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殷小姐和何花之後,冷凝月就派遣傀儡去了小廣場。


    其實,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前往的。


    誰成想在路上,她居然看到薄姬和藥老的人打了起來。


    薄姬的人阻攔在藥老的府邸通往小廣場的路上,有點兒胡攪蠻纏的意思。


    當即,她就明白了薄姬的打算。


    這個老奸巨猾的女人,雖然為女兒報仇很重要,可權勢同樣很重要。


    現如今,風千渡的死的真相如何,不但關係到了冷凝月的清白,還關係到了風千渡去投毒,究竟和費靈有沒有關係。


    一旦證實了,是費靈攛掇風千渡去的,那麽,費靈就變成了間接害死風千渡的兇手。


    根據冷凝月的幻鏡所記錄的內容,風千渡可是自己倒下了毒酒,並且逼迫著冷凝月喝下的。


    最重要的是,幻鏡的鏡頭,從頭到尾都懟到了冷凝月和風千渡的身上和臉上,可以證明,冷凝月並未「動手」換過兩杯毒酒,也沒有對風千渡的那一杯做過什麽事情。


    幻鏡的內容一旦被公布出來,冷凝月的嫌疑不但可以被徹底洗清,還能夠將費靈拉下水。


    以薄姬的頭腦,不會想不到,冷凝月如此大費周章張地進行布置,一定是因為風千渡的死有蹊蹺。


    所以,那女人暫時放棄了殺女之仇,成全了冷凝月想要趕往小廣場的意願。


    有了薄姬的「幫忙」,冷凝月就放棄了自己親自前往小廣場布置的想法。


    因為,她真正的布置,並不是小廣場,而是在那位掌握著幻鏡的大人的家裏。


    這,也是她這幾日偷偷蹲點,探聽到的消息。


    冥府之中,但凡是有重要的比試,除了參與的人數少的,會實景搭建擂台以外,像冥妃選拔這種動輒就上十萬分的比賽,就會在幻鏡之中舉行了。


    而幻鏡內容的布置,雖然是由伯溫親自監督的,可之後的一係列工作,以及所有的工具,卻都是有專門的官員進行保管。


    這些官員,無一例外的,都是從司命監出來的。


    冷凝月排了黑豹和傀儡去了小廣場溜達了一圈,在廣場上埋了兩個禁製以迷惑藥老等人,她自己,則是親自去了那位司命監的大人家裏蹲點。


    在蹲守了整整一宿之後,她才找到機會。


    原來,即便是司命監的人,也不會隨身將那些重要的幻鏡和傳送門戴在身上,在不工作的時間,他們都是將東西鎖在司命監的專屬寶庫裏的。


    那個寶庫,沒有司命監的專屬鑰匙,根本無法打開。


    而且,司命監附近有著嚴密防守。


    無奈之下,冷凝月隻能在那位大人第二天醒來上工之後,打暈了他的夫人。


    待到那位大人聽到消息趕迴家,她迷暈了他,並用新學會的辦法,操控他親自打開了幽冥戒,拿出了幻鏡。


    做完這些的時候,距離比賽開始,還剩一個時辰的時間。


    那個時候,廣場上雖然有人,但是人卻不多。


    她打暈了一個禁衛,扒了他身上的衣服,偷偷潛進了廣場,並趁人不注意,藏進了火炬裏,一直等到比賽開始才現身。


    在她的計劃裏,薄姬會暫時拋掉殺女之仇幫她,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並不會覺得意外。


    並且因為薄姬對權勢的渴望,她才能夠將計劃進行的如魚得水。


    本來,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薄姬和藥老互相牽製,等到她將真相公之於眾後,證明了風千渡和費靈是在互搞,而她隻是被殃及的池魚。


    屆時,她的殺人嫌疑就會解除,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續進行選拔。


    至於薄姬和藥老之後會怎麽對付她,那就是她以後才需要關心的問題。


    反正,沒有了這種需要被整個冥府追殺的罪名,又有伯溫主持大局,至少在冥妃選拔結束之前,這兩個人都休想再動什麽歪腦筋。


    誰成想,計劃進行了百分之九十九,隻差最後一步就可以成功的時候,卻出現了最大的變故。


    薄姬居然,打不過藥老!


    一旦薄姬被重傷或者殺掉,就再也沒有了可以牽製藥老的人。


    那個時候,藥老不但可以輕易毀掉承載著真相的幻鏡,還能夠輕易殺了她冷凝月!


    冷凝月毫不懷疑藥老會殺了她的可能性。


    畢竟,光毀掉證據,哪有直接將她這個麻煩殺之而後快,要來的永絕後患!?


    抿唇,冷凝月強忍著能夠和伯溫的威壓相提並論的恐怖壓力,大腦飛快運轉了起來。


    這種時候,隻有動用光明之力,才能夠輕易緩解威壓,並且殺藥老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在段暮白沒有恢復對冥府的絕對掌控之前,她若是這麽做了,就等於是給他找麻煩。


    而且還是那種,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的麻煩。


    小白尚未醒來,光明之力又不能動用。


    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裏?


    不,還有一種方法。


    那便是,今日暫時退走,然後再尋找機會,將這個老東西的真麵目揭露出來。


    要想揭露這個老東西的真麵目,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隻要今日能全身而退,別的問題對她來說,反而不算問題。


    可,最大的問題是,若她今日退了,費靈就會成為名正言順的冥妃。


    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她再也不想經歷一次,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娶其她女人的畫麵了。


    哪怕是,明知道段暮白對費靈沒有任何感情,甚至都不可能和她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關係,可,冷凝月也不希望有人鳩占鵲巢。


    深吸了一口氣,冷凝月意念一動,就讓魂叔做好了準備。


    她的男人,她要好好守護。


    要麽功成身退,要麽死,不可能有第三種選擇。


    讓她將段暮白拱手讓人,是不可能的!


    藥老瞥了一眼重傷的薄姬,就不屑撇了撇嘴:「你這女娃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過,能夠將老夫逼到不得不顯露實力的地步,你也算是可以了。」


    薄姬慘然一笑:「多謝藥老誇獎。」


    口中說這感謝的話,可她卻麵如考妣。


    她知道,她完了。


    一切都完了。


    有了冷凝月的證據,藥老隻需要將所有有威脅的人都殺了,然後將過錯推倒她的身上,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甚至為他的真實實力暴露了出來,冥帝大人甚至還會因為忌憚而禮讓與他。


    如果沒有奇蹟的出現,那麽今後,「薄姬」這個名字,就會成為歷史。


    而且,還是那種遺臭萬年的歷史。


    「老夫就先解決了你,然後再將那刺頭冷凝月給除掉。那冷凝月也算是有勇有謀之輩,若是給她成長的時間,保不齊幾十年、幾百年之後,她會變成另外一個薄姬。」


    「讓她和你作伴,也不算虧。」


    藥老淡淡然一笑,已經顯露了實力的他,自有一股世外高人的風範。


    此時此刻,天地都仿佛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一樣,那種雲淡風輕的感覺,居然有種羽化升仙的仙人才有的瀟灑。


    如果,不去看他過於猥瑣的麵容的話。


    眼看著藥老伸出了手,薄姬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薄姬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卻聽天地間,一道清越的聲音響了起來:「藥老大人如此著急,是想殺人滅口嗎?」


    這一道長嘯,十分耳熟。


    可,其中所裹挾的恐怖威勢,與剛才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飛劍上的少女,那個原本隻有劍魔師的氣勢波動的少女,此時的氣勢,竟是躥升到了幻魔仙的恐怖境地。


    而且,她的一襲白衣,竟是變成了火紅的長裙。


    白衣淡雅素美,紅衣張揚似火。


    雖然不論哪一種美,都絕代風華。


    可,紅衣的她,卻更有衝擊性。


    這一日,圍觀了這一場戰鬥的人,但凡是有能夠活的很久的,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忘記那個紅衣張揚的少女。


    長嘯間,她的身體也沒有閑著。


    眾人甚至沒有看到她是如何動手的,隻覺得眼前一花,她就衝到了薄姬麵前。


    沒有任何兵器的素手,朝著半空中伸出,一把通體燃燒著火焰的長刀,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她一個字的廢話也不肯多說,就悍然劈下了手中的長刀。


    便是藥老實力高絕,可麵對天地靈火,他也不敢徒手硬扛,便暫時抽身而退。


    見狀,吃瓜群眾們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退了!藥老居然退了!」


    「我靠!那個冷凝月,簡直太帥了!這世上,能夠讓藥老後退的人,原本就隻有冥帝大人一個!就算是伯溫大人和薄姬大人,也沒有那個能力!」


    「哇!媽媽呀!我要粉她!從今天起,我就是她的粉絲了!」


    一片竊竊私語生中,薄姬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冷凝月:「你為何救我?」


    以冷凝月的手段和聰慧,薄姬不覺得自己那一日的殺機,這個少女會感覺不到。


    而且,這幾日以來,她可是沒少出動人手。


    事實上,在得知冷凝月昨晚在驛館中動手之前,薄姬對冷凝月的態度,還是殺無赦的。


    要不是不想讓費靈成為冥妃,她根本不可能出動人手,幫冷凝月布置一切。


    冷凝月好看的紅色唇畔勾起,笑的美麗而張狂:「薄姬大人幫我拖延時間布置一切,我自然也要還你這個恩情。」


    頓了頓,補充一句:「雖然,你的幫助,並沒什麽用吧,但是這份心意,我還是領了。」


    薄姬:「……」


    聽聽,這是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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