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兆的一句話,讓容雲鶴漫不經心的表情,瞬間破功:「見到段暮白了?」


    隨即笑了:「這不是好事?你怎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冷凝月定定看著他,不想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你曾經說過,通天塔通天意,在塔中經歷的一切,都是老天冥冥之中的指引,你還記得吧?」


    容雲鶴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所以呢?」


    「段暮白說,讓我替他報仇。」冷凝月依舊不肯放過容雲鶴臉上的表情:「而且,我見到的,也不是什麽天意,而是他的一絲殘魂。他說,他是被人抓起來的,而且,被折磨的很慘。」


    容雲鶴終於迴過了味兒來:「你懷疑,他是被我抓起來折磨的?」


    冷凝月收迴了視線,盯著桌子上的一堆空盤子,冷漠道:「你當初,費盡心思地想要收我為徒,卻都被我拒絕了。最後一次來找我,逼我答應,你所用的誘餌,就是段暮白的魂魄。」


    「這世上,沒有人比你更加清楚,我來到修煉界為的是什麽!也沒有人比你更加了解,一旦段暮白的靈魂被找到,我就有可能會失去進取心。」


    「為了你的大業,為了你的繼承人,你必須要將他牢牢掌控在手中,如此一來,才能夠鞭策我前進,才能夠將我培養成你最想要的繼承人!」


    「為了這個目的,你不能讓我找到他!你比誰都明白,他對我的重要性!你更加清楚,一旦我知道了你對他所做的一切,我根本就不會感激你,隻會比誰都厭惡你,恨不能殺了你!」


    容雲鶴放鬆的表情徹底破功,他一臉失望地看著冷凝月:「你就是這麽想你師傅的?原來,在你心中,我竟是這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的傢夥?」


    冷凝月嘲諷一笑:「不然呢?一個能夠讓上一任宗主放著自家兒子不管,也要將宗主之位傳給你的人,你要讓我如何往好的方麵想你?」


    「放肆!」


    一直都沒有生氣的容雲鶴,在聽到這一席話之後,陡然變色:「冷凝月,是本宗主太過縱容你,才會讓你如此目無尊長,不分老幼尊卑!」


    「不要扯這些沒用的。」冷凝月根本沒有被他嚇到:「你隻需要告訴我,段暮白在哪裏,就可以了。」


    「趁著時間還來得及,你把他交給我,我們之間的一切,就兩清了。如果你冥頑不靈,一旦時間過了,我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什麽意思?」容雲鶴狐疑地看了冷凝月一眼,須臾,他麵色大變,突然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臉色青白:「你在飯菜裏下了毒?你居然對我用毒?」


    「隻允許你用卑鄙的手段來栓住我,卻不允許我以牙還牙麽?這世間,沒有如此扯淡的道理。」


    冷凝月的語氣很平靜:「解藥並不在我身上,所以你不用妄想著通過逼迫的手段,來得到解藥。如今,你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便是,就是交出段暮白的魂魄。」


    「不然……百毒液的毒,你應該知道它有多麽的兇殘……」


    「你好狠!」容雲鶴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人也倒在了桌子上。


    他瞪大了兩隻眼睛,眸中半是憤恨,半是失望:「沒想到,我容雲鶴一生看人極準,這一次,卻是看走了眼。你就是……是個白眼狼!」


    冷凝月皺眉:「這也是你自找的!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妄圖用段暮白的魂魄,來逼我就範!」


    「我……我沒有……沒有……」


    後麵的話,容雲鶴已經說不出來了。


    他進氣多,出氣少,瞳孔也漸漸開始變得渙散。


    「沒有什麽?」冷凝月皺眉:「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是不肯說麽?」


    隨即,麵色一變:「該不會,這一切真的是我誤會了吧?」


    說話間,她手腕一動,就準備拿出解藥。


    正在此時,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一道雄渾的氣息憑空出現,恐怖的威壓籠罩而下,瞬間把冷凝月籠罩在了其中,讓她動彈不得。


    冷凝月光潔的額頭上,瞬間落下了涔涔冷汗。


    「怎麽迴事……」


    她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隻見,一抹熟悉的人影,正緩緩走來。


    那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老臉之上,一片得瑟:「冷凝月啊冷凝月,你欺師滅祖,其罪當誅!老夫這就料理了你,為修煉界除害!」


    說話間,他不給冷凝月辯駁的機會,就朝著她揮出了一道靈力。


    那一道靈力,十分雄魂霸道,可以想見,若是這一下落實了,冷凝月就算不死也得半殘。


    卻在此時,一道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兩隻爪子重重拍下,揮出了兩道恐怖的綠色風刃,與古長老的靈力碰撞到一起,消弭了那靈力的攻擊力。


    黑豹落到地上,兩隻綠油油的眼睛,警惕地瞪著古長老。


    冷汗涔涔間,冷凝月重重咬了一下下唇,將嘴唇都咬出了血。


    嘴唇的疼痛,消除了一部分威壓的影響,她咬牙道:「古長老,我師傅還有救!麻煩您,先讓我救他!」


    「救他?怎麽救?」古長老不急不緩地朝著飯桌走去,身上的威壓始終沒有散去,一雙眼睛定定看著冷凝月,其中笑意滿滿:「用萬毒液來救嗎?」


    「總之,我有辦法救他!真的!」冷凝月從未如此焦急過:「再耽擱一會兒時間,就來不及了!」


    「嗬嗬……」冷凝月越是焦急,古長老臉上的笑容,就越是燦爛:「姓冷的小賤人,你以為,老夫會給你這個機會麽?」


    他的話音落下,立馬有另外一道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冷凝月,你不是挺聰明的嘛?怎麽今日,卻是如此的蠢?你也不想想,我爹等這個機會,都等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會給你救迴宗主的機會?」


    這一道驕橫中又透著得瑟的聲音,自然是古淑雯的。


    冷凝月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所以說,你們一早就知道,我會對我師傅動手?所以,你們早就封閉了這裏,除了我和你們的人以外,根本就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廢話!」古淑雯翻了個白眼:「若是讓那些人進來,我爹還怎麽當宗主?」


    隨即咧嘴一下,小臉上寫滿了惡毒:「姓冷的,這一次,你死定了!我看你,還怎麽得瑟!」


    冷凝月懶得理會她,隻是扭頭看向古長老,小臉沉沉:「51層的那個靈魂,是你放的?」


    古長老唇畔勾出了一抹笑意:「聰明。」


    雖然口中說出了誇獎的話,不過,他的眸底,卻滿是輕蔑:「女人果然還是女人,隨隨便便一點兒小弱點,就能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又扭頭看向古淑雯,諄諄教誨道:「雯兒,看到了吧?今後,你無論動什麽心思,都不能動感情。否則,你就會像這個賤人一樣,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古淑雯鄙夷地輕嗤一聲:「爹爹放心,我是不會落的和這個女人一樣的下場!在我心中,這世上隻有爹爹和權利,是最好的東西。其餘的,我根本就看不上。」


    古長老對這樣的迴答,很滿意,又看向冷凝月,唇畔滿是陰冷的笑:「反正你們師徒就要完蛋了,告訴你也無妨。」


    眸中劃過了一抹冷光,他冷笑一聲:「飄渺山是我古家的!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若非容雲鶴這個老東西橫插了一槓,我早一已經將飄渺山發揚光大了!「


    「如今我這麽做,不過是拿迴了屬於我們古家的一切而已。」


    冷凝月不想聽這些廢話,隻是糾結於一個問題:「所以,塔裏的那一絲殘魂,是假的?」


    「我就沒見過,比你還傻,還倔強的天才!」見她執著於這個問題,古長老搖搖頭,給了個評價。


    他也不否認:「沒錯!若非託了那一絲殘魂的福,我今日,又怎麽能夠輕易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呢?」


    冷凝月頓時怒了:「混帳!虧你還是飄渺山的堂堂長老,是上一任古宗主唯一的親兒子!虧你還總惦記著飄渺山的宗主之位,卻做出了這種卑鄙惡毒的行徑!你這樣的手段,和魔族的那些人,又有什麽區別?這樣噁心的你,還妄圖肖想飄渺山宗主之位,你不覺得虧心嗎?」


    「魔族?虧心?」古長老噙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為了達到目的,這點兒小算計,算得了什麽呢?」


    冷凝月想到了什麽,麵色微微一變:「不對!飄渺山雖然是三大宗門之首,但是並不善於靈魂之事,這是聖魂宗擅長的領域!那,你是怎麽偽造出那一抹靈魂的?還偽造的如此逼真?」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一直冷笑著的古長老,勃然變得,那一瞬間,他的麵色陰冷無比:「一個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這麽多事情的。」


    冷凝月上下打量著古長老,見他麵容陰冷,她眸中劃過了一抹恍然之色:「上一次在藥師城中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將餘良引出去的人是古淑雯,後來發動了天魔陣的人,應該也是你們二人之中的一個……」


    聽她提起天魔陣,古長老的麵色,越發陰冷,眸中的殺氣,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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