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村長,你當真想好了,要對我出手?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在何村長爆發出威壓後,冷凝月卻是絲毫不懼,隻是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


    「對你這樣一個勾結罪犯的傢夥,我為何不能出手?至於身份……」何村長的麵容,頓時變得無比猙獰了起來:「姓冷的,今兒個,你既然敢一個人出現在村子裏,就該有所覺悟!此時此刻,沒有人能證明你的身份!「


    「便是真的有人能夠證明你的高貴身份,那又如何?老夫就算是拚上魚死網破的結局,也要親自手刃了你!」


    「你不是在乎張家人麽?老夫便讓張家人,都為你陪葬!」


    他的殺機完全不加掩飾,張家眾人已經嚇得麵無人色了。


    冷凝月放下茶杯,微微一笑:「何村長,你明知我的身份,卻還是要動手,不過是仗著我如今隻有一個人,沒有高手的保護。」


    「是又如何?」何村長毫不掩飾自己的卑劣:「你明明做了滔天惡事,卻還是敢一個人出現在我的麵前,就該做好受死的準備!今日,老夫就要為我死去的女兒報仇!哪怕你是天王老子,老夫也不怕!」


    至此,他終於不再掩飾自己的真正目的。


    什麽為了捉拿生人,全都是藉口!


    冷凝月又是嗬嗬一笑,手腕一動,一麵幻鏡就從半空中落下,落入了她的手掌心。


    幻鏡裏,何村長猙獰的麵容一覽無餘,殺機畢露。


    而且,幻鏡裏的內容,清楚地表明了一個信息——他明明知道冷凝月是未來的冥後,卻還是執意要動手!


    聽到幻鏡裏傳出了自己囂張的話語,何村長麵皮子一抽:「你這賤人,還敢玩這種把戲?!」


    隨即,不屑冷笑:「不過你以為,你這樣做有用嗎?這一麵幻鏡,會隨著你和張家人的死,而一起消失在天地間。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麽!」


    冷凝月又是嗬嗬一笑。


    彼時,她已經站起了身來,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略有些褶皺的白袍,漆黑的眸子裏,劃過了一抹興味之色:「何村長可知道,在豐都城的時候,也有一個人在我麵前說過這樣囂張的話語,然後,她就死了。」


    何村長麵上不屑之色盡顯。


    顯然,在他的潛意識裏,就算真的發生過這種事,冷凝月弄死那個人,也是靠著權勢和手段;要不然,那人的實力就絕對不如她。


    這個篤定的念頭剛一落下,冷凝月就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那個人的名字,何村長就算再孤陋寡聞,應該也聽說過——她叫風千渡,是三大權臣之一的薄姬大人的女兒。」


    何村長麵色一變。


    風千渡?!


    他就算再孤陋寡聞,但是對這位天才的風小姐,卻還是聽說過的。


    隻不過,他一心沉浸在自家女兒死掉的悲哀裏,哪裏有心思去管別人的女兒的死活?


    就更不知道,天才如風千渡,究竟是被什麽人物殺死的。


    這些內容,殷家的人可沒有告訴他。


    如今,乍然從冷凝月這裏聽到真相,他著實驚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冷姑娘身份高貴,就連君上在您麵前,都像是貓咪一樣乖順。你能夠殺了風小姐,自然沒什麽稀奇的……」


    冷姑娘?君上?


    張家之人均是一愣。


    不等張家人想明白是怎麽一迴事,何村長後麵的內容,就全都卡在了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冷凝月憑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快準狠地抓住了他的脖子。


    更恐怖的是,冷凝月身上明明沒有爆發出絲毫威壓,可何村長卻感受到了恐怖的壓迫感!


    那是,屬於幻魔王的壓迫感!


    「你……呃……」


    何村長驚愕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在冷凝月的鉗製下,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門外,一幹村民聽到東京不對,全都沖了進來。


    一看到何村長居然被冷凝月抓在了手中,村民們都是一愣。


    愣怔過後,這些人就怒了:「小子,放開村長!我告訴你,張家人勾結生人,已經是罪不容恕。如今,你又挾持了村長,就更是罪上加罪!郡城的人剛剛還在張家進行審問,雖然此時暫時離開了,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定然會迴來!」


    「等到他們迴來,你就死定了!」


    在那個村民說話間,何村長想要趁著冷凝月分心而偷襲,卻被她輕易製服,並廢了他的兩隻手。


    而明香一聽那個村民的話,表情就變得非常奇怪。


    朝著張家門外看了一眼,她輕笑出聲:「今兒個,這裏的人裏麵,的確是有人犯了錯,但這犯錯的人,卻絕對不是張家的人。」


    「笑話!不是他們,難道還是我們不成?」那村民一看何村長居然被廢了兩隻手,更是憤怒不已。


    正準備繼續說什麽,這個村民卻是忽然精神一震,他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諸位大人,你們看,有刁民在這裏鬧事!」


    隻見,一群穿著郡城製服的冥官衝進了院子裏,須臾,一個白衣青年與一個貴氣逼人的中年人,一起進了院子。


    村民們很有眼力,瞬間就看出,那貴氣中年人是管事的人,就衝上前去控訴出聲。


    控訴完,那村民猶自不解氣,又看向冷凝月,得意道:「小子,郡城的大人們來了,你死定了!」


    其他村民也是義憤填膺地點著頭,就等著看冷凝月被收拾的悲慘結局。


    不過很快,這些人就呆住了。


    他們發現,事情朝著他們完全看不懂的走向走了下去。


    那位貴氣逼人的大人物,並沒有對著裏麵那個歹徒動怒,反倒是一巴掌拍飛了那個告狀的村民,怒氣不已的模樣:「混帳!一群眼瞎的東西,你們想死就盡管自己自盡,別連累我們這些無辜之人!」


    「你們才是死定了!白癡!」


    不但是那些村民們逮住了,就算是張家的人,此時也全都露出了懵逼的神色。


    這是……


    怎麽一迴事?


    為什麽,冷凝月傷人在先,而且又跟張家的惡人勾結到了一起,郡城的大人物不但不處理她,反而看起來,還相當維護她的模樣?


    在眾人呆愣的目光注視下,那貴氣中年人微微彎下了腰,一路小跑著進了屋裏。


    像是看不到何村長的慘狀,他的眼睛裏,隻有冷凝月一個人的存在:「下官見過冷姑娘,不知冷姑娘蒞臨明川郡,下官有失遠迎,還望姑娘恕罪!」


    冷凝月瞥了那人一眼,並不迴話,而是朝著章楠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章楠解釋道:「這一位,是明川郡郡主,朱郡主。」


    朱郡主……


    冷凝月上下打量著人一眼,笑了:「原來是藥老的門生。」


    朱郡主頓時哆嗦了一下。


    他是藥老的門生不假,也的確是聽說了冷凝月和藥老之間的不愉快,甚至也接到了冷凝月即將來到明川郡的消息。


    但是,他還什麽都來不及籌謀布置,這位姑奶奶就殺了過來。


    而且,一來就麵臨著這麽個局麵。


    一想到這位姑奶奶,就連風千渡那樣身份高貴的人都幹啥,朱大人就冷汗涔涔。


    冷凝月隨手將何村長扔到了地上,漆黑的眸子裏,劃過了森冷的笑意:「何村長,我說過,這一份幻鏡裏紀錄的內容,定然能夠派上用場,你看,我沒騙你吧。」


    何村長眸子裏劃過了一抹絕望之色。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不但是徹底失去了報仇的機會,就算是他的剩下的那些親人,也會陪著他一起去死。


    隻是,他不甘心!


    惡狠狠瞪向冷凝月,他眸中爆發出了強烈的恨意:「說到底,你也還是靠著權勢,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靠權勢?」冷凝月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笑的十分燦爛。


    在何村長越來越不屑,且憤恨的目光注視下,她對著朱郡主:「朱郡主, 這一位何村長說,我是靠著權勢走到今天的,您跟他說一說吧。」


    朱郡主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一張臉皺成了苦瓜。


    這有些話,他實在沒有辦法說啊!


    不過,看著冷凝月戲謔的目光,他卻不得不說:「冷姑娘能夠成為冥後,固然是有著和冥帝大人伉儷情深的成分在,但讓整個豐都城,乃至整個冥府承認她的身份,靠的卻是她的實力。」


    「冥妃選拔中,罪女風千渡仗著貴女的身份和權勢,意圖逼迫冷姑娘喝下毒酒。冷姑娘憑藉一己之力將之反殺不說,還在之後薄姬和……薄姬大人的追殺之中,安然無恙地等到了武試開始之日,而後當著整個豐都城百姓的麵,以強悍之姿出現,還了自己清白。」


    「甚至於,在藥老大人因為不了解其冤屈的情況下動手,她也硬抗下了藥老大人的一擊。如此強悍的本事,更是令整個豐都城上下,無不服氣。」


    何村長倒吸了一口冷氣:「硬抗了藥老一擊?不!這不可能!」


    他不相信!


    這個冷凝月不過是四品的魔力波動,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本領!?


    冷凝月隨手將幻鏡扔給了朱郡主,淡淡道:「信不信由你,不過,不管你信不信,都改不了你的結局。」


    隨即,咧嘴一笑:「你今日對我動手,不過是想要為你的寶貝女兒報仇。但你可知道,我為何會殺她?」


    提起自己女兒的死因,何村長本已經絕望的眸子裏,頓時爆發出了冷意:「你不過是心胸狹隘,不想讓花兒和你爭搶君上的寵愛!」


    冷凝月嗤笑一聲:「我連風千渡和費靈都不放在眼裏,會在乎區區一個村女?笑話!」


    這話,雖然沒有侮辱的成分在,但何村長卻還是氣得不輕。


    一旁,朱郡主也是麵皮子一抽。


    這位姑奶奶,當著他的麵就不起費靈,這不是搞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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