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門遭受襲擊?」


    冷凝月剛剛收拾了蠻橫無理的夙淩,不等她鬆一口氣,就聽到了這個重磅消息。


    她當即和段清風對望了一眼,眼睛裏劃過了相同的震驚之色。


    怎麽會這麽巧?


    偏偏是小月門?


    程斌知道冷凝月在意的是什麽,看向了那前來傳訊的人:「可知道還有多少倖存者?」


    傳訊之人搖搖頭:「目前還不知道,有弟子在做統計,不過,統計結果還沒出來。」


    冷凝月沉聲道:「我去看看吧。」


    段清風也站了出來:「我也去。」


    立馬有人出聲反對:「小月門隻是一個十八流的小門派,卻遭受到了魔族的攻擊,這根本不符合常理。依我看,魔族的那些雜碎,隻是想要利用小月門將我們引出去,來個逐一擊破。一旦有人真的出去了,就會中了對方的圈套。」


    冷凝月立馬甩過去一記眼刀,麵無表情道:「所以呢?小月門遭受攻擊的事情,就不管了?別忘了,龍脈祭在即,名單上的人缺一不可!如今,小月門的弟子遭受攻擊,獻祭的人數不夠……」


    話沒說完,就聽夙淩冷哼一聲:「誰說人數不夠?像這種重大的事情,我們怎麽可能不準備備用方案?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宗門的人,真的像你們這些帝國鄉巴佬一樣蠢吧?」


    隨即一拍手。


    聖魂宗後方,立馬走出了兩個弟子。


    夙淩看著突然錯愕的冷凝月,以為她是被自己羞辱到了,笑的越發得意:「就算你踩了狗屎運,得到了好的天賦,那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小帝國鄉巴佬的尿性,連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話沒說完,她就愣住了。


    因為,冷凝月看也不看她,而是直接看向了她身後的二人:「你們怎麽出現在這裏?」


    隻見,這從聖魂宗一幹備用弟子之中走出來的兩個人,竟是玄寒熙和慕塵卿!


    對於玄寒熙的出現,冷凝月倒是不太意外,但是慕塵卿……


    他怎麽會來修煉界?


    玄寒熙一襲潔白的衣袍隨風獵獵而舞,在冷凝月的目光注視下,他表情淡淡,疏離而有禮,並不說話。


    慕塵卿也換上了屬於聖魂宗的白衣,雖純白卻不素雅的白袍,難掩他身上的貴氣。


    他看著冷凝月的目光,就熱絡多了:「月兒,你離開之時我就說過,遲早有一日會來修煉界找你,如今,我不過是在實踐我的諾言罷了。」


    冷凝月:「……」


    他什麽時候說過?


    算了,這不重要。


    不知道怎麽迴應慕塵卿,她索性不再看慕塵卿,再次看向夙淩:「既然你們有這麽大的本事,就再找兩個人代替我和段公子吧,小月門的出事現場,我們非去不可!」


    見她態度堅決,周遭許多人都沉下了臉。


    程斌想了想,出聲打圓場:「距離龍脈祭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龍脈祭雖然重要,但修煉界的門派被伏擊,這樣的事情也必須要嚴查。既然還有時間,就派人過去看看吧。萬一對方真的有什麽針對龍脈祭的陰謀,我們也好提前知曉。」


    「既然你們飄渺山堅持,那麽,你們最好祈禱不要真的出現什麽陰謀,不然,龍脈祭出了什麽問題,一切的責任,都由你們飄渺山承擔!」


    冷凝月懶得理會這個瘋狗一樣的女人,和段清風對望了一眼,詢問了一下小月門出事的地方,便身形一動,離開了原地。


    「你真的不跟上去看看?」


    玄寒熙扭頭看向身旁之人,用最淡漠的表情,問著最八卦的問題。


    慕塵卿輕笑一聲:「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靜,我跟上去,反而會讓她無法靜下心來。她那麽討厭麻煩,更加討厭一切給她帶來麻煩的人和事物,所以,逼得太急了,隻會適得其反。」


    玄寒熙收迴視線,不在說話。


    ***


    「你覺不覺得,這整件事都很不對勁兒……」


    探查之路隻走了一半,冷凝月忽然停下了腳步。


    段清風一顆心火急火燎,恨不能一步就走到小月門出事的地方,聽見冷凝月的話,他沒什麽心思地擺擺手:「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別跟我兜圈子,我現在沒心思。」


    冷凝月沉思片刻,這才抿抿唇,沉聲道:「小月門進入我們的視線的時間段,實在是太巧了。按理說,如果修煉界種存在著這樣一個門派,存在著一個名叫段暮白的人,而且這個段暮白還是個天才,那麽,他的名字或多或少都會傳入我們的耳朵裏才對。」


    小月門的資料上顯示,段暮白是約莫一年前出現的,剛一出現,就以驚才絕艷之姿,聞名四野,附近的大小門派,全都知道小月門有個超級天才,年僅二十歲,就突破成為了幻靈師。


    「你究竟想說什麽?」段清風的一腔心思都在小月門身上,見冷凝月始終說不到重點,他不禁沉下了臉:「你該不會是,不想去找我弟弟了吧?」


    冷凝月腦仁突突一跳:「你這個思維真的是……」


    知道這位仁兄心急,她便加快了進度:「『段暮白』這個名字,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裏的時間段,太過蹊蹺了。就好像是,這個門派一直都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隻等某個特定的時間段到來,一舉暴露在我們的麵前。」


    「還有這一次的襲擊……如果魔族的人真的想破壞龍脈祭,或者是搞什麽陰謀詭計的話,有那麽多比小月門實力強大的門派在,他們卻不襲擊,為何去襲擊一個隨時都可以去取代的小月門?」


    漆黑的眸子裏,精光流轉:「而且,魔族的人最擅長的就是潛伏,他們才不會傻得在這個時間點打草驚蛇。」


    「你的意思是……」段清風也有些冷靜了下來。


    聽冷凝月這麽一分析,他也覺得有道理。


    冷凝月剛來修煉界,對修煉界的勢力不了解,不知道小月門的存在,倒是情有可原。


    但他從小在修煉界長大,大大小小的勢力,他基本上都是聽過的,卻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小月門……


    這的確很蹊蹺。


    「我在想,這應該是調虎離山之計……」


    冷凝月無比篤定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原本還不確定,江南和那個新冒出來的『段暮白』之間,到底誰才是我們想找的人,但是現在,我已經肯定了……」


    段清風看看冷凝月,又瞅了瞅遠處的天空,一雙眼睛裏滿是焦慮:「如果你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麽……他故意將我們調走,究竟是為了什麽?」


    冷凝月搖搖頭:「這一點,隻有迴去看看,才能知曉了。」


    聖龍山上。


    冷凝月二人走後不久,一直平靜無波的山頂,忽然劇烈震顫了起來。


    嚴絲合縫的地麵上,一道道裂痕隨著地麵的震顫而飛快出現。


    裂縫之中,無數聖潔的光芒照射而出,打在人的臉上,讓人覺得無比溫暖。


    忽如其來的地動山搖,帶來了不小的慌亂,無數人驚唿著:「怎麽迴事?」


    「龍脈要離開龍泉!」


    程斌俊臉一沉:「不知道什麽人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能夠將龍脈逼得離開龍泉,不過,我們不能讓他得逞!快!布陣!」


    聞言,三大派的人反應迅速,除了留出了一部分人護法以外,其餘所有人全都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著。


    隨著這些人的動作,無數靈力匯聚在了一起,一同朝著地麵籠罩而去,形成了一層堅固的保護罩。


    地麵的裂縫,停止了擴張的趨勢。


    卻也隻是不再擴張而已,並沒有合攏。


    地麵,依舊再隱隱震顫著。


    「繼續!」程斌命令一聲,眾人便火力全開,將全部靈力都灌注到了地麵的保護罩上去。


    這一次,那些裂縫終於不再負隅頑抗,一點點併攏了起來,眼看著地麵就要恢復正常。


    卻在此時,一道縹緲的聲音,憑空響起:「沒有用的,龍脈,我今日勢在必得!」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黑袍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那人一襲純黑的衣袍遮蔽著身體,臉上覆蓋著黑色麵巾,隻露出了一雙淡漠的眼睛。


    他的手中,握著一根黑漆漆的毛筆。


    毛筆看不出材質,卻是和短劍一般的大小,看起來十分醒目。


    「這年頭,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當反派了嗎?拿著一根毛筆就敢來搶龍脈,你是來搞笑的嗎?」


    夙淩上下打量黑袍人一眼,帶到看見對方手中的毛筆,頓時不屑冷笑出聲。


    「閣下是在嘲笑的我的筆?」


    那人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弄了一下古樸的毛筆,口中說著詢問的話語,卻根本不看夙淩這個被問話的人。


    「是又如何?」夙淩笑的更大聲了:「你這魔族雜碎也算是有膽子,敢單槍匹馬來送死!」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嗤笑一聲:「我就說那冷凝月是個沒有腦子的鄉巴佬,魔族既然有陰謀,直接在這裏等著就是了,她偏生要去查看小月門的現場。白白錯過這一次立功的機會,她就等著後悔去吧……啊!」


    一抹鮮紅,陡然浮現在了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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