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月定定看著莊霓嵐的屍體,漆黑的眸子裏,滿是深思之色。


    她還沒有動手殺莊霓嵐,雖然她從本心來講,恨不能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但,這女人最後那一句話,明顯還藏著別的意思。


    不弄清楚那一句話的真正意思,她是不會貿然動手的。


    可問題是,這女人話還沒說完,就死了。


    而且,就連靈魂,都以極快的速度消散,讓她連最後的追問機會,都失去了。


    「對追魂戟做手腳的人,其實是……」


    蹙眉,冷凝月沉思了片刻,將這女人從頭到尾的話貫穿了起來,最終隻得到了一個結論。


    銀冥樓。


    那一整個時間段,為莊霓嵐提供助力,讓莊霓嵐有能力來對付她的,就隻有銀冥樓一個。


    而且,如果沒有銀冥樓,莊霓嵐也不可能探聽出海妖的宮殿內的秘密。


    畢竟,就連與海妖建立了幾百年友好關係的羅闕國,都不曾探聽到海妖們最深處的秘密。


    「銀冥樓……」口中默念著這個名字,冷凝月意念一動,就連通了寵物空間。


    隻要她一個念頭,那一枚追心戒就會出現。


    她便可以通過追心戒,來召喚銀冥樓,逼問這個傢夥關於追魂戟的事情。


    不過,意念剛聯通到追心戒上,冷凝月便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罷了。


    不急。


    反正,如果事情是他做的,他想賴也賴不掉。


    以她目前的實力,還沒有辦法殺死他。就算是逼問出了真相,確定真的是他設計,讓她殺了段暮白,也無濟於事。


    因為,她沒有能力殺死他。


    在沒有足夠的殺死他的能力之前打草驚蛇,隻會使得報仇的可能性越來越渺茫。


    所以,稍安勿躁。


    一切,等龍脈祭結束,她弄清楚了小月門那個段暮白到底是不是段二,再說。


    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莊霓嵐,隻見這女人死不瞑目的模樣,著實悽慘。


    她醜陋的麵容在陽光的照射下,越發嚇人。


    冷凝月嘆了口氣:「我不同情你,不過不介意最後幫你一把。」


    一絲火焰飄出,落到莊霓嵐的屍體上,瞬間就將她的屍體燃燒成了灰燼。


    冷凝月又隨手召喚來了一束風,吹拂著那些骨灰,飄飄灑灑,飛向了廣闊無垠的天地間:「若有來世,學者心胸變的寬廣些吧,隻有這樣,才會活的快樂。」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清晨。


    龍脈祭,乃是修煉者百年一度的大日子,說是整個修煉界的狂歡,也不為過。


    這一日,修煉界所有的高手,都湧向了同一個地方——聖龍山,為的,就是向他們的力量之源貢獻綿薄之力,來滋養龍脈,使得龍脈重新煥發出生機來。


    這天一大早,程斌就敲響了冷凝月的院門:「師妹,準備好了嗎?」


    冷凝月打開院門:「準備好了,現在就出發嗎?」


    程斌微微頷首:「此次參加龍脈祭的師兄弟們都準備好了,隻等你到了,就能夠出發。」


    「這麽說來,我給大家拖後腿了?」


    冷凝月摸了摸鼻子。


    很快,二人就到達了傳送門前。


    飄渺山的傳送陣,乃是一個超大型的複雜傳送陣,傳送地點並不單一,但基本上隻要擁有傳送陣的地方,都能夠定點送達。


    冷凝月看著眼前的龐大傳送陣,忍不住驚唿出聲:「這麽複雜的傳送陣,得需要多少靈石才能夠建成?」


    聞言,身旁的一幹師兄弟姐妹全都失笑:「小師妹,我們這個等級的傳送陣,可不是用靈石堆就能夠堆得起來的!沒有高階陣法師的花,便是砸上幾百億,也建不成!」


    冷凝月摸了摸鼻子:「原來如此。」


    程斌倒是沒有打趣,盡職盡責地為冷凝月解惑到:「其實,也不算很多。我聽師傅說,我們飄渺山的傳送陣,當初隻用了十億靈石,就建成了。不過,後期的維護方麵,還是挺費錢的,每年都要投入一千萬靈石左右。」


    隨即看向冷凝月,他沒什麽壓力地說道:「這些錢,對小師妹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傳送內的其他人表示,他們或許應該在傳送陣底,不應該在陣裏。


    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十億靈石的建造費,加上每年一千萬靈石的修葺費用,居然不是問題?


    尼瑪,他們這個小師妹究竟是什麽恐怖的存在?》


    靈石礦嗎?


    還是龍脈?


    這一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其實從眾人進入傳送陣,到傳送陣啟動,總共也就過去了一分多鍾的時間。


    冷凝月隻覺得眼前一陣光芒閃過,下一秒,光芒散盡,她再看向外麵的時候就發現,外麵的景致已經變了。


    這裏,不再是飄渺山綠油油的山頂,而是變成了一處沒有一株植被,卻天地靈氣務必濃鬱的所在。


    沒有植被,卻天地靈氣濃鬱,這似乎是相反的悖論。


    畢竟,天地靈氣與靈草的關係,就像是水與草木的關係,都是互相滋養守護的循環利用關係。


    沒有植被的地方,通常來說,水資源也會十分稀缺。


    沒有靈草的地方,天地靈氣什麽,按理說也應該十分稀薄才對。


    見冷凝月正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四周,程斌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麽,出聲解釋道:「這是龍脈的作用,整個修煉界,都是由龍脈提供的天地靈氣滋潤著的。這裏距離龍脈很近,天地靈氣自然會比其它的地方濃鬱很多。」


    冷凝月瞭然地點點頭。


    一行人離開傳送陣,在帶隊的弟子的帶領下,朝著山下走去。


    彼時,下山的山穀中,已經有不少門派的弟子等候了。


    其中,玉靈派和聖魂宗的人,也一早就到了。


    冷凝月的目光越過段清風的臉,須臾,在不遠處的江南臉上定格。


    卻也隻是定格了一秒鍾,就收迴了目光。


    她又重新看向段清風,恰巧,段清風也看了過來:「冷姑娘,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冷凝月眸子一動,猜測這他應該也看過那個名單了,便微微點頭:「好。」


    二人同時離開了隊伍,朝著不遠處的一處無人之地走去。


    見狀,兩大派的不少弟子,紛紛露出了吃瓜的神情:「我一早就聽說,段公子和冷姑娘走得很近。隻不過,冷姑娘之前一直都是男子裝扮,我就也沒有多想。現在看來,原來段公子早就有識人之明,知道冷姑娘是絕世美女,便先下手為強了啊!」


    「說起來,聖魂宗的江南兄弟,不是也和冷姑娘走得很近嗎?怎麽,這是名花終有主,咱們的段公子手段更高一籌,抱得美人歸了嗎?」


    說話間,玉靈派的眾人,同時朝著江南投去了別樣的眼神。


    說不上嘲諷,但戲謔肯定是有的。


    江南眼觀鼻鼻觀心,溫潤的俊臉上,始終保持著淡然的笑,就好像故事裏的那第三個人,和他沒有什麽關係一樣。


    一旁,聖漣漪咬了咬下唇,十分不忿:「師弟,你看到了沒有?她根本就看不到你的真心,隻是將你的真心,當成泥土來踐踏!這還是當著你的麵,就敢跟別的男人成雙入對,如果是在沒有人的地方,她指不定要做出什麽樣的齷齪事……」


    話沒說完,江南陡然變了臉色:「師姐,請你自重!」


    :「我自重?」聖漣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當眾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的人是她,你居然讓我自重?師弟,她究竟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如此毫無底線地縱容她?」


    「沒有親眼見證的事情,就敢信口雌黃,是誰交給你的道理?師姐,非禮勿言,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聖漣漪忽然發現,這個小師弟,也就隻有在麵對與冷凝月有關的問題的時候,才會撕下臉上偽善的笑容。


    她忽然就發現,她的一切行為舉止,看上去就像是笑話,是一場永遠都得不到迴報的單方麵付出。


    她終究還是閉了嘴。


    「你也看到了?」剛一到了無人之境,冷凝月就布置了一個結界,壓低聲音對段清風問道。


    「你果然也注意到了。」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辛勞的人,不需要將話說的多麽清楚明白,兩人都是一點即透。


    冷凝月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我們如今都被帶進了一個岔路口,而且,都迷路了。」


    段清風煩躁地撓了撓頭:「明明之前都確定了追查方向了,誰會料到,如今會突然多出來一個小月門和段暮白?!該死,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現在糾結這些,什麽用處都沒有,還不如好好想想,這兩個人之中,誰才是真的,這個問題更靠譜一些。」冷凝月冷靜分析著,轉而問道:「你去小月門看過沒有?見到那個段暮白了嗎?」


    段清風搖搖頭:「龍脈祭是整個修煉界的大事,我師父極為重視,所以,龍脈祭開始之前,我不想橫生枝節。何況,小月門也會來參加龍脈祭,我就想著,等他們到了以後,再進行最終確定。」


    冷凝月無奈苦笑:「我也是這麽想的。」


    隨即,環顧四周一圈:「小月門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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