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冷姑娘?太子殿下已經等候多時了,殿下說,姑娘若是來了,可疑直接進府,不用通秉……」


    冷凝月挑眉。


    他知道她要來?


    這個念頭隻是在腦海中過了一瞬間,就很快被她拋出了腦海。


    他想來精明,能猜到這些,並不是難事。


    就是不知道,天府城的事情,他究竟是無能為力,還是有意放任……


    胡思亂想間,冷凝月很快就來到了慕塵卿的書房前。


    太子府的一切擺設,和冷凝月離開之前,一模一樣,並沒有改動過得痕跡。


    管家聽說冷凝月到來,早已經親自過來伺候,。


    間她環顧著四周的景致,管家解釋道:「太子爺說,您已經習慣了府裏的擺設,萬一改變了布局,您迴來看到了,有可能會不喜歡。」


    冷凝月眨巴一下眼睛,無奈笑了:「大可不必,我從來也沒有做過太子府的女主人。從前沒有,今後也不會。」


    管家訕訕一笑,卻是並不答話,隻是眼觀鼻鼻觀心,推開了書房的門:「冷世女請在書房之中稍等一會兒,太子殿下有事進宮了,很快就會迴來。」


    冷凝月點點頭。


    楊副將他們要匯報戰況,慕塵卿作為異國太子,要錢去旁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等了半個時辰左右,慕塵卿就迴來了。


    許久不見,他變的成熟了許多。


    原本刻意偽裝出來的溫潤麵具,如今更是堅不可摧,那麵具上的完美笑容,如同嵌入了他的肌膚和骨骼裏麵了一樣,讓人一眼看去,根本就沒有辦法看透他的偽裝。


    他逆著光而來,陽光在他的身後綻放出了光華,玄色的衣衫隨著沉穩的步伐而獵獵作響。


    他很急……


    遠遠地看到冷凝月,他鳳眸瞬間劃過了一抹輕鬆的笑意,臉上的麵具也如同裂開了一條縫隙,有不一樣的笑容綻放了開來:「月兒,好久不見。」


    「太子殿下。」冷凝月微微頷首,想了想,她沉聲道:「您還是叫我冷世女吧。」


    對別人,她都是引導別人不要叫冷世女。


    可麵對慕塵卿……


    她寧願他沿用就稱唿,也不想聽他親你地稱唿她為「月兒」。


    怪別扭的。


    「冷世女?」


    笑容微微一滯,卻又很快恢復了正常,慕塵卿小道:「世間已無冷太師,自然也不會再有冷世女。」


    「當然,如果冷叔叔想要迴來繼續當太師的話,我也是很歡迎的。」


    冷凝月:「……」


    「月兒,你此來找我,是有什麽是嗎?」


    知錯不改,是慕塵卿最大的溫柔。


    想讓他改了「月兒」這個稱唿,他辦不到。


    冷凝月:「……」


    小臉黑了黑,冷凝月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的無語情緒。


    這人不愧是個老狐狸,若是他講他的精明用在某個人的身上電話,便是神仙都難以招架。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無用功,冷凝月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來找你,一共有兩個原因。」


    「先說第一個,天府城被靈獸潮困擾,為何朝中不管?李丞相玩弄權柄,想要假公濟私,我不相信這件事你看不出來。」頓了頓,補充一句:「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和手段。」


    「說的沒錯。」慕塵卿俊臉之上,溫柔的笑意繾綣:「我的確是有對付他的辦法,可我,不願。」


    「為什麽?」漆黑的眸子一寒,冷凝月的表情變的有些危險了起來。


    「若我破壞了他的計劃,冷伯伯不麵臨絕對的危險,你又怎麽會出現?」深邃的鳳眸定個在冷凝月的臉上,包含著思念:「月兒,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見過你了……」


    明明是深沉的情話,冷凝月卻愣是聽出了火氣:「為了陰我出來,你就放著天府城整整一城的人的生命安全不顧?你什麽時候,變成了如此冷心冷情的人?!」


    「冷心冷情?」慕塵卿笑容越發燦爛,可那燦爛之中,卻淬了冷意,如同冬日裏清冷的陽光,再怎麽燦爛也不會讓人覺得暖:「若說冷,我可比不過月兒。」


    「這麽多年的感情,你說放棄就放棄,轉頭就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裏,甚至為了他,什麽都不要了。」


    「一碼歸一碼,請你不要混為一談!」冷凝月小臉之上,冰寒一片:「更何況,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早就不可能了。」


    「我們之間隔著你母親的一條命!就算是你能原諒,我也不能釋懷!」


    「都是藉口!」慕塵卿終於不笑了,冰凝的俊臉冷沉一片,頗有上位者的威壓:「早在母後死之前,你就已經變心了!若非如此,你也不會那麽幹脆利索,就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冷凝月,有時候我都懷疑,你酒精有沒有新?」


    「若說你有,我們之間的感情,你說放棄就放棄,磚頭就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可若說你沒有,你有為了他傷心欲絕,走遠他想!甚至於,若是我不利用你爹的性命安全來逼你,你都不會迴來!」


    「是不是,你的心就隻為了那個男人而長,其餘的人在你眼中,均是一文不值!?」


    這指責句句戳心。


    哪怕是意誌力堅定如冷凝月,都忍不住懷疑其了自己的為人來。


    她是不是真的那麽花心?


    不對……


    有什麽地方,根本不對!


    冷凝月趕緊默念清心咒,鞏固住了神海,這才沒有造成什麽危險的後果。


    心緒恢復鎮定之後,她忍不住一陣後怕。


    程斌師兄說的果然沒有錯,越是實力高強的修煉者,所麵對的心魔就越是清強大。


    這些傢夥簡直無孔不入,不會因為你的實力高強和神海強大,就放過你。


    想法,你越是實力高強,。越是神海強大,它們就越是喜歡招惹你……


    幸虧她反應及時,收住了神海的清明,否則,就剛剛那一震自我懷疑的間隙,心魔定然又會鑽了空子。


    深吸一口氣,冷凝月壓下了心頭亂七八糟的想法,定定看向木城區:「我和段暮白開始,是和你正式結束之後。所以,並不存在我對不起你的情況。」


    「段暮白雖然一直都在幫我,卻也僅限於默默幫忙,從沒有說過你一句不對。是我自己看到了他的好,也是我覺得我和他的靈魂十分契合,才會選擇和他在一起的。」


    「正式結束?」慕塵卿的俊臉,瞬間變得黑沉黑沉:「誰承認了這所謂的結束?明明,是你單方麵結束的!我同意了嗎?」


    冷凝月忽然就覺得,這人有些莫名其妙:「在我親手殺了你的母親之後,在你親手將長劍捅進了我的身體之後,我們還有什麽可能繼續下去?」


    「我……」感覺到她倏然變冷的態度,慕塵卿瞬間變了臉色:「月兒,對不起,我隻是太想挽留你,所以才會語氣重了……」


    冷凝月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好了,說第二件事吧。」


    深吸了一口氣,她強迫自己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手腕一翻,拿出了那一枚令牌:「你的太子府裏丟了個人,你可知道?」


    「丟了個人?」慕塵卿定定看向那令牌,雖然神色間多少有些意外,卻還算平靜:「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府中還派出過人馬去尋找,卻沒有找到那人的下落。」


    冷凝月定定看著他的眼睛,見他雖然眸子裏滿是深思之色,卻並無慌亂,不像是在撒謊,她民樂抿唇,收迴了實現:「這一枚令牌,是我在天府城正對麵的山林裏找到的。」


    「我找到那人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涼透了,被什麽淫邪的東西控製著……我懷疑,就是那個傢夥引發了靈獸潮。」


    「而且,他認識我,還跟我有仇。但隔著一層皮囊,我沒看出那是誰來。」


    這一次,慕塵卿是真的驚訝了:「你說,靈獸潮是那個鬼鬼祟祟的東西引發的?而且,就連你也看不出那人的真實身份?」


    冷凝月點頭。


    「這就有些難辦了。」


    冷凝月其實也沒想從慕塵卿這裏得到最終的答案,她隻是想來確定一下,他對這一切是不是知情。


    如今確定了靈獸潮和他沒什麽關係,頂多就是有個肆意縱容的故意念頭……


    她也不想過多的追究什麽。


    當然,過去所有的情誼,也會就此小三。


    她無法容忍這個人,利用爹爹的性命來逼自己現身。


    「沒什麽好為難的,是狐狸,總歸是會露出尾巴來的。」


    留下這一句話,冷凝月就意念一動,離開了太子府。


    她利用縮地成寸的手段離開,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慕塵卿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迴事,她就不見了。


    「月兒……即便是你怪我,我也沒有辦法放棄,對不起。」


    慕塵卿看著瞬間空出來的位子,心裏也一陣空蕩蕩。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以來,他是真的嚐試過,想要放棄這一段感情。


    不但積極投入到政務之中,就連風帝安排的選妃,他也沒有拒絕。


    原本,她以為自己的感情都沉澱的差不多了,水成像卻發生了靈獸圍城的事情。


    當聽到李丞相提出,要讓冷灝峰去珍獸天府城的時候,他的心中,立馬就浮現出了一個計劃。


    一個,他從未謀劃過,卻自然而然出現的計劃——


    順了李丞相的心思。


    隻有將冷灝峰逼到絕境,那個小女人才會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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