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靈獸組織靈獸潮以來,到了如今,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天的時間。


    這二十天的時間裏,無數靈獸在距離天府城百裏開外的一處山穀之中集結。


    這些靈獸中,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土裏鑽的,應有盡有。


    除了不能上岸的水中生物以外,山脈裏上了品階的靈獸,幾乎到齊了。


    而且,實力最低的,都是二品。


    雖說二品的靈獸占了大頭,而對付二品靈獸,人類修煉者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數萬頭的二品靈獸,對付起來,人類這邊還是會損失慘重。


    最重要的是,二品後麵還跟著上千頭三品靈獸,以及數十頭四品靈獸,三頭五品靈獸……


    這種恐怖的陣容,便是整個淩風國的所有高手加起來,怕是都難以承受。


    就更別提,風京那邊,根本沒有派出幻靈師高手增援。


    隨著那些靈獸的集結,天府城眾人隻覺得,他們的心一天比一天涼。


    別提那三頭五品的靈獸了,也不說那幾十頭四品靈獸;就光是上千頭三品靈獸,就讓人覺得窒息。


    天府城對著山川方向的城門,早已經緊緊閉合了起來,杜絕任何人出城,也杜絕任何從那個方向來的人進城。


    城門樓上,葉城主和冷灝峰並排而立,身邊跟著許多天府城的將領,以及許多因為冷灝峰的名聲,慕名而來的高手。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靈師,雖然也有劍靈師,但劍靈師的數量,不過二三十人。


    光是數量上,就不占優勢。


    就更別提,靈獸本身就皮糙肉厚,一般的高手與同等級的靈獸對上以後,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小葉啊,這一次,都是我連累了你。」


    冷灝峰深沉的眸子眺望著遠方。


    其實,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也不用釋放出神識,就隻是閉上眼睛,那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就十分的強烈。


    「冷大哥,你說什麽呢?靈獸潮屬於天災,和你有什麽關係?」


    葉城主雖然也心情沉重,但看著冷灝峰愧疚的麵龐,卻是忍不住出聲安慰。


    「嗬嗬……」冷灝峰輕笑一聲,搖頭長嘆:「你我都不需要自欺欺人了,我們都很清楚,靈獸潮或許是天災,但在靈獸潮開始初現端倪的時候,你的火炮就被風京借走,並且恰好被『不小心』弄壞了,根本就還不迴來,卻並不是天災。」


    葉城主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如果有火炮坐鎮,別說靈獸潮之中坐鎮的最高等級的靈獸,隻是五品而已,就算是六品,甚至是七品,她都不怕。


    可偏偏此時,火炮卻並不在身邊。


    在靈獸潮還沒被人注意的時候,風京方麵就借走了火炮,美其名曰,好好觀賞一番……


    而且,三日後被不小心弄壞,然後直到現在都沒有還迴來……


    這樣的巧合,實在是令人無法相信,真的隻是巧合。


    不過,知道這些有什麽用呢?


    眼下的情況,不論是她還是冷灝峰,都沒有辦法離開天府城,自然就無法衝進風京去討要火炮。


    而且,對方既然大費周章地設了這個局,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如此輕易就找到火炮。


    說不定他們前腳一離開,靈獸潮後腳就發動進攻,或者,京城方麵後腳就治理他們一個瀆職的罪名。


    感受著遠方的無數靈獸形成的怨氣,葉城主倍感壓力,忍不住嘆息和粗聲:「如果冷世女在就好了,以她的兇殘手段,應該有辦法對付這些靈獸。」


    「月兒……」想到自家女兒,冷灝峰儒雅的俊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笑容:「月兒她啊,總是能夠出人意料,取得別人想都不敢想的成就。」


    隨即搖搖頭:「她一個晚輩,都能夠讓人產生依賴和信賴的感覺,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怎麽能夠落後?再商量一下辦法吧,說不定,在靈獸潮開始發動的時候,我們能夠想到辦法呢!」


    「好。」


    與此同時,天府城後方二百裏開外地一座城池之中,一列軍隊緩緩到達。


    這一列軍隊之中,所有人都神情嚴肅,一身氣勢深不可測。


    那屬於大靈師的氣勢,使得所過之處,百姓們均是不敢抬頭觀望,隻敢偷偷地掀起眼皮,希望窺探一下這些高手的風姿。


    在全員皆嚴肅的大軍的最前方,騎馬的青年卻是滿臉不正經。


    他既不穿著威風肅穆的鎧甲,又不端正神色,那一臉笑意的樣子,仿佛他此番出來不是帶兵打仗的,而是來遊山玩水的。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城外紮營。


    軍隊所過之處,無人敢阻攔。


    軍隊紮營的地方,自然也沒有普通人敢靠近。


    隊伍剛一停下來,整頓好之後,帶隊的年輕人便對著身邊的人道:「去,到城中給本公子找兩個妞兒來,旅途寂寞,本公子已經憋了一天了,已經憋壞了!」


    「李公子,這不好吧?」身邊的副將,滿臉都是為難。


    他們這一次,是來支援天府城的。


    如今,天色尚早,不急著趕路,反而在百裏開外紮營,這已經是十分令人費解的事情了。


    而且,這個李公子居然還耐不住寂寞,想要找妞兒?


    副將表示,若非這個李公子身份高貴,他真想一巴掌唿過去。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兒的那麽多廢話?」


    李長明不耐煩地瞪向副將:「本公子可是這一次帶隊的元帥,你敢不聽我的?小心我貶了你的副將之位,讓你去後勤餵豬!」


    副將:「……」


    無奈之下,副將隻得離開營帳,招唿了兩個手下,去城中「請」姑娘。


    其實,這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畢竟,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那一座城,規模不小,其中不乏花船小館,花點兒錢就能搞定一個漂姑娘。


    偏偏,這個李長明還有潔癖,點名不要青、樓裏的姑娘除非對方是清倌。


    這就很讓人蛋疼了。


    清倌?


    清倌的意思就是隻賣藝不賣身,他們要講人家請來,還是得用強。


    走在路上,副將頗為頭疼。


    一方麵,他不想做壞事。


    另一方麵,他也無法違抗命令。


    最重要的是,他十分清楚,就算他違抗了命令,去了後勤餵豬,李長明還是會找別人來「請」姑娘,手段還是一樣的。


    正糾結間,忽然有個人朝著前方伸出了手:「頭兒,你看看,前麵是不是有個姑娘睡著了?」


    副將順著手下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見,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女,倚靠在樹邊睡著了。


    少女不遠處,兩隻羊兒正在悠閑地吃著草。


    「看來,是個農家少女,出來放羊的。」


    副將狠了狠心:「就她了!」


    很快,一行人就上前。


    他們並不叫醒少女,反而在少女的後頸上重重敲了一下。


    於是,少女地身體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副將看著懷中沉睡的漂亮少女,眸底滿是不忍:「對不起了姑娘,即便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我將你砍暈,你就不會感受到痛苦了。等完事兒之後,我會完好無損地將你帶出來,再給你一些補償……」


    長嘆一聲,他將少女放在馬背上,很快就迴到了營地。


    李長明見到沉睡中的漂亮少女,頓時眼睛都直了,趕忙揮手,讓所有人都離開營長:「滾滾滾!切記,等會兒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都不許進來!聽見沒有!」


    副將又是一聲長嘆,隻能在心中禱告,希望這位李丞相家的公子,不要太過分了。


    眾將士依照命令,很快就離開了營帳幾十米遠。


    雖然,從營帳透明的光線上,依舊能夠隱約看出裏麵的情景,卻是聽不到裏麵的聲音了。


    除非,聲音很大,很過分。


    「你是誰?救命啊!」


    「美人兒,你就從了我吧!我保證,隻要你跟了我,今後必定能夠吃香喝辣,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我不要!你滾!」


    「嗷嗷嗷……」


    原本,聽見少女中途醒了過來,副將有些驚訝,也很擔心。


    不過越聽到最後,尤其是聽到李長明的痛唿聲,他居然奇蹟般的鬆了口氣。


    「頭兒,咱們要怎麽辦?」


    一個小兵戳了戳副將的肩膀,眼睛不時撇向營帳的方向。


    顯然,營帳裏的動靜那麽大,許多人都聽見了。


    副將抿抿唇,眸中劃過了一抹精光:「元帥不是說了麽,不論是裏麵傳出什麽動靜,都不許打擾他……」


    話音剛落,營帳的一頭就躥入了一道影子。


    看那瘦瘦弱弱的模樣,應該就是那個少女了。


    「頭兒?」


    小兵又不放心地請示了一句。


    副將倏然轉身,背對著營帳的方向,沉聲道:「都轉過身去,假裝沒看到。」


    一幹將士領命,立馬整齊有序地背對起了營帳。


    待到李長明氣急敗壞地衝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幹背對著營帳,頭也沒有迴一下的士兵。


    他不禁氣節:「你們這群混蛋,都聾了嗎?都瞎了嗎?難道看不見,人跑了?」


    副將這才轉身,彎腰恭敬道:「迴元帥,是您說的,不論發生任何事情,我們都不許靠近,我們還以為,剛剛是您在弄閨房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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