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別慌,我們還有機會……」


    柳夢瑤其實快要嚇死了,卻是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隻要我們提前找來援軍,在冷凝月之前破陣,將所有人都救出去,救人的功績就還是我們的!」


    「至於那火種……讓山門中的長老們,去解決吧!」


    「師姐,夠了!我想靜一靜!」聖漣漪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這會讓漲的難受。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受過這麽大的委屈。


    要不是這兩個師姐不斷在旁邊挑撥,事情也不會弄到這一步。


    此時此刻,她感覺自己在冷凝月的麵前,就像是一隻野、雞。


    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


    實在是,太難受了!


    彼時的蘭江城中,恐怖的高溫還沒退去,四處都瀰漫著滾燙的熱流。


    若非有萬年冰川甲,冷凝月怕是都會覺得受不了。


    「主人,這邊!」


    忽然,魂叔的聲音從一個方向傳了出來。


    冷凝月循聲找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家酒樓。


    這一家酒樓,她有點印象,好像就是她之前居住的那一家。


    雖然酒樓的外部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但大體結構卻還算完整。


    「咦?」


    冷凝月上下打量酒樓一眼:「好像是個陣法……」


    話音剛落,酒樓內便是光芒一閃。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人影,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冷姑娘,你沒事吧?」江南看到冷凝月,似乎並不覺得意外。


    口中詢問著關切的話語,他一雙眼睛在冷凝月身上打量片刻,很快就確定了,冷凝月並沒有受傷。


    「我沒事,倒是你……」


    冷凝月也飛快打量著江南。


    隻見,他一身白色的衣袍,這會兒被燒的黑一塊灰一塊,殘缺不全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悽慘。


    好在,他看起來應該也沒有受傷,一身氣質依舊十分溫潤。


    「我也沒事。」江南朝著身後的酒樓看去:「這一家酒樓擁有十分強大的防禦陣法,在發生動亂的時候,老闆第一時間打開了陣法,所以,雖然最開始發生了一些人員傷亡的情況,但後麵就沒有人受傷了。」


    「那就好。」冷凝月定定看著眼前人,有很多關切地話想要說,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她死死吞了迴去。


    她是江南,不是段暮白。


    至少,她還沒有從他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那恐怖的火焰,解決了?」


    江南似是沒有看出冷凝月的欲言又止,看向恢復了晴朗的天空,笑著問道。


    「嗯……解決了。」


    便是麵臨著生死大關,死裏逃生之後的第一時間,他也沒有想著表明身份。


    冷凝月忍不住,又懷疑起了自己的判斷。


    「先出去吧。」


    強迫自己壓下了煩亂的心虛,她叫來了活水。


    小水人在半空中蹦蹦跳跳片刻,立馬就有一場大雨從天而降,澆熄了城中的燥熱。


    待到空氣恢復了正常的溫度,陣法之中的倖存者,才從酒樓裏走出。


    其中的許多昏迷者,被醒著的人背著,朝著城外走去。


    冷凝月驚訝的發現,楚凝香的房間裏,多出來了許多她不認識的男男女女,她不禁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想。


    反正,等楚凝香醒來之後,她就能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了。


    「冷姑娘,是你救了我們嗎?」走在出城的路上,江南溫潤的俊臉上,笑意溫柔。


    「額……算是吧。」


    冷凝月正準備組織一下語言,解釋龍靈火種的事情,一道熟悉的聲音,卻是從身後響了起來:「小凝凝!」


    這噁心不啦的熟悉語調……


    冷凝月嘴角一抽,飛快看了江南一眼,見江南隻是驚訝,眉宇間沒有任何不悅,她抿抿唇,這才扭頭看去。


    果然就見,銀冥樓正緩緩走來。


    彼時,銀冥樓一身粉灰色的長袍上,也布滿了黑灰之色,脖子上還有被火焰燒傷的痕跡,那模樣竟是有幾分悽慘。


    冷凝月一愣:「你受傷了?」


    這傢夥一身實力深不可測,目測至少也有幻靈神的境界,居然會受傷?


    「小凝凝,你不用管我,你沒事就好!」


    銀冥樓歡快的走到冷凝月身邊,直接擠開了一邊的江南,強勢站在了兩人中間。


    俊臉之上掛著燦爛的笑,可仔細一聽那話,卻有點兒不對。


    「什麽叫不用管你……什麽意思?」


    詢問間,冷凝月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一個困擾了她許久的謎團。


    之前,龍靈火種剛剛現世的時候,明顯就是印城主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對龍靈火種勢在必得的時候。


    按理說,在這樣周密的部署之下,印城主會失敗的可能性,應該不足三分之一。


    可結果,他不但失敗了,還被什麽恐怖的力量,一巴掌拍出了城,正好降落在了冷凝月等人的麵前。


    這怎麽看怎麽像是,在給冷凝月送人頭。


    而且,印城主出來以後,指名道姓要找冷凝月算帳。


    這就更是從側麵印證了這一猜測。


    綜上所述,冷凝月思來想去,隻能想到一個可能性——有人打亂了印城主的計劃,破壞了他吸收龍靈火種的行動!


    不但如此,那人還破壞了禁錮龍靈火種的桎梏。


    如此一來,印城主和龍靈火種,就都可以成為冷凝月的囊中之物。


    這一點,從龍靈火種是在印城主被弄死之後才開始發難的,就能推斷出端倪。


    所以……


    「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冷凝月驚愕地看著銀冥樓:「是你破壞了印城主和龍靈火種的契約,還把他丟出了城?」


    「可以……這麽說吧~」銀冥樓巴巴地將臉湊到冷凝月麵前,嘟著嘴,一副求親親求抱抱的可憐模樣:「小凝凝,我不圖你能感激我,隻求你能原諒我之前的一切,好不好?」


    脖子的疤痕,一扭一扭的,觸目驚心。


    冷凝月:「……」


    江南:「……」


    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冷凝月睨了江南一眼,將這位仁兄已經不笑了,她拉開了與銀冥樓之間的距離,淡漠道:「我沒辦法現在就原諒你,不過可以試著說服我自己試試。」


    手腕一翻,她拿出了一個盒子:「這裏麵是專門治療靈火燙傷的藥膏,你迴去擦幾次,身上的傷應該就不會留下疤痕了。」


    某人得寸進尺:「你給我上藥,好不好?」


    「不好!」冷凝月翻了個白眼,作勢要收迴藥盒:「不想要就算了……」


    「唉!我要!」銀冥樓趕忙搶過盒子,一臉幽怨:「小凝凝,你真的是……鐵石心腸!」


    冷凝月一把將他推開,走到江南身邊,解釋道:「這個傢夥算不上是我的朋友,不過這一次幫了我點兒忙……」


    江南斂眸,俊臉上再次浮現出了笑容:「原來如此。」


    頓了頓,補充一句:「其實,冷姑娘不必跟我解釋。」


    「哦。」


    一行人離開了蘭江城,在蘭江邊暫時安頓了下來。


    這一次突發狀況,城中的百萬修煉者,有三分之一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尤其是燒傷。


    冷凝月雖然是個煉藥師,而且身上也常年備著各種藥材,但數量肯定不會很多,不可能擁有同時醫治二三十萬人的量。


    想了想,她將身上的全部藥膏拿了出來,又拿出了大量的具有緩和燒傷疼痛和症狀的靈草,讓人發下去了之後,仰頭看向了頭頂的天空,口中則是對著一旁的司馬恬恬問道:「找到陣眼了沒有?」


    司馬恬恬搖搖頭:「你進去以後,我們詢問過那些修煉者了,他們在方圓千裏的範圍之內尋找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疑似是陣眼的地方。」


    「沒有找到嗎?」冷凝月抿唇,忽然扭頭,看向了蘭江城的方向。


    「小凝凝,你真聰明!」


    某人不甘寂寞,不放過任何一個刷新存在感的機會。


    冷凝月嘴角抽了抽:「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就隨口瞎誇?」


    「自然是,知道的。」銀冥樓蒼白的俊臉上,笑容妖冶。


    雖然他長的不是那種妖妖嬈嬈的類型,可奇怪的是,當他展露笑顏的時候,卻有一種別樣的妖嬈美。


    那是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魅惑。


    隻對一個人的魅惑。


    冷凝月被他專注的視線看的心下別扭,小臉一黑:「好好說話,別沒事兒笑得那麽難看。」


    難看?


    銀冥樓笑容一僵。


    他甚至懷疑,這個小女人是不是選擇性眼瞎。


    他的容貌,便是在整個天絕大陸上尋找,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嗎?


    尤其是,每當他露出笑容,就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拜倒在他的腳下,想要當成為他的奴僕。


    這個小女人居然說,他笑的難看?!


    正準備開口反駁,一道道破風聲忽然從身後響起。


    銀冥樓頭也不迴,大手一撈,就接住了從身後扔來的玉簡。


    這才轉過頭去,笑意不見,眸色深沉:「聽聞聖宗主的高徒,為人溫和有禮,對誰都是彬彬客氣的。今日一見……果真,傳言就是傳言,一點兒都不可信。」


    嘲諷。


    紅果果的嘲諷。


    江南卻仿佛聽不懂這話語之中的嘲弄之意,他笑容淡淡地走到冷凝月身邊坐下,衝著銀冥樓手中的玉簡努努嘴:「銀公子還是先看過玉簡裏的內容,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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