫?」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冷凝月動了。


    她緩緩抬起了手,朝著自己的脖頸間伸去,就要解開衣領上的第一顆扣子。


    見狀,不少人都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不管她今日能不能脫下外袍,但,隻要她真的開始解扣子,就顏麵盡碎!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勒令脫衣,這樣的經歷,會成為她人生的最大汙點,永遠都沒有辦法洗掉的那一種。


    當然,有不忍心的,就有想要看熱鬧的。


    也有不少人瞪大了眼眸,想要觀摩一下未來冥後脫衣的精彩畫麵。


    甚至有不少人,都拿出了幻鏡,想要記錄下來這精彩的一幕。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一顆扣子很快就會被解開的時候,卻是,異變突生。


    隻見,冷凝月的眸子裏劃過了一抹幽光,本該解扣子的手,突然動作飛快地伸出,一條長長的火焰長鞭瞬間捆住了於懷。


    按理說,此時兩人沒有在幻境裏,冷凝月如此明顯的動作,是沒有辦法得逞的。


    但偏偏,於懷色月旦包天,一點兒防備的心思都沒有。


    再加上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冷凝月隻要一伸手,就能夠抓住他的衣領的地步。


    所以,當整個被火焰長鞭纏繞住,於懷才驚覺上當:「你居然沒有被控製住靈台?」


    冷凝月冷冷一笑:「上品靈器消魂尺都沒有辦法控製我,就憑你這下三濫的伎倆,能耐奈我何?!」


    她不再說什麽廢話,火焰燃燒之中,她欺身而上,一拳頭轟出。


    於懷被恐怖的火焰鉗製,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就隻能看著冷凝月的的拳頭落在身上。


    掌心被熊熊火焰包裹著,冷凝月一把拎起了於懷的衣領,拳腳並用,一麵狂揍一麵將他摔下了擂台。


    當於懷的後背觸碰到擂台之下的地麵,他身上的衣服,也被燃燒一空。


    一片底布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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