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冥獸氣唿唿地走了,並留下了一句「冥頑不靈」的評價。


    對於這個評價,冷凝月甘心收下,一點兒意見都沒有。


    冥獸走後,她打開了房門,朝著遠處的天空看去,卻是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的情況。


    她漆黑的眸子裏,不禁劃過了一抹深思之色。


    難道,是她感覺出錯了?


    明明,她感覺到了冥獸的神態變化。


    冥獸那一瞬間的警惕,應該是在麵對危險的時候,才會有的表現。


    「是我太過敏感了麽?」


    抿唇,冷凝月雖然猜不透這其中的緣由,還是留了個心眼兒,決定對所有的東西都保持戒心。


    忽然,隔壁的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殷小姐和何花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冷凝月正站在房門口,二女同時一愣,眸子裏劃過了相同的敵意。


    不等何花開口,殷小姐就陰陽怪氣道:「呦,這不是我們文試用時最長的冷姑娘麽?」


    何花嗬嗬一笑,眸子裏劃過了一抹嘲諷之色:「時間長又怎麽樣?還不是倒數最後一名?人家評分的官員說了,她是用了投機取巧的方式,硬生生賴到最後的,跟我們這些靠著真心取勝的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冷凝月挑眉。


    最後一名?


    以她的時長,居然是最後一名?


    雖然心中劃過了種種疑問,不過,她麵上卻是不顯。


    殷小姐二人看不出她的神色變化,以為她沒有因此而傷心難過,心中十分不甘。


    殷小姐磨了磨牙,冷笑一聲:「我真想現場問一問,冷姑娘此時的心情如何?用最優秀的時長,拿下了最差的成績,這樣的心情,一定很美妙吧?」


    冷凝月斜睨她一眼:「哪怕我是最後一名,我也有辦法能夠和冥帝大人和平相處到試煉結束,你能嗎?」


    正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冷凝月不開口的時候,看起來冷冷淡淡,冷淡到近乎木訥,仿佛不善言談的模樣。


    可她隻要一開口,就擁有一瞬間將人的心紮漏的本事。


    殷小姐和何花的臉,同時綠了。


    何花終究還是沉不住氣,恨恨道:「你那種和平相處的方式,誰不會呢?如果我們早知道這樣能夠通關,也就輪不到你什麽事兒了!」


    殷小姐也冷笑一聲:「姓冷的,你別得意。我們可是聽說了,冥帝大人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樣的心機婊,若是冥帝大人知道了你的所作所為,一定會厭惡你的!就算你能在幻境裏勉強賴在冥帝大人的身邊,那又如何?」


    「在冥帝大人不知道你的本性的時候,你尚且還有機會,可以在冥帝大人的身邊當個透明人。可一旦冥帝大人知道了你的本性,你就再也不會有機會!」


    二女本以為,她們打擊的話都說的如此明顯和徹底了,冷凝月一定會氣急敗壞。


    最好是,能夠氣到當眾打了她們。


    要知道,這一處院子裏所住著的,並不隻有她們三個人。


    其餘幾間沒有敞開的房門裏,還住著四五個小姐。


    別看那些小姐現在都沒有開門,可她們這邊的動靜如此明顯,那些小姐一定也聽見了聲音。


    隻要冷凝月打了她們,那些小姐一定會趁此機會出來,對冷凝月群起而攻之。


    到了那個時候,冷凝月就坐實了心機婊和悍婦的名聲。


    這個名聲一旦傳揚出去,也不用直接傳入冥帝大人的耳朵裏,隻要傳到那些官員的耳朵裏,那些官員就會自動幫冥帝大人屏除這個未來的冥妃人選。


    這二人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甚至巴不得冷凝月現在就動手,哪怕是將她們打得鼻青臉腫,他們也不會生氣,反而會覺得很開心。


    誰成想,冷凝月卻隻是「哦」了一聲。


    那一聲「哦」,十分冷靜淡然,就好像這兩個女人不住貶低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哦?」殷小姐隻覺得自己的一口氣噎在了嗓子眼兒裏,不上不下的,很是難受。


    同樣難受,不但有何花,那些躲在房門裏窺探戰況的小姐們,也同樣很不爽。


    「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我就進去了。」


    冷凝月對於和這些女子鬥嘴,興趣缺缺。


    對於如此浪費時間的行徑,她壓根兒沒有興趣。


    眼看著冷凝月真的臉不紅心不跳地進了房間,不但沒有和她們發火,甚至連一點兒生氣鬱悶的徵兆都沒有,殷小姐等人反而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揍了一悶棍一樣,那感覺十分不爽。


    不過很快,這些人就沒有心思不爽了。


    因為,驛館方麵來人進行通知,讓一些沒有戰鬥能力的小姐換好簡單的服裝,跟著他們一起去進行集中培訓。


    下一場比試,是武試。


    據說,武試的目的,是要證明這些未來冥妃的人選擁有極強的自我保護能力,在發生危險的時候,就算是不能夠保護冥帝大人,卻也絕對不可以拖冥帝大人的後腿。


    殷小姐等人聞言,頓時顧不得冷凝月了。


    畢竟,冷凝月有多能打,她們都是見識過的。


    可是,她們自己有多不能打,她們也心裏有數。


    這一刻,殷小姐和何花的小聯盟瞬間土崩瓦解。


    換好衣服後的二女,互相看著彼此的目光中,充滿了戰意。


    雖然,她們沒有明確的表現出自己的心思來,但那一股昂揚的鬥誌,卻是怎麽也無法被忽視。


    冷凝月對這種所謂的集訓沒有什麽興趣,她用腳指頭猜都能猜得到,一旦她出現在集訓會場,又會麵臨無數的閑言碎語的攻擊。


    她除非是吃多了,否則才不會去自討沒趣。


    不過,為了防止錯過什麽重要的訊息,雖然她人沒有去,卻是讓小水分出了一滴小水珠,附著到了何花的身上,跟著何花一起去了訓練場。


    如此一來,不管訓練場上發生什麽事情,她就都能夠知道了。


    很快,偌大的驛館裏,就隻剩下了冷凝月這一個入選者。


    除了她之外,就隻有驛館的工作人員,在驛館之中忙忙碌碌。


    冷凝月釋放出神識,將整個驛館掃視了一圈,隻見,那些驛館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忙碌的區域,都不在冷凝月所居住的一處院落的周圍。


    確切的說,冷凝月這一間小院周遭方圓百米的範圍之內,一個人都沒有。


    這樣的幽深幻境,十分適合用來——


    殺人滅口。


    想到冥獸剛剛的態度,冷凝月漆黑的眸子裏,瞬間閃過了一抹寒光:「看來,要來了。」


    這個念頭落下後的五分鍾,她的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冷凝月釋放出神識看去,隻見,風千渡正端著一個托盤站在外麵。


    不等冷凝月做出反應,風千渡便冷冷道:「冷姑娘,我知道你在裏麵。我是來找你道歉的,希望你能開一下門。」


    這冰冷中滿含煞氣的聲音,可不像是找人道歉的態度。


    冷凝月的神識,定定看了托盤上的酒壺一眼,卻發現,這酒壺竟是一件類似靈器的東西,而且拚接還不低。


    她竟是,沒有辦法用神識看清酒壺的內部結構。


    喝個酒而已,居然用靈器作為容器,真不知道是該說這位風小姐重視她好,還是該說,這風小姐為了殺她,而煞費苦心好。


    思慮種種間,冷凝月很快就打開了房門。


    房門內外,一紅衣,一白衣的兩個女子,擁有同樣出色的容貌。


    而且,兩人也都是性子冷清的類型,站在一起,居然有一種出奇的相像的感覺。


    若是被外麵的文人騷客看到了這一副美景,說不定會有人忍不住技癢,想要將這一副美景畫下來。


    「風小姐難不成是想要請我喝酒?」


    冷凝月毫不掩飾自己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酒壺幾秒鍾,這才將視線投注到風千渡的臉上。


    隻見,這姑娘冰冷的麵容如同一張麵具,完美地遮住了麵具之下的真實情緒。


    即便手中拿著的是毒藥,而且是讓頂級高手都無法探知到端倪的毒藥,這姑娘的表情也沒有泄露一絲一毫的得意或者是愧疚的表情。


    「冷姑娘不敢請我進去?」風千渡不答反問,不過,她並不收起托盤的表現,還是迴答了冷凝月的疑問。


    冷凝月聳聳肩:「風姑娘都敢來找我喝酒了,我為何不敢請你進屋?」


    說這,她就側開了身子,給風千渡讓開了進屋的路。


    風千渡也不客氣,徑直從冷凝月身邊擦過,進了屋,她將托盤放在了桌上,淡漠道:「我已經聽費靈說了,你將通過第五天的試煉的方法,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


    說話間,她的手並不閑著。


    背對著冷凝月,她拎起酒壺,在冷凝月的桌子上拿了兩個幹淨的茶杯,而後分別斟滿了酒水:「冷姑娘如此心胸寬廣,根本就不像那些女子說的那般陰險狡詐,在此,我為我前幾日對冷姑娘的惡劣態度,向你道歉。」


    待到風千渡騰開酒杯前的位子後,冷凝月定定看著兩個酒杯之中的酒水,隻見酒水清冽,單單從表麵的顏色看,根本就看不出端倪。


    她並不拿起酒杯,隻是饒有興趣地反問一聲:「費靈小姐的判斷,也有可能是錯的,說不定,她根本就看不出我這個心機女的謊言,所以間接地騙了你。所以,風小姐怎麽就能如此肯定,我沒有撒謊?」


    「因為,我是風千渡,是薄姬大人的女兒。」


    這一席話,說的無比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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